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非常的高,普通人也可以憋上十几分钟。
突然,楚一凡感觉身下出现一团团的光点,他忙深吸了一口气,这动作差点呛死他,这是水,不是空气!
“快到了,”冰玫的嘴形变化着,楚一凡立即就领悟到这层意思,说实话,楚一凡自从进入水里之后,他脑袋里就想听到这句话,所以就算冰玫不是说这句话,楚一凡也会误以为是这句话的。
双脚离开了水,楚一凡的重心忽地不稳,差点倒在一边,幸好冰玫护住了他,冰玫忙将力度加大,死死抱住了楚一凡瘦弱的身体。
水流的度加快,两个人从里面流出,落向了地面。
楚一凡终于解脱了,他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本以为自己的衣服会非常的湿,可当他扫到冰玫的憋冰裳时,他却没有感觉到湿的成份,他忙看着自己的衣服,非常的干,一滴水也没有,楚一凡能得出的结论就是那不是普通的水,刚刚的一切都不过是水给自己造成的错觉而已。
楚一凡的眼睛时不时被一些亮光骚扰,他这才开始注意四周,空旷,非常的空旷,一种阴冷的感觉充斥四周,在楚一凡的周围以及视线所能及的地方漂浮着许多肥大、着强光的萤火虫,原来楚一凡在水中看到的光点就是这些肥得流油的萤火虫出的,萤火虫的强光更增添了一种另类的黑暗感,它们飘在空中动都不会动,宛如死物。
楚一凡抬起头看着冰玫,本想说些什么,却见冰玫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严峻,如变了个人一样,衍生也由平时的漫不经心转变为不带嬉戏成份的郑重,楚一凡更看到了冰玫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召唤出了她的那把碧墨色虎头权杖。
楚一凡不敢说话了,虽与冰玫不是很熟,但他也是一个察言观色之人,他歪过了头,继续去看那些萤火虫。
冰玫看着四周,一种熟悉至恐惧的感觉遍布她的全身,这里是渊底,曾经的大战场,这里是索龙的巢**,禁锢之地,这里还将会上演一场冰玫早就预料到的悲剧,不能避免,而冰玫还必须去推动这场悲剧的进行,就如一场婚礼不能缺少神父一样,她的角色就是做一名不合格的神父,将楚一凡推向死亡的边缘!
三千年的约定,冰玫永远都没有忘记,她此次来的目的不是禁锢索龙,而是完成对那个让她变得毫无尊严的男人路殇的承诺,也就是冰玫现在怀里抱着的楚一凡!
楚一凡一点点都不知道他与冰玫的渊源,当然,从第一次见到楚一凡,冰玫也不敢相信这个看似天真的少年会是那个冷酷得接近死神的男人,从楚一凡身上,冰玫看到了那个男人路殇内心深处的搐动,对司空小茹的搐动,永远没有停止过,冰玫明知路殇不可能喜欢她,她却像双面胶一样要黏着路殇,无论路殇下什么样的命令,她都会毫无顾忌地执行,杀的人多了也就麻木了,冰玫就是这样,直到路殇决定去揭开四大邪物秘密的那刻,冰玫才断掉与路殇的联系,这一断就是三千年,而冰玫一直难以忘怀的就是那个承诺。
“楚一凡”=“路殇”,这个等式正在慢慢成立……
………【第一百零八章 升温】………
嘟嘟早就脱离了幽冥河的束缚,正漫步在渊底的某个角落。
萧条,这是嘟嘟对现今渊底下的结论,她还记得三千年前和路殇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是多么的繁荣,多么的令鬼域上面的居民所向往,那时候,女王冰玫、渊主疯桀、居主索龙正是鬼域的三大势力,分割了整个鬼域,冰玫获得了鬼域表面上的所有区域的统治权,疯桀获得了深渊之巅的统治权,索龙获得了渊底的统治权。就某个角度而言,他们之间应该不存在竞争关系才对,但一切的一切都被路殇的到来打破了,路殇在冰玫的引领下来到了渊底,并与索龙结下了兄弟之盟……
嘟嘟的思绪变得非常的杂乱,她踏出的脚步极轻,生怕打破了这沉寂三千年的渊底的平衡,她的目的地其实早就看到了,她却不愿意去踏足,只是一次次用赤着的脚踩在怪石嶙峋的土地上,徘徊在魔座附近。
嘟嘟从来都不敢去设想她的未来,自从被路殇**昆仑山后,她的命运就完全被路殇掌握了,她和冰玫一样,都差不多失去了自我,只能从路殇的表情、动作中去寻找自己的影子。
路殇就是楚一凡,她已经可以确定了。
楚一凡成长为路殇的路会非常的艰难,嘟嘟非常的确定,而她能为楚一凡做什么?那就是死!
“到底还有多少鱼怪?!”疯崖的声音回荡在深渊之巅中。
“太多了。”
“数量还在增加。”
“我们已经处于防守状态了。”
“我需要支援!”
……
渊主疯崖一说话,本就很不自信的士兵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中炸开了锅,而他们说的话都体现了同一主题,那就是“失败”!无论是数量上,还是装备上,深渊之巅的士兵都很难和那些鱼怪相对抗,杀死一只鱼怪的代价通常是好几名士兵的生命,。
疯崖的身上满是鱼怪的鲜血,他落向了下层,深渊之巅的结构差不多是四米一层,每层都有数家居民居住。疯崖冷扫一眼挂在一户居民门外的镜子,他看到的不再是自己,而是一个手执幻冥浓莲,浑身是血的杀戮者,原本金黄色的盔甲也被血完全污染,失去了它原来的正气,留下的只有死亡的气息。
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值得你杀那么多的人?这句话他曾经问过冰玫,因为自从他出身懂事以来,他就知道鬼域的女王冰玫被人称为杀戮女王,为了一个男人而杀人,原因非常的简单,但疯崖却想去解剖开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致使冰玫大开杀戒,不仅仅是杀了人界的居民,甚至还曾经将屠刀指向整个鬼域。
疯崖想要得到冰玫的念头从小就有,从来没有改变过,但此刻的他却有点不安了,不是因为充满鱼怪的深渊之巅,而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少年楚一凡,冰玫甚至说那个少年就是那个男人,怎么可能?疯崖死都不愿意相信,如果冰玫说的是事实,那是不是意味着疯崖将完全失去冰玫?
“不要!”疯崖吼了声,举起幻冥浓莲就砍向一只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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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诉我目的地吗?”楚一凡小声问道,深怕打扰了冰玫。
冰玫的面色依旧严峻,手紧握着虎头权杖,楚一凡甚至可以从虎头权杖上的碧墨色感觉到冰玫心情的变化,他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样的考验,他与冰玫相隔不过半米,冰玫会时不时地将目光扫向楚一凡身上,似乎是怕楚一凡跟丢了,这种担心别人的心绪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她感觉自己的心正在慢慢升温,却终将冷似一块寒冰,这是她非常明白的。
楚一凡边走边凝视着手里的初开之星和天地乖离,目光久久不能离开,在葵兰市,魔矢天地乖离曾经败在那个奇怪的白衣少女法斯菲手里,这让楚一凡十分的不解,得到天地乖离的那刻,他就以为世界上最强的兵器组合被他得到了,可事实并不是这样子,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天地乖离和初开之星的破坏力再拔高一层?以至于可以对付曾经伤害了自己的朋友和家人的人。
“你知道很多秘密吗?”楚一凡还是改不了那个爱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一问完,楚一凡就有点担心了,他直看着冰玫的面颊。
听到楚一凡的问,冰玫的柳眉微弯,一改平日笑容满面的个性,她看了眼楚一凡,她看不出路殇的影子,她也不知道到底要经过怎么样的生死离别考验,楚一凡才能成长为被万人敬仰,被千人唾弃的路殇。冰玫红唇微张,语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楚一凡先是错愕,再就是兴奋了,也不管这渊底有多么的冷寂骇人,扬起笑容就说道:“我想知道关于四大邪物的事情。”
“你倒是很直接,反正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我就将一些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吧,我先和你说一下四大邪物之一的邪念之源,邪念之源的性质就如其名,会扭曲一切,将好的记忆变成邪恶,将灰暗的记忆变成更加的黑暗,就如一滴墨水滴进了一碗干干净净的水里,全部的水都会被染成了黑色,”说到这里,冰玫就极认真地观察楚一凡面部表情的变化,从楚一凡的表情的变化上,冰玫感觉出了楚一凡的身上已经有邪物的寄宿。
楚一凡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他体会过邪念之源的恐怖之处,那是他不想回忆的过去,不过他也从邪念之源身上获得了一种不愿意得到的**,如同想把整个世界掌控于手中一样。若不是炼妖,他早就成为了圣祭剑的剑下冤魂。见冰玫不说话了,楚一凡抬起了头,两人目光相遇,楚一凡忙低下了头,如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冰玫浅浅一笑,继续说道:“我现在说一下天挚之纹,天挚之纹的属性很难完全确定,它会保护寄宿体,就算受了再重的伤,只要寄宿体还有一丝的命息,天挚之纹就能让寄宿体的身体完全恢复,所以拥有天挚之纹的人就犹如一个不死怪物,但它也会迷惑寄宿体的身心,以至于寄宿体将所有的善都颠覆掉,”冰玫轻轻吐了口气,说道,“下面我来说一下血魂之眼,血魂之眼的寄宿体就是莫,血魂之眼是通过眼睛的对峙而达到控制对方身心目的的邪物,至于它的副作用,目前还不知道,因为它在莫的身上从来没有表现出副作用。”
楚一凡眉头一皱,说道:“好像不是,我记得莫的杀戮心理特别的重。”
冰玫摇了摇头,说道:“但她还是可以保持头脑的清醒,不会迷失,这就是我说血魂之眼未表现出副作用的原因。”
楚一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至于最后一样邪物邪兽之骨,我一点也不晓得,从来没有遇上过。”
“你那可以说一下关于莫的事情吗,你活在鬼域,应该不可能知道她的,”楚一凡说道。
冰玫眺望远方,魔座已经出现了一个边角,她漫不经心地说道:“这种事情谁能解释呢,反正多说无益,”冰玫歪头看着楚一凡,问道,“你相信轮回吗?”
楚一凡许久未答,似乎是在陷入了思考中。
“不说也没事,反正事实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冰玫笑了笑,手里的虎头权杖被握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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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从水流中落下,高大的身体直坠向地面,轰然一声,坚硬的地表被他踏出了两个深陷的脚印,他挥舞了下手中的黑剑仙裂弦音,仙裂弦音表面上早就被玷污得难见真面目,此刻一看去,倒像是一团鲜血。
又来到渊底了!
到底离开了渊底有多久?整整有三千年,在这三千年里,屠夫时不时会感觉到哥哥索龙命息的跳动,这几个月里,索龙命息的跳动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声音甚至都会穿破渊底流入屠夫的耳中。屠夫很明白,对决的日子迟早会来的,而他一直在逃避,不愿意面对这命运,毕竟是同一血脉的兄弟俩,手足相残总是不太光彩的,但为了深渊之巅的生存,屠夫必须持仙裂弦音,用杀戮的方式结束哥哥索龙的生命,但这岂有那么的容易,否则在三千年前,与索龙结拜的路殇就会将索龙送进地狱了,而不是将他禁锢。
屠夫将仙裂弦音收入背上的剑鞘中,加快了步伐赶向魔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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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座上空的萤火虫变得非常的焦躁,就如被十字架困住的索龙。
索龙干瘪的身体依旧逃不开光圈的牵制,眼窟中的两只皱巴巴的眼珠正望向不远处,在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少年和一个中年**,索龙一眼就看出那个**就是女王冰玫,但他却将目光完全落在了冰玫身边的那个少年身上,索龙变得异常的激动,身上的骨骼全部都开始不规则地蠕动,胸口的枯皮破开,一只白蛆探出头,看了看外面的世界又爬回了索龙的胸腔中。
索龙咧着嘴,沙哑的声音自那黑洞洞的喉咙深处出,“今天真的是非常热闹的一天,冰玫来了,路殇也来了,”索龙深深吸了口气,自语道,“我还闻到了弟弟的气味,”索龙的脖子突然歪向了左边,骨指握紧,语道,“太热闹了,怎么连那只幻兽也来了。”
魔座上方的十字架整个都在颤抖着,上空的萤火虫已经耐不住寂寞,纷纷盘绕在十字架的周围,群舞着的萤火虫就犹如一只巨大的冥灯,散向四周的是带着死亡气息的光亮。
“到了吗?”楚一凡问道。
冰玫执起虎头权杖指向不远处,那里…一座荒凉的建筑物魔座正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第一百零九章 危机重重】………
楚一凡倒吸了一口冷气,脚步立即止住了。
在他眼里出现的先是两排模样怪异的妖魔塑像,造型极逼真,楚一凡觉得自己已经踏进了地狱里,他的目光顺着这些塑像望过去,一座被孤单包裹着的建筑物出现在他眼里,上千道光芒泻下,似乎将那被蜘蛛网包裹着的宝座点燃了,宝座上折射出的光辉正在无言地叙述着它往日的光辉。
楚一凡抬起了头,魔座上方是聚集在一起的萤火虫,萤火虫极其硕大,都有拳头大小。在萤火虫中央,楚一凡迷迷糊糊地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见楚一凡停下了脚步,冰玫也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楚一凡变得有点迷茫的眼睛,她便问道:“你怎么了?吓着了?”
楚一凡先是点头,后又摇头,辩解道:“我只是被那东西吸引住了。”
“也对,”冰玫说道,“既然到了这里,我就应该将一些事情告诉你。”
冰玫眼里荡漾着一种楚一凡难以读懂的温暖,楚一凡的心忽地失落了,也不知这种感觉来自何处,仿佛是在非常遥远的彼端。
“那里是魔座,是曾经统治着渊底的居主索龙居住的地方,但在三千年前,一个能力非常强的人打败了索龙和他的弟弟,并禁锢了索龙,”冰玫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继续说道,“经过了三千年的时间,索龙的禁锢已经濒临崩溃,我们此次的目的就是将濒临崩溃的禁锢重新加固,让索龙再次被完全禁锢住,你明白了吗?”说完,冰玫就将目光投向了楚一凡。
楚一凡皱起眉头,说道:“感觉这些都不关我的事情,不过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不会反悔了,你说吧,要我干什么事情。”
冰玫的脸上浮现出楚一凡难以猜透的暧昧,冰玫吐了一口气,指着眼前的魔座,说道:“看到了吗,那里就是你要去的地方。”
“到了之后要做什么事情?”
“禁锢索龙。”
楚一凡更加不明白,他扁着嘴巴,问道:“我要怎么做啊?”
冰玫将虎头权杖举至胸前,说道:“那我可不管你,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话语虽然很随意,但她的眼睛却一直看着魔座上空的萤火虫堆,她非常的明白,萤火虫的掩盖之下就是索龙!
听到冰玫的话,楚一凡可就有点生气了,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明明是冰玫带楚一凡来这里的,要怎么完成冰玫交与的任务,冰玫也应该说一下才对,怎么能就像赶鸭子一样,将楚一凡赶到这里就不管了呢?楚一凡有点生气,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