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尊爵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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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尊爵总裁-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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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希一脸茫然却忧心地站在门口,直直地望着床上的塞尔。
  她感觉得出来,塞尔的身体有着病痛,而且是一发作起来,就会痛到要他命的病痛。
  他的背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的发作?难道……难道都是因为她?
  她的存在让他的病痛发作吗?他说他不想再见到她的脸,是因为他知道她的存在将引起他的病痛?
  如果真是如此,她想……她是该离开。虽然前途茫茫,她也不知该何去何从,但她不能变成他的困扰,她不能如此厚颜的赖在这里。
  “我会走……”她喃喃说着。
  但在她离开冬馆之前,她希望至少能看见并确定他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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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希跟着阿彩及几名老仆们站在房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岩田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先生他……”阿彩急问。
  “他是不是很久没吃药了?”岩田医生问道。
  阿彩点点头,“先生已经很久没吃药,也未发作过了。”
  “唔……”岩田医生暗付着,“可能是因为天气突然变化吧……”说着,他下意识地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色。
  “最近的气温突然下降,又湿又冷,极可能是造成他背疼的原因。”
  “那他没事吧?”阿彩忧心地问。
  “我已经替他打了止痛针,也重新配了一些药,记得让他准时吃药,好好休息个几天再说吧。”
  “是的。”阿彩点头。
  岩田医生转头看着男仆,“你现在就跟我回去拿药。”
  “是。”男仆点头,跟着岩田医生离开。
  “好了,你们都去休息吧,这儿我来就行了。”忙了半天,时间也不早了,阿彩决定由她一人留下来照顾塞尔。
  “那我们先回去了。”其他人点点头,转身步伐轻悄安静的离开。
  阿彩叹了口气,转头看着还站在一旁的未希。“未希,你也去休息吧。”
  “阿彩姨……”未希眉心一叫,眼眶泛红地道:“让我留下来照顾先生,好吗?”
  阿彩一怔,“为什么?”
  “我……”未希神情愧疚地:“我觉得先生会这样,好像都是我害的……”
  阿彩蹙眉一笑,拍拍她的肩。“傻瓜,不关你的事,这是先生的旧伤。”
  “可是……”想起他发作时那痛苦的模样,末希的心一紧,眼泪也掉了下来。
  “末希?”
  “先生发作前在发我的脾气,我……我……”她声线哽咽,说不出话来。
  阿彩笑叹一记,“所以你认为他是因为这样而发作?”
  未希点点头,轻声啜泣。
  “唉……”阿彩无奈地摇摇头,“看来我不让你留下来,你可能会哭一整晚……”
  暗付须臾,她像是有了决定——
  “好吧,我就把照顾先生的工作交给你,一有状况要立刻通知我,知道吗?”阿彩说。
  “嗯,我会的。”她感激地点点头。
  阿彩摸摸她的脸颊,怜惜地道:“你晚餐也还没吃,我叫人给你送点吃的过来吧。”
  “谢谢阿彩姨。”她弯腰一欠。
  “嗯。”阿彩轻抹去她的眼泪,“别哭了,嗯?”说完,她转身走开。
  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刚才她那温柔的手,感性的未希又流下泪来。
  阿彩姨就像母亲一样爱护着她、关心着她,而这是她打从心底不愿离开冬馆的原因之一。
  但这一次由不得她,待塞尔的背疼症状梢缓后,她就会离开冬馆,永远地走出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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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夜,未希不敢合眼。她的两只眼睛没有一秒钟离开过塞尔的脸,她的心也始终悬在他身上。
  高壮的他,此时是如此虚弱地躺在床上,原本肤色就白的他,如今更加苍白。
  是什么样的旧伤让他如此痛苦?
  他的眉心纠结着,脸上的线条不时痛苦的抽搐,虽然眼睛是紧闭的,但她总觉得他并非睡着,而是痛得有点迷糊了。
  窗外飘着阴阴的雨丝,雨势不大,但阴沉的感觉让人浑身不舒服。
  真是天气骤变造成他旧伤发作?还是她的存在让他……唉,不管是什么,他发作时正在发她脾气是不争的事实。
  “唔……”突然,床上的他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先生?”她趋前一探,发现他似乎正在作梦,而且显然是个不怎么愉快的梦。
  他呓语着,唇片微动,却听不出任何一个字。他额头冒着汗,神情痛苦。
  未希赶紧拧了条热毛巾,替他擦拭脸及汗湿的脖子,动作细心而温柔。
  突然,他的手一抓,攫住了她的手腕——
  她一惊,疑惧地看着他。
  她以为他醒了,以为他会睁开眼睛要她滚出去。但……他没有。
  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和缓、慢慢变得安心……
  “先生……”看见他的表情不似先前痛苦,未希松了一口气。
  她试着从他手心中抽出手,但当她一动,他竟握得更紧、更牢。于是,她把手任他抓握着,然后安静地、耐心地坐在床沿守候。
  看他一直纠结着的浓眉已经舒展开来,她知道他已经好多了。
  唇角轻扬,她安心的一笑,然后打了个呵欠。
  累了一天一夜,瞌睡虫不断地爬上她的眼皮蠕动,她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沉……
  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该睡着,但终究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趴在床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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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串的恶梦纠缠,伴随着从背脊尾端传来的刺痛感,让塞尔一直处在如梦似幻、迷糊不清的状况中。
  母亲的微笑、母亲的画像,还有母亲的背影……这一切不断地在他脑海中流转,让他分不清自己是醒着或睡着。
  “妈咪,你要去哪里?”他从床上爬下来,摸出了房间,只看见包着头巾,身穿大衣,提着皮箱,像是要远行般的母亲,轻悄小心地走在无人走动的走廊上。
  母亲回过头,停下脚步,给了他一记温柔的微笑。
  “妈咪……”感觉到母亲似乎要离开他到什么地方去,他快步上前,想抓住母亲的手,或者是衣服。
  母亲闪开了他的小手,“骏,妈咪要去一个地方。”
  骏是他的日本名字,母亲总是那么唤他。
  “我也要去……”
  “你还不能去……”母亲不时警觉地左右张望,“等妈咪准备好了,就回来带你去。”
  “妈咪……”童稚的他忍不住提高声线。
  “嘘,”母亲飞快地捣住他的嘴巴,“别出声,你乖,千万别出声。”
  “妈咪……”
  “妈咪最爱骏了,要乖乖等妈咪回来喔。”说罢,母亲提着皮箱,转身快步地离开。
  他安静地、小心地尾随在母亲身后,他下了楼,走出客厅,穿过庭园,走过车道,然后来到冬馆入口的大门。
  怕妈咪知道他跟来而不高兴,他偷偷地躲在树后。
  这时,总是举止优雅的母亲,居然爬上了高约四公尺的雕花大门,而门外等着她的是一个……男人。
  那不是他的父亲尼克,伊瓦诺夫,而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他吓傻了,想叫,但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就这样,他眼睁睁看着最爱的妈咪,被那个男人带走……
  他是那么相信她,但她却再也没有回来过,即使他受了伤,差点摔成残废时,陪在他身边的,也只有总是威严冷肃的父亲。
  他知道自己被骗了、被背叛了,他的妈咪再也不会回来,那个白皮肤、黑眼睛的漂亮女人再也不会回来。
  思念母亲的父亲请人为母亲画了一幅画,记录下她最美的时候,然后他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惆怅里,直至死前还念念不忘、郁郁寡欢。
  那个温柔的女人有着夜叉般的心肠,而阴沉严厉宛如恶魔般的父亲,却有着柔软的内心。
  从那一刻起,他诅咒母亲,也憎恨日本女人……
  他是如此的憎恶着日本女人,尤其是像她的日本女人,但却有个神似她的女孩来到他面前,进入他生命中,扰乱了他的生活。
  他要赶她走,是的,他一定不能留她……
  突然间,他感觉自己又热又湿,十分难受。左右张望,他发现自己沉浸在滚烫的泥浆里,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脱身……
  他拚命地挣扎,却越陷越深。伸出手,他抓到了另一只手。
  那只手细细软软的十分清凉,一下子就减轻了他的痛苦。让他整个人沉淀了下来,背似乎也不再那么痛。
  就这样,他紧紧地抓着那只手,那只让他安心的手,直到……他睁开了眼睛。
  看见熟悉的天花板,他知道自己在房里,而且躺在床上。他的手心握着某样东西,感觉软软的,温温的。
  他隐隐听见雨声,往窗口望去,外面灰蒙蒙的一片,很难判定目前是什  时分。他慢慢地转动颈子,往旁边一瞧——
  一张熟悉的脸映入他眼底,不只是因为她的脸像他记忆中的某一张脸,而是他已经慢慢熟悉了这张脸……
  这时,他发现自己握着她的手,也就是说减轻他痛苦,让他慢慢从混沌的梦境中醒来的就是她。
  真是不可思议,这只手的主人给了他安定,却同时也是让他混乱的凶手……
  她像是累极了,脸上还隐隐带着泪痕。她哭过?为什么?她担心他吗?她在这里守了他多久呢?
  不知为何,他的心柔软起来,但他却不自觉——
  第五章
  感觉到有道炽热却温柔的视线注视着自己,未希幽幽醒来。
  当她睁开眼睛,发现塞尔还握着自己的手,而且……他醒了。
  她一怔,不知怎地竟羞红了脸。
  塞尔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若无其事地松开了她的手,不发一语地转头望着灰蒙蒙的窗外。
  未希整整头发,站了起来,“先生……”
  “什么时候了?”他打断了她的话。
  “喔,”她翻腕一看,“已经快七点了。”
  “早上?”他问。
  “是的。”她端详着他的脸色,发现他不似昨晚那么苍白憔悴了。“先生,饿了吗?”
  “不饿。”
  “医生要你准时吃药,你还是吃点东西比较好。”末希以商量的语气说道。
  他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天、窗外的雨。
  “这雨下了多久?”
  “一整个晚上都没停过。”
  “是吗?”他眉心微微一蹙,“雨天多梦,难怪……”
  这话他说得极小声,但因为太过安静,末希还是听见了。
  看来,他昨晚真是作了一整晚的恶梦。他都梦见什么?像他这么霸气强势且倨傲冷漠的人,会作什么样的恶梦?
  “先生,”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想吃什么?”
  “我非吃不可吗?”他声音有点虚弱,但气势还是有的。
  她低下头,“医生要你准时吃药,所以……”
  “不吃也死不了。”他毫不在乎地说。
  这么多年,他不是熬过来了吗?背部受过那么重的伤,却仍能长得人高马大已算是奇迹,这样的他还怕什么?
  他不怕疼也不怕死,因为他觉得自己早已死了,而现在的他只不过是具行尸走肉而已。
  听见他这句任性的话,未希只感觉到悲哀及难过。
  昨天她听阿彩姨跟岩田医生说,他已经很久没吃药了,他是故意的吗?他根本不在意自己会变成怎样吗?
  这个表面凶恶冷酷的男人,心里有道她不了解的伤口,而那伤口恐怕才是要他命的真正原因。
  他一定要吃东西,因为他得吃药。如果阿彩姨来,他应该会乖乖吃东西吧?
  他不想看见她的脸,又怎么会有胃口吃她准备的东西?
  “先生,如果你不想看见我,那我请阿彩姨来。”
  塞尔睇着她,那张忧心的、不安的、温柔的脸。
  这张脸并没有那么可憎,尤其是在她守在他身边一夜之后。
  迎上他若有所思的目光,末希略显不安地站起,“我去请阿彩姨来……”说罢,她转身就要离开。
  “给我几片烤吐司跟牛奶。”突然,一直沉默着的他开口了。
  未希一怔,回头看他。“先生?”
  “你听见了吧?”他虽然面无表情,但声音却是和缓的。
  她露出了放心的笑容,“听见了,我马上去准备。”说完,她飞快地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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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侍着他吃完早餐,未希让他服下岩田医生开的药。
  塞尔依旧半卧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他将视线转向窗外,神情落寞而忧郁。
  未希安安静静地坐在他床边,不时忧心地睇着他。
  他刚毅的侧脸透露着一丝孤独,给人一种矛盾又难过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不能问什么,但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的背是怎么受伤的?他又为什么故意对这样的旧伤置之不理?
  他让自己痛苦,是因为这样的痛,让他想起什么或忘不了什么吗?
  突然,她想起阿彩姨说过,绝不能提起他母亲的事,难道说这一切都跟他的母亲有关?他的母亲在哪里?活着还是死了?
  “你什么都忘了,对吧?”突然,他低沉的声音唤回了她。
  她一怔,有点心虚。“嗯……”
  “真好。”他幽幽地道:“如果我也什么都忘了,也许会快乐点……”
  听见他这么说,她越发心虚起来。她没失忆,她记得一清二楚,装失忆只是为了留在这里。
  “发生过的事也许不会忘记,只是会想不起来……”他灰色的眸子深处,有着深浓愁绪,“但越是想忘掉的却一直记起来。”
  看沉默的他突然打开话匣子说了话,未希赶紧搭上话。
  “先生想忘记什么吗?”她问。
  他微顿,以目光瞥了她一眼。她以为自己问错了话,露出了不安的神情。
  正当她以为他可能又要骂她两句时,他开口了——
  “我想忘记欺骗我、伤害我、背叛我的人……”
  她一怔。欺骗、伤害、背叛他的人?谁欺骗了他、伤害了他,又背叛了他?
  “你应该在逃避什么吧?”他的目光锁住了她,“因为你想逃避,所以你忘了。”
  她确实是在逃避,逃避好赌成性、不思振作的父亲,逃避那些要抓她去出卖灵肉的流氓,她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她并没有忘。
  几乎,她想坦白诚实的告诉他,但她怕他不谅解、怕他认为她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他。
  他不想被欺骗,他憎恶欺骗他的人,而她不想被他憎恶。
  于是,她决定将这个秘密继续留在心里,即使是在她离开这里的最后一刻,她都不想告诉他。
  “我也有想逃避的事情,但是我忘不了……”说着,他深深凝视着她,“我把气出在你身上,是因为……”
  他没把话说完,但她感觉他想说些什么。
  她疑惑地凝视着他,却跌进他深邃的灰眸里,而心慌意乱。
  不知为何,她的身体热了起来,下意识地,她低下了头。
  睇着她低垂、羞红的脸庞,他的心隐隐波动着,而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尽管他不愿意面对,却还是必须承认……他对她有着一种他所不愿接受,又不得不正视的情感。
  怎么会呢?她才进入他生命不久,而且她是那么神似“那个女人”。
  纵使她是如此的清丽动人,但还是一张他憎恶的脸,而他却越来越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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