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面对的晕厥过去…。
“朕明白你是个坚强的女人，可你要一直闭着眼睛去逃避，朕也只能随你…”，夜胤羽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他知道自己做错了，错的离谱，或许他扮演的就是一个坏人的角色，但他也不后悔了，“可是笑嫣你明白吗，后悔…是这世上最多余最多余的事，因为这世上没有如果…”。
聆不管我们后悔多少次，如果我们不坚持当初那个决定，无论选择哪条路，都会后悔，都会摇摆不定，所以做了就做了。
尽管他会累，他也会害怕，怕会有报应，会有惩罚。
夜胤羽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你将他怎么样了”？床上的人终于传出了声音，闭着眼睛三天她终于睁开了眼睛，这几日的不吃不喝，已经让她娇艳的脸沉黯了许多，没有了往日明媚照人的光芒。
“罗宗腾那只老狐狸发动朝中臣子上书说他打昏侍卫逃出弘义宫是畏罪潜逃，他勾结二王爷的罪名无疑是不打自招”，夜胤羽回过头，“朕只得先将他打入天牢…”。
“那你会怎么惩处他”？笑嫣撑起满头长发坐起身来，她的脸颊白的透明。
夜胤羽拧着眉头看了她一眼，“朕伤害他的已经够多了，朕会极力护他周全”。
“只怕明抢易躲，暗箭难防”，笑嫣冷冷的笑了笑，一双犀利的双眼与苍白的脸色极为不符，“这几日我想了很多，他为什么会突然从弘义阁里逃出来，为什么突然回到含香苑听到这一切，就像一个圈套，而现在宫里唯一视我和她为敌的就是皇后和罗太尉”。
“朕也明白”，夜胤羽眸色中有抹恨，又有抹忧虑。
笑嫣瞧在眼里，却仍旧道：“皇上若真想救锦玉，有没有想过一劳永逸的方法”。
夜胤羽突然沉默下来。
“哼，你若舍不得孩子便由我来吧”，阴骇的笑容从唇边上扯出来，笑嫣笑的冷冷绰绰：“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争什么，既然她不肯罢休，那我也不会客气了”。
夜胤羽忧起了眉头，张了张嘴，又抿了下去，“如果能的话就放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一条生路吧，朕…这辈子造的孽太多了…”。
笑嫣嘲弄的笑了笑，她想说，那谁来放过她和锦玉呢？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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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府。
被夜色包裹的华丽府邸，在这静谧的夜里，却显得分外诡异。
“哈哈，太尉大人，这次这招真是高——，让夜锦玉和夜胤羽父子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现在夜锦玉又背上了谋反的罪名，就算皇上舍不得杀他，他若想当太子朝里的人也不会同意的，现在唯一要担心的就只有史笑嫣肚子里怀的龙种了…”。
“无妨，夜锦玉现在定然十分恼恨夜胤羽和史笑嫣，只要我们再从中怂恿两句，自然会有人代我们出手——”。
“哈哈，太尉大人高明，果然高明——”。
“是啊，罗太尉的确是高明——”，大厅里，突然多出了另外一道冷冷清清的笑音。
两个大人同时一惊，朝声音的地方看过去，只见门口站着三道身影，当先一人，艳色裙衫，嘴角微微翘起，一脸笑意，却未至眼底，仅裹着寒霜，月光拉了一抹在她脸上，莹光素流，那一双美丽的眼睛，在阴影里透下了一片无尽的寒意，而她两旁的一绿一银，也是布满相同的笑意。
当一个人的杀机濒临极致的时候，那她连杀意都不会有了。
“史笑嫣——”，罗宗腾目怒惊震之色，但尤是经过大风浪的人，很快冷笑起来，“王妃不经通传，半夜三更闯入太慰府，未免太不合理，或者说老臣是否可以说王妃是另有居心——”。
“我自然是不会夜半无聊来太尉府闲逛——”，史笑嫣说完，外面突然灯火冲天，惨叫声一声声传来。
“你们想做什么”？罗宗腾和那么大人露出不安之色。
“赵少卿今晚来的真不是时候…”，莺拔出剑走出来瞅着那名双腿打哆嗦的人欢愉的笑了笑，“遇上这种灭门的日子跑来太尉府串门子，所以没办法了——”。
“唰”的一道剑光在眼前闪了闪，赵少卿刚才还说着话的人头已经滚落在地上了。
做不来皇后
“唰”的一道剑光在眼前闪了闪，赵少卿刚才还说着话的人头已经滚落在地上了。
“大胆，你们——你们——想杀我，我是朝廷命官，还是国丈，一人之下外人之上——”，罗宗腾一步步往后退，尽量维持官威呵斥，“就算皇上杀我也得要有证有据”。
“可是罗大人你太聪明了，我们找不到你和皇后犯罪的证据”，笑嫣朝他逼近，笑意更浓：“所以我们只能用这种非上当的手段了，太尉大人应该我们紫霄门是做什么的，这朝廷、江湖多少人无故死在我们手里也不稀奇”。
“是皇上让你们这做的”？罗大人顿时惊悚起来，颤抖着双腿说：“我为皇上和先皇效命了半辈子，天理昭昭，若让轩鸾国百姓知道他如此对待忠臣，他定会有报应的——”。
咖“你是忠臣我不知道，不过你权倾朝野还不甘心，还想着法子和皇后联手一次次设计我和锦玉，罗宗腾，我知道我们没办法将你的罪行公诸天下，绳之于法，既然国法不行，就由我的剑来报仇，今日的事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因为——你们全府的人一个都没有机会逃——”。
罗宗腾恐惧的转身就逃，身后一柄长剑笔直的飞去，直直的插进他的后背。
“放过——放过——我女儿——”。
聆临死前，罗宗腾使劲抓住她的裙角，然后歪头死在地上。
“罗太尉权倾朝野半世也算是个了不起的人，他自己大概也没想到最后的下场会是如此——”，银走到他面前，颇有感叹的说。
“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莺用脚踹了踹他，“活该，一剑杀了他都便宜他了”。
“那我们呢…”？笑嫣侧身听着外面的厮杀声，不再需要亲眼看到，似乎能看到那一把把刀、剑从人身体拔出来的刺红情形，甚至连一个小孩或者刚出生的婴儿都不会放过——。
突然之间，莺和银都沉默了下去，从懂事以来就开始杀人，如果说罗宗腾是间接害人，那她们就是直接杀人，也许她们做的孽一点都不比他少。
“这都是我们的命…”，银说。
笑嫣将剑从罗宗腾后背里拔出来，终究是笑了，“谁若惹我便是这种下场，就算有报应也罢，也没什么好惧的”。
三人凝眸一阵，相视会心一笑。
银将火种扔在大厅的帐帘上，火光四起。
三人一同离开了太尉府，不再管后面的杀戮和惨叫声——。
京城，这一夜，汹汹的大火烧红了大半个京城，也轰动了整个轩鸾国，从此便又留下了一个谜团般的灭门惨案，街知巷尾都谣传罗太尉是被仇人灭门，至于仇人是谁没人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全府一百六十一口人没有一人逃脱。
而这场杀戮也引起了朝纲震动，先是二王爷之死，之后便是罗宗腾和赵少卿之死，虽然朝臣门嘴上没说，但是心里也明白那位幕后真正的操纵者，曾经和罗宗腾关系交好的重臣担心会落得与罗宗腾同样的结果，对这位皇上更是畏惧，一时间，夜随烯和尚思淳成了皇上的左臂右膀，朝廷达到了空前未有的集中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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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苑。
“听说皇后疯了…”，笑嫣听到脚步声，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窗前的绿叶，自从夜锦玉被囚禁的这段日子，他便常常光临含香苑。
“嗯，朕已经派人好生去照料着她了”。
“这招真是高明”，笑嫣嘴角噙着笑意，“如若没疯，她也应该去弘义台体会那种滋味了”。
“朕想她是当真疯了”，夜胤羽寻了一处椅子坐下，“朕见过她，平时皇后最注意的便是仪表，如今什么都没用了，朕想过了，等她将孩子生下来，便给她安排一座偏远的别苑，让她再也回不了皇宫”，缓了缓，惆怅的叹了口气，看向一直背对着他的女子，“笑嫣，这次谢谢你…”。
把握着绿叶的手指怔了怔，笑嫣恹恹的动唇，“锦玉…你也该放了吧”。
夜胤羽站直身子走到她面前，颀长的身子挡住她眸中的光线，“可是就算朕放了他，群臣也会知道朕存了私心，众臣虽然嘴上不敢说什么，但是朕是天子，必须服众，所以——朕只能将他像六王爷一样，让他离开京城，朕可以让他去扬州，扬州的繁华不亚于京城，他去那里不会受苦，仍旧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说完皇帝低头看着她，瞧着她长翘的眼睫毛，瞧着她明明异常认真专注却已然失魂落魄的目光，似水柔情的疼一丝丝从心底溢了出来，“笑嫣，如今大势已定，朕可以昭告天下恢复你的身份，你怀了龙种，朕可以先立你为妃，等过两年，这朝纲真正稳定下来，朕再封你为后，朕会好好对待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很美好的诱惑啊”，笑嫣轻轻笑笑，“可是我做不来，你说让以后锦玉每天见到我叫我一声母后或者皇嫂我怎么受得了，他也受不了”。
夜胤羽心里凄苦，只好道：“难道你要跟着他，你忘了他说过的话了吗，而且…你得为孩子着想，你希望孩子生下来没有父母疼爱吗”。
“我会将他没有的父爱同意加倍的用母爱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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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三更……
最后一次机会
“我会将他没有的父爱同意加倍的用母爱弥补”。
“史笑嫣——”，夜胤羽握住她的手腕，目光终于出现了悲愤，“朕这些日子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如果你在外面也是孤孤单单的一人，那为何不愿意留下来陪陪朕，朕知道你爱锦玉，可是朕在你心里已经低微到连朕的感受也丝毫不重要了吗”？
史笑嫣回过头望进他异常幽暗的双眼，心底微微的一怔，也有丝苦意，是啊，她似乎都快忘了，这个人才是陪她度过岁月最多的人，这个人也是她曾经很爱很爱的人…。
“我想见见锦玉…”，突地从嘴里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咖“他会伤害你——”，夜胤羽为难的说。
“不如我伤害他来的多…”。
夜胤羽顿时沉默了，也涌起一股犯罪感，“好——”。
聆他仔细看着她，如若自己做了那么多，她还是会和他在一起，那只能说她们的感情已经深到任何人都阻挡不了了，那他也认输了。
◇◇◇◇◇◇◇◇◇◇◇◇◇◇◇◇
天牢，油灯昏暗。
“吱嘎”一声，天牢的门被人打开，满屋的狱卒都被惊醒，一个个跪在地上偷斜着眼看着那抹白色的丽影，沉寂鼓噪的天牢似乎还从没出现过一个如此倾城绝俗的女子，众人都有些片刻的傻了眼。
“九王爷在哪”？浅淡的声音传出，有种宛若叹息、撩拨着人心弦的触动。
狱卒门如梦初醒，方才明白她大概就是九王妃史笑嫣了，立即带着他往另一处略微明亮的天牢里走去，前面渐渐明亮起来，出现了一处与别处略微不同，看起来较干净的地方，只一眼，便看到一抹黑影缩在被子里。
“九王爷便在那里”？狱卒犹豫着要不要将门打开，“王妃，王爷这些日子脾气不好，奴才怕她会伤着你——”。
“胡说，本妃是他的妻——”，笑嫣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钥匙打开了牢门，况且就算他伤害她，她也不会还手。
望着那团蜷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的身影，笑嫣心痛了，她想起他从前每次生闷气时也会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然后自己一碰他，就会用撒娇的口气说叫他走开，不要碰她，然后一转身就会可怜兮兮的拉住她。
“锦玉，我来了…”，她仍旧是用手推了推他，很轻，却没人任何动静，心便好似在滴血一样，终究是不能像从前一样了，“锦玉…，对不起，我来看你，你看看我好不好…”。
仍旧是寂静的。
“锦玉，你忘了我说过吗，这样会闷坏自己的”，笑嫣用力的拉着被子，里面同样有一股力道在与她较劲，但终究是拗不过她的执着，被子被他拉开，他紧闭着眼睛，留下一张略微黑瘦的侧脸给她，头发和衣衫都凌乱不堪。
笑嫣登即忍着红着的眼圈朝外面的狱卒沉喝，“大胆，你们是怎么伺候王爷的——”。
“是王爷不让我们管的”，狱卒畏惧的说：“他不吃饭，牢里很多狱卒劝他，都被他打伤了，后来再没人敢去——”。
“那你们为什么不向皇上汇报”，笑嫣恼恨道：“如果他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死的人就是你们”。
“王妃饶命——”。
“你们马上去准备吃的、还有热水、毛巾过来——”，笑嫣说。
不多时，这些都被送了进来，笑嫣让他们退了下去，亲自拧干毛巾为他擦脸，嘴里又呢喃道：“锦玉，罗宗腾死了，皇后疯了，你很快就会放出来了…”。
他始终是闭着眼睛，像被点了穴道一样，不动、不睁眼、也不说话。
“狱卒说你常对人发火，你可知我宁愿你睁开眼睛骂我、打我也行，也好过现在这样不理不睬的对我…”，幽幽的语气轻吐着，笑嫣将他的衣衫解开，然后一点点为他擦拭，空气里每凝固一秒，眼眶的里便多了几分，直到长长的时间，滚烫的泪落在他冰凉的肌肤上。
他的身体微微的抖了抖。
笑嫣道：“你恨我，讨厌我也罢，何苦如此折磨自己，那些事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不想伤害你，我欺骗你，是怕你会离开我…”。
“是，我承认我从前喜欢的是夜胤羽，可是我现在爱的是你，就算是有了孩子我也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我明白让你原谅我，很难很难，可是我们既然是真心相爱，为什么要这样轻易的放弃、妥协，锦玉，你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笑嫣哽咽的抚着他的胸膛，“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你若再不睁眼，你就是要彻底的放弃我，我不信你能忍心…”。
被她捂住的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夜锦玉蜷着身子突然痛哭起来，可却没有哭出声音，他咬着拳头，却好像…是她见过哭的最伤心的一次。
笑嫣也哭了，抱住他颤抖的肩膀，又笑了，两人脸贴脸，泪水融合在一起，他突然反身将她抱进怀里，拼命亲吻她的嘴唇。
用力的、狠心的、占有的、绝望的吞噬着。
彼此都尝着对方咸涩的泪，笑嫣觉得他就像一潭快要干枯的泉水，在自己身上拼命汲取，而自己为了能让他活下去，拼命的回应着，害怕——害怕一旦放手对方就会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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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呜呜。为了写文，早餐没吃连中餐都还没吃……
痛苦的缠绵
像撕扯的野兽，啃咬着锁骨，撕吮着血液。
空气里弥漫着氤氲的气息和撕裂的声音。
手里擦拭的毛巾掉落在地，他用牙齿狠狠咬住她的锁骨，带着惩罚性的，留下一道深深的齿印，混着鲜血。
“呃…”，她吃力的抓紧他身上的衣襟，皱起了眉头，下一刻，被他用力压在坚硬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