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活动范围,不过多半都有胤礽同行。
自打和胤礽熟了些,我发现自己有些母性泛滥,爱拉着他玩一些小游戏,除了打西洋扑克牌,全是小孩子玩意儿,打弹丸,拼拼七巧板,划拳输了在脸上画乌龟……他一个大男人竟都可以玩儿得津津有味。看他一脸干净的笑容,我都有些内疚,因为我陪他玩儿的出发点是转移我身体对他的吸引力。
说起这个风筝我就来气,前天我说要放纸鸢,他讹了我一顿黑胡椒牛排,刚吃完倒下起雨了,只能改到昨天。可昨天临到走了,他又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而且纸鸢破了,赶着叫人重糊一个,也得今天才弄得好,顺带又拐走了一盘意面。今天倒是好了,纸鸢一拿来,上面那个美人不是我是谁?
我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他却皮痒痒的笑了笑,非说他是随手画的,只是与我有些相似,还劝我不要厚脸皮的对号入座,若是不想放也可以选择不去。想想我这两天的投资,咬咬牙,点头还是随他来了毓庆宫后面的空旷地。
我放了半天,胳膊都酸了,纸鸢也是倒高不矮,只在附近打旋儿。最后火了,干脆用力一拉,竟挂在了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上。没办法只好满脸通红的要胤礽帮忙,他倒好,使蛮力一扯,倒是拖断了风筝线,眼看一阵风吹来,就忽悠忽悠的往乾清宫方向飘了去。这次倒好,总算飞起来了,气得我直跳脚,胤礽倒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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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放走了也好,你也该放放晦气了,以后可就平平安安的了!”胤礽将手搁在我肩上劝道,“晚上回去我们吃什么?”
我满脸不悦的拍开他,厥起嘴狠瞪一眼,“走开!想吃好的就不准动手动脚!”这段日子我霎然成了胤礽的煮饭婆,一天至少有一顿要亲自动手。
这活儿也是叫胤祯给气出来的,听说他一位侧福晋爱吃臭豆腐,他就专程派人去湖南请了长沙城里手艺最好的师傅,到府上住着,每日只伺候她一个。另外一位想吃酸梅,他就特意派人花天价去江南收购窖藏的新鲜青梅,再快马加鞭运送回来。
一气之下倒像我吃了那些不知打哪里送来的酸梅,酸得要死,我这人心情一不好,就会化悲愤为食欲。我冲到大厨房去一看,倒没有特别中意的食物,就吩咐秦柱儿准备了一些材料,我自己熬了汤料,再叫人架了小煤炉子点好,拿回房间去泄愤。其他人知道胤礽宠我,也不敢多说什么。
正涮在兴头上,胤礽倒是嗅着一副狗鼻子寻来了,于是这顿饭就成了我们两个人共同的。从此以后,才女钮祜禄。兰儿又多了一项才艺,连当朝太子都赞不绝口。唉~~~对于其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来说,的确够突出了。
打那天开始,胤礽每天必吃我做的东西,若是我不干,他就绝食抗议,搞得那些大小太监跑来我面前又跪又求,生怕做了王福圣第二。我无奈随便炒了一盘蛋炒饭去应付,只管下锅,还放了三大勺盐,他也吃得倍儿香,搞得我实在无语了。这不有毛病么,放着一大桌子饭菜不吃,非要吃我打死卖盐的蛋炒饭不可。
再后来,胤祯两个老婆越吃越古怪,他居然好脾气的全部满足,典型的一个家居丈夫。我瘪着一口气,胤礽的饮食水平直线上升,再也没有出现过蛋炒饭。
我虽没有黄蓉的神厨手艺,不过贵在稀奇,当初为了狒狒的爱好,可是辛辛苦苦特意报名去钻研了这方面的知识,不说专业,业余也算定级高手了。蜂蜜小蛋糕、蛋塔、苹果排、日本寿司、意式炒面、汤面、还有巧克力小饼干,反正这里的巧克力酱也没人用。
我每次下厨做得都不少,除了胤礽和慈宁宫的两位,我也会打发人送一份去给德妃品尝,表示我不忘旧主。不过每次送东西回来的人,除了带回德妃的满意和赏赐,都会顺便向我回报胤祯是如何如何对两位侧福晋千依百顺、呵护备至。于是乎,胤礽的餐饮就有点心向大菜发展的趋势。
墨西哥鸡卷儿、奥尔良烤鸡、美国炸鸡、美国火鸡吃腻了又换各色烤肉,今天韩式,明天泰式,后天日式,虽然不地道,蒙蒙胤礽也可以了。吃完烤盘又上牛排,蘑菇酱、香草酱、番茄酱、薄荷酱、黑胡椒酱任选,三成熟、五成熟、七成熟、全熟随意。
不过胤礽喝不惯咖啡,最多煮点儿红茶,心情好时上点儿葡萄酒。他才不管那些餐饮礼仪,有一次白酒配意面,还有一次直接拿刀插起牛排就往嘴里送,吓得我差点儿跌倒。另外,我还收了一个徒弟——秦柱儿。
最美的就是胤礽了,一顿吃中餐、一顿吃西餐,天天轮着来,小肚子怎么就不见长涅?
“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一面往回走,一面同胤礽说话,“今儿让秦柱儿试试吧,明儿个我要走了,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还可以再提点一下。”胤礽没说话就是表示同意了。
晚上胤礽居然叫人把饭摆在我房里,我一方面担心错了规矩,一方面担心他今晚上会不会兽性大发,精神恍惚。他说让我与他同桌而坐,我听都没听清楚就点头应了,答应下来就想撞墙,好在胤礽在毓庆宫还算压得住阵脚,也没有谁谁谁跳出来骂我不守规矩。
秦柱儿这小子果然机灵,以前跟着大师傅打好了基础,倒是比我做得好,我大可以放心离开,不用担心他伺候不好胤礽。吃罢饭,我正想鼓动他出去走走,胤礽却突然命令所有人出去,屋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了,我紧张的死死拽住衣角,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嘻嘻……兰儿你在干什么?”胤礽好笑的问,“莫不是明儿要走,心里舍不得吧?”
“讨厌,谁舍不得了!”我白了他一眼。
他大大咧咧接了一句,“我舍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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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我捂住胸口一阵猛拍,“大哥,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人吓人,吓死人的!”
“谁要做你哥哥了,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胤礽有些恼火,居然反常的冲上来搂我。想想也是,这段时间最多让他牵了一下小手,摸了一下小脸,换了是我也不会满意。
“干什么,爱新觉罗。胤礽!你给我放尊重点儿!”我一把推开他,不高兴的骂道。
“还是忘不了十四对吗?”他苦笑了一声,“真是后悔答应放你去送芸绚出阁,这次回来,我不会再放手了。”
“你……胤礽,你这又是为什么?”我喃喃的问道,“不值得的!”
“值得!和你待得越久,我就越放不了手!明知道你在骗我,我也不在乎!”胤礽有些痛苦的摇摇脑袋,“我从十三岁就爱上了你……”
“你爱的人不是我,你爱的只是一个从来不存在的影子!”我大声反驳。
“她不是影子,她是真的,她是存在的!她就是你!”胤礽掐住我肩膀说道,“你不用骗我,她就是你!不管是梦里,还是你身边,只有你存在的时候我才会感到快乐!”
“感到快乐的是你的心境,不是我!”我否认道。
“哈哈哈哈……。”胤礽嘲笑我的荒谬,“你说你明知道一个人在骗你,在利用你,你会开心吗?”他拍拍胸膛,“我就是!”
“胤礽……”我也糊涂了。
“你不要说话!”他打断我,“你一直在利用我向胤祯撒气,你真傻!以为我不知道么?我只是在给你时间而已!”
“我……不要逼我!”我有些心虚。
“现在是你在逼我!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直接要了你?”胤礽假设的说。
“嗯~~~不!!!!”我头摇得像波浪鼓,意识过来他在逗我,牙痒痒的给了他一脚,“这种玩笑能开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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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你也得表个态啊!”他笑着笑着,突然一脸严肃的告诉我,“兰儿,你是第二个人叫我胤礽的人。皇阿玛叫我老二,别人叫我太子,呵呵……”
我小心的问道,“那……第一个是纳兰。春茗么?”
我看他沉默不语,小声劝道,“不要再和她来往了,会毁了你的。”
“你在关心我?告诉我,我第一次见你的那天,胤祯和你是不是在吉云楼?”胤礽盯着我问道,“那天按你的路线算来……”
我急忙否定,“没有他,只有我!那天我和胤祯为了八阿哥吵了一架,为了躲他,我就到了吉云楼。后来他问我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永和宫,我只好说不小心撞见太子殿下和一个女人私会,我没有告诉他是纳兰。春茗,那时候我也不认识,只知道是皇上的女人……
唉,我吓都吓死了,哪敢跟他说!后来替德妃娘娘办差去了储秀宫一趟,我才知道她的身份。你不要为难胤祯,他什么也不知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胤礽一脸怀疑的看着我,似乎不太相信。
“真的、真的!胤礽,你不要再和她来往了,让皇上知道不得了的!”说这句话我也是是真心实意,“你又不缺女人!你……你再埋怨皇上,也得替太子妃他们想想啊!这件事儿一旦暴露会是什么后果,你最小的那个女儿好象才几个月大吧!为人父母,忍心看着小孩子跟他受苦么?”
“哈哈……为人父母,忍心看着孩子跟他受苦么?”胤礽一脸嗤笑,“既然是我的孩子,当然就得认命,要怪就怪她自己投错了胎。我的出身就已经是一个错误了,更何况是他们!”说着说着,胤礽竟然小声哭了起来。
“喂,你别这样啊!哭什么哭啊!”看他激动的神情,可把我吓了一跳。
胤礽吁吁叨叨的说道,“我一出生皇额娘就没了,大哥他们都有额娘,皇阿玛还有那么多小阿哥,没有人关心我。奴才们都怕我,哥哥、弟弟们也不喜欢我,连四弟都有佟皇后心疼,呜……
要是皇额娘还在,我也不用当这该死的皇太子,呜……古今中外,有我这样当了几十年皇太子的人么,他分明就是在拿我当幌子,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父亲。就算我出生害得皇额娘丢了性命,他也不能这么对我呀,又不是我愿意的,我也想要额娘……”
“那个……你也说了不是你愿意的,就不该自暴自弃啊!你这样子要是你皇额娘看了,该有多心疼!天下无不是父母,就算皇上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他始终是你阿玛,你和纳兰。春茗的事儿是你们……”也许因为和那木钟相似的童年,我越发心疼他了。
“不关春儿的事儿,是我害了她!”胤礽居然反驳我,看来对她也是有几分真感情的。
“你要为她好,就不要再见她了!”我还是劝道,“若是皇上知道,她定是没命的。”
沉默的想了半厢,胤礽冒出一句,“如果你答应留下来,我就不再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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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什么逻辑啊!脑子进水啦!”我不理解的大吼一声,“你爱见不见,又不关我的事儿!”
“兰儿,我爱你!”
“关我屁事!爱我的人多了去了!”我没好气的吼回去,男人都这么花心么。
“春儿爱的人是我,我不想辜负她,不过……我可以为了你不见她,我不想因为和她的关系而让你受到伤害,这是唯一的理由。一个是我爱的人,一个是爱我的人,总要留一个在身边吧!你可以说我自私,其余人怎么想,我当真一点儿都不在乎!”
我发自内心的无语,“胤礽,你疯了!”
“跟着我不好么,小十四那样对你……。”
“不要再说了!”只要一想到胤祯对他两个小老婆好,我就暴不爽,这是我心里永远的痛。我想起常曦的话,‘你始终需要挑一个的’。唉……反正和胤祯是不可能了,我捂着耳朵犹豫了一下,“你让我想想……回来再答复你好么?”
“我会对你好的!”胤礽为了我这个一时冲动,模拟两可的答案,竟然脸红了。
看着他激动的样子,突然我心口一痛,有些后悔,张口却说道,“先说好啊,如果我答应你……我身材不好,不像纳兰。春茗前凸后翘,将来不准后悔!还有,不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以后都不准再见这个女人了,听见没有!”
“听见了!”胤礽趁我不注意,用力抱抱我,温柔的说了一句,“好好休息!”
看着他关门出去,我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我明明不喜欢他,这不是玩弄他的感情么,胤礽虽然表现得暴虐些,内心也是一个脆弱的人,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安亲王府
“兰儿,你来了!”我才转刚进角门,芸绚就提着裙角跑了出来。
“格格,慢些跑!小心摔了!”跟在她身后几个老嬷嬷心惊肉跳的提醒。
我正要给芸绚施礼,“兰儿给……”
“好啦,咱们俩谁跟谁啊,快跟我进来!”芸绚亲热的挽着我手臂,就一路往她院子里去。“我盼了好些日子,你终于来了,身子可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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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大好了,不然能来得了么!”看见兴高采烈的芸绚,那些烦心事儿我也暂时抛在了脑后,开心的同她聊天。我避开嬷嬷,贼兮兮的问道,“还有十多天可是要当新娘子了,准备得怎么样?”
芸绚没有反应过来,“这些事儿自有奴才们操心……”
我打断她,“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指房里的事儿!”说完拔脚就跑。
“你这不害臊的小蹄子,看我不拧你!”芸绚满脸通红的追着我撵,“给我站住,跑不掉的你!几日不见,越发放肆了!”
“呵呵……”我正要说话,就听见有人一声暴吼。
一个威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打打闹闹成什么样子,哪里钻来的野丫头,不知死活就会挑唆主子!”
“外公!我和兰儿闹着玩儿的,你干嘛这么凶嘛!”芸绚一点儿不怕的笑嘻嘻嗔怪道,“人家第一次上门,不要吓着人家。”
我一听就知道是安亲王,赶紧跪下请安,“奴婢钮祜禄。兰儿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我看他没有说话,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原来身后还有胤禟在,暗叹了一口气,认命的继续请安,“九阿哥吉祥!”
“你……你就是钮祜禄。兰儿?”安亲王不小心对上我的眼睛,居然冒出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他耳背啊!
“哼,可不是毓庆宫的大红人——钮祜禄。兰儿么,起来回话吧!省得回头太子又说咱们存心刁难他底下的人。”胤禟奚落的酸我道,“谁不知道兰儿姑娘是二哥的心尖子。”
“老九,少说一句!”安亲王制止他。
“姑娘快些起来吧,地上寒,劳你专程出宫一趟,实在辛苦了!我这府上比不得宫里,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姑娘尽管提。”他说话突然客气了起来,莫不是被胤礽的势力吓到了?不会吧,还是说进听了芸绚的话?
“噢~~~~~”我正在纳闷,人却已经被芸绚稀里糊涂的拖走了。
芸绚随意的说了一声,“外公,这些天兰儿跟着我住就行了!你不用操心了,我们先回去咯!”
“去吧,这些日子你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