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味蕾,我的爱情 寒烈 寒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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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味蕾,我的爱情 寒烈 寒烈-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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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姆,你手上现在还有我多少股票?”
  对方报出一个十分可观的数字。
  “那好,替我统统抛掉,然后满仓买进新闻报纸出版集团市面上所有股票。”
  对方“咦”了一声,“怎么裴你们都有内部消息么?”
  裴望琛莫名所以,“怎么说?”
  “这边还有其他人在大量收购新闻报纸集团股票。”
  裴望琛一愣,还有其他人在收购新闻报纸集团股票?
  “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
  “是一个新的帐户,名字很陌生。”提姆所知有限,“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替你去查清楚。”
  裴望琛却一笑,“不用了,提姆,谢谢你。还是请你满仓买进新闻报纸集团。”
  挂上电话,裴望琛嘴角笑意渐渐加深。
  会是你么,英生英三公子?
  如果是你——
  也许我可以输得心服口服。
  同一天,君君向温琅辞行。
  “琅琅,谢谢你,包容照顾我这么久。”君君与温琅拥抱。
  君君在临行前,已经通过素初星,接触了她的丈夫简律师,立下遗嘱,如果她不幸发生意外,将由温琅担任她的孩子的监护人,掌管她名下所有财产,直至孩子二十一岁。
  温琅到底是中国人,总觉得立遗嘱应该是老年人的事,而君君还那么年轻。
  君君却笑,笑容温柔坚定,“我只是以防万一。而且,如果有什么事发生,我相信你会好好照顾我的孩子。”
  温琅再不舍得君君,也不得不放开手,让自己最好的朋友离开。
  现在她的食肆,再不是最初,她所安身立命的小小院落,阳光夜雨,招待二三知己,几位老饕,一壶茶一杯咖啡,可以安闲度过大半时光的世外桃源。有太多太多烦恼,纷至沓来,让人不胜其扰。
  加之翟氏夫妻闹上门来,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查出君君有孕在身。到时候君君如何应对?她害怕君君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君君真的会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温琅惟一放心不下的,是君君独自在荷兰,身边又没有一个亲人,真到要生的时候,怎么办?
  君君浅笑,“我在荷兰也认识了些朋友,而且还可以请看护照顾我,你放心好了。倒是你,琅琅,如今多事之秋,在你顶顶需要我的时候,我却要离开,不能陪伴你的左右,那些惟恐天下不乱的小报记者和损人不利己的老女人,你应付得来么?”
  “君君姐,你放心,此间有我!”小丁在一旁听了,将胸…脯拍得山响。
  君君摸摸小丁的脸,“好,你替我盯着琅琅,别教她被人欺负了。”
  温琅失笑,她们俩当她透明么?
  “我不会再任人欺负,忍气吞声。”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不是吗?
  君君仔细凝视温琅双眼深处,然后点点头,“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尔后,君君提着小小行李箱,上了等在弄堂口的出租车,一如来时般,独自离去。
  她不要温琅送机,她害怕离别,她说,琅琅,等我生下了宝宝,等你把此间的事情都处理好来,欢迎你来荷兰探望我们。
  温琅忍着眼泪说,好,我一定去看你。
  这两个在大学时代已经彼此依靠彼此信任的女孩子,再一次分别。可是她们知道,在远方,有一个人,会在心里惦记彼此。
  君君远赴荷兰,温琅的石库门房子里,似乎一下子沉寂下来。
  女孩子们总有些无精打彩的感觉。
  潘和小丁厨余时间,仍会凑在一起追看美剧,可是再难听见她们大呼小叫。
  仿佛一夜之间,那两个率真的女孩子就都长大了似的。
  温琅有时候会想,长大真的只是一瞬间的事。
  她嫁给裴的时候,还曾经天真的以为,裴就是她的王子。
  惟有当小曹主任过来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小丁会显得手忙脚乱,眼神乱瞟,就是不肯正眼看小曹主任。
  潘悄悄对温琅说,“老板,他们绝对有奸情。”
  温琅便揉一揉潘的短发,细细声说,“我知道,可是,你别去戳穿她。她现在脸皮薄,胆子也比以前小。她还放不开。”
  温琅是乐见其成的。
  小曹主任一看就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有着可以为女人遮风挡雨的宽厚的胸膛,也有着沉稳持重遇事冷静的性格。他喜欢一个人,就会认真对她好。也许没有一点花哨的东西,可是,女孩子会觉得安心。
  周末时候,英生拎着一篓大闸蟹来接温琅。
  英生近来极忙,常常一通电话说不了几句,便有事要挂断。
  温琅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然而心又隐隐能猜到几分。
  在问与不问之间,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问。
  只是偶尔会叮嘱英生,别太累了。
  英生会得在电话一端笑嘻嘻地说,“温蒂你心疼我了啊?那多准备点好吃好喝的,等我来的时候,好好招待我。”
  想不到电话挂断没多久,英生就提着螃蟹来了。
  “走。”然后抓起温琅的手,往外走。
  “去哪儿?”温琅诧异不已。
  “我知道你今天晚上没有接受预约。”英生并不讳言他对温琅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所以呢?”温琅挑起眉来。
  “所以,我买了大闸蟹,孝敬泰山岳母的。”
  温琅听了,忍不住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你这毛脚媳妇已经见过未来公婆了,我这毛脚女婿,怎么说也要带点体面上门礼去见未来岳父岳母罢?”英生咪咪笑。
  “英生!”温琅终于跺脚,“你知道那只是一时权宜。”
  温琅赖在弄堂里不肯往前走。
  英生也停下脚步,似模似样地叹息,“温蒂,我是认真的。如果你需要我当场跪下来,捧着一篓大闸蟹求婚,我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温琅环顾四周,还未到晚饭时间,弄堂里来来去去,老先生老太太还有小年轻,无不笑眯眯看着他们拉锯。
  沈家姆妈搓小麻将回来,经过温琅身边,甚至还偷偷朝温琅做一个“加油”的手势。
  温琅觉得自己要晕了。
  而且一个晕不够,要十三个晕。
  不得已,只好任由英生抓着她的手,走出弄堂。
  一边走,英生一边还如同凯旋英雄似地,朝左右两旁挥手。
  温琅连踹他的心都有了。
  她以后还要不要在弄堂里做人了?
  死忒狗仔上门来探东探西的时候,她都没有如此想打个地洞钻下去。

  第四十五章

  被英生这么一搅和,温琅心中的离愁散去大半,任由他开着他那辆中古吉普车,在城市里轻车熟路,找到温琅娘家所在的教师住宅区,停在温琅家楼下。
  温琅一点不奇怪英生知道自己娘家地址,以英生的本事,他既然在她还没有向他坦然承认自己是温琅的时候,已经知道她是谁,那还能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英生一手拎着大闸蟹,一手牵着温琅走进门洞。
  眼下正是晚饭时间,楼道里飘着饭菜香味儿,英生吸吸鼻子。
  “谁家烧葱烤鲫鱼?好香。”
  温琅低头闷笑。
  “笑什么笑什么?”英生紧一紧温琅的手。
  “笑你狗鼻子。”温琅指一指鼻子,“葱烤鲫鱼你都闻得出来。”
  英生摸摸鼻子,嘿嘿笑。“不知道了罢?老饕的奥义就在于比狗还敏锐的嗅觉。不用尝,只闻一闻,已经能说出一道菜的大半食材调料。”
  英生想,他永远也不会告诉温琅,在那个炎热干渴的午后,他是怎样循着空气里若有似无的一点点咖啡香气,走进那条幽深的弄堂,敲开大门,一眼看见了白衣黑裤,笑容温润的温琅的。
  他说,我这里有意大利葡萄酒庄生产的红酒,不知道贵店是否需要进一批红酒?
  他记得温琅请他进了客堂间,然后,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
  那一杯温开水,简直像是给沙漠里干渴的旅人一个绿洲般,让他燠热烦躁的心灵都宁静下来。
  就在那一刹那,他的心里,开出一朵,名叫爱的花来。
  楼道里,赵师母家的门开着,从客厅里看见温琅和英生,赵师母特地从里头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饭盒,“琅琅你回来了啊——喏,这是我做的葱烤鲫鱼,你爸爸最喜欢吃,你替我带一条上去。”
  嘴里这样说着,眼睛不忘上上下下打量与温琅并肩站在一处的英生。
  英生笑嘻嘻地接过饭盒,“谢谢阿姨,我老远已经闻见葱烤鲫鱼的香味,馋虫都勾出来了。”
  赵师母摆摆手,“哦呦,嘴巴甜来。你们快上去罢,我看老温这几天一直在朝外头张,望你回来看他呢。”
  “谢谢赵师母。”温琅谢过了赵师母,继续往楼上走。
  “哎呀琅琅你回来了。”在楼梯上又碰见楼上的丽丽。丽丽正背了双C标志链条包准备下楼,见了温琅,咪咪笑,“琅琅,这次的比上次那个赞的,我看好你们呦——”
  说完,摇曳生姿地下楼去了。
  温琅摇头失笑,原来只得她一个人,担心外人眼光,其实大家全不介意。
  温琅轻轻握住英生是手,“丽丽是我家邻居,她妈妈同我爸爸妈妈是同事。小时候我不知多羡慕她,放学回家做好作业,可以约了小朋友到楼下去玩,过生日的时候可以呼朋唤友到家里来办生日派对……而我只能日复一日地上学放学,照顾瘫痪在床的母亲,没有任何娱乐……”
  英生一手拿着葱烤鲫鱼,一手拎着大闸蟹,没有多余的手,可以抚摸这个让人打心里怜惜的女子,便用下巴蹭了蹭温琅的额角,“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温琅伸手摸一摸英生的下巴,那上头有新生的胡髭,微微有些扎手,可是却让她无由地心中柔软。
  “我知道,都过去了。”
  上了楼,敲开家门,继母热情地将两人迎进门。
  “琅琅你回来了,你爸爸问了好几天了,怎么琅琅还不回来,怎么琅琅还不回来。”
  “让你们担心了。”温琅伸出手,挽住继母的手臂,“爸爸他没事罢?无故又生出这么多事端来。”
  “他这次比上次镇定多了。”继母指了指阳台,“喏,佯装淡定呢。”
  “阿姨你忙,我去叫爸爸。”温琅朝英生微笑,示意他随意,自己跑去阳台找父亲去了。
  “哎,只顾说话了,来来来,你坐,我去给你泡茶。”继母有些手足无措。
  琅琅上次婚姻,对象已经是豪门子弟,第一上门来的时候,拎着大包小包,并且出手就是一万元一封的红包,说是不知道爸爸阿姨喜欢什么,小小孝心不成敬意。
  老温当场就将红包推了回去,说我们温家不是卖女儿,你们过得幸福比什么红包都好。
  当时他们已经劝过琅琅,她与裴望琛,齐大非偶。
  可惜那时候琅琅倔强,一心想脱离有她这个继母在的家庭,说什么劝什么也听不进去。
  后来离婚了,也自己一个人硬撑着,不回家诉苦。
  直到老温看了裴望琛和别的女人传出绯闻,一气之下打电话问琅琅,她和裴望琛之间到底怎么了,琅琅才告诉家里,她已经和裴望琛离婚了的事实。
  老温气得心肌梗塞,进了医院。
  那以后,琅琅就变了。开始懂得体贴父亲,对她这个继母也渐渐和颜悦色,不再横眉冷对。
  可是,再不见琅琅有自己的私生活。
  她的一切,都围绕着那间小小的私房菜馆子。
  老温嘴上不说,可是心里着急,她是知道的。
  丈夫怎么舍得让唯一的女儿就这样,再不相信爱情,孤老一生呢?
  所以这次新闻出来,老温倒没有上一次那么愤怒,反而有些释然,举着报纸,戴着老花眼镜,很是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然后对她说:“老太婆,我看这个男孩子眼神很正,看着我们琅琅的时候,也很专注。你说呢?”
  “只要琅琅喜欢,又真心对琅琅好,那就行了。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她记得自己当时是这样回答的。
  现在看这个年轻人,笑容诚恳,进门的时候,即使两手都拿着东西,也不忘用脚尖抵着门边,防止门弹回来撞到琅琅的身上,一看就是个仔细的孩子。
  “阿姨不用忙,我不讲究的,喝白开水就行。”英生忙道,并将装大闸蟹的草篓递过去,“这是四对大闸蟹,让温爸爸和阿姨尝尝鲜。”
  “你太客气了。”继母接过大闸蟹。“琅琅也没说和你一起上来,我也没准备什么小菜,英生是罢?你喜欢什么?我这就下去买。”
  “阿姨不用忙了,我们有什么吃什么。”温琅这时挽了父亲从阳台走进客厅。
  两父女在阳台上,说了一会体己话。
  温爸爸别无他求,只希望女儿幸福。
  “爸爸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幸福就好,其他的,聘金彩礼,我们家都不在乎。重要的是这个人要对你好,不能出了什么事,都只让你一个人扛着。不能以为给你买好衣服名贵珠宝,带你参加那些无聊的应酬就是爱你了。过日子过日子,是要两个人一起过的。”
  温琅啼笑皆非,“爸——你想得太远了。”
  “不远了,琅琅,你转眼都二十六了,再过两年,就三十岁了。女孩子最好的年华,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和英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温琅这样说着,底气不是很足。“小报记者凭空杜撰而已。”
  “是不是凭空杜撰,爸爸自己有眼睛,会观察。你只要告诉爸爸,你喜欢不喜欢他?”
  喜欢不喜欢他?
  温琅在心了咀嚼这个问题。
  从没有人当面问过她这个问题,她也从没有自问过:温琅喜欢不喜欢英生?
  不喜欢吗?
  不喜欢的话,不会在他突如其来的敲开食肆的大门时,无奈叹息却又微笑着把他让进门来;不喜欢的话,不会在看见他半夜冒着苦寒赶到她这里里,只为第一时间看她一眼的时候,暗暗心疼;不喜欢的话,不会任他拉自己的手,香自己的面孔,亲吻自己的发顶;不喜欢的话,不会满怀欢喜,在每一次他来的时候,为他认真烹制美味佳肴……
  如果这还叫不喜欢,那么什么是喜欢?
  不喜欢?骗鬼去罢!
  温爸爸看见女儿的眼里流过的光彩,微微一笑,轻轻拍一拍女儿的手背。
  “琅琅,爸爸知道小时候,因为妈妈的事,让你受委屈了。人家孩子都有玩乐的时间,可是你却要代替钟点工,承担照顾妈妈的责任……爸爸和妈妈没能给你一个幸福快乐的童年,可你是个坚强的孩子,虽然倔强,却健康长大。我为你自豪。我的琅琅,勇敢又独立的琅琅,配得起任何人家,爸爸当年不该泼你冷水,害得你在婆家受了委屈,也不愿意回家来倾诉。”
  “爸……事情都过去了,您别说了。”温琅挽住父亲手臂。
  她比其他女孩子,与父亲的关系生疏,这是温琅自母亲生病故世后,第一次挽起父亲的手臂。
  温爸爸微笑的眼角有微微泪痕。
  “以后爸爸和戚阿姨就是你坚强的后盾,无论发生什么事,爸爸和戚阿姨都相信你,都会站在你的身后。所以——琅琅,勇敢地放手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罢,不要管那些闲言碎语。”
  温琅用力眨眨眼睛,眨去汹涌的泪意,“我知道了,爸。”
  一顿晚饭,宾主尽欢。
  英生是极好的交谈对象,见闻广博,又懂得讨老人家欢心,整顿饭时间都让二老笑呵呵乐不停。
  温爸爸并没有像其他长辈对毛脚女婿一般,询问英生任职何处,收入几何,是否有房有车,只在饭后,温琅和妻子进厨房洗碗的时候,对英生说,“我这个女儿,从小吃了不少苦,我是个男人,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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