有网友在网上留言,指出自己上午与朋友去帝都某间影院观影,买票的时候显示票数已经售了大半,好不容易抢到一张,进了一间所谓票卖光的影院时,里面却空无一人,如幽灵场所。
这样一则消息如果是平时也就罢了,在这会儿却是致命的。
网上讥讽朱盼的人越来越多,《第九十九封情书》剧组虽然没有出声踩朱盼一脚,但也并没有再为她说话了。
随着ailsa的离职,朱盼手里原本接的代言、通告及综艺等活动都暂时被叫停了,她在世纪银河还有六年的合约,这一次被雪藏之后,能不能再被启用还是未知之数。
晚上裴奕原本是想带江瑟前往朝觐阁与聂淡几人吃饭的,哪知江瑟打通了常玉壶的电话之后,却与常玉壶约了晚饭,自然便不能与他同行了。
他先送了江瑟去约见常玉壶的地方,这里只是一家私房菜馆,外表并不显眼,江瑟过来的时候时间还早,餐馆里竟然已经坐了大半人了。
裴奕停好车后陪她进了菜馆里还不想走,常玉壶显然是这里的常客,江瑟报出名字的时候,餐馆的老板亲自领她进了一间隐秘性很好的包厢中,先好奇看了裴奕一眼,才笑着问江瑟:
“您就是常老师的学生吧?”
下午网上发生的事儿,这会儿早就已经传开了。
老板看上去五十来岁,系着围裙,搓着手:
“稍后想吃什么,跟我说一声,有什么不爱的,也告诉我。”他有些兴奋,“我亲自下厨!常老师是我们这儿的常客,我跟我老婆从年轻时候就很喜欢她演的电影,这还是常老师第一次认徒弟呢,下回您得空便多来坐坐1!”
江瑟含着笑意点头,那老板又说了两句,还亲自出去泡了壶茶过来。
裴奕坐在江瑟身旁,打量了一下这包间,这里装修简单古朴,餐桌椅子都是木制的,却擦洗得很干净,带着古香古色的味道。
餐桌旁的窗外望出去是一片屋檐,外头能看到雪地及种的一片腊梅树,树枝上挂着花骨朵,哪怕是闭着窗,也仿佛能闻到香气似的。
江瑟脱了外套坐下来的时候,看裴奕也一副想脱外套坐下来的模样,有些意外:
“你还不走?”
他就有些郁闷了。
她一双小臂交叠着放在桌上,手指纤长,头发蜿蜒曲折的披在她肩头,有几缕垂在她胸前,勾出线条圆润的胸。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我走?”他也跟着坐了下来,其实聂淡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他了,先前开车的时候就接到了两个,他嘴里倒说着‘来了来了’,脚步却一点儿也不想挪动。
江瑟侧头拿了手机看时间,提醒他:
“你跟聂淡他们约的是六点,这会儿已经五点半了。”
裴奕伸手去提了桌上的茶壶倒水,老板送来的是乌龙茶,他指尖碰了下茶杯,递给江瑟:
“好吧,你稍后聚餐完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他有些依依不舍的起身,江瑟端着茶小小口的喝着,热气袅袅中她双眸半垂着,密密长长的睫毛将那双顾盼生姿的眼睛挡住。
“好。”她点了点头,裴奕从包间出来的时候,原本是想要先提前将账结了,老板却死活不肯。
“我也瞧得出您不缺这几个钱儿,常姐带学生过来还是头一遭,我也不是请不起一顿饭了。”
店里客人也多,听到老板亲自下厨,都起哄着说平日过来很少尝到老板手艺了。
老板的乌龙茶泡得不错,茶水有些烫口,适合小口小口的喝,这样的天气里,江瑟才喝了两杯,身上就暖和起来了。
她跟常玉壶约的也是六点,不过与人约见面的时候,江瑟一向喜欢提前出门,防止可能会遇到的堵车或其他事情耽搁了。
多余的时间她带了本上周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准备打发时间,裴奕走后她才刚看了不到十分钟时间,常玉壶就来了。
“听老吴说,你已经来了一刻钟了。”
她头发盘了起来,化了淡妆,气质出众,一来就先脱了外套又放了包,看江瑟起身迎她,先挥手示意止住了江瑟动作,才看了她手上的书一眼:
“《囚徒》?”
江瑟将书合上了,先行了礼,才笑道:
“您也看过?”
这本书名是拉丁文,以华夏语翻译过来之后是《囚徒》的意思,江瑟借的是英文版,就怕翻译过来之后失去了原着的韵味,这本书在国内并不是很大众的读物,因为带了特殊的宗教性,许多学生哪怕是在学习英语的时候,都嫌它太冷门,所以读者并不多。
江瑟是在第一学府图书馆找资料的时候看到这本书的,看了一会儿就来了兴致,直接租下来了。
唯有看过这本书的人,才有可能在看到书本封面的时候一眼就认出这本小说。
常玉壶点了下头,江瑟为她斟了一杯茶,她伸手接过了:
“故事以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为背景,带点儿宗教信仰,也满特别的。”
江瑟将书收了起来,常玉壶笑意吟吟的:
“你这孩子,倒真不像要进娱乐圈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四十一章 分析
江瑟确实不像是常玉壶想像中要进娱乐圈的女孩儿,她更适合此时一杯清茶一本书。
两人默契的没有提起朱盼的名字,常玉壶抿了抿茶,将杯子捧在掌中:
“不过既然迈进这个门槛了,倒也姑且先就这么着吧。”她唿了口热气,问江瑟:
“有没有想好,签哪个经纪公司?”
江瑟也不瞒她,将她茶杯添至八分满了,才搁了茶壶:
“倒也有考虑的,不过暂时还没定下。”
常玉壶就笑道:“这年代,与我们那时不同,机会不会再只留给有准备的人,还得留给有准备、有能力的人才行。这一行五光十色,总会吸引着一群人前赴后继的往里奔,走到最后原先的目的是什么都忘了。”她摇了摇头,“你对朱盼这次的事儿怎么看?”
说这话时,常玉壶眯了眼睛去打量她的神情,却见她在听到朱盼的时候,并没有皱眉,也没露出厌恶、愤怒之色,显然这修身养性的功夫很好,也不知是喜怒藏心里了,还是涵养十足,压根儿就没将朱盼放心上。
“您是希望,我考虑世纪银河?”江瑟在听到常玉壶提起‘朱盼’这个名字的时候,很快便反应过来了。
常玉壶便大笑了起来,看江瑟的目光中带着欣赏之色:
“瑟瑟,你很聪明。世纪银河的创始人是罗隐,罗隐早年曾跟我有点儿交情,今儿下午给我打电话很诚恳的表态了。”她琢磨着要说的话,“如今圈子里水很深,一不小心可能就掉进去了。有些人湿了脚可以站起来再走,有些人可能就再爬不起来了。”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江瑟一眼,“你先天条件很好,这样的长相,就如上天的恩赐,但也容易引起别人的觊觎,如果没有强势的人护着,很容易沦为他人的玩物。”
“好在你聪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搁了杯子,仔细的整了整袖口:
“罗隐这小子心眼儿灵活,野心也大,敢拼敢闯,如今世纪银河已经是算国内圈中首屈一指的经纪公司了,资源、人脉都不是其他公司能比得过的。”
她也隐约听说了江瑟身后有人撑腰,但常玉壶接着道:
“我已经退休好些年了,但因为曾经的关系,也大概能摸清一些东西,随着华夏的发展,国内媒体、自媒体、网络讯息全面发展,虽仍以华夏文化部为首,但实则大多数企业已经自成气候。”
江瑟没有重生以前,对娱乐圈并没有详细了解过,此时听常玉壶为她分析:
“如今圈子里也有隐形的潜/规/则,无论是从演员地位,还是从艺术性来说,一等电影、二等电视、三等综艺、四等音乐,其次才是主持、记者之流。”她掰着手指头,认真的道:
“你运气很好,一进入圈子,演的就是电影,起点高了,我就建议你最好就不要再求财接电视剧了,只能降低自己的格调。”
这席话对于江瑟来说作用很大,她安静的听常玉壶又说道:
“我们就来说说电影。电影市场谁都知道是块大饼,但是这市场份额如何分配,也是有规则的。”她捡了捡桌上的杯子,“假如将国内电影市场资源分为十份,先是各大传媒、娱乐、经纪公司先将资源分走六份以上,权势占走三成,他们与院线都有自己的关系与合作,余下流放出来的资源就仅剩一成了。而这些流出来的资源好与坏我们便不说了,但是先选走资源的,有个优先权。”
常玉壶抬头看江瑟:
“我这样说你懂不懂?”
江瑟点了点头,常玉壶就笑了笑:
“我也隐约听说你身边有人,但是瑟瑟,虽说无权无势的在这一行一定不好混,但是有权有势,也不见得是万能的,任何行业,都讲究一个平衡之道的。”
她身边的人出身来都很好,不过就是资源太好了,早期顺利,后期就不见得了。
娱乐圈这一行市场也讲究一个饱和度,圈里的人会将军政实权的人物捧着、敬着,但商人重利,一旦利益遭瓜分,她突然横冲直撞的出来抢食,难免会遭人排挤的。
这一行看似很大,实则很小,圈子里处处都是关系,她要想小打小闹过把瘾,出个名也就算了,但要想真正走出自己的路,还得靠她自个儿慢慢磨。
先不说她身边的人到底真心有几分,但就常玉壶看来,靠别人始终不如靠自己。
“你看这圈里,出身好的也不是没有,出名倒有,拿得出作品的有几个?”
其实常玉壶说的话,江瑟心里也考虑过,她进娱乐圈不单单是为名利,所以裴奕当日提及要为她开个公司的时候,她才会拒绝了。
“我明白。”
常玉壶也看得出来她说这话并不勉强,显然是真的想的很通透。
“如果我提到朱盼,你要在意,我也就不说后头的话了。”但她并没有对与朱盼结怨一事儿耿耿于怀,这样很难得:“罗隐早年曾欠我人情,”常玉壶向江瑟眨了眨眼,“如今又因为旗下艺人说的话主动打我电话了,你要是考虑他的公司,我这几分薄面,他是要卖的。”
也就是说,如果江瑟进世纪银河,有罗隐的关注,总不会令她吃亏就是了。
不管她身边的人将来护不护她,对江瑟都是有利无害的,“你好好考虑一下。”
常玉壶说了这话,显然不准备再提这个话题了,又问了一下江瑟最近的情况,《北平盛事》即将在一月二十五号举行开机仪式,正式进入拍摄阶段,常玉壶与侯西岭私交甚笃,显然早就知道此事了。
与江瑟谈了谈《北平盛事》中‘豆蔻’的角色,听说江瑟已经练习很长时间了,她面露赞许之色:
“没有哪个行业有捷径走,哪怕是娱乐圈也不例外,外在条件是上天的恩赐,内在却需要自己打磨。”
江瑟深以为然,又谢了常玉壶的教导。
为人师者,最喜欢的就是教到江瑟这样的学生了,一点就通,不骄不躁,最重要的是她能听得进教导,令当老师的教起来就很有成就感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四十二章 仇人
这家私房菜馆里老板手艺出乎了江瑟意料,她口味清淡,老板将食材稍加料理,以食物本身的鲜味儿为主,并没有多余的调料,厨师功底便显得尤为重要了。
一顿饭吃得江瑟与常玉壶心情都很好,聊完从饭馆出来的时候,先目送常玉壶离开了,江瑟一看时间,都将近十点了。
九点之后裴奕发了几条短信过来,她在与常玉壶见面时便将手机调了静音,因此并没有听到。
这会儿拨了裴奕的电话过去,几乎才刚响起,他就将电话接起来了。
“吃完了?”
原本以为他跟聂淡几人在一起,应该会很吵闹。
可是他说话的时候,周围十分安静,似是并没有其他人在身旁。
“你在门口等我,很快就到。”
他说很快,果然来得也很快,饭馆旁边的露天停车场里一辆越野车绕了个弯,停在了饭馆前面,车窗降下来时,露出裴奕的脸庞。
车上开了空调,副驾驶上还折叠着放了一条毛毯,江瑟有些奇怪:
“你不是有约吗?”
下午出门的时候,聂淡几人还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叮嘱他不要迟到,她原本想着与常玉壶见完面,也没准备打扰他的,哪知他早早的就等在了这边停车场。
“我吃完就走了。”
他含含煳煳的说了一声,“反正也没事干,就先回去了一趟,顺便等着接你了。”
话音刚落,他放在一侧的手机就亮了起来,上面聂淡的名字一闪一闪的。
裴奕接了电话,与聂淡说了两声,转头问江瑟:
“阿淡说这会儿过去坐坐,要去吗?”
最近已经临近考试了,但江瑟平时功课并没落下,最近又在找往年的试题做,对于考试便并不像其他人一样临时抱佛脚。
明天有两节课都在下午,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她也就应允了。
到了朝觐阁的时候,已经十半点了,裴奕领着江瑟过来的时候,聂淡阴阳怪气的:
“呦,我奕哥来了。以前听说爱情使人迷失,总以为是艺术加工,如今才发现艺术来源于生活。”末了看江瑟,“嫂子也来了。”
厅堂中开了一桌麻将,打了一半,几人面前都堆了些筹码,裴奕一来,朝觐阁内便已经早早得到消息过来见他了。
他的母亲是这里最大的股东,他一过来一堆人就跟觐见太子似的,裴奕不耐烦的挥手,让人先给自己准备一点儿吃的再说。
饭菜送来了,趁着江瑟去洗手间的功夫,他大口的吃着,一旁向秋然看他这模样,就摇头晃脑:
“该!饿了吧?早叫你来的时候不来,学着王宝钏似的守着寒窑苦等,这会儿吃个东西还偷偷摸摸的,奕哥,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裴奕一面大口填肚子,一面伸腿想去踹向秋然,向秋籍递了杯给他,制止了这两人打闹的动作:
“奕哥,冯南姐又给我打电话了。”
他望着裴奕,拉了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往裴奕面前一坐:
“这事儿怎么弄,你得给我个准话啊。”
若是以前,兄弟几个不用想也知道该偏帮着哪一头,冯南就像是裴奕命根子似的,谁都不能碰。
可如今呢?如今他跟江瑟在一起之后,已经许久没有提起过冯南了,张嘴闭嘴提的就是‘瑟瑟’,仿佛将以前用在冯南身上的劲儿,全往江瑟身上使了。
“她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裴奕提到冯南的时候,语气并不像以前那样紧张得跟宝贝似的,向秋籍愣了一下,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说是问我在哪,想过来坐坐。”
从今天晚上八点多,冯南就一直在打他电话,想跟他见一面,好像有话要说。
联想到白天的时候她请自己不要再跟朱盼为难了,便不能猜出她要说什么。
向秋籍就觉得奇怪了,照理来说,兄弟几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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