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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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火相容-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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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卒”的心被电台正播放的歌给击中。击得让毫无招架之力的心,原本已结痂的伤口又溢出了鲜血。
  最爱你的人是我啊……
  “你还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这些日子里仍然忘不了他。”她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细雨蒙蒙老实道。
  是不是这样的夜晚才会这样的想起你?分开近十个月,他还是一样每天准时来她梦里,与她相会。
  “别否认了。你根本早就爱他爱得无可救药,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他一语点破。“还傻得用另一个男人来驱离他,你在感情上的驽钝实在让人大吃一惊耶!”他挪揄道。所谓另一个男人就是说他自己。
  他一直都是旁观者清,只有她是当局者迷啊!当初他就不赞成她用这种烂方法来让常霄死心。好了!这下子看她怎么办。
  用别的男人来让爱自己的男人死心,实在是下策中的下下策啊!这个历史的教训,唐恒优会时时警惕自己别重蹈覆辙。
  她真……的早就爱上他了吗?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好希望回到十个月前,那段有他在身边的日子。那时的他温柔体贴,而不是像个刺猬一样,刺得她遍体鳞伤。
  她后悔了!她不该用这种方式赶走他,让他恨她至今。
  “看来该是我这个‘假’男友退出的时候了。”她也该觉悟了吧!若是再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归向,她就等着长伴青灯。
  “什么意思?”怎么人变瘦了,连脑子也不灵光了。可能感冒使得脑细胞死太多了。
  “去向常霄解释清楚,他如果还爱你,他会原谅你。”他看常霄也是爱惨她了,才会想离开,眼不见为净。
  “可是,开学到今天他都没来学校,我要怎么向他解释。”其实是怕看见他不谅解的眼眸。
  “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来吗?”他打探消息可是具有专业的技术水准。
  傅宜超失望地摇摇头。她好久不曾与他说过话了,怎么会知道。
  “他要休学,校方还在极力挽留,所以消息还未发布。”失去常霄会是T大永远的痛,当然要想尽办法留人。
  “什么?他要休学——噢……我的头。”傅宜超闻言一跳而起却撞上了车顶。
  她可怜的脑袋!“对呀!详细情形我也不知道。你可以自己去问他。”抓她过来,替她揉揉撞痛的头。这一下可撞的真大力呀!常霄对她的影响力真是大。
  “可是……”她不敢。她怕极了他眼里射出的千年寒冰。他恨她,他让她明明白白的知道,也就因为知道,而心痛不已。
  “小超,当初你是有什么苦衷想让他对你死心,我是不知道,既然你还爱着他,就让他知道。”
  “若他还是不原谅我……而且他要是已经不喜欢我了呢?”这才是她最怕的,万一他不要她……
  “那是因为你没对他说实话,让他对你有所误会,我相信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不然怎么会记恨那么久。”常霄就连看他时都像是要将他碎尸万段一样。还能说不爱她吗?“去试试看吧。”
  “这……好吗?”她怕无法接受打击。他肯接受她的解释吗?
  韩伯特已经再也无法伤害她们了,现在即使告诉常霄也无妨,只是他愿意听吗?
  这才是重点。
  “该是你的就不会跑掉。”这是他的结论。是对她说,也是对他自己说。
  “我想我知道了。谢谢你!”等会进屋后,打通电话给他好了。至少不用面对他,有些话她才说得出口。
  “祝你好运。”
  目送小超进屋后,唐恒优就开车直接回住处整理行李。
  小超与常霄的误会冰释后,她大概不会再需要他了,也没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他也算得上是媒人吧!
  这样也好。他可以安心准备去美国。
  对于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他还没有明确的目标,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一定是以“她”为主。他可以为她生、为她死、为她上刀山、下油锅……
  铃……铃……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他对未来的计划。
  “超光。”唐恒优主动报出自己的代号。只有知道他另一个身份的人才知道这支号码。“超光”是他另一个名字,这个身份跟了他近七年,就像他的影子一样。
  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扬名国际的“超光”,就是台湾律师界未来的新星T大“名嘴”唐恒优,这两个身份是存在于两个不同的环境,根本没有交集可言。
  “你好像已经毕业半年了。也混够了吧!”清亮的嗓音缓缓道出,让人听不出其来意。
  “有任务要交给我吗?”
  “什么时候回来?”不答反问。
  “要我马上回去?”心中隐隐期盼能得到肯定的答覆。
  “随你。”未添加情绪的音调,平平淡淡的回应,毫无任何起伏,无法听出其所思所想。
  期待的心不免有些失望。“这一阵子把台湾的事交代完就回去。”
  “听说你交了个小女朋友?滞留台湾不归是为了她?”彼端话锋倏转,漫不经心随口问道。
  唐恒优心头一紧,心狂跳不止。是关心他?在意他?
  “介意吗?”不该问还是问出口。
  “哼!”该介意吗?不想搭理这类无义意的问句时,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不吭声。
  那头传来无情的冷笑,再度不留情地打进他看似坚强其实脆弱不堪的心。唐恒优知道自己并没有外表那么坚强,只有他的敌人不知道罢了。
  “她只是大学里的学妹,有困难找我帮忙,她不知道我的身份。”
  “替我办件事。”没有商榷,只是陈述命令。
  为人手下就该听令行事,不得反抗……“如果你希望。”双眼平视传真机立刻传过来的资料。
  铃……铃……铃……
  卟通、卟通、卟通……
  淅沥哗啦……
  雨声、电话铃声与心跳声重叠呼应着,而心跳不断地加快颇有领先的趋势,拿着话筒的手不断地颤抖,急着想加入行列。
  怎么没人接?傅宜超俏生生的柳眉微微皱起。
  这么多天没上学也不在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红通通的鼻子像熟透了的番茄,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就像这该死的雨季一样。
  他会不会也染上流行性感冒?他一个人住在外面也没有人照顾,愈想愈担心的傅宜超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去他家看看吧!
  套上皮夹克,拿起机车钥匙,不畏大雨地骑上机车飙上冷清的公路,这是自从师父颁下“禁骑令”后,她第一次骑车上路,并且是在大雨纷飞的夜晚。
  融入滂沱大雨中的傅宜超并没有忘记师父的交待,她格外的小心。因为雨天视线不良,她还没向他解释,不能带着遗憾去与阎王作伴。
  傅宜超顶着大雨来到他住的大厦前停下车,走进电梯脱下滴着水有些笨重的夹克。
  叮!电梯门自动打开。
  她站在常霄家的门口,连按数下门铃,屋内依旧安静无声。
  没人吗?她贴在门上倾听屋内的动静。
  还是他病倒在床起不了身?
  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这么办!
  傅宜超从胸前掏出一串钥匙,这是钱浅给她的万能钥匙。她张望了四周确定没有摄影机或监视器后,就弯下腰与锁奋战。这是她生平第一次用万能钥匙,她可不想被人以“闯空门”的罪名起诉。
  卡!门锁开了。
  她推开门走进一片黑暗的客厅,凭着些微的夜光走向未关门的房间。他在里面吗?
  她摸黑走进房里,床上似乎有人!
  站在床边看见一颗露在大棉被外的头颅,确定他真的在家。睡得那么沉连门铃声都没听到,一定是病的不轻。她自动将他没听见门铃声合理的解释成病重所致。
  “常……霄。”傅宜超轻摇他的肩,一只手探向他的额头。咦……没发烧。
  “你在这里干嘛?”常霄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拍开她放在他额头的手,睡意全消。
  不是梦、不是梦。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没锁门吗?
  被他的怒吼给吓愣的傅宜超忘了她先前准备好的台词,差点将她的来意都给忘了。“我……我以……为你生病,所以来……看看。”她艰涩地表达出她的来意。
  生病!?“你怎么进来?”口气益加恶劣,只为了心脏因她的出现而不自主地雀跃。
  “用……这个。”她拿出钥匙在面前晃荡。看不清他的脸,但感觉的出来他并不高兴,黑暗中的他有点像是复仇使者。她是不是选错时间过来……
  “你三更半夜跑到男人的房里是居心叵测吗?”阴骛的眼,怒意盎然地瞪着那张令他又爱又恨的脸。不,现在只剩下恨意。
  “不……是,我是关心——”你。末了的话被又快又狠地打断了。
  关心!?“在你投向别人怀抱后,才来告诉我,你关心我?厌倦唐恒优了吗?”
  怒容因“唐恒优”三字而沉黯,近十个月的郁气直冲脑门,怒火在胸口闷烧,颇有扩大的趋势。
  既然选择了别人,就滚到一边谈情说爱去,为何又出现在他面前?尤其在他心灰意冷之后。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是——”傅宜超急着解释,却……
  “够了。我不想听,没事的话你请回。”常霄冷冷地下逐客令。
  “请你给我几分钟,让我解释清楚。”第一次这么卑微地乞求他人,只因为自己心里还有他。
  常霄下床立在她面前,钳住她的下颚,邪恶一笑。“还是,你想唱唱脚踏两条船的滋味?”十个月的煎熬幻化成复仇的力量,正在慢慢酝酿着。
  “你误会我了。”傅宜超偏开头想脱离他的钳制,企图对他说之以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知错能改,他为什么不给她一次机会。
  “是不是误会,我相信眼见为凭。”常霄不让她脱逃得逞,将她逼至墙角圈在他的势力范围内,再度勾起她的下颚坏坏地笑道:“女人在深夜溜进男人房里,不就是因为不甘寂寞吗?”
  常霄在黑暗中瞪视这片曾经属于他的红唇,那个男人也曾尝过的……该死!
  “唐恒优才毕业几个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重回我的怀抱,嗯?”常霄俯下头,让她瞧清楚他眼中的火。是怒火还是欲火?
  “你不可理喻……”再好的脾气也会被磨光。傅宜超推不开抵着她的身体,“要我怎么解释,你才肯相信我。”
  “相信!?女人永远不能相信。”莫名的复仇意识刹然升到了顶点。“既然你这么想要我,那我就成全你。”
  常霄箍死她的腰,冰冷的嘴狂炽猛烈地攫住她,不再给她启口的机会,无情地彻底凌辱她的唇,无视她的推拒与抵抗,粗暴的侵略她。否定掉思念她的念头,他只是在报复。
  他绝对没有思念她,绝对没有。
  他对她唯一有的感觉就是恨。这十个月,常霄不断地对自己这么说。
  用力将她扑倒在床上,扯裂她的衣服,侵向她,却被她张口咬伤了手臂。
  他蓦然停住了对她的暴举,舔舐手臂上一排血痕,冷眼看着泪眼婆娑的小超仓惶地逃了出去。
  走了也好。常霄事不关己地躺回床上,心却依旧狂跳不止。
  为什么她的眼泪还能再触动他尘封的心?无法抑制心中不停涌出的狂骚愈加烦恼。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得他。
  她为什么来让他羞辱?
  唐恒优对她不好吗?
  他们两人亲密到什么地步?
  算了,别想太多来让自己心烦,她早就与他没关系了。气自己无法静下心来,常霄烦闷地枕起手来。
  急奏的雷雨、呼啸的暴风,渐渐地吸引了他的注意,一个侧翻身发现了小超忘了带走的夹克。
  天杀的,她就穿着那件单薄的衣服狂飙在暴风雨里!常霄急急地披上外套,开车追去。
  她刚才似乎哭得很伤心……不像在作戏,她还在意他吗?她想对他说什么?常霄不断在心里暗咒自己,为什么不给她机会解释。
  现在的常霄才彻底明白也大澈大悟,这十个月的时光并没有冲淡他对她的思念,反而愈加浓烈。
  即使她狠心离开他,投入别人的怀抱,他还是没办法去恨她,或是驱离她。
  小超啊!他爱得至深始终无法忘怀的女人。
  折磨十个月也够久了,他不要再这样下去,她该是他的。他只知道他要她,自始至终都没变过。
  他要去告诉她。
  呜……呜……他好过份。
  一路不要命狂奔回来的傅宜超,不可思议地平安到达。坐在屋前掩脸低泣,不介意早已湿透的衣服浸在大雨中。
  就让大雨替她冲去囤积的哀伤,洗净淌着血的心,带走所有对他的爱恋,今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各不相干。呜……心好痛。
  无情的雨轻轻把我打醒,让我的泪和雨水一样冰,无情的你不再怀念过去,让我的心也从此被否定……,符合她此刻的心境。不知作词人是否也与她有相同
  的遭遇?想起他片刻前恶毒的话,她心痛的无法言语,只有泪水替她道尽伤心。滑过脸庞的冰冷水滴已分不出是雨还是泪!
  他为什么变得这么不讲理?
  那个处处替她着想、细心呵护她的常霄到哪里去了?
  呜……没想到他肚量那么小,记恨那么久还是不原谅她,枉费她一片痴心,受够他的冷言冷语,她的初恋真的结束了。
  呜……她的初恋!她愈哭愈大声,愈哭愈不甘心。在雷雨不断、一点也不浪漫的三月夜晚里,哀悼她可歌可泣的初恋。
  哭得起劲、哭得用力、哭得心无旁骛、哭得心力交瘁的伤心女子未曾注意四周,当然也不会看到急急冲向她的男子。
  常霄用最快的速度冲向坐在屋檐下淋雨,像个无助小孩的傅宜超一把就拥住她,紧紧的拥住想将她融入体内,再也不分你我。
  “对不起。”他温柔地拭去她眼中不断溢出的泪水。
  他好久不曾这样抱过她了……傅宜超说不出话,泪流得更凶,双手死命地抱着他,深怕只是幻觉,一闪而逝。
  几分钟前在心里决裂的宣言在此作废。
  “别哭了……”索性低头吻掉她脸上的雨和泪,雷雨不断的夜因相拥的两人而显得诗情书意。
  “我停……不下来。”傅宜超抽抽咽咽地颤抖不停。
  常霄弯腰抱起她走进屋里,抱她一同倒向真皮沙发上,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在黑暗中替她拂去脸上湿淋淋的发丝。
  他除去了不必要的间隙,压低的身子体温异常的升高,深邃的眼眸跃上数不尽的爱怜,只对她……冰凉的薄唇温存地吻着她光滑的额、如月的柳眉、氤氲的皓眸、明艳的纷颊、柔软的唇……一路蜿蜒而下,所到之处必掀起一股燥热。
  常霄掬起她的脸,疯狂地索求她的吻,狂野的热情奔放在两人之间,不似以往的轻柔,有着明确的坚定与占有。
  傅宜超轻启红唇,让他灵巧的舌钻了进去品尝她的芳香,她有些迷乱却也有些渴望,酥软的意志有些挡不住他如狂风暴雨的侵略。
  “你知道吗?这十个月你躲得我好苦,我心里想的、念的,全都是你。”嘶哑低喃的爱语里,字字都是他对她的真情真爱。
  “你不要再恨我了,好不好?”她依样捧起他的脸,红肿的美眸里尽是哀求。
  她多希望能这样赖在他怀里一辈子。
  “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即使你背叛我也没有,我对你的爱始终没变过。”十个月痛苦的煎熬,幻化成串串的相思倾诉不尽。
  爱易放难收,这道理永远是千古不移,不是吗?
  他对她一直没变。“请……请你原谅……我,我不……是真的要离……开你,我和唐恒优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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