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一下就踢倒了铁板上,徐斌到的时候,现场正乱成一锅粥,金刚带着人也没敢动粗,对面实在太跋扈了,完全就没将金刚等人放在眼里。
穿着打扮一点也不起眼,中规中矩,可站在金刚等人面前确实狂言倍出。
“你知道我是谁不?还跟我玩这一套,你们动手一个我看看,拿刀没,砍我一个试试,苍破虏在省城是不是觉得自己行事了,告诉你们,我运来的钢材,你们不收,明天就让你们整个工地停工接受检查你信不信?”
金刚深知,现在不是亡命徒的时代了,要想赚钱,你必须得懂得以和为贵,能不动手千万不要动手,指不定省里市里哪位大佬的眼线就盯上你了,到时每到一些特定时刻的打击到来时,保证警方第一个打击你。
“你这钢材不合规格,现在我负责工程的检验,不管你是谁,东西拉走,否则,我找人给你扔出去。”
不当亡命徒,也不能弱了名头,第一天来就让人给挡了,以后还怎么监理工程,谁还会听你的,金刚心里已经打算好了,僵持几下今天不了了之,回头了解这位是谁,真要是大到惹不起的关系自有上面人去处理,如果是一般不太好招惹的,下面出来几个小兄弟办事,吓都吓死你,你偏偏还没有任何证据是我做的,那些想要上位的小朋友,最乐意做这种事,皮肉之苦还是什么的扛过来了,就算是笆篱子蹲上几年也愿意,出来马上就上位,至少会给你一个小场子。
明面上,我们只是工程检验,你们说我们是什么不重要,我们自己没有当面胡来,你谁敢说我们是黑…社…会。
“好,好,好,我拉走,姓孟的觉得自己找来了你们就高枕无忧了,哼,也不看看什么时代了,我让他都没饭吃。”
都不是傻子,表面上指着鼻子骂两句,叉腰喊两句表一表姿态也就是了,真要去博弈自有后面的人去弄,装装b为了以后在这里有里有面也就得了,还没到触及彼此底线声嘶力竭之时,对方一挥手,拉钢材的车子缓缓驶离了工地,如此一来,一些人也都选择了中规中矩,这华府尊邸到底以后是清一色了,还是我们继续赚钱的土壤,估计明天就能揭晓。
哪里有好赚的钱,金刚太明白这个道理了,人家凭什么几百万就给了你,就凭你带着几个人藏着几把刀敢打敢杀?别闹了,几万块钱就能卸条腿了,几百万你吓唬是吓唬不退的,这瓷器活,你光有金刚钻还不一定行呢。
这社会,钱是越来越不值钱,可赚钱在某种程度上讲是越来越难,少数人掌握着大量的金钱,掌握着市场,掌握着话语权,他们决定这个社会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前行,徐斌很快就接到了电话,来自农雪峰身边,与燕北武姜鸿同级别的衙内,市里某个局的实权一把的公子:“徐斌,华府尊邸工程现在归你管了?”
“冯少,也是跟别人合伙。”
“呸,你少拿tm的苍破虏说事,他算个屁,老子要吃肉的地方,还轮不到他来喝汤,你赶紧的,事情处理了,你拿你的钱,我拿我的钱,你要是还跟那姓孟的站在一起,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可别怪我。”
“嗯,不怪。”
和风细雨的三个字回答,直接将电话对面的那位冯少给噎了一个差点没把电话摔了,阴沉着脸说道:“呦,利益牵扯这么大呢啊,怎么地,打算就死活不给我面子了呗。”
徐斌眨了眨眼睛,平静的说道:“冯少,这里的事情很多,您给我个面子,做个表率,差一不二质量也得过得去不是。”
“操,老子供应的东西谁敢说质量不行。”
是,质量在标准智商,只是这数量重量和新旧程度,水份可就大了去了。
徐斌:“冯刚,你觉得跟我满嘴喷粪的说话,能显示出你足够牛掰,是吗?”
冯刚一愣:“操,徐斌,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当初要不是农少看你当条狗不错,你算个屁,分分钟就让你滚出省城,现在跑到我面前拔份来了,你也不照照镜子。”
徐斌平静的挂断电话,打嘴仗没意义,冯刚的父亲徐斌见过,他结交的圈子已经开始与这层面有所交集,只是对方还是高高在上罢了,但那是你父亲,而不是你。
当人民币站起来之时,所有一切都得靠边站,争斗源于利益,诺大的省城新开的工地足有数十处,华府尊邸不算大,至多算是走小精品路线的平民化商业住宅小区,施工阶段就牵扯到无数利益,大家似乎都习惯了在开发商的手里抢活赚钱,水暖、电活、瓦匠、大白、窗户、门等等,只要这活儿能赚钱,保证早早就有人盯上。
徐斌不光是为了钱,孟文杰怎么说都稍微亲近一些,在省城能够互相帮衬着,比一般的酒肉朋友关系肯定要近一些,这一步早晚都要踢开, ;今天你面对冯刚退了,明天就有可能碰到燕北武,碰到李云聪,碰到谁谁谁,敢指着金刚鼻子骂苍破虏不算什么的人,基本上其背后的力量能保证他们在省城八成以上的建筑工地得到足够多的实惠。
蛋糕总共就这么大,谁都想要吃上一口,结果怎么样,谁有能耐谁来吧。
早早晚晚,徐斌是要经历这样的事情,现在他赚的都是辛苦钱还差一些,再过一段时间,当七号名气更大时,各种各样的招数该来了,总要从你的嘴里扣出一块肉来,你赚钱多了嫉妒你的人也就多了,按照冯刚等人的理解,你给农少当狗,那就有义务提供给我们足够的好处,姜鸿怎么样,姜家在省城虽不入仕却也是根深蒂固,怎么样,姜鸿时不时都得提供好处给我们,你又算什么。
金刚走过来:“我是不是挑的这只鸡,太大了一些。”
徐斌笑了笑:“怎么,苍破虏要玩这么狠?”
金刚压低声音:“罗姐让你到时帮帮他。”
徐斌耸耸肩,罗颜终于还是跟自己走到了一条路上,苍破虏,你要站在台前,我们就全力支持你。
第二百零九章 台前幕后的转型
金刚给苍破虏打了电话,通报了这里的情况,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向徐斌宣告,骨子里,他已经站在了罗颜一边,当大家利益一致时,他还是苍破虏的手下,可当罗颜与苍破虏分道扬镳时,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站队。
徐斌想了想,还是给燕北武打了一个电话,没多说什么,轻描淡写简而化之的说了一下事情,不用说起因和经过,只需要将双方的态度表明即可。
“呵呵,徐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农少也不是一言堂什么事都要管,只要不让外人看笑话就好。”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农少又不是奶…妈,别闹大了让外人看笑话,限定在一定的范畴之内即可。
燕北武给出的答案正是徐斌想要的,工地旁已经建造起来的豪华售楼中心内,徐斌翘着二郎腿坐在单人沙发内,看着不远处售楼员给顾客以沙盘和图纸彩页介绍房子,等待着必将会先出招的冯刚,衙内的性格就是如此,脸面重要,容不得半点损失,谁要是让我的脸面不好过,那对不起,我肯定让你也不好过。
苍破虏骨子里就是个江湖人,处理问题的方式也趋于老古板,与时代并没有形成对接,说句不好听的,在徐斌眼中,仅靠几封信和日记呈现出的苍生都要比他更与时代对接。
找人调查冯刚,找人调查他爸,安排人准备随时动手,玩的还都是江湖老一套,威胁利诱恐吓,暗中给你下绊子准备辣手,工地这边,摆上几个亡命徒。完全就是一副横的怕不要命的,我们公道的赚钱,谁敢跟我闹事那就死断我财路,没有了来钱道我就没办法生存。那就只能跟你们玩命。
简单。一边是常规套路,相关部门来检查。想要百分百达到哪些硬性要求。任何一个开发商的楼盘都达不到,就像是酒店的后厨卫生一样,真要查你,总会找出一些毛病。这边也是一样,停工整顿的决定刚一出炉,苍破虏的人就围了上来,不说什么不做什么就是围着你,一个个凶相毕露,偶尔小声嘀咕的是我记住你了,弄得人毛骨悚然。谁不怕,为何说黑会如此盛行猖獗,谁没有脱下官衣下班回家的时候,他们没有。真要是对你家人做点什么,谁心里不肝颤。
能吓唬住固然好,一旦吓唬不住,那面临选择的就是苍破虏,是真要冒着风险动手来成全自己的名声,还是宁可丢人也稳妥行事,以他的性格几乎都不用猜,那是将苍生大哥名声当作荣耀背在身上的,宁可死都不会低头的主,在现如今的社会,这种人尤其是能够当大哥的,实属罕见,用一句比较不太好听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科长,来,抽支烟,怎么亲自来了。”徐斌则将一直站在一旁发号施令的头头叫到了一旁,在一个桌上吃过饭,也算是认识过的熟人,对苍破虏那‘干脆利落’的处理事情方式,他实在不能苟同,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弥补。
“徐总,你这是……”
“这里也有我的股份,张科长,冯刚他……”
“徐总,冯局也要退了,老人了,怎么都要给几分面子,这冯刚最近也确实有些不像话,弄得是怨声载道,眼看着自家老头子要下来了,能捞多少捞多少,这点情分给的,我们现在也有些看不过眼了,哎,没办法,都在体制内,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徐斌一听心里有底:“张科长,算了算,给你介绍个朋友,金刚。”
徐斌自己牵线搭桥,将这位实权在握的张科长和金刚搭上了线,金刚那也是外粗内细,比苍破虏还要圆滑不少,名气在外也都知道省城有这么以为强人,张科长表现的也很客气,谁家还没有点琐事,认识点道上的朋友也有不少的好处,过去那些小人物他没兴趣,到金刚这一级别,说话聊天为人处事身上不会有一点流…氓气息,除了体型之外你根本无法将他与那类人联系在一起。
“走了,走了。”
面子是给了,事办没办成可就全凭这张科长一张嘴,你冯刚打来电话张哥张哥的叫着我就给你办事,结果一摞子一摞子的钱揣进你的腰包,你就见面客套两句吃顿饭就算完了?真当你家那个要退下来的老爷子还好用吗?
金刚那多会办事,刚认识,话里话外该点到的地方就都点到,谁在这个位置不想着往自己兜里划拉点,冯刚贪心不足,现在有徐斌这条同样在农少麾下的线给介绍了金刚,张科长对农少这块大牌子的忌惮一下子就没有了,给冯家面子是人情不给是本分,你们内部开战,我该赚我的赚我的。
归根结底,不是徐斌的面子够大让张科长改变态度,是他现在对外的公开身份,属于农雪峰一系,这块大牌子不变,下面你怎么斗都万变不离其宗,作为张科长,当然要选择最符合他利益的方式。
孟文杰傍晚打来电话,表示他也会发出一些声音,在省城这些年他也不是白混的,该有的关系也都有,没有深到让他们冲锋陷阵,但是帮腔助阵还是可以的。
当天晚上徐斌又开始了推杯换盏呼朋唤友的应酬生活,关于华府尊邸,也有不少人试探着开口,他也并没有拒绝,钱可以是大家赚,但牌子不能给我砸了,活儿必须有保障,如若干的不合格那当场检验后让你返工可别来找我诉苦。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孟文杰的华府尊邸,就是他为自己未来打基础的试验田,如若将来真有一天自己也因为系统而步入这个行业,有华府尊邸这边的经验,未来也能少走一些弯路,否则他岂会如此费尽心力,想来孟文杰也清楚,只是大家都不说而已,符合利益的基本原则,边角余料的歪歪扭扭也就可以在接受范围之内。
………………
“啊,他徐斌算个什么东西,跟我玩这一套,我靠!”
“哥几个,这口气我是肯定咽不下去,你们说,怎么办吧?”
“什么,徐斌那小子就在隔壁的ktv,哥几个,怎么说。”
“刚哥,那还用说吗?走,现在就去找他,咱们哥几个揍他,他还敢还手是咋的。”
省城很大,省城也很小,吃喝玩乐的地方也就那么多,几个比较出名的地方也会彼此碰到,这并不算什么新鲜事,可徐斌和冯刚就这么巧的今天晚上碰到,还真算是不大不小的一件新鲜事,而更加巧的是,今天徐斌的宾客没有一个体制内,都是商场上的朋友,这在冯刚的认知中就太妙了,还怕碰到熟人不知道该不该给面子,就是一群做买卖的,那还不任由自己拿捏。
要想使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冯刚这段时间疯狂敛财的举动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但看在其父亲马上要退下来,又都是多年的老关系,想着让他赚点就赚点吧,没几天蹦跶了,真跟他一般见识也容易寒了老干部的心,怎么地,看我要退下来了,对我就没有以前那么敬畏了?
徐斌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在晚间娱乐的时候跟冯刚撞车,面对着气势汹汹进来明显都喝了不少酒的冯刚等人,他最初表现出了友好,利益纷争是利益纷争,他并不想树敌太多,可冯刚等人却将他的友好当作了胆怯,立时气焰更加的嚣张,一个个骂骂咧咧的推搡着他,进得包厢来对着那些商人吆五喝六,平日里都当大爷当习惯了,始终都难以将身体内那让人厌烦的劣根性掩盖,再有酒精的刺激更是疯狂跋扈,似乎不这样就彰显不出自己是特权阶层一般。
嘭!
酒瓶碎,冯刚捂着脑袋蹲了下来,头部迅速鼓起一个大包,鲜血顺着手指缝流淌出来一些,这下包房内安静了许多,之前叫嚷着怒骂的衙内们都闭上了嘴,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他们不敢相信徐斌竟然拎起酒瓶子直接抡砸在冯刚的脑袋上。
“行了,这回安静了,我可以说两句话了。”
徐斌将手里的半截啤酒瓶扔在地上,上前拖拽起冯刚,再其还没有彻底反抗意识前,将他推到了后面跟着来的哥们怀中,笑着冲大家说道:“冯少有点喝多了,我让他清醒清醒。”
“清醒你mb,操,徐斌,今天这jb事没完,我弄死你。”冯刚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这么有脾气,或许是恼羞成怒,或许是面子上实在过不去,他完全不能给自己一个不发脾气的理由。
啪,一个装有干果的小碟扔了过来,直接砸在冯刚的嘴上,鼻孔穿血,人直接跌倒,还好身后的人扶了他一下,否则人直接就后仰摔倒在地。
“呱躁。”
徐斌突来的冷声让包房内的每一个人都不寒而栗,都能够感觉出来他的怒火,这个时候没人敢去触霉头,看这意思倒不像是冯刚来找茬,反倒更像是徐斌主动挑起的事端。
第二百一十章 法则
徐斌迈前两步,站在冯刚的面前,这一次他可不是之前了,隐隐有那么点惧意,捂着嘴忍受着被小餐碟砸在嘴上的疼痛。
“冯少,低调点,有好处,何必呢,你都已经吃了那么多的肉,怎么就不肯给小弟喝一口汤,做人不要太贪心,你说是不是?”说着,还抬起手在冯刚的脸颊侧拍了拍,侮辱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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