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和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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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一和樊多-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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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树欲静而风不止

  简一以前外出向来都是当日即归,所以一夜未归的简一让家人很是心焦,第二日一早黄真就出去寻找了,一直等到傍晚的时候大家才等到抱着一人回来的黄真,待大家围上前看到在黄真怀里昏迷不醒的正是一夜未归的简一,而简一的惨状让众人既是担心又是心疼,更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
简一在昏迷前叮嘱黄真不要说她被人打伤的事,只说遇到狼群被困在树上两天一夜,又累又渴昏睡过去,待睡醒就向大家解释发生的事。因事先和樊多统一了口径,为防止“毒心”的亲人朋友从当日两人和“毒心”都出现在城外的事件上,怀疑他俩和“失踪”的“毒心”有关,进而进行探查,两人把两只狼夸张成狼群,来对各自的家人解释,这样即便有心人试图从他俩家人口中探查究竟,得到的也依然是“狼群事件”。
当然,事情的真相瞒不过要先给樊多解毒的水柔,但看樊多的神态,似乎对水柔颇为信任。只是简一没想到黄真竟然早水柔一步找到二人,简一知道自己被人打伤而非狼群造成的内伤瞒不过武功高强的黄真,而黄真是否也能从樊多身上看出他中毒的症状?所以在是否告知黄真真相的问题上,简一有些犹豫。
长时间的相处,简一明白自己对黄真的信任与日俱增,甚至在家人的安全上已经完全依赖了黄真,但毕竟对她的身世一无所知,也不知那被自己亲手杀掉的“毒心”是否与黄真有着渊源。
苏醒后的简一向家人讲述了“惊险的狼群事件”,听的众人惊呼连连,也万分庆幸简一和樊多终能脱险,对樊多愈加崇拜之余更是多了感激,因为众人理所当然的认为武功高强的樊多在此次“狼群事件”中扮演着英雄一角,而毫无武功的简一自然是弱小的受保护对象了,简一不禁在心里申诉“你们岂能门缝里看人,我才是那个‘救美’的人呢”!
秉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原则,简一在与黄真独处时,告知了她事情的真相,另简一惊讶的是,黄真只在自己提到郎府时气息一瞬间乱了,脸色也微变,之后很快恢复自然,至于讲到自己杀死“毒心”及其他的事情时,只是认真的听着,神色平静。
待简一讲完,黄真便郑重的许诺不会把这件事讲出去,之后就运功给简一疗伤,没有解释她刚刚一瞬间的异样,简一也没有询问,这两人好像渐渐形成了这样的相处模式,互不打探,又彼此明白对方心中所想,默契的同时彼此的信任也在增加。
在家人的精心照顾下,简一逐渐康复。因简一对家人的极尽宠爱,简一这个一家之主竟被越来越“无法无天”的家人禁足了,所以,目前不能进城的简一也开始享受这段虽然寒冷,但也悠闲快乐的冬日时光。
悠闲的同时,简一却会不时的想起樊多,不知他的毒是否解了,即便解了也不知那霸道的毒是否会对他的身子和武功造成影响,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简一以前从未尝过,有些闹心的同时也感觉心里满满的,暂时得不到消息的简一只能安慰自己“樊多是吉人自有天相”吧。
眼看就要过年了,柳叔和古长生手下的新衣一件件缝好,精细的手工、精美的绣纹,让想到过年就能穿上新衣的小家伙们愈加期待新年的到来。令简一遗憾的是打算送给两个弟弟的“老虎玉坠”怕也在那日遗失在那片林中,自己年前还不知能不能获准再去城里一趟呢。
过年就意味着穿新衣、吃好吃的,简一这个家人公认的厨艺超级棒的人自然要在新年来临之前为大家准备一些好吃食了,简一发现这里的人习惯炒、蒸、煮、炖,却很少会用油炸东西吃,对于常年吃天然无污染的粮食、蔬菜的家人,适当吃些油炸的东西也不会造成油脂过剩。
原本常吃馒头的早点,变成隔天都有简一“发明”的油条上桌;简一把豆腐切成小块儿,再炸成豆腐块儿,一来可以长时间储存,二来炖肉时放一些味道也很好;再给小家伙们炸些薯条,撒上盐当零食吃。
秋收的一些蔬菜虽说可以在冬日储存的时间长些,但毕竟逐渐就不新鲜了,简一拿出一部分白菜、青菜、胡萝卜、黄瓜、豆角切成适当大小,混在一起,放盐密封在坛子里腌制一个月,之后每次吃时夹一些出来,再搁点儿糖、油调味,一盘酸酸甜甜的清凉什锦腌菜能为过年大鱼大肉的饭桌增色不少呢。
常来简一家转转的村长发现简一竟有如此厨艺之后,甚是惊讶也有些不赞同,初时还劝解简一这毕竟不是一个女子该干的事情,但逐渐诱不住简一层出不穷的新菜色,再看简一毫不在乎被人说笑而坦坦荡荡、又有些乐此不疲的样儿,想到简一总能想到一些新奇主意为村里带来实惠,小小年纪和自己这个一村之长相处也是自然大方、平辈而交,越想越是个奇特的姑娘,似乎什么事发生在简一身上也不足为怪了。
后来村长还带了自家夫郎来简一家学习厨艺,毕竟要守一些避讳,而此时贤惠能干的柳叔和古长生早已学会了简一的手艺,就由他俩来传授了,满意而归的村长夫郎又把厨艺传给了女儿的夫郎,他们又传给了村里的其他男子,于是,简一的厨艺便也在柳村“遍地开花”了。
简一还用红纸简出一些剪纸,简一不会传统的剪纸方法,那种把纸折叠几折,剪出对称的图案,只好先在白纸上画好图案,再把白纸垫在红纸上,把画好的图案用力再描一遍,红纸上便留下了印记,再沿印记剪出图案,红红的剪纸贴在窗户上就更为新年增添了喜庆的气氛,当然,简一也把剪纸的做法传播到柳村的各个角落了。
一切渐渐准备妥当的全家人就等着新年的到来了,可是也许某些神灵闲的发慌,就想捉弄一下凡人,一片祥和气氛的简家不知何时笼上了一层阴影。
最先发现异样的是简一,也许是“毒心”事件的后遗症,简一比以前多了一些警惕,简一是在带弟弟们去后山爬山时发现的,虽然冬日寒冷,简一还是坚持每日带弟弟爬山,只是由早晨的时间改为午后,一日,简一感觉有人隐藏在暗处,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简一的能力只能察觉到一个大概的方向,应该是一个人,但看不到对方,又不敢打草惊蛇。
带着弟弟往回走的简一感觉此人与他们三人保持着一定距离,跟在身后。简一装作毫不知情的和弟弟们一边走一边说笑,同时也在警惕着身后之人的举动,好在在他们进门时这人也没什么举动。
可能是家中有黄真这个高手在,对方也怕打草惊蛇,进了院子的简一就察觉不到此人的气息了,应该是守在外面的某个地方吧。简一自己先想了一些可能,是简府派人监视?是樊府的探子?还是已有人发现“毒心”“失踪”,又联系到她和樊多的头上?
简一一时也不知来人是哪派人士,就把黄真叫到自己房里,说了自己的发现和猜想,让黄真想法儿探探此人,最好不要打草惊蛇,黄真对毫无武功却能发现有人窥探的简一有些惊讶,不过想了想就出去办事儿了。
再次回到简一房里的黄真让简一大吃一惊,惨白着脸的黄真,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青筋突出,强烈的悲戚愤恨硬生生让她压在身体里不得而出,犹如一只受伤却极力隐忍的野兽,尽管如此,那泄露的一丝气息还是让屋里的气氛一点一点凝固。
简一也只能尽力放轻呼吸,一动不动的不敢打扰陷入激愤中的黄真,好一会儿,黄真渐渐松开紧握的拳头,气息趋于平缓,只是脸色依然惨白,她向简一走近一步,然后郑重的跪下了,眼睛却是坚定的看着简一。
万万料不到黄真有此举动,简一有些惊吓的同时连忙去拽黄真的胳膊,可若是黄真执意要跪,简一哪儿拽的动,“黄真,你先起来,有什么话起来再说”,简一边说边继续往起拽黄真,“小姐,只有你能帮我了”,黄真的话语中有着恭敬和祈求,显然是认简一为主了,以前和简一朋友之交的黄真、举动中不难看出显赫身世的黄真、武功高强的黄真此刻却跪在简一面前,低头认主,祈求帮助。
惊讶万分的简一不知道出去一会儿探查“敌情”的黄真怎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又为何认定她这个除了会照顾家人、其他方面可以说一无是处的人就可以帮到她,但还是有些执着的要拉黄真起来,看拗不过简一,也知道简一平时不喜别人给她下跪,黄真终于妥协的站起来,但没像以前那样坐下,而是站着。
“小姐是否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简一点点头,当时她脸上的伤疤和气场让别人敬而远之,自己却对她有了几分好奇,把她雇了下来。
“我答应为小姐赶车,除了小姐看到我并不害怕外,还因为小姐一靠近,这块儿青玉就开始颤动”,黄真说着把手伸进衣领拽出一块儿青色的玉,一根红色的绳子穿过玉上的孔,将玉挂在脖子上。
在简一看来,只是一块儿很普通的椭圆形玉石,没什么特别之处,指腹轻轻摸索青玉的黄真脸上柔情闪现,配上她英挺的身姿,似乎这才是她原本的神色,渐渐的柔情被悲伤取代,简一猜测这块儿玉石可能是她的心爱之人送的吧,可是怎么会在遇到自己时就颤动呢?
回过神来的黄真再次肯定了简一与这块儿玉的联系,“我去寻找小姐那天,线索只到有人看到樊公子和小姐出城了,我四处寻找,在靠近树林时青玉开始颤动,果然在林中找到小姐”。
听黄真这么一说,简一觉得这块儿玉已经不是简单的有灵气,而是附有人性了,于是愈加好奇,这玉、自己、黄真、门外的探子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也愈加仔细的听着黄真的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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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一头雾水

  细听黄真的诉说,简一原以为可以拨开云雾见晴天,可是……
黄真,真名郎鹤,出自那个简一已经决定要讨厌的“郎府”,该府百年来稳居各府之首,几代府主俱是杰傲之人,郎府的老大派头在一些小事上可见一斑,如府中小姐少爷的称呼就独树一帜,不称“大小姐”或是“三少爷”之类的,而是从名字中取一个字,再加上后缀“小姐、少爷”,如郎鹤,鹤小姐;郎乔,乔小姐,现任郎府少府主,他们的印章、玉牌上也只刻那个字,由于这份儿独特,郎府的奴才们当着外人的面称呼自家小姐少爷时,万分崇敬的同时也高了几个分贝呢。
郎鹤原是被作为府主接班人培养的,直到妹妹郎乔的出生,郎乔渐渐夺了她在娘亲心中的位置以及少府主之位,虽然有些酸涩,但郎鹤并不怨恨,一来妹妹郎乔的确更胜自己一筹,二来自己对权势并不热衷,确切的说,郎鹤是那种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人。
郎鹤的正夫是这片大陆上除简府、樊府、秦府、郎府外,五大府之一的姜府的少爷姜希林,然而就在郎鹤随娘亲去姜府提亲时,对联姻有些抗拒进而对姜希林也马马虎虎的郎鹤,却在偶遇姜府的另一位少爷姜希叶后遗落了一颗心,姜希叶拜姜府府主于某个玩乐场所一夜风流后所生,姜希叶的爹爹虽说遇到府主时还是清白之身,但毕竟出自不光彩之地,在姜府的处境可想而知,强撑到姜希叶八岁时过世,同样不受人待见的姜希叶艰难长大,柔弱中透着坚强,正是这样的姜希叶让郎鹤见到他的第一眼便想把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好好疼爱。
随后郎鹤提出要同时迎娶姜希叶为侧夫时,姜府众人脸色难看,不是说兄弟俩不能共侍一妻,而是被府中众人踩在脚下的少爷几乎要与府里最得宠的少爷平起平坐,这相当于在得宠少爷姜希林的脸上狠狠甩了个巴掌,但由于联姻利益可观,双方各退一步,姜希林为正,姜希叶为侍,郎鹤也只好答应,感觉对姜希叶有所亏欠的郎鹤,日后对其更加宠爱。
姜希叶先于正夫生育一子,姜希林两年后育有一女,由于爱屋及乌,郎鹤对儿子的宠爱也是多于女儿,在儿子六岁生辰时,郎鹤带父子俩到外地,美其名曰视查生意,实则游玩,哪曾想突遭惨祸,郎鹤逃过一劫,却也与父子俩阴阳相隔了。
姜希叶习惯半夜去隔壁儿子的睡房为睡觉不老实的儿子盖好被子,郎鹤曾多次阻拦他说儿子自有专门的人照顾,但姜希叶坚持不改每晚的亲力亲为,郎鹤也只能无奈应允,那日推门而入的姜希叶惊见一人正站于儿子床前,随惊呼出声,来人慌乱中用力拽下儿子脖子上的玉坠揣入怀里,一手掐断儿子疼痛的哭喊,一手打飞扑上来的姜希叶,听到声响的郎鹤冲到隔壁,却只见跳窗离开的一道侧影,口吐鲜血的姜希叶趴伏在房间一角挣扎着指向儿子的方向。
郎鹤急急上前查看,却发现脖子上清晰勒痕、手印的儿子已没了呼吸,还来不及悲伤,三道黑影已齐齐跃进房内扑向郎鹤,院外没任何声响的侍卫显被灭口,郎鹤悲愤反击,气势骇人,但三人的武功都不弱于郎鹤,激愤中的郎鹤杀死一人重伤一人,但无力应战第三人,就在难以支撑之际得力手下若风赶到,杀死最后一人。
不知何时已紧紧抱着儿子的姜希叶神情恍惚,喃喃自语“我的错……,我害了儿子……,我的错……,我的错……”,满脸血迹的郎鹤用力摇醒姜希叶,双眼逐渐清明的姜希叶一把抓住郎鹤的前襟,“妻主!快跑!快跑!”
“叶儿,到底怎么了?”郎鹤急切的询问,姜希叶从脖子上拽下他一直带的一块儿椭圆形青玉递给郎鹤,“妻主,这才是真的,我爹爹留给我、说要拼命保护直到找到配拥有它的人,爹爹留给我的还有一块儿残布,布上画着一个图案,我看图案好看,就把它刻成玉坠挂在儿子脖子上了,她们定是把刻有图案的玉坠当成是青玉了,妻主替我保护好它,是我害了儿子,我来陪儿子。”
慌乱自责的姜希叶一口气说完,脸色已呈灰败,这时才惊觉他受伤不轻的郎鹤惊恐中把内力源源不断的输进他体内,却已于事无补,在外面察看的若风飞身进屋,有些焦急,“主子,又有几人赶来,身手不弱”。
气息渐弱的姜希叶用尽最后一口气握了一下郎鹤的手,“妻主……,替……我和孩子……,好好的……,活着……,活着……”,手臂慢慢滑落。郎鹤呆呆的抱着侍夫和孩子,痴怔着做不出任何反应。
身边的若风从怀里掏出一些东西在脸上描描画画,眨眼间就成了郎鹤的样子,随后扑通一声双膝跪在郎鹤面前,“主子,您快走,我留在这里,您要为侍夫和少爷报仇!”说着嗵嗵的磕了几个响头,悲壮的磕头声震醒了郎鹤,“报仇……,报仇……”咬碎银牙的郎鹤在最后时刻与若风换了衣服,飞身离开。
若风是郎鹤隐在暗处的人,处理着暗处的产业,郎鹤曾让和自己各方面都很像、并亲授武功的若风易容成自己的样子出现在明处,没人分辨出她们的真假,脱去她的易容必须用她自配的药水,所以,几日后,郎府的鹤小姐与其侍夫、儿子惨遭杀害的消息传遍整个大陆,郎府震怒,多方查找凶手,无果。
郎鹤没有回郎府,她不知道有多少人见过她儿子脖中的玉坠,她不知道还有谁可以相信,她只有让郎鹤“死了”,让对方放下警惕,处于暗处的她才有机会查出凶手。
服了易容药的郎鹤,昔日的年轻容颜瞬间老去,那晚的刀伤却永久的留在了脸上,翩翩之姿尽收,显然就是一中年女子,隐于市井百姓间,化名“黄真”,取“活着”的谐音,留意有关青玉和图案的线索,查探那晚衣角绣着紫蝶的黑衣人,发展着自己隐在暗处的产业,训练着手下达到不输于黑衣人的身手。
五年过去了,郎府鹤小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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