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步,只差一步就成功了。
真飞鸟因著快能完成任务而喜悦,轻轻打开抽屉,探头往抽屉内看过究竟,那梦寐以求著的资料,那可以使他更接近幸福的资料───
内里,是空的。看来已经有人早他一步拿走了里头的东西。
这个结果轰一声的冲上他的脑门,眼前的景物天旋地转了起来,他感到身体上的痛感彷佛轻了一点,没那麽折磨他的心神了。
哈哈…自己努力了这麽久…得来的却是那麽一个事实…铁一般的事实…一下子粉碎了他的所有希望。
连最後希望也没有了…那他就是有等死的下场…好累…好累……
呵呵…与其回去那个令他憎厌的地方…倒不如死在这里……这里…有他喜欢的紫罗兰…那有如母亲一样温柔美丽的紫罗兰…好香…好美…好想回家…回到有母亲的对方…回到那个充满快乐回忆的年纪……温暖的家……
妈妈…妈妈…我一定是在梦中吧…我看到了自己的家,那种满了紫罗兰的花园…妈妈那如紫罗兰一样的甜美笑容,爸爸去了从军,不再回来了,阳光照遍我和妈妈的家,好温暖哦…妈妈的体温……
浓郁艳丽的花香,蔚蓝没有边际的天空,飞鸟在光线中漫游翱翔,就如同我们一家引以为傲的姓氏,『飞鸟』,我们也能不被束缚,自由的高高在上空展翼,散发著自己生命的光彩,可我这个不孝儿,不但没能完成身为『飞鸟』的成功,而今也失去了自由,被折断羽翼,被困在一个脏乱昏暗的宠子里,不得翻生……
晶莹的泪水覆上了原来俊脸上的泪痕,似是怜惜他的苦况,俏俏为他洗掉一些泥污。
最後支持自己的意念也消失了,真飞鸟的身子倏地如风中残烛般落了地,他无力的闭上双眼,任由黑暗吞噬自己仅馀的意识,仅剩的生命。
------------------------
应小露要求把小真真弄哭~(茶)(被殴飞)
真飞鸟的身世想了好几个版本
最後还是以最普通的一个来写(被殴飞)
真的思索超久了说
所以到现在才能打出文文
喜欢的大大记得留言or回覆支持一下哦!>w<
你们的支持是我打文的动力~~
回去打文~飘~
怎麽也没人心疼小真真哦?
小真真快要从故事中消失了呢~~
这小孩真不得宠(茶)(被殴飞)
★☆★☆★☆★☆★☆★☆★☆★
一直被长睫遮掩著的黑瞳映入一双毫无温度的银眸中,光线折射在那反光的银框镜片下,使那对黑瞳的主人无法辨识那人的表情。
「凤…凤堂学长……哼!」从抬眼看到洁白的天花板,听到上方医疗机器发出的特有声波,这种场面他再熟悉不过,加上直从身体传到心里去的痛楚,他不用多想也清楚知道自己在保健室。
果然。
瞥了下自己被绷带包得密不透风的身体,真飞鸟想坐起身来,稍稍的一个移动伤口立刻更加肆虐,四方百面的折磨著他。
真飞鸟还是死撑著,可下一秒却被人轻轻的硬生推回床上,在他不明所以之际,一直坐在床边椅子上按著他双肩的凤堂邑言终於开启金口:「别乱动,你全身也是伤口。我之前已经警告过你,为什麽仍不听劝进去森林。」
虽是问话,凤堂邑言的语气却是死板的陈述句。
他…他怎会知道哪里呢…!?
被他人救回来的自己没立场说什麽,但他真的好想知道…好想知道───「学长…对不起…可是…可是…!?…我的锁匙…我的锁匙───」
察觉自己一直紧握的银匙失踪不见,真飞鸟欲言又止的望著一直微笑著的凤堂邑言,但是,那一枺柔和的感觉却而不复存在,那冷冰的笑容令他不禁心惊胆颤。
「你是怎麽捡到那条锁匙的?」凤堂邑言的话很温柔,但无论是谁也感受得到背後强硬的质问。
「我…我在紫罗兰园拿到的。」真飞鸟童稚般的清脆嗓音霎时变得颤栗,两只打著点滴的小手发抖的紧抓著底下的白色被单。
不自觉抿起来的小嘴,那因害怕而充斥著水光的黑色眼睛,让凤堂邑言的目光放柔下来,身子微微靠过去关心的说:「抱歉,吓著你了。」
在听著话的时候,一双厚实的大掌已经覆上他的左手,温热的触感暖和了自己心中冰冷的温度,真飞鸟因他的举动稍稍愣住,可心头也不觉有点高兴。
纵使自己因伤躺在床上的次数很多,多得自己也不记得了,但是,每次,只有自己一个被孤独留在那里,而他很清楚,他会被救活,是为了身体接受新的折磨作准备,没有人,会真正的关心自己,就算是同辈,早就已经被勾心斗角给止住了心弦,没可能关心跟自己一样遭遇的人,反而得想想该怎麽令他们在自己面前比下去好让自己更讨好前辈欢心,得到更多,更多,也不用受太多苦头。
凤堂邑言体贴的性格令真飞鸟一阵感动,鼻子顿时酸酸的,看到近在咫尺担心的俊脸,比自己宽阔的胸膛,真飞鸟有想扑进去诉苦的冲动,不过最後还是忍住了。
细察身下人的表情转变,凤堂邑言叹了口气。
假如真的把他哭了的话那就轮到他不知所措了,他最伯见到别人哭,不过,小翼的泪水使他最没辄。
想到初遇恋人时的情景,凤堂邑言心里泛甜。
不过,现在的状况比那时更严峻,一牵扯到十大家族,事情能有多大就多大。
圣令撒罗学院收藏十大家族秘闻的地方的而且确就在学生会禁地内,那些资料是不可能被改变外力改变的,同时也是圣安多鲁与图彻一起设下的魔法。
圣安多鲁是无幻国的创始者,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人知道他的身分,但是,他是一个备受尊敬的英明君主。在他的领导与保护下,无幻国迈向繁荣与光明的未来。
可在某天他与『白夜贤者』一同毫无预警的消失了,只留下一封淡黄色的信笺,震撼了全国人民的心,辗转相间,竟然被希辰和黑绫那两个小子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初初接收这份礼物的时候,自己是既兴奋又无奈,自己最喜欢古典的东西,看到这种亲皇亲笔写下对全国人民的最後一句宣言,叫他怎能不兴奋?无奈的是,这封应该是国家严加保存的书信…希辰他们是怎麽弄到手的…?收到的不会是贼赃吧……
不过最後也不了了之,谁会把喜欢的物品到手了还拱手让出去?那个不叫笨蛋就叫傻瓜。
可当他研究欣赏著的同时,手肋一个挪动便把身旁盛著水的杯子弄跌了,偏不巧没有了容器的水全倒在了信条上,正为文物一阵心痛,但接著下来发生的事使他更措手不及,居然在误打误撞下,给他发现了一个无幻国的秘密───一个关乎十大家族存亡的重大秘密。
只见那淡黄的纸质在渗了水後缓缓浮现出一段笔迹秀丽的古文,他可以肯定是圣安多鲁的字迹,这信笺一直被列入置家级保护,谁会故意用水去泼它企图毁坏文物?可就在他这个失误下得到了一个重要讯息───
圣安多鲁的魔力之强大,可以使无幻国国境内发生关於白道政治的重大事情自围堵全国的魔法圈列出数据,分别传送到首都无幻城的资料存库中。十大家族的地位是最惹国家与市民关注的,为了不让不法之徒篡改重要资料,资料必须秘密的储存到某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到自己再查看时,确保历史的真确。
最後,圣安多鲁选择了放在与十大家族一起建立的男校───圣令撒罗学院中。这个消息连十大家族的人也不知道,否则就不会有人敢谋反,不会有人敢有权力斗争。资料收藏地就在一个学校范围内的落大森林中,後来那森林被列为学生会禁地。
由这点看来,十大家族秘档的传闻是真的,但锁匙落在学校不同花园处的真伪就不得而知,但是,希辰是怎麽得到锁匙的呢?圣安多鲁真的把锁匙放在各个花园中?那也太让人此地无银了不是吗?…圣安多鲁不像是那麽鲁莽的人…他应该会把锁匙托付给信任的人或是自己保存……
希辰会把这封东西给他,应该是别有用意的吧。至白兰地节时他交代他去辨这件事他就觉得事态严重,黑绫一定不知情,因为希辰绝不会让他知道,那小子就是这副德性。
凤堂学长他…为什麽他会知道石室的位置…?为什麽他要问我是从哪得到锁匙…?凤堂学长一定知道些什麽的…!
真飞鸟以惶惑的目光看著凤堂邑言,凤堂邑言也不时以银眸瞄下真飞鸟,喃喃自语:「奇怪…锁匙希辰明明有好好处理好的…难道……」可那害怕的模样又不可能是在说假话…到底……
「凤堂学长,关於那个石室,你是知道什麽的吧?在某次我刚要进学生会禁地时,你出现阻止了我,但之後我并没有见到你随我回来…你是一早已经找到了锁匙是不是?……现刻我清楚自己没权利说什麽,潜进禁地是我不对…可是…那资料真的对我很重要!就算你不能给我资料,请你给我那条锁匙…好吗?…当我求求你…否则…否则……呜……」说著说著,真飞鸟激动得不顾伤势又要坐起来,语音变得哽咽咀声。
「不要乱来哦!」凤堂邑言拧起俊眉,身体也有了动作,忙帮忙扶住他的纤背,虽话音有著责斥,担心之情却更留露著主人的心情。
「谢谢……凤堂学长…真的…真的不能把锁匙给我吗?…只要锁匙就好…要锁匙就好了……」感受著背部的承托,真飞鸟对自己的妄行有点自责,痛楚是理所当理的,但这样做自己不但有扯破伤口的可能,还令救自己的凤堂邑言添麻烦,那他怎样也过意不去。凤堂邑言好心的把自己这个不应生存的人救回来,也帮自己在老师前隐瞒自己的身分,他不知道他为什麽要帮自己,不过他是应该心存感激的,否则自己现下早被弃尸了。
但,感情归感情,那条锁匙是他的最後希望了…就算没有资料…拿锁匙交差…把实情告诉首领…应该也能免去死罪吧?他死了不要紧……但除了他…还有藤缟也会跟他有一样的惩罚…他虽不大喜欢他…但他还少…世界还很大…他所接触的世界应该要是美好的…自己这个身体反正也撑不了多久…死了没问题……他不想有人重蹈自己的覆辙……那种感觉…自己就好……
报仇…虽是自己一生的夙愿…可是…力不从心的生命…遍体鳞伤的身体…执意孤行也无补於事……
几岁人了?不可以哭,绝对不可以哭!真飞鸟强忍著在眼眶打转的泪水,蓦地,一块白色的手帕钻进视线,真飞鸟诧异的抬眼,看到的仍是那笑得一脸温柔的银眸。「你受了很多苦头吧,想哭,就哭出来吧,这里只有我。」
其实在早早他就开始留意这个学弟的举动,而在希辰给予他的工作那段观察期间,他不得不承认他是某个组织的间谍,任务就是在学院搜索十大家族秘密资料的收藏之地,很多组织也有共同的目的,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们会不择手段培育人才,事败了,他们不会有什麽感觉,除掉没用的人偶,再用新的就可以了。
在这种环境要生存,不容易的哦。在平时看到那总是淘气率真的俊脸,与现在全身不同时间流逝所留下的疤痕和新伤的组合,在那笑容背後有多少辛酸,只有他本人知道吧?他有点同情他,可那个资料是绝不可以落到外人手中的,那是重要的『证据』啊!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安慰的说话,其他的,他无能为力。
「呜…呜…凤堂学长……呜呜……」闻言,他知道眼前人是不会帮助他的了,可他温厚低沈的嗓音就似是魔法般稍稍暖和了他那冰冷的心湖,他终於忍峻不住的扑到那令人有安全感的怀抱中,两手紧紧的抓著凤堂邑言背上的衣衫,热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自长睫滚下,樱瓣因激昂的情绪开开合合的,似是在低喃自己多年来压抑的无奈心情,也似是在说著自己怀念的往事般虚幻。
这个身体…已经时日无多了…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力正一点点的退褪,很对不起…藤缟……
「飞鸟……」凤堂邑言轻轻拥住怀中的真飞鸟,大手不时轻拍他的背,表示自己对他的关心。平时开朗的阳光男孩,真正的一面是何等脆弱的小动物,这麽一个孩子,真可怜。
保健室内只馀下断断续续的咀泣声与无尽的感叹。
「真飞鸟!」突地,一道急躁的嗓音打破了房内的气氛,一人打开了房门便一古脑的冲进去,在看到内里状况时明显的愕了下,接著怒气登升的直指真飞鸟大骂:「你到底是怎麽搞的!?找到了锁匙居然擅自行动!现在可好!什麽也没有了!还害自己受伤!真是个累赘!」
「藤…藤缟……呜唔……」藤缟离劈呖啪啦开头就骂的话如一把利箭刺穿他的心房,泪水虽止住了,心脏的血却仍是无止尽的淌,使他不觉抓紧胸口痛苦的发出呻吟。
「你…你怎麽了!?没事吧!?」
★☆★☆★☆★☆★☆★☆★☆★
「藤…藤缟……呜唔……」藤缟离劈呖啪啦开头就骂的话如一把利箭刺穿他的心房,泪水虽止住了,心脏的血却仍是无止尽的淌,使他不觉抓紧胸口痛苦的发出呻吟。
「你…你怎麽了!?没事吧!?」瞧见真飞鸟越来越因痛苦而扭曲的俊脸,本来一脸气焰的藤缟离立时火气全消,急忙的跑到他身边去,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不能掩饰的关心。
这家伙以前好像也试过这样子呢…是那时候呢…对了!每个月某倨日子他一定会躲著不出来见人,有次我特地去找他见到的就是他捂著胸前的衣服发抖,跟现在一模一样!到底他出了什麽问题!?
「我……呜唔…藤…藤缟…抱歉…成了你的负担……不过…我想我剩下的日子不长了…迟点…你就不用再见到我了…恭喜你。」似费了好大的劲,真飞鸟困难的把要说的话说完,便闭上了眼,不想再多话。
见状,藤缟离吓得两手不由自主移至他的肩膀猛摇。「你怎麽了!?不可以死掉哦!!你死了不就只有我受苦吗!?那不公平哦!」
不是的…他不是想这样说的……他这乌鸦嘴……!!
「我…」藤缟离想道歉,但内心又因自尊心而纠结挣扎著,久久说不出『对不起』。
「你怎可以对自己人说这种话的!?」说出这句话的并不是虚弱的真飞鸟,而是在身旁一直听著他们对话的凤堂邑言。
队友也快要死了,完全没想过安慰,反而处处为自己的利益辩驳,那实在是太───
「由他说吧…咳…这次…是我失误…是我累了他……既然你说我负你…咳…你亲手杀了我会好过些吧?」
突地,真飞鸟开始不时咳嗽,那声音听得出来他是极力在压抑的,胸口的起伏也越发强烈,呼吸变得粗重,蓦地,一枺血丝缓缓的自唇角淌出,握住衣服的双手也捏得更紧,他勉力放出一手去探自己的裤袋,抽出一条短宽的木梢,姆指往下按了下,一尖锐的刀锋立时从木梢滑出,在凤堂邑言与藤缟离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快速的把它放在自己纤细的颈项上,话音虽小弱,口中却镇镇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