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许多技艺,并不是白敏所会的,可慕容枫会,于是白敏也就会了;而有些思想不是慕容枫可以表现的,但白敏能够表现,于是慕容枫也就自然表现出来了。
“小姐,歇会吧。”春柳扶慕容枫坐下,小姐苍白的脸色让她从心里难受,丧母,丈夫又在青楼陪着别的女子,如何接受?
烟玉走了过来,看了看慕容枫的样子,很是担心,悄悄找来王保,嘱咐他去醉花楼请四太子回来一趟。纵然是没有情义,他的岳母去世了,他总该露个面才好,免得让人笑话慕容枫无人关照。
慕容枫在床上躺下,迷迷糊糊的觉得疲惫不堪,隐隐有了几分倦意,想要合一会眼,隐约听得见外面有人在讲话。
“烟玉姑娘,不是我不用心,只是四太子他根本不理我。”是王保的声音,似乎是着急解释什么。“我去了醉花楼,按姑娘吩咐的去请四太子回来一趟,可,四太子一心都在月娇姑娘身上,根本没有理会我,只是吩咐我立刻回府,免得府里再出什么事,根本连让我开口说话的时间都没有,我只得赶了回来。”
烟玉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生气,“办这么点事你也办不成,亏了主子平日还待你那么好,你不会告诉四太子家里太子妃出了事吗?如今太子妃一个人呆在家里,连个说话倾诉的人都没有,总不能朝着我们做奴才的哭吧,纵是再苦,也只得自己咽了,若是四太子回来了,总是有个人安慰她两句,帮她出出主意。你真是太不尽心了,四太子子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了,如若是太子妃出了什么事,可是你能承担的。瞧目前的情形,只怕是太子妃的身子也挨不住,可恨的是,府里的太医也跟着四太子去了醉花楼,怎么把个青楼的女子看得比珍宝还珍贵,我们太子妃哪一点不比那个青楼女子强?!真真可气!”
慕容枫眼泪流了出来,这做仆人的待她都比司马锐强,自己怎么可能爱上如此不堪的冷酷之人。将头藏进枕头,慕容枫第一次偷偷哭了起来,这是她来到古代,第一次伤心落泪。
正如烟玉所言,她现在真的希望能够有个人陪在身边,听她说说话,好让心中的苦能够减轻些,但是,真的要向这些做仆人的人说吗?不能,虽然她确实不是慕容枫,可大家都认为她是慕容枫,怎么能够伤害到慕容王府里的人呢?想想悬梁自尽的慕容夫人,慕容枫不忍。
入夜,慕容枫沉睡不醒,昨晚就没有吃东西,早上一起来就赶去了慕容王府,在慕容王府呆了一个上午,忙碌着慕容夫人的事,滴水未饮,回到府后又没进一点水米。
到了晚上,烟玉让厨房煮了些粥,准备送去让慕容枫吃一些,却发现,慕容枫的呼吸有些不稳,脸色潮红,额上全是汗,一摸头,热得烫手,声音都变了,着急的喊:“春柳!快些过来!太子妃头好烫!”
春柳急忙跑了进来,一摸,果然热得吓人,但却似乎又很怕冷,整个人紧紧的拥着被子,微微有些哆嗦,手脚却也热得吓人,身上更是烫人。
“烟玉姐姐,如何是好?”春柳吓坏了,上一次小姐昏迷三天三夜的经历让她心有余悸,“府里的陆太医去了醉花楼,这么晚了要如何才好?”
烟玉眉头一皱,“这么晚了,怕是大太子妃那边情形也不会太好,慕容夫人过世,难免都要伤心过度,如今——你且看着主子,我去太后娘娘那儿请个太医过来。”
到了祥福宫,看见宫中的烛火已经灭了许多,想必太后已经歇息了。烟玉也顾不得了,在这儿呆过的她找了相熟的姐妹,央求帮忙通报,一则相熟,二则大家也晓得太后娘娘一直宠爱四太子妃,况且人家的小妹现在已经是皇上的爱妃,再加上谁也不愿得罪四太子府的人,所以顺利的通报了进去。
太后年纪大,早已经歇下了,听说烟玉来了,而且哭得伤心,立刻让她直接进到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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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玉跪在地上,哭着说:“烟玉不敬,如此晚了还来吵醒太后娘娘,请太后娘娘恕罪,只是我家太子妃突然起了高烧,府里的太医又随四太子去了醉花楼,万般无奈,只得求太后娘娘让祥福宫的太医过去帮忙瞧瞧。求太后娘娘恩准,越快越好。”
太后一听,气得嚷道:“这个孽子,如此可恶。快,去叫我的太医马上去四太子府,备轿,我要过去瞧瞧,可怜枫儿,家中出了那等悲哀之事,却偏偏锐儿这个孽子又去了醉花楼,真真恨死我了!”
看到慕容枫可怜的模样,太后心疼的不得了,直嚷着要让人立刻拆了醉花楼,吓得小德子一迭连声的劝阻,说:“太后娘娘,暂且饶了他们吧,如今四太子妃这个模样,还是这儿要紧些。”
太医忙活了大半夜,直到清晨,慕容枫才总算是清醒过来,烧也退了些,只是气色看起来仍是那般的苍白。
慕容枫瞧见了太后,努力微笑着说:“祖母,您怎么来了?”
“枫儿呀,祖母真是对不住你,锐儿这个孽子,实在是可恶,待到天明,我立刻就派人去把那醉花楼夷为平地,替你出这口气。”太后也是一夜未睡,一直守着,看着太医忙活,“枫儿呀,你只管好好的歇息着,不妨事,这宫里不缺什么,好好的养些日子,待病好了,太后一定让锐儿那孽子亲自为你赔不是。”
“祖母,这可使不得,这等事,如果真要闹出去,怕是枫儿真是无脸啦。”慕容枫虚弱不堪的微微一笑,笑容明净而招人心惜,弱弱的,淡淡的,隐隐有些无奈和悲哀,“到怨不得别人,那月娇姑娘虽是青楼女子,但也是不得已,不然,好好的女儿家谁愿意进那火坑?况且她也是卖艺不卖身,人长得漂亮,舞也跳得好,四太子喜欢她也算不得什么不对。祖母且由他去吧。”
太后深深叹了口气,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祖母,您去休息吧,枫儿已经不妨事,休息几日也就好了。”慕容枫心中其实悲哀,只是面上不愿意表现出来,如何埋怨?难道真逼着司马锐回来?回来又能怎样?
“要不,我让人把锐儿叫回来?”太后试探的问。
“罢啦。”慕容枫轻轻摇了摇头。“且由他去吧。枫儿如今不舒服,也只想一个人静静的歇着,如今,只需休养几日就好,也就不必勉强四太子回来了,或许,月娇姑娘也病得很重,一时半会离不开人,就算扰他回来,怕也是心中有事,徒添烦恼。”
太后无语,这个丫头,怎么如此看得开,看得开的让太后心中悲哀,其实,身为女人,嫁个男人过一辈子,有些时候真是不得已,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神仙眷侣。
一切还不是缘于自己那个做皇上的儿子的一时兴起,非要纳了那个慕容雪为妃,惹得慕容夫人心中屈辱,起了这个自尽的念头!
司马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清晨。
一进自己的府邸,就觉得情形不对,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他心里头一惊,喊了一声:“王保!”
“爷!”王保立刻从里面跑了出来,一见司马锐,惊喜万分的说到,“爷,您可算是回来了,真快把奴才给急死了,您再不回来,怕是奴才都快被给骂死了。”
司马锐一挑眉,笑了笑,“王保,谁敢骂你呀!”
“爷,您先别和奴才聊了,快去看看太子妃吧。”王保收住了笑容,轻声说,“都病了几日了,仍是不太见起色。”
司马锐半天没反应过来,瞧着王保。
“爷,您快去瞧瞧吧。”王保轻声催促。
司马锐瞧了王保半天,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才匆匆赶到慕容枫住的房间,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道,然后就看见躺在床上的慕容枫,这一看之下,司马锐觉得自己的心就似是被刀子剜过一般。
慕容枫静静的睡着,脸色苍白的吓人,头发散在枕上,就好象风一吹就会消失般。
“烟玉!”司马锐的声音就似是从心中直接喊出来的一般,压抑着愤怒和伤心,“这是怎么回事?”
烟玉被他的声音吓了一大跳,颤声说:“太子妃病了。”
“我知道,我问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司马锐恼火的问。
“那日您去了——就是去醉花楼的那天早上——太子妃的母亲,慕容夫人在家中悬梁自尽了,太子妃赶去时只来得及见上最后一面,回来后就一直水米未尽,到了晚上就起了烧,府中的太医随您出去了,奴婢只得去太后娘娘那请了一位太医过来,太医忙活了大半夜,才算让太子妃醒过来。可,这连着两三日了,主子的情形一点也不见起色,常常就是半睡半醒,太医说是心头郁闷所为,可,我们做奴才的又不知要如何才能让太子妃开心,只得日日煎药治着。”烟玉心里这个生气呀,心说:你说是怎么会事呀,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
“为何不当日就通知我?”司马锐坐在床边,伸手,却不敢触,慕容枫的皮肤苍白到似乎一触即破。
“王保去找过您,可您,您并没有理会他。”烟玉低下头,说。
司马锐一窒,半天没说话,王保确实去找过他,只是当时正忙着月娇的事,所以没有在意,以为王保只是过去伺候他。“这几日如何处理的?”
“一直由太后娘娘那儿的太医过来瞧病,喝着药。太医说,只能慢慢调理。大太子妃来过几次,雪妃也来过,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是天天都过来瞧。”烟玉心中说:就你一个人没露面。
司马锐吭不得声,自知理亏。
床上的慕容枫微微动了一下,司马锐立刻低下头,轻声唤道:“枫儿,好些了吗?”
慕容枫睁开眼看见司马锐,立刻咬着牙恨恨的说:“不好。而且看见你更不好。”说完,愣了一下,心中到有些奇怪,原是该不理这个人的,做什么还和他说话?!
司马锐心中一跳,竟然有隐约的喜悦,微笑着看着慕容枫,“对不起,枫儿,我真不知这几日出了如此多的变故。只是——”司马锐轻轻顿了一下,接着说,“那月娇,那晚跳舞的时候摔伤了腿,我没想到……”
慕容枫眼睛一闭,淡淡地说:“我累着呢。你不要烦我。”
“好。”司马锐其实开心的不得了,只要慕容枫还和他说话就成,再怎么气他恨他,只要还理他就成。“那我只坐着,不说话成不成?”
慕容枫再不吭声,就全当眼前没这个人。
司马锐静静的坐着,也不敢再开口,这几日,人虽然在月娇阁那,心却一直空落落的,总不是那么的踏实,一踏进四太子府,想到可以看到慕容枫了,就满心的欢喜,如今真见着了慕容枫,突然间,觉得一切是那般的踏实和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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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玉从外面走了进来,轻声对坐在床边的司马锐说:“四太子,乌蒙国的雅丽公主来了,说她有事要找您。”
司马锐头也不抬,冷冷的说:“我没时间理会那个丫头,让她立刻从我府里离开。”
“如果我能够医得好您的爱妃的病呢?”雅丽公主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司马锐一抬头,看到雅丽正站在门口,正笑嘻嘻的瞧着他。
雅丽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衣衫不整,面上还有些灰尘。瞧她这个样子,心知她从司马强眼皮底下跑出来实在是不容易。
“你是打洞里钻出来的吗?搞得如此之模样?”司马锐不耐烦的问,“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雅丽公主一挑眉,不以为然的说:“你是不知道你那个哥哥有多难缠,关我关得可真是紧,说是怕我跑出来像疯狗一样咬人!如果不是因为今天他去城外接他的宝贝夫人红玉,我还是没有机会跑出来。真是讨厌,你那个哥哥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我什么招都用了,吓唬他不成,引诱他不成,唉,真是倒霉。你那个宝贝爹爹竟然要把我许给他,天,还不如一刀捅死我算了。”
司马锐一笑,心里头却是一顿:红玉回来了,不知道大哥是否知道,已经这么多年了,是非已经淡忘了旧事?
“我们出来说话行吗,这个房间里都是些什么药味呀?太医也真是够胆大的,什么样的药都敢用,好好的人也能给治死喽。”雅丽一撇嘴,“换了我,几副药就能保证——慕容枫是吧——就能保证你这个妃子生龙活虎。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雅丽诡诡的一笑。
司马锐与她一同离开慕容枫的房间,一则知道这个雅丽公主是个难缠的主,二则也是怕说话的声音吵醒了慕容枫。
两个人站在院中,秋风静静的吹过,有几许凉意。司马锐并不怀疑雅丽的话,乌蒙国本来说是一个盛产药材的国家,如果她说她几副药就可以治好慕容枫的病,那自然是真的,她应该有这个把握。
“好吧,说出你的条件我听听,是不是值得我司马锐一试。”司马锐轻轻一笑,嘴角微微一扬,不经意间就让人为之醉。
雅丽公主笑嘻嘻的凑上前,她的个子不高,和司马锐说话的时候一直要高高的仰着头,这一靠近,几乎就贴在了司马锐的身上,司马锐动也未动,就那么站着,这个雅丽公主的做法与大兴王朝的女子截然不同,如若避开,怕只怕她更是不依不饶。
雅丽眼媚如丝,声如虫鸣,说不出的诱惑与妩媚。“你陪我一夜,我救她一命。”
司马锐一笑。“你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在我来说是赚呀。”雅丽也一笑,“我们乌蒙国的女子没有你们大兴王朝的女子这般虚伪,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不喜欢司马强那个木头,我喜欢你的眼睛,看得我心直跳,我父王原意是让我嫁给你们大兴王朝的皇上,以保证我们乌蒙国平安,不再起干戈,如今,你们的皇上不喜欢我,只喜欢那个狐媚的女人,叫慕容雪是吧。司马强也不会娶我,他眼里只有那个红玉,在我爬上皇上的床之前,我还是喜欢和你在一起。“
“呵呵,“司马锐一笑,笑得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看起来却迷死人不偿命,“如果你想要爬上皇上的床,还是不要招惹我,而且我对司马强的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如果想救就救,不想救就算了,我自然有办法,乌蒙国也并非只有你雅丽公主一个懂药之人。”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雅丽不明白的问,“若论相貌,我虽不及慕容枫,但论魅力,我还是信心的。那慕容枫对你始终是淡淡的,表明了人家不在乎你,而我送上门,你竟然眼皮不抬一下,况且这件事你只赚不赔,为何不为?”
说着,身子再欺向前,软软的靠在司马锐身上。
司马锐依然不动,淡淡地说:“可以啦,雅丽公主,我可是没有心情和你玩这种游戏,说句狂话,你认识的女人怕还没有我经历过的女人多,你这种伎俩,对我无用。”
雅丽一噘嘴,离开了司马锐的身子,说:“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想想,若是愿意了,随时通知我。慕容枫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好,再这样吃下去,只怕——算啦,还是你自己考虑吧,免得你以后说我是逼迫于你。至于我吗。我看你现在也没心情理会我,我就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好玩的地方,或者看看能不能诱惑一下你们大兴王朝的皇上大人,就那个慕容雪,还真不在我眼中。”
司马锐一笑。
“你莫笑。”雅丽一仰头,很自信的说,“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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