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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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追逐-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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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月于是到了姐姐房里。她先把一些衣架摆回衣橱,再把地扫一扫,垃圾装一装绑好,拿到门外,最后是拉下床单,然后一把抱起棉被和床单准备下楼。
  抱着这么大体积的东西真不好走路,她小心翼翼,还是碰到了桌子。她手痛得快叫出来了,桌上也有些东西掉到地上。
  依月无奈地叹口气,只好又把棉被先放回床上,再走过去拾起掉在地上的笔、面纸盒,还有一个纸袋子。
  纸袋?重重的,是什么?姐姐忘了拿走的吗?
  依月考虑了一会儿,终于好奇地打开它。
  里头有两本书,作者是何思云,还有一个发带,上头有一个“云”字,另外是夹在书里的一封短短的信。
  她又忍不住看了信,伤心地了解到这些东西是林澈给姐姐。看了书。只大略看了一会儿,依月明白了许多事。林澈毕竟还是爱着姐姐的,所以才会取了“何思云”
  这样的笔名。他是无奈地问自己,何以还苦苦思念一朵远去的云彩。书中的他游遍各地,每到一处总是见山慕云彩,见水思佳人,他的书,至少两本,全为了诉说他对姐姐的思念而写的。
  她无声地哭泣,说不出心里那么痛是为了什么。依月双手紧握著书和纸袋,克制着自己不要失声痛哭,反正这是她早就明白的,她不是知道她永远也无法取代姐姐吗?还哭什么?
  可是林澈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给姐姐?她伤心地想,难道姐姐已经结婚了,而他还未放弃?
  不!不会,他亲口说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那这一切……她的手将纸袋捏得更紧。
  就在此时,她发现了纸袋中似乎还有东西,她的手感觉到了。于是她将纸袋反过来倒了倒,抖了抖,一本东西掉落在地上。
  依月弯腰去拾,手却停在一半。
  她楞住了,只为了那东西上头的几个字:“离婚证明书”。
  第六章
  依月懒洋洋地走过去拉开门。不管来的人是谁,她都发誓要用两句话就把他打发掉。她没兴致,也没耐性招呼任何一位客人,她简直太心烦了。
  一看见来的人是陈辉,她几乎要呻吟了。这家伙不一样,如果有人能用两句话打发他,那个人就是“神”。不过话虽如此,她依然得试试,因为以她的精神状况看来,留下他只会让她发疯。
  “嗨!依月。”他笑着挥挥手。
  依月耐心地叹口气:“我头疼死了。”
  “真的?”陈辉同情地说:“要我去替你买药吗?”
  她摇头:“请你改天再来吧!”这是第一句,说完用力关上门。其实不用那么用力,门根本没毛病,好关得很。可是来者是陈辉,什么都不同了。
  果然,他用脚阻止了门关上,虽然疼得直叫,终究他还是死皮赖脸地进了屋子。
  “别这样嘛!看看我的脚,一定肿起来了。”他愁眉苦脸地叫道。
  “如果你的脚断在我房里,我会仁慈地丢出去给你。”她没好气地说,径自走回床边:“你这家伙不会察言观色也就算了,我都说这么『明』了你还不懂,难不成你是外国人?我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你知道了吗?”
  “我只是……”他想解释。
  “我也没兴趣打麻将。”她又说。
  陈辉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污辱,脸可怜地变形了,嘴角也下垂:“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你觉得我只会为了打麻将这种事来找你吗?依月!你真认为我是那种人?”
  依月除了叹气还能怎么办?她是不该让陈辉有这种想法,她其实真把他当朋友的,不是吗?
  “抱歉啦!陈辉。”她说:“我只是不舒服,所以脾气不好。”
  “真的不要我去替你买药?”他又问。
  “不用了。”
  “那我替你做脚底按摩吧!听说很有用的。”他热心地说。
  “真的不用。”她说着指指椅子:“坐吧!要吃什么桌上有,自己拿。”
  陈辉真的坐下,还拿了包饼干吃,边吃边说:“我打电话找你,你妈说你匆匆忙忙又回台中了。喂!你是怎么回事?来来回回地跑来跑去的。”
  “你管我!”她看看他,说:“哦!我明白了,又是替林澈打听的吧?他真奇怪,为何不直接找我?”她讽刺地一笑,明白他根本不敢。快一个星期了,她不愿打电话给他,他竟也没有来找过她半回。她强迫自己别去想他,如果他已和姐姐达成某种协议,那就让他们去吧!反正姐姐已经是个自由的人,虽然大家都不知道。
  她只怨他为何要骗她?为何不干脆对她说清楚?她会祝福他们的,即使是内心滴着血。
  “你……你知道林澈他……”陈辉支支吾吾。
  “我知道你们是『好』朋友,交情比你跟我『好』太多了。”她扬起眉,看着他。
  “我是好意嘛!”他辩解。
  “算了!我懒得怪你。”她笑了笑:“暑假你都怎么打发时间?我猜你是没牌局,闲不过了,才来找我东扯西扯,对不对?”
  “我是很闲。”他承认:“林澈不知到哪里去了,找不到他,害我连个聊天的对像都没有。”
  “喂!你想待在这儿就别提起他。”她叫。
  “怎么了?你们还在吵?”陈辉摇头:“不是我要打击你的信心啦!可是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姿色普通,没有身材,脾气又不好。像你这种条件,有他这样的男人追你……”
  “你够了没?他没有追我。”依月吼道。
  陈辉对她忽然发作的脾气感到纳闷,可是他还是将他最疑惑的事提出来:“林澈不是在追求你?那他干嘛……”
  “他想追的是我姐姐。”她平铺直述。
  “你姐姐?她……你们长得像吗?”
  “我姐姐跟我一点也不像。”她说:“她聪明、漂亮、温柔,最重要的……她是林澈的初恋情人。”依月苦笑,她对那本书里写的还记得真清楚。
  “你是说那家伙交待我和你保持联络,全是……全是为了你姐姐?”
  她没有回答。
  陈辉握住拳头:“该死!他对你如此真是太不可原谅了,竟然利用你……依月!我……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我以为他……”他懊恼地说。
  “算了!没那么严重,他并没有利用我什么。”她说,而后忽然欲言又止地说:“你说……找不到他,他不在家里吗?”
  “林澈啊?是呀!找了他几次他都不在。”陈辉站起来,在房里四处走。
  “那……他家里的人有没有说他去了哪里?”
  “我没问。”他答,随手拿起依月桌上的照片来看:“他有自由去他想去的地方,我不想多问什么。喂!和你合照的这个人是谁?”他指指照片。
  “是惠伶,我室友,你们没见过吧?”
  “哇塞!”他吹口哨:“挺正点的,怎么不介绍给我当女朋友?”
  “缺德的事我可不做,怎么忍心将自己的好朋友推入火坑呢?”
  “你这么说我就真的伤了我的心,我究道哪里差嘛!你把我评价得这么低。”
  陈辉抱怨道。
  “你也不是太差啦!”依月笑道:“只是惠伶太纯了,不适合你。”她又说:“纪如芬也许和你相配多了。”
  “她?那个花痴?”他大叫:“我不要。”
  “你认识她?”
  “学校里谁不知道她?”他夸张地说:“她一年至少换二十个男朋友!男人只要稍有条件的她都来者不拒,交这样的女朋友,我岂不是一个月换一顶绿帽子戴戴?”
  “她没那么差。”依月瞪他,不高兴他这么说如芬。“她每次恋爱都是认真的。
  你们男人女朋友一个交过一个,还得意地四处宣传呢!女人就没权利挑个满意的男友吗?如芬不过是在寻觅。“她做了结论。
  “好!好!算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陈辉陪着笑脸,又看了看照片,眼里尽是欣赏之色:“介绍她给我认识吧!我觉得我们一定会来电的。”他要求道。
  “不行!”她断然道:“惠伶最讨厌人家赌博了,你第一关就过不了。好了!你走吧!我没心情跟你胡扯。”
  “喂!我还有事嘛!”
  “什么事?你不是找我聊聊天而已吗?”
  “是没错啦!只是……他吶吶地说:”顺便向你借点钱……“
  “别想。”她叫道。
  “依月!……”他露出哀求的表情。
  “又想去赌,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推着他到门口:“回去吧!把麻将戒了,我就把美丽、温柔的惠伶介绍给你。”
  “可是……阿狗他们在等我……”
  “叫他们去死吧!赌鬼一群。”依月说完打开门,一把将他推出去,又立刻把门关上。陈辉自然是在门外要求许久,不过她一概不理。
  直到他终于走了,她才觉得一屋子冷清,更让她心情不佳,尽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伤心事。
  林澈不在家,所以才这么久不曾找她?
  那……为什么一声不响就失踪了呢?
  依月盯着电话机,几次想伸手拿起话筒,拨下号码,却总没有付诸行动。
  算了吧!
  他现在有了姐姐,再也不需要她傻里傻气的安慰了。她努力告诉自己绝不能恨他们两人,最后却忍不住掩面而泣。
  “这样……不太好吧?”一个看起来颇斯文,身材削瘦的男人说。
  “哎呀!你胆子真小。”另一个较粗犷,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人笑道:“这么轻松的事你还推?想想看,有钱拿,也许还能占点便宜,何乐而不为?”他贼贼地笑着。
  “可是……万一被学校知道……”
  “我们是要蒙着脸的,谁会知道?你少笨了啦!”第一个男人说。
  “想想你欠下的电动玩具债吧!”一脸贼相的男人说:“不干这一场不晓得要到什么时候哩!”他戳戳那个斯文的男子。
  “好啦!有种一点嘛!不过是吓唬吓唬人,又不是杀人放火,你犹豫什么?”
  第三个男人也加入劝说。
  “干!你再畏畏缩缩我可要找别人了。”粗犷男人丢掉手中的烟:“我是看你负债累累才找你,你他妈的还以为我非得要你才行吗?说!干不干?一句话。”
  “我……好!我做。”斯文的男人终于狠下心点点头。
  “你们讨论好了?”纪如芬在一旁冷眼观看,见他们似乎达成共识了,于是开口:“不会反悔吧?”
  “你放心!”粗犷的男人拍胸脯:“你找我是找对了,我保证成事OK。”
  纪如芬冷笑,她当然知道该找哪些人替她卖命。这个叫“铁牛”的人是学校里的头号混混,念了第六年了还没毕业,平日正事不做,只会耍耍流氓,这样的人不是正适合吗?
  “我要你们好好吓吓她,我要看她当场痛哭求饶。”她看看他们三个:“你们得带着凶器威胁她。当然我不是要你们伤害她,只是让她害怕,我要她真正觉得害怕。”
  “那……”铁牛不怀好意地笑道:“我们也不能『碰』她罗?”
  “不行。”她坚决地说。
  “为什么?既然你这么怨恨她,何不让我们好好修理她?反正她平时那副□样子,我们兄弟几个早就看不惯……”
  “那是你们的事。”纪如芬寒着脸说:“我付钱是要你们吓吓她,如果你们敢动她……我一毛钱都不会给,还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嘿!别忘了指使人可是你啊!”铁牛皱着眉头说。
  “我没指使你们伤害她,别想叫我背这种黑锅。”她看着他:“怎么样?你同不同意?”
  “不同意又能怎么样?有钱的是老大嘛!”铁牛回头对“阿原”和那个斯文男子“小振”说:“记住了,那女的碰不得,只能『用力』吓她,知道了吧!”
  那两个人点点头,铁牛于是又回头:“时间、地点呢?”他问纪如芬。
  “我确定了再通知你。”
  “好吧!不过可别拖太久,你知道的,我们全都缺钱用。”他不怀好意地笑笑,领着其它两人走了。
  纪如芬站在原地,内心交战着,犹豫该不该叫他们回来,将刚才荒谬可怕的一幕全取消。
  然后她又想起了何思云,想起了依月是怎么欺骗她,她的决心又坚定了。宋依月可以这么待她,她又为什么不可以跟她开个恶劣的玩笑?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一切都是宋依月自找的,怨不得谁。
  纪如芬握着拳头,坚定地离开。
  林澈看着窗外,阳光几乎洒遍了每一寸地方。这么温暖的景致,为什么慕云连出去走走的心情都没有?
  “林澈!”慕云在他身后唤他。
  他回头,笑笑:“什么事?”
  “你……你一定觉得很不耐烦,陪了我这么多天,而我……我就是无法做决定。”
  她低头,非常难过的样子。
  林澈离开窗边,拉着她坐下:“我没有觉得不耐烦,你也别乱想。”他微笑:“我只是认为你既然回到台湾了,应该回家一趟,难道你不想见见你的家人吗?”
  “我……我当然想。”她说。可是她想起自己一时大意留在家中的东西,心又忍不住慌起来:“不!我不敢回去,说不定他们……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离婚的消息……”她拚命摇头。
  “不会的。就算真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你本来就该告诉他们的,不是吗?顺便把这次的事说出来,你父母也可以给你一些意见。”
  “你是说……他想再和我结婚的事?”她惶恐地问。
  他微笑着点点头。
  “不!”她摇头:“我自己都还不能肯定……”
  “所以才要听听别人的意见啊!”
  “我……”她心烦地说:“我不认为在他那么对我之后,我还能相信他终究是爱我的。他把所有的错都推给我,说他会那么对我全是因为嫉妒,因为我始终想着你……林澈,你说他这不是在替自己找借口吗?”
  “也许他心里真这么想也说不定。”
  “那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她问:“我在美国嫁给他之后没有和你见过一次面;
  他呢?三天两头身边都是不同的女人。如果这样做是为了爱我,我情愿又一要他的爱,反正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是吗?”林澈怀疑地笑笑:“那你就不会找我了,不是吗?慕云,其实你心里是很矛盾的,对不对?你心中还是有和他破镜重圆的期望,只是你硬要去否认。”
  慕云沉默了一会儿,叹气道:“也许吧!可能是我过怕了一个人的日子;在心底的最深处还是渴望一个真正的家庭。可是我也害怕,害怕受到更大的伤害。虽然他看起来很诚心,但谁知道那究竟是不是真的?我已经错过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
  “可是你也不该全然不顾自己的感觉啊!”林澈说:“如果你也有那个意思,何不给他一个机会?让时间去证明他的心啊!不要断然就拒绝。虽然当初会分手已说不清谁错得多,现在既然有希望,慕云,你该为自己的幸福再努力一下。”
  慕云苦苦一笑。幸福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名词罢了,经常听见,却又捉不住。现在的她变得胆小又神经质,一些莫名的小事都令她觉得心情烦乱!难道……是她老了?越来越恐惧寂寞?
  林澈仿佛看透了她的心,说:“我们的确已过了凡事往前冲的年轻阶段了,许多野心,许多理想应该都被时间磨平了不少;以前认为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一辈子,而现在的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发现身边有些亲人、朋友是件很高兴的事?”
  “我……我恐怕真是老了,有时候夜半醒来,那种孤寂牢牢地将我捉住,我……我真害怕到死都是一个人,连为我流泪的人都没有。”慕云掩面低泣。
  “所以你不该再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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