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本来灵动的大眼却始终紧闭着,忧儿还在不停的哆嗦,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个字来。
心向是突然被揪紧揉搓一般的难受,耶律宸勋伸手将忧儿抱进了怀里,再用兽皮毯子将她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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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喂药方式
似乎感觉到他怀里的温暖和他身上有镇静作用的龙涎香,忧儿小手使劲抓住了耶律宸勋的衣襟,把头依偎进他的怀里,想要更温暖一些。
耶律宸勋空出一只手,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白皙但温暖的胸膛,将忧儿娇小的身子紧紧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那是自己可以给她的,最温暖的地方了。
“主子……”
耶克达的声音从帐外响起的同时,人也掀开帐帘走了进来,看来是有了紧急的事情,不过他看到自己主子正将那个女人紧紧的拥在胸膛上的时候,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进来还是要赶紧回避。
“说吧,什么事。”
因为耶克达的大嗓门,怀里的女人又开始颤抖,耶律宸勋只好将她搂的更紧,大手还轻轻在她背上拍着。
“远处有一点亮光,似乎是夜行赶路的马队,我过去看看有没有药?”
耶克达知道主子应该是在意这个女人的,不然不会将她留在身边,又这么心急,所以刚刚骑马去远处转了一圈,希望可以找到附近的村庄或是休息的商队,找到一些药品来,结果真的有了收获。
“嗯,带着黄金和二十个人过去,不可骚扰,别暴露身份,但要小心。”
如果真的有马队或是商旅,就应该会有药品的,但耶律宸勋也怕耶克达遇到危险,让他格外小心一些。
“是。”
耶克达赶紧转身走去帐外,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马匹奔跑,渐行渐远的声音。
“你醒醒,应该会有药的。”
大手托起忧儿巴掌大的小脸,她终于不再发抖了,但脸色和唇色都是苍白一片,脆弱的想是一片稚嫩的花瓣,就算你把她捧在手心里,也担心有风会将她吹散了。
近一个时辰之后,耶律宸勋才再次听到马匹的声音,心里有一些放松,却又更紧张了起来,希望耶克达带回救她的药,又怕是空手而回的坏消息,只能不自觉的将怀里的人儿拥的更紧。
“主子。”
耶克达的声音明显带着欣喜,但却没有像是上次一样冒然的闯进来,而是在门口招呼了一声。
“有药了吗?拿进来吧。”
果然有药,耶克达手里这次递过来的药粉是黑色的,带着淡淡的苦涩味道,应该就是清热解毒的药没错。
大手捏开忧儿的下颌,耶克达将那药粉倒进忧儿的嘴里,又向她嘴里倒了一些水,可那水顺着嘴角都流了出来,还带着那些苦涩的药粉。
忧儿已经昏迷到不会吞咽了!
“给我!”
耶律宸勋抓过水碗喝进一口水,毫不犹豫的覆上了忧儿的唇瓣,将嘴里的水度过去却没有离开,仍是紧紧贴着不让水和药流出来,另一只手则是捏住了忧儿的鼻子。
终于,忧儿因为鼻子无法呼吸憋的难受,有了些本能的自救,咽下了那口和着药粉的水,然后开始用嘴呼吸。
“希望有效吧!”
耶克达也长长出了口气,主子居然用这样的法子让她喝了进去,这法子还真是有效,但也很奇特啊!
她睡的很香
忧儿很累,累到只想睡觉;也很冷,冷到紧紧咬住牙齿还是忍不住发抖,冷到浑身都发疼。而身边那突然的一处热源,让忧儿尽力的将身子靠过去,感觉温暖又安心,可以让她继续舒服的睡了。
时时的,还有清凉的水从口中流进来,滋润一下因为高烧而发疼、发干的喉咙,让忧儿睡的更安心、舒适。
看着怀里小女人渐渐平稳的呼吸和趋于香甜的睡相,耶律宸勋将手里的水碗放下,用手背轻轻的擦拭了一下自己唇边的水渍。如果不是这样哺喂的方法,给那女人喂的水就都流进了脖子,现在总算她额头的温度不再那么烫手了,应该再睡一觉就会好的。
本来想将她放回到床上,可她的头还没挨到枕头,就整个人又依偎过来,小手还紧紧的抓着耶律宸勋的衣襟不松开。
“这可是你自己不放手的。”
浅笑了一下,依旧将她的身子拥在怀里,耶律宸勋在床上躺了下来,拉过那张兽皮毯子,将两个人盖好,大手还有一下没一下的继续拍着她纤细的后背。
她发际的味道很清香,带着一点点甜味;她的腰肢很纤细,身子很柔软,抱在怀里真的有柔若无骨的感觉,让耶律宸勋手臂都不敢过分的收紧,怕真的挤坏了她的骨头。
*****千千丁香结*****
淡淡的龙涎香在鼻息间飘散,似乎明显有着镇静安神的作用,忧儿的烧已经退了,但还是窝在耶律宸勋怀里睡的正香。
耶克达奇怪天色已经大亮了,主子怎么还不起身,原定计划今天一早要启程返回圣都的,到底走不走?来到主帐外轻轻咳嗽了一声,却没听到主子的回应,又大声咳嗽了一下然后掀起帐帘走了进来,就看到耶律宸勋向他摆了摆手,又指了指怀里的小人儿。
耶克达没有什么大的表情,但微微抽动了一下唇角,慢慢退了出来,向着开始收拾东西的士兵宣布着:“原地再休息一天,明日启程。”
直到帐内的温度升高了,耶律宸勋知道也快到正午了,怀里的忧儿才微微动了一下,没有睁开眼睛,却是将面前的耶律宸勋推了推,然后翻身躲到了床里面。
知道她是热了,可耶律宸勋的脸却黑了,晚上发烧冷的时候就抱紧了,在自己怀里磨磨蹭蹭的,弄得自己几乎一整晚没有合眼,现在太阳升高了,她热了就将自己推开,拿我耶律宸勋当什么?暖炉还是抱枕!
大手一拦,将忧儿的身子从床里侧就拉了回来,直接塞进怀里紧紧的抱住,马上便感觉怀里的人四肢乱动了起来,接着那长长的羽睫轻颤着,睁开了那双清澈的水眸。
瞪着眼睛盯着耶律宸勋的胸膛看了一会儿,眨了眨眼睛才明白眼前的身子是谁的,忧儿马上使劲的挣扎、推拒起来。
“你放开。”
“不,你昨晚抱的比我紧,我都没有推开你。”
两人拉扯间,耶律宸勋胸襟的衣服敞开的更大了,露出了整片白皙的胸膛和紧致结实的腰腹,而忧儿那小身子被他拉扯的总是会撞进那片胸膛,撞的她一颗心都在乱跳。
我也很热
忧儿的小身子被他拉扯的总是会撞进那片胸膛,撞的她一颗心都在乱跳。
“色胚,将我衣服都扯开了,还矫情什么。”
说这话的居然是耶律宸勋,说的忧儿只剩下瞪眼睛,都忘了推拒,愣在那里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和他睡在了一起,又怎么就色胚了,明明是他占便宜好吧。
耶律宸勋发现这个小女人发愣的时候有点呆、有点傻,又带着纯真,可他更喜欢她前天晚上跳舞时候精灵般的耀眼和昨天的倔强。唇角继续勾起好看的弧度,大手将她整个人都压在胸前,抱紧在怀里,用这个办法来阻止她发呆。
“我没有矫情,我只是热的难受。”
好不容易将头从耶律宸勋的怀里挣扎开来,忧儿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有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说话时候也带着喘息,自己差一点就被他的结实胸膛给压断气了,他看起来修长略瘦,想不到胸肌这么硬。
“哈哈,其实我也热。”
大笑一声终于放松了拥紧忧儿的手臂,耶律宸勋发现自己是很热,而且好像这热度从昨晚拥着她开始就一直没有退去,刚刚嬉闹一下就更热了,难道是她将发烧的症状传染给自己了!
不愿细想自己这样发热的原因,耶律宸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合拢了衣服,一边看着忧儿通红的小脸,正色问道:“有精神了?那就起来吃些东西,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出发?去哪里?我要回家。”
忧儿没想到这土匪还有别的老巢,只是她不想和他走,她要回家。但回家的目的似乎和报仇有些偏离了,她只是想父皇和母妃,想哥哥了。
忧儿想着:他救了自己,对他的手下和自己也不坏,似乎还不是大恶之人;也许做坏事的只是他的手下,因为忧儿并没有再看到那个将自己掳来的两个坏蛋;而他除了之前给自己洗澡和昨天晚上抱了自己之外,还没有对自己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那么,如果他今后都不做坏事了,再好好的管管他那些做坏事的手下,自己就不让哥哥带兵剿灭他了。
“今后有机会,我会送你回去看看,不过,你要先和我回圣都。”
“圣都?”
忧儿知道圣都就是大辽的都城,可一个土匪头子,去哪里做什么?还是说,土匪也做买卖,要去哪里销赃的?也对,他们从那个老鹰山出来的时候带着几个大箱子,一定都是抢来的财宝,要去那里销赃的,再换些粮食、武器,招兵买马扩大势力啊!
自顾的天马行空着,忽然感觉裤腿处一凉,低头就看到耶律宸勋正将她的裤腿推高,查看着她细白的小腿。
“以后受伤直接说,那种野狼也吃腐肉的,牙齿有毒,不及时处理会死人的。”
看到她腿上的伤口比昨晚更好了许多,耶律宸勋才帮她把裤腿放好,一边叮嘱着。
“嗯”轻轻答应了一声,忧儿暗自瞄了瞄自己的手腕,那里昨天自己划伤的地方几乎已经没了痕迹,只剩下一道粉红色的细印,他昨天应该没有发现才对。
真是难伺候
耶律宸勋在脸盆里洗了洗脸和手,又扔过来一块沾湿的布巾,忧儿接过了慢慢擦拭着,外面就响起了耶克达的声音。
“主子,牙它……”
“牙怎么了?”
才听到牙的名字,耶律宸勋便大步走了过去,可才撩开帐帘,一个银灰色庞大的身子就从他腿边挤了进来,直接跑到了坐在床上的忧儿身边,两只粗大的前肢搭在床沿上,把硕大的狼头拱进了忧儿的怀里,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主子,牙在帐外徘徊了好久,我都带不走它。”
耶克达进来也看到了这一幕,同时也发现耶律宸勋瞪着床上亲昵的一人一狼,脸色不怎么好看。
“牙,你好的真快。”
忧儿看到牙很精神也很高兴,小手拍拍它的脑门,又抚摸着它背上的皮毛,检查它的伤口。
它身上大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而小伤口隐藏在了长毛之下,还有更细小的应该已经愈合了。虽然毛皮上还有因为血痂而粘成一块块的毛,但其他没有受伤的地方已经被擦拭的干干净净,回复了原本光亮的毛色。
“是好的快,昨天装死的时候还真是逼真。”
耶律宸勋大步来到了床边,双手搂住牙的脖子,将它从忧儿的怀里抱了出来,怎么突然感觉它和这个女人太过亲昵,让自己心里有些堵呢!
“嗷”轻声抗议了一下,牙还想挣扎回到忧儿带着香甜气味,又很柔软舒服的怀抱里,可它也发现主人的脸色不好看了,同时圈住它脖颈的胳膊也微微用力,主人的眼神是满满的威胁和警告。
“带它出去,再拿马奶和肉进来,我肚子饿死了。”
耶律宸勋将牙直接拉到了耶克达面前,几乎是将他们两个推出营帐的。
而耶克达不久之后端过来的马奶和羊肉让耶律宸勋的肚子真的“咕噜”叫了一声,隔着很远忧儿都听到了。
“过来,多吃点,看你瘦的,没有几两肉,狼见了都要哭的。”
耶律宸勋用刀子割了一大块肉下来,举着那块肉招呼忧儿过来。
“狼?见我会哭?”
忧儿不明白,狼自己刚刚见过,还差点它们被吃了,怎么没看到它们有哭的意思。
“扑哧”
看忧儿不懂,耶律宸勋笑出了声,起身将忧儿从床上抓过来,按到地桌的旁边,解释着:“你这么瘦,狼吃不到肉,当然会哭啦!快吃吧。”
“我,我不吃这个,没熟。”
看着那仍旧是带着血丝的羊肉,忧儿将身子向后面使劲的缩着。
“不行,这个吃了才有力气,我这里没那么多菜啊、饭的来伺候你,契丹人就吃肉,不吃草。”
在契丹人眼里,只有肉和大饼才顶饿,菜就是草,只有马和羊才会吃的东西;至于稀饭他们会感觉和喝水差不多不会饱,不如喝马奶。
“那我吃饼,我只吃饼好吧。”
忧儿的小手伸向了那有些干的大饼,其实这个她也吃不下的,但总比那带着血丝的肉强。
“是不是再熟一些你就吃?”
耶律宸勋那双很深邃的桃花眼里也有了些无奈的神情,这女人真是难伺候。
我说是就是
这女人真是难伺候啊!
“嗯,我吃熟的。”忧儿看出耶律宸勋似乎生气了,赶紧答应一声,低下头啃着饼,不敢再看他。
“耶克达!”
看到耶克达进来,耶律宸勋还一直瞪着面前费力的啃着大饼的小女人,伸手一把将她手里的饼抢了过来,扔出老远,然后吼了一声:“去烤一只羊腿,外面糊一点没关系,要全熟的。”然后继续瞪着忧儿,抓过自己盘子里整只的羊腿啃了起来。
忧儿缩了缩脖子,感觉耶律宸勋明显是借着啃羊腿来泄愤的,扭头看看耶克达,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讨好似的笑了笑,意思是:麻烦您了,给羊腿烤熟点,不然拿来我再不吃,他下一个啃的就是我了。
等耶克达再端过来的羊腿,忧儿可看出真的是全熟的了,不对,应该说是全糊的,黑乎乎的一大块,还闪着油花。
忧儿的小脸明显抽搐了一下,她似乎看到耶克达退出帐篷的时候肩膀一直在抖,像是在忍住笑!她不想认为他那样看起来很老实的男人会有这样的坏心眼,只能认为,他真的是认真执行了他主子的命令。
再没了托词,忧儿只好学着耶律宸勋的样子,抓起了那只黑乎乎的羊腿,只是……
“好重。”那只羊一定很肥,它的一整只腿估计比忧儿的腿都要粗了,两只手拿起来还有些颤,忧儿更不知道该怎么下口,但最后还是忍着焦糊的味道,将那只全糊的羊腿凑到了嘴边,闭上眼睛张开嘴巴准备咬一口先尝尝。
“你有没有脑子!”
耶律宸勋实在不敢相信,这女人刚刚还矫情的不肯吃肉,现在居然可以把糊成这样的羊腿往嘴里塞。终于忍不住,不想看她啃那只烤焦的羊腿啃到满脸黑,上前从她手里将羊腿抢了过来,放在自己的盘子里,用刀子将外面焦糊的部分一点点割了下去。
当外面大片烤糊肉被割下去,露出了里面多汁而鲜美的肉来。那香味是最原始也是最诱惑的肉香味儿,虽然没有任何的佐料,但仍然可以诱人食欲。
这时候忧儿才明白,原来这个就叫“外焦里嫩”!而且还嫩的这么鲜美。
“以后要学会用刀子,这样斜着向外用力,一片一片的割开,但注意手指头知道吗?”
耶律宸勋一边熟练的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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