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决非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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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决非戏弄-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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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朔行昨天应该已经到京城了吧?”
  “还没。”
  杨朔行还没到?朱天洛心中暗叫不妙,他该不会这么准踩中了地雷吧?“会不会是在路上耽搁了?”
  “谁知道。”
  “可能真的是有事耽搁了……我想他今天或明天就会到这儿了。”朱天洛赶紧替杨朔行说说好话。他们这几个人哪,平时笑嘻嘻的,要是真生起气来,不论是发飙的模样或是整人的手段都会吓死一干胆子小的人。
  “最好是如此。他如果没有给我个好理由的话,看我怎么整他!”说到这儿,齐推雪才露出了微笑,而且是有计谋的笑容。
  呼……幸好这不干他的事。不过,他倒很想知道推雪要怎么整杨朔行。
  朱天洛兴致盎然地问:“你想怎么整他?”
  “秘密。”其实他是根本还没想到办法。
  “秘密?”朱天洛想了想,随便说两个字就想唬过他?甭想!“你该不会是还没想到吧?”
  “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了。”齐推雪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朱天洛笑了笑,然后关心地问:“那件事有没有进展?”
  “那个人一直按兵不动,生活作息也都很正常,正常得让监视他的人觉得不太对劲,可能是他发现到有人在监视他了。”齐推雪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感觉也满敏锐的。”
  “我怀疑有人在帮他。”齐推雪猜测着。
  “有人帮他?怎么说?”朱天洛好奇地问。
  “那人虽然有些功夫底子,但凭他的身手要将尸体运出城很困难,而他出入京城时所携带的东西也没有可疑的地方,所以我想定是有人帮他运尸体,而且那人的武功高强,足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飞跃城墙。”
  “这么说来,事情可能会变得更棘手啰?”
  “或许吧。”齐推雪耸耸肩,“前天他还来试探过我。”
  他真的觉得那人的行为有点多此一举;他难道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吗?殊不知那一双闪着异光的眼睛已经将他的来意表达得很清楚了。
  “试探你?哈哈哈……只要你把那副官面具戴上,就算你在心里咒骂人家祖宗十八代,也不会有人发觉的。”那个人恐怕还不知道齐推雪的能耐,才会这么做。
  “皇上,请注意一下您的言词。皇上乃一国之君,岂可满口江湖话呢?”齐推雪恭敬又诚恳地谏言道。
  “哼,你少装模作样,那还不都是你们教的。”
  “那微臣真是罪孽深重。”齐推雪的声音还真有些惶恐。
  “既然知道自己有罪,那朕就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朱天洛宽厚地说。
  齐推雪心中暗叫不妙,他看着堆了满桌的奏章,“皇上该不会是要微臣……”
  朱天洛如他所想地拍了拍奏章,映着王者气息的脸上漾着笑容,“四分之一你承诺过的。”
  第六章
  “爹爹,为什么前面那么多人在排队呀?”第一次见到这种盛况的慕容千净好奇地问着。
  由于前一阵子发生在京城郊外的命案尚未抓到犯人,因此京城便加重了防卫,严格检查进出京城的人及他们所携带的物品,也造成了城门外一群人排队等着进城的情况。
  “他们在等着进城。”杨朔行回答。
  “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像他们一样排队?”
  “当然啰。”
  这时,他们的马车已经排进队伍里,为了消磨等着进城的这段时间,杨朔行遂和慕容千净介绍起京城这个地方。
  好不容易,终于轮到他们检查了,原本在一旁和他人说话的守卫将领一见到杨朔行便赶忙过来。
  “恩公。”将领脸上的欣喜之情表露无遗。
  “别再叫我恩公了,叫我杨公子就好。”杨朔行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跳下马车。
  “是,恩公。”
  啧,这人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嘛!杨朔行暗自叹了口气。
  这将领名叫张平,有一次回乡探亲时遇到了山贼,就在性命危急时,是他出面救了他,因此张平对他深怀感激,每次见了面总唤他“恩公”,改也改不过来。
  见杨朔行一个又一个地将人从马车中接下,张平打量着她们,很自然地猜测:“恩公,这是您的夫人和千金吗?”
  “嗯。”杨朔行微笑点头。本来他预期背后会传来愤怒的注视,但这回却奇特地没有感应到。
  “恩公真是好福气啊!”
  “好说好说。”杨朔行趁此机会偷瞄了眼风水云,恰巧逮到她偷看他的视线,只见她红着脸慌张地低下头,让他见了好生开心。
  杨朔行收回视线,对张平说:“你先检查马车里的东西吧,免得后面的人久等。”
  “是,谢谢恩公。”张平本来还考虑要不要检查的,因为他怕这么做恐怕会冒犯恩人,但见杨朔行主动下马车,还要他检查行李,他心里真是感到一阵轻松。
  检查过后,张平说道:“恩公,你们可以通过了。”
  杨朔行点点头,将风水云及慕容千净再送上马车后,他才跳上前座,驾着马车进城。
  京城里的道路真是宽敞又平坦,杨朔行一进城便直直地往前行,最后停在一栋豪华的府宅前。
  杨朔行下了马车,将兴奋不已的慕容千净抱下马车,再来是风水云。
  风水云有些讶异地看着这栋宅子的牌匾,“长乐王府?”
  “爹爹、娘,这间房子好大喔!”慕容千净叫道。
  “千净,咱们今天就在住在这里,你喜不喜欢啊?”杨朔行问。
  “喜欢!”慕容千净很开心地说。她记得爷爷家的房子虽然也很大,但跟这间比起来,好像小了好多。
  “我们真的要住这儿?”风水云问。
  “当然啰。”
  风水云心中感到莫名的紧张,杨朔行握住了她的手对她展开笑容,那表情像是在说:别担心,有我陪在你身边。
  “爹爹,千净也要牵手手。”慕容千净羡慕地看着他们。
  “好。来,手给我。”
  于是杨朔行便一边牵着一个来到王府大门前。当他们才站定,那扇大门就自动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女人,她一见到来者是杨朔行,马上将门大开。
  “朔行,你可来了!”
  “韵红,好久不见。”杨朔行笑着打招呼。
  这女子名为关韵红,是古墓山庄总管关昭的女儿,个性开朗大方,本已为人妇,但才十九岁便守寡,之后就随着齐推雪来到京城,现在是长乐王府的总管。
  “真是的,昨天推雪可等了你一天哩!”
  “我也是这么想。希望他不会想法子来整我。”
  “这可不一定……咦,这两位是……”关韵红发现了在她开门后便站到杨朔行身后的两个人,她走到她们身边来回地瞧着,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朔行,你什么时候娶了个美娇娘,还生了个这么大的女娃呀?”
  “就这几天的事。”杨朔行回答。
  “就这几天?”关韵红不信地看着他,然后弯下腰看着慕容千净,惊讶地发觉她与众不同的眼珠,暗赞这孩子的眼睛真是漂亮!她对着小女孩问道:“小妹妹,你几岁啦?”
  “四岁。”
  关韵红指着慕容千净,对着杨朔行质问,“她都已经四岁了,你还说是这几天的事?这世上哪有人长这么快的?”
  “事情的经过,咱们进去后再说。”要再这么讨论下去,那他们这一天都别想进王府大门了。
  “喔,说的也对。你们请进吧,马车我再叫人牵进去。”关韵红招呼着。
  风水云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满热情的,她一直以为王府中的人应该都是死气沉沉的,看来她的印象太刻板了。
  当她正要进入王府时,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道令她毛骨悚然的目光朝她而来;她快速地回过头,但见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走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水云,怎么了?”杨朔行关心地问。
  “没……没什么,咱们进去吧。”风水云摇摇头。
  杨朔行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没多说什么。她大概不清楚她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吧!是什么东西吓着了她呢?
  是她!
  他肯定是她,绝对没错!
  她终于出现了,她可知道他想了她好久?
  此刻他的心充满了愉悦及兴奋,眼中则闪着令人为之骇然的疯狂。
  当她好像感应到他的注视而回过头,她脸上的那抹惊慌更让他确定了自己没看错人。
  但令他想不通的是,她为何会进长乐王府?在她身边的男人及小孩又是谁?瞧他们之间亲密的模样,她该不会是和那个男的成亲了吧?
  他非常嫉妒那个得到她的男人;不过那个男人不会得意太久的,因为他一定会把她抢到手的!
  “大伙儿坐吧。”关韵红将杨朔行等三人带进大厅后,便要他们在椅子上坐下,接着她又大喊:“小忠!”
  她话声才落,一名看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就从厅外跑了进来;见厅中有客人,他先是向他们行个礼,然后才问着关韵红,“总管有何吩咐?”
  “小忠,你去大门外将马车驶进后院,马车里的东西叫李婶整理过后送到『悠情阁』的主房中。”关韵红利落地吩咐着。
  “是。”小忠正准备像来时一样跑出大厅,却被关韵红叫住了。
  “你给我站住!”
  “总管?”小忠吶吶地回过头。
  “用走的!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在大厅里跑的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关韵红双手扠着腰斥责。
  “是,总管,对不起。”小忠听话地一步步走出大厅。在他踏出大厅后,他又回过头,“总管,在外面可以用跑的了吧?”
  关韵红闭着眼,无奈地挥挥右手,“去。”
  小忠见了开心地一笑,然后轻快地跑向王府大门口。
  “嗟,真是静不下来的年轻人。”关韵红摇摇头。
  “你也才几岁而已,说这种话不嫌太老气了吗?”杨朔行取笑道。
  “像我这种年纪,早就是老女人啰。”关韵红夸大地说。
  其实关韵红才二十二岁,生得是成熟又妩媚,全身散发着自信与活力。多少王公贵族来到长乐王府,莫不是为了看看这样俏丽的总管。上门说媒的人也有,但她都回拒了,因为目前她对于感情这档子事没什么兴趣,而要她嫁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那她可是打死都不干。
  这时,府中的仆人奉上了茶水。
  关韵红一对眼睛一直看着风水云及慕容千净,等待着杨朔行替她们介绍,顺道解释这两个人为何会跟在他身边,只是她等了好半天,只见杨朔行仍悠哉地喝着送上来的热茶,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朔行,茶喝完了没?”关韵红忍不住问。
  “还有一半。”杨朔行应道。他瞧着坐在身旁的风水云,她的脸色已不像先前在大门时那么苍白。
  风水云察觉了他的注视,侧过头疑问地看着他,却见他温柔地一笑;她微红着脸不敢再面对他,杨朔行见状则又轻笑了几声。
  “喂喂喂,朔行,你们夫妻俩别在那边玩眉目传情的游戏啊。”关韵红笑骂道。和杨朔行认识这么久,她可是第一次见到他有如此不同的眼神──其中根本完全是化不开的柔情嘛!
  “我不是他的妻子。”风水云赶紧和杨朔行撇清关系。
  之前在城门口,被那名将领误认为是杨朔行的妻子时,她之所以没有否认,是因为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辩驳他的话,那只会让别人看笑话;而且,她发觉自己竟没有对那些话产生排斥,反而感到一股喜悦……
  “将来就是了。”杨朔行信心十足地说。
  “你别胡说。”风水云极力否认。
  “哎,不管你们到底会不会成为夫妻,朔行,我拜托你帮我们互相介绍一下好吗?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们。”关韵红哀求着。
  “看你表现得这么诚恳,那我就好心一点好了。”杨朔行的表情像是给予关韵红什么大恩似地,害得关韵红咬着牙瞪着他。
  替她们介绍完毕后,关韵红不太能理解地皱起眉头,“朔行,你说千净是你的女儿,而水云是你女儿的娘,那你和水云……”
  “千净是我们来这里的路上所认养的。”杨朔行回答。
  “喔,有点了解了。不过……”关韵红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依她看人的能力,她不觉得风水云会答应和杨朔行一起担任千净的爹娘。该不会……“朔行,可不可以把你们认养的经过说给我听?”
  “不行,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杨朔行岂会不知道关韵红心里在想些什么。
  “秘密就秘密嘛。”关韵红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则打着慕容千净的主意。小孩子的口风比较松,改天她就偷偷地利诱千净说出来,嘿嘿……
  今天的夜晚有些冷,杨朔行和齐推雪正在书房中谈着四件命案的事。
  “分尸……他也真够残忍的。”杨朔行微扬着嘴角道。
  “那四具尸体的身分我们都调查过了,四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他们都很穷,而且欠人家许多债。奇特的是,他们都是在还完债务没几天后就死在郊外。”齐推雪叙述着。
  “你是说,有人给他们钱帮他们还债,而他们也必须为那个人做事,结果最后的下场就是赔上一条命?”
  齐推雪点头,接着从柜子中拿出一样物品,将它放在桌上。“这样东西是握在第四个死者手中的。据仵作所言,它是被死者紧紧地握在掌内,若不是硬打开那人的手,说不定这东西还不会被发现。”
  杨朔行把它拿在手上,“一粒破皮球?”
  “嗯,上面还有字。”齐推雪指着离破洞不远的地方。
  “怜儿?”是这东西的主人吧!杨朔行问道:“你有锁定人选了吗?”
  “是有一个,因为他曾偷偷地到命案现场找东西。当时我就在那里,我觉得不对劲,就赶在他之前将所有证物拿回王府;有趣的是,他果真也前去放证物的地方,只不过晚了我一步。那天以后,我就派人监视他,但这几天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行动。”
  “他要找的是这个东西?”杨朔行扬了扬手中的皮球。
  “我想是的,因为其它的物品已经确定是死者本人的,只有这样东西例外。”齐推雪叹了口气,“但就算如此,我们也查不出这粒皮球和他之间的关系,所以也无法进一步地采取行动。”
  “不能把那个人直接抓来拷问吗?”杨朔行开玩笑地问。
  “他是当朝官员,我们也没有直接证据,这是行不通的。”齐推雪笑着摇头;虽然他也很想直接把他捉来玩。
  “当朝官员?谁呀?”
  “隶属我都察院的新科御史──风文飞。”
  房中的烛火摇曳着,显然是有风吹了进来。风水云为已经熟睡的慕容千净盖好棉被,接着来到窗前,将窗子关紧。
  隔壁房没有任何动静,想必杨朔行还在书房和长乐王谈事情吧!
  说起长乐王齐推雪,她没想到他竟是这么年轻;尤其他又身兼要职,想必他具有高超的才华及本领吧!
  他和杨朔行相处的感觉就像是兄弟一样;当他们站在一起时,总会让人产生错乱──并不是两个人长得相像,而是他们表现在外的气质以及谈吐有几分相似,同样都是洒脱自在、同样都是满怀自信;更夸张的是,有时候他们还会露出相同的表情。而让她觉得较不一样的是,杨朔行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而齐推雪则会有多种不同的表情。
  这点让她有些害怕,因为她非常明了杨朔行就算在算计人的时候,脸上仍是那副笑脸,让人根本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而且他的装傻功夫也是一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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