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见皇上没有理会慕容枫,心中踏实了些,她并不知皇上并没有看到在光线并不明朗的地方站着的慕容枫。如果皇上不理会慕容枫,这次打人的事打也就打了,最多皇上假意嗔怪几句就作罢了。
跨过千年来爱你 跨过千年来爱你175
慕容枫隐约听见了司马锐的声音,抬眼却看到司马锐揽着孟婉露,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很多余。也许董薇薇说得不错,自己原本就是多余的人,若是没有她白敏附在慕容枫身上,也许慕容枫根本就不会赢得司马锐的喜欢,说不定,反而这个泼辣的孟婉露更适合司马锐。
她觉得委屈,觉得难受,觉得想要赶快离开,躲到一个司马锐看不见,也看不见司马锐的地方,这样,自己还不会觉得自己很可怜,像个可怜的小可怜虫。
小德子却看见了慕容枫,眼睛立刻睁得老大,半天没说出话来,这个孟婉露真的是疯了,竟然敢把慕容枫弄到合意苑来打,而且还打得身上衣服都沾了血,真是胆大包天啦!
司马锐揽着孟婉露向外走,对夏荷说:“吩咐人把这儿收拾一下,成什么样子啦,好啦,不要哭了,有什么委屈说来朕听听。”
慕容枫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真的是再也坚持不住了,还有什么比眼睛看到的还真实,自己不是还抱着幻想的吗?现在破碎了吧!自己就应该好好的呆在冷宫里,和春柳一起,抄她自己的佛经,跑到这合意苑来‘坐坐’,真是自己自找的。她觉得真的累了,想要歇歇,她觉得司马锐的影子越来越模糊,自己的视力越来越不清晰,而且双腿越来越酸软。
“皇——上——,是慕容妃!”小德子脱口喊了出来,并非是有意,只是看着慕容枫体力不以,身体摇摇晃晃,突然昏迷过去,这就要摔到地上,吓得喊出来的,地上全是碎片,若是摔在地上,只怕是伤的会更重。
司马锐一愣,回头看到一个人这就要摔到地上,小德子条件反射的冲上去,一把扶住,那人正好侧转头,青丝散开,一张脸,苍白无色,唇角有血,双目紧闭,正是慕容枫。
“皇上,皇上,她,她昏过去了。”小德子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求救的看向司马锐,只觉得慕容枫的身体越来越沉,越来越软,根本扶不住。慕容枫是他的主子,他不可以随意搀扶挪动,只能努力一个姿势扶着慕容枫的身体。
司马锐脑子就跟炸开了一般,慕容枫唇畔和衣服上的血让他的大脑一片的混乱,他站在那儿,人是呆呆的,不说话,也不动弹。
一种心疼的感觉如同利箭一般穿透了他的心,他觉得自己的呼吸是急促的,是几乎可以窒息的,是无法控制的僵硬。面前的女人,一张苍白的面容,一双紧闭的双眼,一种熟悉的感觉,一种让他心疼到死的怜惜。一时间,在他脑海中混乱成海。
这时,烟玉打外面进来,看到小德子扶着的慕容枫,吓了一跳,“小德子,慕容妃怎么成了这般模样?为何这衣服上如此多的血?还不快传太医!”
一直沉默不语的司马锐转回头看着孟婉露,冷冷的问:“是不是你做的?”那话说出来,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着牙吐出来。
孟婉露刚要解释,司马锐却不再理会她,走过去抱着慕容枫离开了,对小德子说:“传太医到朕的寝室,去平阳宫把丽妃带来。就说是朕的命令,若是祖母不同意,就派人强行带来!烟玉,你来照料慕容枫,再派人去把春柳找来。”
小德子匆匆离开,司马锐真生气了,说出的话,听起来都冷冰冰的,难道他想起什么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赶到平阳宫,正巧老太后正巧在吃午饭,小德子安静的站着,轻声说:“老太后娘娘,皇上让丽妃娘娘过去一趟。”
“不行,丽妃哪也不能去。”老太后冷冷的说,“皇上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让丽妃过去了?”
“是慕容妃受了伤。”小德子觉得还是简单的回答问题好。
“慕容枫受了伤?!”老太后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奴才也不太清楚,皇上让丽妃娘娘抓紧时间过去。”小德子低着头,心中思忖,若是老太后娘娘知道皇上着急的模样,一定不高兴,只怕是皇上心里还没有完全的忘记慕容枫。
“不行,丽妃不能去。”老太后心中想,若是丽妃走露了风声,让司马锐知道了自己喝了失忆药的事,一定恨她入骨,而且定是不肯顺从的做大兴王朝的皇上。
“皇上说,若是您不答应,就强行把丽妃带走。”小德子只得如此说,这是皇上嘱咐的,若是人带不回去,皇上肯定不会饶了他,而且,慕容枫伤得不清,耽搁了时间也不好。
老太后一愣,看着小德子说:“他真是如此说得吗?”
“是的,皇上很着急,因为慕容妃好像伤得很重,所以急需丽妃前去救治。”小德子认真的说,“老太后娘娘,您若是不相信,可以亲自去看看,但现在耽误不得时间,皇上真的很急的。”
老太后皱了下眉头,刚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对小德子说:“好吧,我这就让丽妃过去,但我会一同陪着去,你且不可多嘴。”
小德子点了点头。
司马锐将慕容枫放到床上,慕容枫几乎是没有知觉的,只是安静的躺着,脸色苍白,静而无声。望着这个昏迷的女子,慕容枫,司马锐心中有种莫名的绞痛,他想不起与她有关的事情,但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这个女子一定与他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烟玉,朕与这女子究竟是什么关系?”司马锐迟疑的问,“难道仅仅是朕宠幸过她吗?朕怎么觉得没这么简单呢?”
烟玉犹豫的看着司马锐,真是想不起来了吗?“她是您最爱的一个女子,并不仅仅是您宠幸了她这般简单,您爱她,皇上,您一直疼爱着她,只是不知为何现在变成这个模样。”
司马锐站在那儿半天没有吭声,静静的想着,可什么也想不起来,难道自己真的忘记了吗?
老太后和丽妃从外面走了进来,老太后一眼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慕容枫,脸色苍白,小德子没有说谎。
丽妃急忙上前帮着烟玉给慕容枫疗伤,一边清理伤口一边轻声问:“皇上,这是谁呀,下得如此狠手?”
司马锐有些疲惫的说:“先给她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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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后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心里也是心疼,想必是孟婉露那丫头做得好事,这个孟婉露做事也着急了些吧,难道一年的时间都等不到吗?只要一年的时间,三百六十五天的时间,就可以得到皇上,却偏偏急在这一时。
烟玉说:“皇上,春柳来了。”
“让春柳带慕容枫回去,路上仔细些。”司马锐轻声说,“多派些人手,路上小心不要颠簸着她。”
“皇上,还要送回去吗?”烟玉不安的说,“那儿冷清的很,怕是去了那儿,无法细细的照顾。”
司马锐什么也没有说,有些疲倦的摆了摆手,淡淡的说:“就这样吧,她毕竟是罪臣之女,既然已经贬到了冷宫,就只得在冷宫里呆着。如今伤已经收拾利索了,就回去吧。”
老太后一旁看了,心中到还觉得安慰,不论怎样,丽妃的药还是好的,虽然慕容枫伤成这个模样,但司马锐表现的如此平淡,还是蛮让她放心的,最起码,司马锐不会因为这个女人放弃皇位。
“祖母,您先回去吧,这儿事情处理好了,丽妃可以和您一起回去了。小德子,送祖母回平阳宫。”司马锐淡淡的说,“烟玉,帮着春柳替慕容枫收拾好,准备一辆软轿送她回去。”
老太后和丽妃一起离开了,路上,老太后一直没有吭声,叹息声静静的咽了回去,她不是不心疼慕容枫,可有些事,似乎单纯怜悯解决不了问题。“丽妃,看来你是真没有骗我,这药确实有用。”
丽妃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只是可怜了慕容枫,那般柔弱无助,与世无争的女子,竟然也被欺负成这个样子。”
老太后和丽妃一走,司马锐看了看安静的依然在昏迷状态中的慕容枫,对烟玉说:“去把孟婉露和夏荷找来。”
春柳静静的收拾着慕容枫沾了血迹的衣服,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头真是怨恨司马锐,若是不喜欢了,也不必如此对待,打了难道就白打了,而且还让打人的人来看笑话!虽然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但知道是孟婉露让王保来请的,出事自然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不用猜都知道,小姐挨打一定是孟婉露指使的。
“春柳,慕容枫为什么会来这儿?”司马锐静静的问。
“是您的孟妃让王保亲自去请来的,说是孟妃想请小姐来这儿坐坐,小姐哪里会想到会发生如此情况。”春柳低声带着怨气的说,“皇上,您若是不再喜欢小姐了,您就让小姐过个安静的日子,让她能够在冷宫里安静的过她自己的日子吧。如今已经挨了打,您竟然还让打人的人来看笑话,您难道真的一点也在意您以前还那般的思念过小姐吗?小姐失踪的时候,您不也是伤心绝望、痛不欲生的吗?”
司马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慕容枫。
烟玉从外面进来,轻声说:“皇上,孟妃、夏荷带来了。”
“让她们进来。”司马锐平淡的说。
孟婉露和夏荷走了进来。
“为什么要背着朕打她?”司马锐的表情平静的就好像在问,外面的天气是好还是坏般自然,平淡无奇。
孟婉露眼含泪的说:“皇上,您一定要明鉴。婉露原本只是想请慕容枫过来坐坐,化解开我们以前的矛盾,并无别的意思,可是,这慕容枫竟然当着婉露的面指责老太后娘娘和您,说老太后娘娘如何狠毒自私,说您如何寡情薄义,婉露听着难过,就与她争辩起来,没想到她竟然摔碎了老太后娘娘赏赐与婉露的茶杯,夏荷劝阻,她竟然动手打了夏荷,您以前也见过她动手打过夏荷,然后还想打婉露,也是夏荷心急护主,两人就动起手来。——“
司马锐只是安静的看着孟婉露,淡淡的说:“她是朕的妃子,你们二人如今还是平起平坐,何必如此?就算她犯了错,要处罚她的也是朕而不是你,你竟然敢背着朕打她,而且还是让一个奴才动手。朕如何饶你?——春柳,你们敏枫居没有侍卫,朕如今指派一个给你,带着孟妃去你们那,你刚刚清理伤口也见了你家小姐伤得如何,如今这孟妃去了,夏荷如何打的,你就如何给朕打回来,刚刚朕已经让丽妃留了些药,半个时辰后,朕自然会派人去接孟妃回来。烟玉,带着夏荷去取了她打了慕容枫的鞭子来,交给春柳。”
司马锐的声音平静的一点波澜也没有,却听得一室的人毛骨悚然。他说得如此平淡,却安排的如此起伏!
所有的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以为司马锐在开玩笑。
孟婉露让王保去请了慕容枫到了合意苑,然后关上门让夏荷动手打了慕容枫。如今,皇上指派了一位侍卫给慕容枫,然后让孟婉露去敏枫居,并且让春柳照着夏荷的样子,夏荷如何打的慕容枫,春柳就如何打回来在孟婉露身上!
这个办法听起来竟是如此冷酷无情。
烟玉轻声对春柳说:“回去之后,莫要惊动了主子,若是她醒来,恐怕不会允许你打人,以主子的慈善心肠,只怕是也就饶了。但是这是皇上的吩咐,你若是不做就是违抗圣旨。皇上的话就是金口玉言,你只能听不能反对。而且,夏荷是有武功在身的人,下手自然比常人重些,你记得多打几下替我解解恨!”
春柳点了点头,轻声说:“春柳知道。”
夏荷心里狂跳,不知道该如何去通知孟老太太才好,如今可以救得了主子的,恐怕只有孟老太太啦。
孟婉露更是心惊,怎么会这样?她看着司马锐,颤声说:“皇上,您竟然让一个奴才来打婉露,婉露可是您的妃子呀?可是大兴王朝未来的皇后,您竟然,竟然——”
“朕竟然什么?”司马锐冷冷的说,“你不是已经让一个奴才打了朕的慕容妃了吗?难道朕的妃子唯你独尊吗?大兴王朝未来的皇后?谁告诉你的?朕虽然是当今的皇上,可并没有就说你就是朕的皇后,如此不懂得谦让、包容的女子,怎么可以母仪天下?还是罢啦吧。如此的持宠生骄,朕最是厌烦。春柳,朕如何吩咐的,你可听得清楚了,若是没有做好,休怪朕治你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
春柳恭敬的说:“奴才听得真真的,一定完成皇上您吩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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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敏枫居,春柳安排好慕容枫休息,慕容枫的伤口上已经敷了药,人仍然在昏迷中,没有醒来。
春柳并不希望小姐这个时候醒来,小姐是个心善的人,只怕是见了,也许就放了孟婉露。有着侍卫守着,有着皇上的圣旨,春柳才不介意孟婉露会有什么反应呢。
她举起鞭子,虽然她不是一个有武功在身的人,但她有仇恨,若不是这个女子,小姐哪里要受这样的委屈,小姐也许心软,可自己不心软,不好好的给这个女子一个教训,只怕是以后还会惹事生非。
“奴才,你敢打我!”孟婉露并不相信春柳真的敢打她,毕竟她是主子,春柳是个奴才。
“为什么不敢,这是皇上的圣旨,若是不打,春柳就是个抗旨不尊的罪名,春柳仔细考虑过了,您是个主子不错,可皇上更是个大大的主子,既然皇上比您这个主子大,春柳就得听大主子的。打!”说着,一鞭子下去,孟婉露差点没疼昏过去,长这么大了,这还是第一次挨打,而且还是让一个奴才打。
“狗奴才,我定不饶你!啊——”孟婉露额头上见了汗。
“随便您。”春柳咬着嘴唇,冷冷的举起鞭子,坚定的说,“孟妃,您是主子不错,可小姐更是春柳的主子,夏荷可以为您做的事,春柳一样可以为小姐做!”
说着,打着,每打一鞭,似乎小姐的痛就会少一些。
孟婉露额上有汗,眼中有泪,心中有痛,声声惨叫。
半个时辰后,司马锐准时让人来接孟妃,如何送慕容枫回来的,如何接走的孟婉露,多一句话也没有。
刚刚回到合意苑,孟老太太就赶来了,夏荷的通知让孟老太太差点气晕过去,简直是反了天了,竟然敢让一个奴才打她的宝贝孙女,真是不知自己吃几碗干饭了。
“皇上在吗?!”孟老太太进门就问。
“在。”司马锐懒洋洋的回答,他正在看书,朝中的事已经处理完了,难得闲下来有时间看会书,也猜到夏荷会告状,会通知孟老太太,随她的便,刚好可以趁此机会把这个时时想要监视他的奴才撵回家,免得天天没事惹出是非来。
“锐儿——”孟老太太气呼呼的刚要说话。
司马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语气,轻轻的说:“麻烦您称呼朕为皇上,朕不想为难您,您毕竟是当朝孟大学士的母亲,真的说了,怕您脸上挂不住。”
“你!”孟老太太气恼的说,“我还是你的姑姑。”
“朕说是,就是;朕若说不是,就不是。不要令朕不高兴。”司马锐淡淡的、懒洋洋的回答。
“好!皇上!”孟老太太故意的郑重其事的说,“我到想问问婉露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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