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魔独孤求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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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魔独孤求败-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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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道:“你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

公冶红道:“我们向南走,南面行人接应我们,而且南面的长枪会根本就不堪一击。”

独孤道,“你带人走,我断后。”

公冶红道,“我们—同走,用不着断后,有人给我们断后。”

独孤尚自没有答应,外面已然乱了起来。

公冶红看了看,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又是黄河帮的人.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总以为我们是好欺的!”说着将白玉笛放在了口边吹奏起来。

紫衣女子听到笛声。脚下踏着方应向前面插上去,前面的绿衣女子则退了下来。

紫衣女子来到阵前.突然之间冲出了本阵,向黄河帮众中冲进去,片刻之间黄河帮中数人已然中剑倒地,待得他们明白过来欲要反击时。紫衣女子已然退了回去。

黄河帮众追到阵前仍自不舍、突然阵中又杀出了—队红衣女子,手中长枪变幻莫测。

好似火舌乱舞.黄河帮众又倒下了数人,阵中吹着玉笛的公冶红脸上微微的含笑。瞥了独孤一眼。

独孤此时亦正在看着她,公冶红猛然—顿、又吹了起来。

黄衣女子们突然向两旁散开、正在向前冲去的黄河帮众前呼后拥,收势不住.又有二十余人闯进阵中,顿时啊起一片惨号之声。

猛然之问从黄河帮众之中纵出一个长须老人.双目如鹰,凌空跃起,双脚刚一着地又紧接着跃起空中.只两个起落就跃到了公冶红近前,伸掌向公冶红头顶拍落。

惊呼声中,小翠的长剑。独孤的银鱼镖同时向那老人递了过去。

老人伸指弹开小翠的长剑,对银鱼镖却不敢掉以轻心,猛然间双掌向空一举啪的一声合在胸前,将独孤的银鱼镖硬生生地夹在了掌心。

但是只在这片刻之间,紫衣女子的十柄长剑同时向那老者刺了过去。

老者料不到五行阵中会有此一变。急忙纵身而起,可是还是稍慢了一步,裤腿被春香的长剑穿了一洞,腿上皮肉也被擦破,立时一阵剧痛,流出血来。

老者尚在空中、十名紫衣女子的长剑立时在下面组成了一个剑林。

独孤知道遇列了强敌,第二枚银鱼镖又脱手飞了出去。

银鱼镖尖啸着向那空中的老者射了过去。

眼看那老者身在空中,定然不是中镖就是中剑,决难逃脱一死,外面的黄河帮众人忍不位惊呼出声,一时忘了攻击。

突然寒光一闪,独孤的银鱼镖被劈成了两半,紧接着又是一阵断剑落地之声。紫衣女子的十柄长剑竟然被那老者在片刻之间削断了大半。

那老者落下地来,手中拿着的.竟然是—柄闪着紫光的长剑。

在场之人皆惊得呆了。

明明那老者适才手上没有任何兵刃.可是在跃起空中又从空中落下之时,手中却多了一柄长剑,这不是怪么?

可是马上众人就明白了。

但见那老者把长剑横着向上一举、那柄剑竞然象布条一样地弯了下来,又刷地一声响,顿即变得笔直。原来奇%^书*(网!&*收集整理这是一柄软剑,在此之前,一直缠在那老者的腰间的。

公冶红看到老者手中的紫藤软剑,禁不住脸上露出一丝惊色,焦急地向阵外看过去。

阵外此时已然杀声震天,无数只火把从外面涌了过来,从后面向黄河帮众及其他帮众发动攻击。

黄河帮众顿时乱了。

只见那些手拿火把的人众都是手拿棍棒.如驱赶羊群一样地把这些围攻鸣风帮的人赶开去了。独孤奇怪道:“怎么丐帮忽然来了这么多的人?”

公冶红尚自不及回答,忽见空中人影一闪,那个手使紫藤软剑的老者已然凌空向独孤扑了过去。

公冶红惊叫:“公子小心!”

但是已经晚了。那老者的软剑象彩带一般向独孤挥了过击。独孤举剑一挡时,长剑竟然无声无息的断了,他急忙向后一仰,才算没有被那软剑斩中。

也多亏公冶红提醒了一句,否则独孤此时定然受伤无疑。

那老者一斩不中,左掌一挥又向独孤一掌拍了过去,同时软剑向身后一挥.划了一个半圆。

但听得又是几声断剑落地的响声。

春香和秋香为了援助独孤从后向那老者攻击.没料到那老者象是料到她们的所作所为—般,看也不看就将她们的长剑尽数斩断了。

春香一连二次躲开了老者的紫薇软剑、第四次终于被他将长剑斩断了.气得她把手中的剑柄向老者的背后掷了过去.又顺手从—名蓝衣女子的手中夺过长剑向那老者的背后刺了过去。

那老者的一掌眼看就要拍到独孤的身上,独孤想要后退。却苦于腿上筋脉不灵,急忙运力双掌向那老者的掌上迎了上去。老者一见,登时面上现出一丝冷笑.正欲一掌将独孤打死,猛然背后风声劲急.又一柄长剑向他背心刺到。他急忙将身子一侧、躲开了春香的一剑。但他拍向独孤的—掌却也因此减了二分力道。

只听得轰的—声响。饶是如此、那老者的一掌仍处将独孤震得跌坐到地上.张口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夏香、冬香和秋香各自夺到一炳长剑又刺了上来,同时公冶红也放下了玉短笛.挥动长剑形同拼命一股地朴了上来。

那老者登时心中—震。又一次举起来准备拍向独弧的手掌在半空停住了。瞥眼向旁边一看.那些身穿五色彩衣的女子此刻再也不去固守外阵.都是手执长剑向自己围了过来。

老者问阵外看去。见外面的黄河帮众及其他诸派的帮众都已被丐帮的众人驱散了。

丐帮人众手执火把.漫山遍野地涌了上来,看人数足有千余人众。

这当儿鸣风四香的长剑已然刺到.老者将紫薇软剑一挥,四人只好将长剑抽了回去,冬香长剑抽得慢了.又己被老者削断。

公冶红避长剑向老者刺到.老者仍是挥动宝剑削了上去,可是只听见挣的一声响.老者的长剑被弹开.公冶红的宝剑却仍是完好如初。

老者惊咦一声、又是挥剑向公冶红的长剑削了上去。两剑相交。又是挣的—声各自弹开.老者仍是没能削断公冶红的长剑。

老者两次没能削断公治红的长剑。禁不住心下大奇,低头看自己的宝剑片刻,又抬头看公冶红的宝剑。

两剑都是完好无缺.谁的宝剑也没占到便宜。

老者禁不住起了贪婪之心。把紫薇宝剑向腰上—缠、挥掌便向公冶洪拍了过去。

公冶红不知老者志在夺剑,以为老者是怕自己的宝剑受到损伤.因此才将剑缠到了腰上.见老者挥掌拍到。剑尖一颤.径向老者的手掌刺了过去。

鸣风四香的四柄长树又分别从四个方位攻了上来。

老者见公冶红的宝剑向自己的掌心刺来,并不收掌。仍是把掌向着公冶红的剑尖迎了上去,公冶红虽觉惊讶,知道这个长须老人武功深不可测.但此时也实在无暇多想。

独孤本就中了蛇毒尚自没有痊愈,如今又受了掌伤.生死末卜,她的心一直在向下沉着,哪里有心思判断长须老者的招数呢?

公冶红的剑毫不停留地向着老者的手掌刺过去,老者却在手掌及剑尖不到一寸的时候猛然向下一沉,用食指和中指顿时就夹住了公冶红的长剑,同时右脚一抬已然踢了出去。

公冶红万料不到对方的两根手指居然会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她的宝剑被夹住.使劲抽了两抽居然没能把宝剑抽出来。这时候那老者的脚也已经踢到了,只得撤手松了宝剑向后跃开,躲开了老者的一脚。

老者宝剑入手,尚自没有掉过剑柄,独孤的银鱼镖又向他射了过来。

老者急忙挥剑去挡.硬生生地用中食两指夹着宝剑挡开了独孤的银鱼镖。

不料猛然之间剑上一沉.似为千钧重力压上了一般,老者急忙转身一提,但是非但没有能够提得动宝剑,却见两根手指如两把利刃一般地向着他的双目刺来,他急忙仰身躲开了那一刺,却也觉得手上一轻,那把刚刚到手的宝剑又被甚么人夺去了。

老者急忙纵开一丈余远.定睛看时,原来夺去自己宝剑的,竟然是公冶红的爷爷。

老者吃惊地审视着这个老翁,见他弯着身子咳着。手中拄着一根竹枚,明明就是一个病老头。再细看他的竹杖,老者惊得险些没有跳起来,脱口叫道:“病仙翁!你是丐帮帮主病仙翁?”说完了拾眼看了看周围的丐帮帮众,眼中的神色再无怀疑。

独孤吃惊地挣大了眼睛,看了看那手拿绿竹仗的老翁,又看了看公冶红。

公冶红此时亦正看他.见了他的神色,得意地向他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说;“我爷爷的名字你不知道罢?他果然不姓公冶是不是?”

独孤扬了扬眉毛算是回答。

病仙翁把宝剑交还给公冶红、哈哈一笑,冷声道,“童梦牙,你这个大魔头,我找了你足有五年多了,你今日还想走么?”

那老者嘿嘿一阵冷笑道:“鄙人不知道你说的童梦牙是甚么人,我叫羊舌之,是黄河帮的一书小卒,你不要弄错了。”

病仙翁道:“黄河帮的一名小卒能懂得阴阳五行阵,当真是让人佩服之至.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我病仙翁今天就破一次例,动手杀一个无恶不做的无名小卒便了.你准备好了么?”

羊舌之哈哈大笑,道,“堂堂的丐帮帮主岂有说话不算的道理,我现在就是羊舌之,不是甚么童梦牙.你本事大,想杀我就杀,我是决不会还手的。”

病仙翁却当真—时之间被他将住了,说不出话来,忽然之间又哈哈大笑起来,道:

“好,你说你是羊舌之.那我就信你—次。我想黄河帮的一名小卒不会在腰上带着武林大豪的兵刃,那只能惹来杀身之祸,你把紫薇软剑放下,我放你走。”

羊舌之一时证住,嗫嚅道,“这把剑是我替别人保管的,丢了我担待不起,我还是带它回去吧。”说完了脚上纹丝不动,已然纵了起来。

但他纵得快,病仙翁纵得更快,只听得啪的一声响,羊舌之被病仙翁用竹杖打回地上来,至于用甚么办法打的,打在了甚么地方,众人谁也没有看得清楚。

病仙翁道‘“想走么?可没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今天权当你是黄河帮的一只狗,饶你一条狗命,但也得让你把这一口狗牙留下。”说着话伸竹杖便向羊舌之的肩并穴上点过去。

他想就此将羊舌之的武功废掉。

羊舌之如何不知病仙翁的心思,他一面周旋,一面向四周观察着,寻找着脱身的机会,一眼看到独孤在那里全神贯注地盯着病仙翁的竹杖,早巳在心中有了计较。

此刻忽见病仙翁竹杖点到,他动也不动,任由病仙翁点到身上,却在病仙翁的竹杖着体的那一瞬间,潜运内力将竹杖滑开了。

没料到他狡猾,病仙翁比他还要狡猾。就在羊舌之滑—开竹杖的时候,竹杖上面根本没有丝毫内力,而羊舌之觉出竹杖上没有内力,自然而然地刚则将内力一收之际,病仙翁的内力却忽然吐了出来,隔空向羊吞之的肩井大穴刺过去。羊舌之被迫无奈,只得纵了开去,同时也将腰间的紫薇软剑抽了出来。

病仙翁见羊舌之终于亮出了紫薇宝剑,拉开了架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好,好,这才象个武林人物的样子。你刚才的样子实在是让我吃饭难以下咽。”

羊舌之道,“你个病鬼吃不吃饭也没有几天好活了,还是给好人省点粮食罢。”病仙翁仍是哈哈大笑,道:“猫吃的粮食总比老鼠吃的少。我就是要多活几天,把你们这些害人的老鼠收拾干净了.给好人多节省一点粮食。”

他这样说的时候,脸上再也没有丝毫病容,腰板亦挺直,两眼放出炯炯神光,好似整个换了个人一般。

独孤看着病仙翁,心中实是对这个老人敬佩之极。

羊舌之知道今日一战在所难免,索性也不多说,病仙翁的话音刚落,他就挥着紫薇宝剑攻了上来。

但见那柄紫薇软剑被他用内力一逼,变得立时比普通的宝剑还要刚挺,带着一阵尖厉的啸声向病仙翁刺了上去。

病仙翁两眼放出炯炯神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柄宝剑。

待那宝剑刺到了近前,猛然绿影闪动,病仙翁的绿竹被已经弹了起来,啪的一声搭在了羊舌之的软剑上。

软剑向上一弹,将竹杖弹开了,但不待那柄软剑有何作为,竹杖又啪地一声粘了上去。好似生来就和那软剑贴在一起的一般。

羊舌之再次运内力将病仙翁的竹枚弹开,同时左掌向病仙翁的脸上击了过去。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这羊舌之的招式当真是不同于常人,放着那么大—个活人的那么多地方不打,偏偏一起子就向病仙翁的脸上打过去。

病仙翁一见,脸上登时现出一层紫色,伸竹杖将羊舌之的手掌隔开了,同时用力一带.趁羊舌之站立不稳,将要转身之际,抬眼就向羊舌之的屁股了踢了一脚,登时将羊舌之踢了出去。

羊舌之虽然落地之后稳稳地站住了,但一张脸已经气得涨成了猪肝色,那种玩世不恭的神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锺,宝剑一挥,刷地一声就扑了上来。

尽管两人都是大宗师的身份,但适才交换的几招却是形同儿戏一般。直把公冶红看得忍不住笑出声来。在众目瞪瞪之下,羊舌之本想戏弄一下病仙翁,让他动起火来之后内力不纯。好趁机与他比拼内力,没料到没打到病仙翁的脸不说,自己的屁股上倒挨了一下。这一下登时把他踢得清醒了许多。

他明白地面临的对手无论在武功上还是在智谋上都可以堪称为不世强敌。

尽管他开始时说得极为可怜,眼下动起手来可是毫不含糊的,但见他把内力逼到了紫藤软剑上,那柄剑顿时变得刚挺之极,一剑紧似一剑地向病仙翁攻过去,此时病仙翁的竹仗再想搭到羊舌之的宝剑上已是极不可能。那柄剑快捷之极地向病仙翁攻过去.病仙翁若是闪避得稍慢,立有性命之忧,而竹杖若是被宝剑削上了.也是非断不可。

但无论羊舌之的宝剑如何快捷,总是削不到病仙翁的身上,虽是每次都距离那么一点,却终究是差了那么一点。

病仙翁的拐杖则见机而动,或是点上羊舌之的致命大穴,让他非得回剑自救不可,或是趁势搭上羊舌之的宝剑,让他的宝剑运转不灵。

再斗得片刻,病仙翁的竹杖忽然向左一引.同时向下一伸,险些将羊舌之摔在地上。

羊舌之的神色更见庄重。

病仙翁的脸色却越来越是柔和.好似在玩一次得心应手的游戏一般。

独孤一直默默地看着两人相斗。

起初他只是看到羊舌之的宝剑,对病仙翁的竹杖浑若视而不见。虽然病仙翁称羊舌之为魔头,但他实在是对这个老者极为佩服的。

但见那柄柔弱之极的宝剑在他手中使得极为刚诞不说,更是在比剑之时奇巧万端,往往在应该回剑之时,这个怪异的老人偏偏并不回剑;而是把宝剑顺势再向前递出几分。

最初独孤看不明白他何以硬要如此,于是仔细地盯着他看,猛然之间病仙翁的竹杖又递了过来,这时只要他的宝剑稍向后一封.就尽可挡住病仙翁的竹杖了,但羊舌之的宝剑却是饶了一个大弯,向病仙翁的肩上攻过去,硬是不回剑自救。

独孤更是糊涂了。这次他把日光盯在了病仙翁的身上,不是看宝剑而是看竹杖了。

只见病仙翁在纵跃之际,忽又伸竹杖向羊舌之臆中大穴上点去,而羊舌之在瞻中大穴受到攻击的时候仍是不管不顾。提宝剑向病仙翁的左腿上斩过去。

猛然之间,细电光石火般在独孤的脑中一闪。他兴奋得好似要跳起来。

他终于看得明白了。

但他好似不相信似的仍然两眼紧紧地盯着场中相斗的两人.这次是盯在病仙翁的脚上.而不是盯在竹技上。

果然,在病仙翁伸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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