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说家是有未来的。
“不要再伏案写作了,走出去,将这一切建立起来,可能会需要一点时间,但是只要成功,我们就是说明年就是世界末日,也会有不少人相信,到时候我们能运用什么力量呢?末日的力量?”李青山笑着道。
孙福柏和刘川风都激动得不能自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小说家有救了。
“福伯,这件事会很麻烦,需要你动用在凡间的能量,去找尽可能多的帮手,来一点点完成。”
孙福柏笑着摆摆手:“不怕麻烦,不怕麻烦。”他这个年纪,修为早已停滞不前,坚持修行的意义已经不是很大,但如果真的能将这个事情做成,他的修为未必不能更上一层楼,达到一个原本不能想象的境界。
由神符所汇聚的力量,本就是超脱修行的常规的一种力量,无论是为了小说家,还是他自己,他都必将全力以赴。
小说家的崛起,在这个明月之夜,埋下的因由。(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新开端
瓦肆中,一个穿着旧布衫的老者,立在高台上方桌前,口若悬河的讲着一折“圣祖皇帝平西狄”的故事,虽是路人皆知的陈年旧事,但经过他的口,抑扬顿挫的说出来,仍是听得满楼茶客如痴如醉,将盘中的瓜果都忘了用。
孙书平本是个读书人,只是和他的大多数同行一样,没读出名堂来,有道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一旦功名无望,混的好的,便去给人当幕僚当师爷,混的差的,就开个私塾,当个先生。当然,沦落街头变成乞丐的也不是没有。
他混的不好不坏,因口齿便利,拜了一位老说书人为师,成了一位说书人,又因能够识文断字,博览群书,在这一行的造诣犹在师傅之上,不知不觉间已是几十年过去,也算创下了些许名头。
一串刺耳的鸟叫声响起,孙书平嘴上不停,皱眉望去,见一个满身绫罗、脑满肠肥的胖子,提着鸟笼走进瓦肆大,大大咧咧的挤到前面,往台前一坐。
那鸟似是受了惊吓,叫的越发尖利,惹得人人怒目,但似惧这胖子的权势,敢怒而不敢言。
孙书平不得不停下,陪笑道:“这位爷,瓦肆中是不能带鸟进来的,劳烦您将鸟挂到外面?”
胖子眼睛一翻:“挂在外面,你知道我这鸟值多少银子吗?丢了你来赔?你讲你的,它叫它的,你们比比,看谁叫好听,放心,爷一文钱都少不了你的,比这帮穷鬼给的多。”
孙书平眉头皱的更是厉害,“啪”的一拍惊堂木,“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用这句话千年不变的旧话收了这一段书,拂袖而去。
瓦肆中,叫好声四起,显然不止是为了那段书。更为了这说书人的气节,将许多铜板抛上台去。
徒弟小石头窜上台来,一面捡钱,一面四面作揖。活像个小猴子,引得一片笑声。
“哎呦!”小石头一声痛呼,跌坐在地,额头流下血来,一个染血的银角子落在台上。
孙书平忙上去将弟子扶起。指着胖子惊怒道:“你!”
“讲,再给我讲一段,爷有的是钱!”胖子冷笑,手中抛着一块碎银子:“哼,捧你你是个角儿,不捧你你就是个臭说书的,敢跟爷耍脾气,知道爷是什么人吗?用钱砸死你这老东西。”
楼上飞下一道金光,击在那胖子头上,又弹落在台上。是一锭金子。
再看那胖子,已是血流满面,直接昏了过去,
“孙先生吗?我们掌柜的有请。”一个精壮汉子,不知怎么闪了一闪,就来到孙书平眼前。
小石头看见金子,忙捂着头过去,将金子捡起来,咬了一口,惊喜的道:“师傅。真的是金子,好大一块!”顿时觉得头也不疼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没摸过金子。
在瓦肆中长大的孩子。没那么金贵,孙书平心中却有些难受,说书是下贱行当,谁都可以骂几句,这种事他经历的多了,却不想这孩子也跟着他受屈一辈子。下定决心要给他换个行当。
脑袋中胡思乱想着,脚下跟着那汉子来到二楼雅座,掀开竹帘,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坐在那里,身上的衣着并不显得特别华贵,但一看就是最好最舒服的面料,也没有什么傲气流露,但平平静静坐在那里,便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气势。
凭他这多年的见识,感觉眼前这位“贵人”,并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听说书的人,更有可能是一位修行者,越发的不敢怠慢,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晚生孙书平,多谢贵人出手相助。”
孙福柏打量着这位在方圆百里都极有名的说书人,微微颔首,觉得满意,再次肯定了李青山的想法,如果是经由这位说书人的口,再平常的故事都会变得绘声绘色,精彩许多吧!
“老弟,你听过云虚社吗?”
“没有。”
“现在你算是听说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吧!”孙福柏径直起身,走向门外,小石头正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握着金子,在门外探头探脑。
“可我只会说书啊!”孙书平愣住了,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位将金子随便乱抛的“贵人”,传说中的修行者,找他一个说书的会有什么事儿。
“那就够了。”孙福柏摸摸小石头的脑袋:“金子有的是。”
小石头登时觉得头也不疼了,血也不流了。
孙福柏离开百家经院之后,立刻召集几大书局的掌柜,向整个清河府各城各县发布公告,招募人员。同时他自亲自去拜访清河府范围内,名气最大的几位说书唱曲人。
按照李青山的计划,这些人最大的作用不是说书唱曲,而是成为导师,将自己毕生经验传授下去,成为云虚社最核心的力量。
同时在清河府城的一角,也找好了一片庄园,作为云虚社的社团总部,在绝对力量和绝对财力的推动下,李青山所设想的云虚社,正在快速的建立起来。何时能够发挥力量,以及能够发挥出多大的力量,却都还不得而知。
孙福柏在四方奔走之时,李青山亦来到墨家的神机岛上,准备上自己来百家经院之后的第一堂课。
来到神机岛上标志性的巨型拱门下,郝平阳和张兰青就在那里等候,岛上布满了各种古怪的机械与高大的建筑,一群木马傀儡奔驰而过,充满了一种古怪的生机。
进入一座造型像海螺的宏伟建筑中(李青山觉得像大便),里面也是一圈圈的螺旋向上,在大概是二层或者三层的高度停下,进入螺旋中心的房间中。
圆形的房间就像是将海螺倒了过来,呈阶梯状,已有不少身人坐在那里等候,三五成群的一块交谈。除了身穿墨青色服侍的墨家弟子外,也有不少穿着其他颜色造型服侍的别家弟子。
李青山这一身竹青色长衫,虽然是绝无仅有的独一份,但混在其中还不算显眼。但炼气士无一不是耳聪目明之辈,斜眼望去,议论的话题就悄然改变。
“哟,这不是小说家的首席弟子李青山吗?”(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初习炼器
一个带着讥嘲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李青山挑眉回望,看哪个不开眼的敢跳出来挑衅他,是那邋遢老道的道家弟子?亦或是对小安心怀不满的佛家弟子?
却只看见一个儒生打扮的白衣少年,身旁跟着两个美丽少女,嗯?儒家弟子。
“你是哪个?报上名来。”
楚天冷哼一声:“不要假装不认识,本公子便是楚天。”
李青山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忽然想起,这不就是那天测试属性的时候,具有五行之体的那天才少年吗?
但彼此向来并无交集,怎么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睛的,对于自己害楚天输掉了一千颗灵石的事,全然不知,就算知道,也要骂一声活该。
见对方来者不善,他也不客气,淡淡道:“对于小鱼小虾的名字,我向来懒得记。”
楚天眉眼一横,怒意顿生,他从小到大,从未有一人敢如此轻视自己。
“好你个李青山,本公子来羞辱你两句,你老实受着便罢了,让本公子开心一下,是你的福分,还敢跳起来还口,却不知惹下了大祸了。我看你是个人才,现在给我认错,叫我一声老大,大家就是兄弟了。”
直听的李青山目瞪口呆,还真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奇葩的人物,连愤怒都消失了,皱眉望着楚天,偏首对郝平阳道:“这人莫不是脑袋有问题?”
郝平阳和张兰青也是一脸惊异,听闻此言,深以为然,没想到此次开院试三大天才人物之一的楚天,竟然脑子不正常。
李青山小说家首席弟子的身份,虽然引得不少鄙夷甚至敌视,但会来这里的都是新进弟子,哪会为了图一时嘴上痛快而树敌,那是脑袋给门挤了。
但这位天才楚天,显然没有这样的考虑。说出了一番连旁观者都觉得震撼的话来。
楚天身旁的少女娇嗔道:“你竟敢这么说我们天哥哥,你可知道我们天哥哥可是……”
她话还未说完,李青山已经拉着郝平阳,像是躲神经病似的躲开了。让她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楚天怒道:“李青山,你给我站住,你怕了本公子吗?怕了就叫了一声老大,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李青山道:“值得我叫一声老大的,这辈子就一个。你跟他比,像是大便一样。离我远点,别以为你是大便,我就不敢踩你。”
二人争执已引得不少人围观,此言一出,一片哄笑。
郝平阳哈哈一笑:“这个比喻妙得很。”
花承露和余紫剑也在一旁,她们也有前辈指点,在各个炼器入门课中,以墨家的这位教授教的最好。
花承露微笑,这李青山还是如第一次见他时那样。狂傲之极。
楚天没想到自己反成了众人笑柄,心中气极,正待发作,不知谁喊了一声:“教授来了。”
弟子们纷纷归位,楚天虽然恨极,但也不敢在教授面前大打出手。百家经院看起来开放自由,但也不是没有规矩,而那些规矩,可是由以严刑峻法著称的法家来维护的。
郝平阳与张兰青则借机告辞离去,他们都算得上墨家的资深弟子。自不可能浪费时间,再来听这些基础的课程,只道下课之后再来接他,带他参观神机岛。
李青山也再不看楚天一眼。寻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整个讲堂的造型就像是一个大漩涡,他便坐在漩涡的边缘,这种习惯,还是来自于遥远的前世,让他微微有些感慨。
但他刚一坐下,身旁立刻空出来一片。特别是一个儒家的女弟子,简直是一脸嫌恶,躲出七八步远来。
李青山笑了笑,毫不在意,耳边忽然想起楚天的声音:“现在你知道,谁才是大便了吧!”
李青山皱了皱眉头,身旁香风一动,钱容芷坐到了他身旁,微微一笑:“衣服不错。”
楚天一惊,钱容芷可是他看中的女人,顿时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恨恨转过头去。
“什么事?”李青山目不斜视,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小老者抱着些盒子走进来,站到漩涡的中心,圆形的讲台上。
然后,自顾自的开始饮茶。
众人皆讶,但也不敢交头接耳,用真气传音交谈。
钱容芷问道:“小安呢?怎么没跟你再一块。”
“我们似乎没要好到,可以谈她的话题。”
钱容芷顿露出哀愁之色,李青山也判断不出真假:“她在阴阳家跟麻布衣学《云笈七签》,有话快说。”
李青山对上楚天这所谓天才挑衅,可以不屑一顾,立刻骂回去。但与她说话,却得提高三分警惕,不愿在这种小事上与她交恶,而且总感觉她对小安的关切,并非是虚假。
哪怕楚天恨的咬牙切齿,他都不当回事,但若有朝一日,感觉到来自于她的敌意时,那就唯有一个“杀”字了。
“谢谢,魏中元,你有时间吗?”
“这么急?”
钱容芷一手撑着脸颊:“报仇要趁早嘛,也不是让你现在就去杀他,我还需要筹划一下。”
“仇?你的还是我的?”
“当然是我的。”钱容芷摸着光滑的脸颊,那一巴掌,她要十倍百倍的奉还回去,悠然道:“我迫不及待的要对魏副门主细细的说一说,我是怎么将魏英杰一点一点折磨致死,然后再把同样的手段,再在他身上施展一遍,呵呵,人生之乐趣,莫过于此。”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李青山深深的吸一口气,压下爆粗口的冲动,真他娘的是个死变态。
钱容芷像是十分开心的欣赏着李青山的表情,仿佛内心的声音终于找到了倾听者,而那个人还不得不听。
“作为回报,我可以替你打探一下那楚天的背景,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有那个意图对小安不利的女教习。”
“到时候再说吧,那老头开始讲了。”李青山随口一句,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反正魏中元必须死,至于那女教习,遇到就杀了好了,也能小小的愉悦身心。
却不知道这样的想法,在普通人的眼中,也跟变态没什么两样。
讲台上,教授终于停止了饮茶,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轻咳两声:“诸位道友,老夫孟喜奇……”
二人不再说话,专心听讲。
那名为孟喜奇的教授,不说则已,一说便似江河决堤,一泻千里,从炼器的起源到炼器的发展,声音在这漩涡般的讲堂中回荡,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有人说炼器炼丹什么,都是外道,这话不错,但正是这些外道,让尔等可以安安心心的坐在这里,不必担心妖魔的侵害,而那些实实在在只修内道的妖魔,却只能退避藏匿于深山地底……”
李青山算是第一次接触炼器之道,听的就格外认真,这位孟喜奇也果然如张兰青所说,讲的极好,妙趣横生,引人入胜。虽然修为只是炼气八层,但在炼器方面,却称得上是专家。
大体讲过了炼器的历史和意义,孟喜奇便开始真正教授炼器之道。
李青山听的入迷,方知道,炼器之道,竟有如此奥妙之处。从最初的改变和融合材料,再到注入灵符,刻录法阵,每一步都极不容易。
更没想到这几种“外道”,竟有如此密切的关联,炼器所称的灵符和符箓之道的灵符,不尽相同,但本质上却是一样。
符,是一种文字,与天地交流的文字。常见的便有近千个,组合出来的效果,更是数不胜数,在炼器的过程中,注入灵符,乃是不可或缺的一步,所以了解一点符箓之道,是必要的。
而灵器之上,便是法器,则是要为炼器刻入法阵,来衍生出更为强大且复杂的效果。炼气士自然没有这种能力,但想要成为真正的炼器大师,通晓一些基本的法阵,也是必须的。
李青山知道,自己的课程,要重新作出修订了,但却像是在黑暗中找到方向,心中说不出的欢喜。
孟喜奇讲了一个时辰,又回到炼器的最基础,改变材料的状态。
“一个好铁匠炼一把剑,需要经过许多步骤,基本的就有,炼、打、淬,需要火炉、大锤、小锤、风箱、水缸、磨石等等许多个工具,但是与我们来说,只要一个炼器鼎就够了,甚至不要鼎……”
讲解之后,给拿起带来的木匣,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许多正方形的小木块,让前排的弟子向后传递。
孟喜奇要求他们在尽量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