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地方?”
忧儿摇晃了一下脑袋,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而且那一脸的疑惑和天真,再加上那清灵的仙子般的面容,更让人相信只是一个平凡的少女。
“商人之女?可即使家中为商,又为何将你一个小姑娘待在身边,四处奔波呢?”
问话的还是刚刚重复那女主人问话的嬷嬷,显然她更有主要,脑袋也更清明一些,问的话也十分的犀利,一下就指出了忧儿话中的漏洞。
“小女父母双亡,只有哥哥在各国之间穿梭,交换些特色土产,赚点小钱,其实我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早已经是四处为家了,哥哥不将我带在身边,又能安置在哪里呢。”
忧儿说完便好像真的想起了哥哥一样,底下头,一张绝美的小脸黯然神伤,尤其说到了父母双亡,心中更是绞痛难当。
“姑娘别哭,我只是好奇,王爷将你带进来何意?你与王爷又是怎样认识的?才让王爷如此青睐!”
“咳咳,小姐……”
那年轻女子刚刚说完,旁边的嬷嬷便轻咳几声,拦住了主人的话题,俯身低头对着那位年轻女子说了几句什么,那女子听了点了点头,长长叹了口气,好像也觉察出自己失言了,不再出声。
忧儿如此聪明,自然一下就从她的话中听出了端疑,她虽然没有什么自称,只是说了一个“我”来故意隐藏身份,却问起了“王爷”的事情,显然就是说漏了嘴,显示这里真的是王爷无疑。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王爷,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却被莫名其妙的关了几天。我现在惦记着我的哥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如果主人您有善心,有大量,就将我放了吧!”
忧儿小脸垂的更低了,一双小手反复搓揉着衣角,声音也是哽咽而轻颤的,让那珠帘中的女子都是一阵的怜惜,忍不住起身走到了珠帘边上。
“哗啦”一声轻响,是珍珠串相互碰撞的清脆声音,忧儿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到了近前,低头的方向出现了一双穿着暗红色绣鞋的小脚。
从那珠帘响动,忧儿便知道是那女子出来了,而此时那双脚已经到近前,忧儿便忍不住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一弯清眸。那双眼水灵灵的透着温柔,犹如清清的溪水,浅浅的荡漾着,虽然带着一丝的涟漪,但更多的则是平静与澄明。。
那女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容貌极美不说,而且是温柔中不带半点的媚态,犹如水中白莲一般的高雅脱俗,但眉宇间却好像带在愁思,就连两条弯眉中间也有了一点点的隆起,像是一直在轻轻皱着。
而忧儿也从那美丽女子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惊艳,不是嫉妒,却因为同样是女人而分为理解的一种羡慕。她在羡慕自己吗?羡慕自己美貌还是年轻?
忧儿知道自己的美丽,更知道自己永远十五六岁的少女模样,更会让很多女子嫉妒成狂,可眼前女子眼中的惊艳和羡慕之余,又马上转成了一股黯然的神伤,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转身向帘子里走去。
当那美丽女子的手再次撩开珠帘的时候,却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用手抓住了几根珠串,紧紧的捏在手里,停下身子问道:“你真的不认识王爷吗?”
“真的不认识,在这里住了几天,除了送饭的人,我就没见过别人。”
这个忧儿说的是实话,这几天甚至没人和她说过一句话,今天才算是见到一个主人模样的,而她好像比自己还莫名其妙。
“来人,送她出去。”那年轻的女子说了一声之后,才走进了珠帘之中,只是没有坐下,又补充了一句:“给她些银子,送她出府。”
“谢谢小姐了,您的心和您的人一样美。”
忧儿忙鞠躬行礼,万分的感谢,虽然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在哪里,可毕竟肯有人放自己出去了,也许是抓错了人也说不定。
“小姐,这……”
那位年长的嬷嬷忙又劝阻一番,而那年轻女子只是微微抬手,示意她不用多说,便有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说了声:“跟我来吧。”
再着着说。忧儿再次鞠躬然后便跟了那丫鬟向外走去。
而屋里,看着忧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那嬷嬷才再次开口,而且跟刚刚的隐忍不同,这次的声音明显大了不少,还带着少许的质问:“小姐,你可知道你有多傻,多荒唐,你就这样放了她吗?难当你相信她说的话,当她真的不认识王爷吗?”
“我为什么不信?”
那年轻女子将身子靠在椅背上,长长的舒了口气,似乎是很累的样子,却没有对于这位嬷嬷的口气不好而怪罪半点。
“她明明就是王爷弄进来的,这些天都藏在后院,您怎么那么就容易相信她呢!看她那一张狐媚的脸就知道,一定是用美色……”
“鞠嬷嬷,王爷是会在乎美色的男人吗?这些天我们也暗中看到了,王爷的确没有靠近那间屋子的意思,而晚上也都是和……”那年轻女子又轻叹的一声,接着说:“只怕将她弄来应该是王爷另有别的用途的,但绝不会是因为她的美貌。”
“既然小姐也想到王爷或许有别的意思,那怎么还要放她走?万一王爷知道了,迁怒小姐您……”
“我便直接说,是朱公子告诉我的,知道了她的存在,我心生嫉妒,才将她放了。毕竟,她可是王爷除我之外,弄进王府的第一个女人,我不能不多心啊!”
“可是小姐,这样一来……”那嬷嬷踌躇了一下,才恍然大悟,换上了一脸的笑意,继续说道:“原来小姐打的是这般主意,要将朱公子也拖下水啊!朱公子得王爷专宠多年,却突然遭了那么大的变故,王爷对他已经大不如前,如今再说是他将消息传给小姐您的,王爷定然认为他失宠而有心破坏,就算王爷念着旧情,免了重罚,想来也不会再得宠了。”
那嬷嬷一番话说完,年轻女子眉头又皱了皱,轻声说道:“心里懂了便算了,怎么偏要说出来;给人听去了,还以为我这个御王妃吃一个男人的醋呢!有些时候,还是不要逞强,多示弱才好。”
鞠嬷嬷听完忙点头,恭敬的到一边端了茶过来,递到了那自称御王妃的女人手里。
“哗啦”一声,不知是那位王妃没有拿稳,还是那嬷嬷收手的时候急了碰了杯子一下,那杯茶竟然撒出了一些,滚烫的茶水溅在那嬷嬷的手背上,一下烫红了一片。
“哎呀,鞠嬷嬷,怎么那么不小心,若是烫了本王妃该怎么办!”
那年轻女子忙吃惊的喊了出来,眼底却是带着一丝得胜的笑意,刚刚那一下其实是在惩罚这个多嘴的嬷嬷而已。谁让她在人前总喜欢出风头,显示她在自己身边得宠的架子,其实是本不聪明的一条狗而已。
原来这深宫大宅之中,再温柔的女子心里都早已扭曲了,不信任身边的人,更想着为了自保,为了争宠如何要不着痕迹的算计的别人,一切都只剩下一个表象而已。
*****千千丁香结*****
忧儿随着那名丫鬟七拐八绕了好半天,才从后面的一个小门走了出来,看来这王府还真是够气派,竟然这么大的一片。而那丫鬟将手里的一个小口袋递给忧儿之后,也没说话,便转身进去了,还顺手关紧了后门,显然是让她再别回来就对了。
忧儿掂掂手里的小口袋,里面“哗啦啦”声响,应该是银子,但并不多,估计也就十几两,这些银子不要说让自己做盘缠回夏国去,估计不吃不喝,住几天客栈就没有了。但回头想想,有总比没有好,能将自己放出来已经算是仁慈了。
忧儿抬头看了看这间王府的后门,上面没有匾额,旁边只有个小铜牌,却是女真文写的,忧儿不认识,只好先走一步算一步,如今这城里应该不能久留,得想办法出城去才好。不然那个抓自己的人万一发现了,或许追过来再抓回去,再逃就困难了。
想到这里,忧儿辨别了一下方向,发现这城里十分的繁华,加上刚刚是从王府出来的,便猜想这里应该就是金国的都城,若是想回夏国,就要出了城一直再向南走,或许遇到有去夏国的商队,也可以搭乘一程。
只是一路一直到出了城,都没有看到什么面善的人,忧儿也不敢冒然上去搭话,只好独自向着城外南边的官道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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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脏又恶心
这是一条人不多的官道,因为夏国实在是小国,往那里去的人不多。而忧儿仍是只能先走着,慢慢的想办法。身上没有银子是大问题,雇不到车,连住店也撑不了几天,其实忧儿是在担心着耶克达,总想着一路向夏国找回去,或许可以得到他的消息,只要他平安,应该也在找自己的。
但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走到天要黑了,不但没有经过什么小镇子,就连一户农家,或是一个小庙宇都没有遇到,忧儿便想着今晚要在那里过夜,若是这样露宿,天寒地冻的肯定不行,如今便只能努力的向前走,身上能暖和一些,也期盼着再走走,就可以找到个暂时让自己借住一晚的地方。
在慢慢暗下去,而行人也越来越少,直到只剩下忧儿自己的时候,忧儿才发现身后似乎有人跟着,那人的脚步几乎和自己的脚步重叠,但还是留下了极其轻微的声响。可猛然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心底忍不住要害怕起来,忧儿向前加快了脚步,但身上那软骨的药物还有些作用,走的快了,脚踝到膝盖都开始发软;好在最近视力几乎完全恢复了,所以天黑了也不会摔倒,但身后究竟是什么人跟着自己?
终于,拐过一个弯角,在忧儿听到那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前面看到了一点亮光,虽然只是橘黄色的一点,但好像一下给忧儿注入了新的力量,忘记了太久没吃东西,也将身上的疲惫抛到脑后,忧儿几乎是小跑了起来。
好在其实距离并不很远,跑了一小会儿便看到是一间不大的宅院,那亮光是从其中的一间屋子透出来的,忧儿忙上前拍了拍门,很心急的希望主人赶紧过来开门。
“进来!”
屋里很快传来答应声,明显是个男子,更奇怪是他居然不问是谁?
忧儿却因为赶路太久,又跑了一会儿,加上身后那一阵紧过一阵的脚步声而没有多想,听到答应声,便伸手推了推门,门没上闩,一推之下便打开了。
忧儿感觉就在自己迈步进了院子的时候,那一直跟在身后的脚步声竟然消失了!!
为了慎重一些,忧儿没有关上门,而是想着那灯光亮起的屋子试探的走了两步,想要从窗子向里面看看,却因为窗纸太厚,只看到了窗上透出的一个影子。那影子坐着不动,似乎在等着什么人,而忧儿却踌躇着是不是进去。
“请进吧,故人相逢呢!”
里面再次传来了声音,这次忧儿听得十分清楚了,让忧儿浑身一颤,转身就向门外跑去,却在拉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外已经堵住了一个人,一个黑衣的男子,用面巾蒙着脸,但那双露出来到眼睛闪着不善的寒光。想来,一路都跟在忧儿身后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那蒙面男子见忧儿到了门口,便上前一步,他上前,忧儿只能后退,重新退回到院子里,后脚已经撞上了门口的台阶。
“进来吧,你若不来,他也会动手将你拉进来的,索性你倒是乖巧,自己找对了路,闯了进来。”
屋里的声音刚落,身前黑衣蒙面的男子又上前一大步,逼的忧儿只能再次后退,这次终于被身后的台阶绊倒,整个人向门里仰面摔了进去。
不过身前那黑衣人手脚更快,就在忧儿仰面几乎倒地的时候,上前伸手拉了忧儿一把,同时手臂用力,几乎是将忧儿拉起来,又从门里推进去了。忧儿踉跄了几步,虽然没有摔倒,但已经进了屋子,后腰撞上了屋子中央的桌子才稳住了身形,而那门则已经被重新关紧了。
“多日不见了忧儿。”
背后那带着阴冷的男声响起,忧儿猛然回身,桌子的另一边坐着一个白衣男子,只是本来英俊的面上多了两条又长又大的伤疤,像是两条狰狞的蜈蚣爬在他的脸上,而一只黑色的眼罩更显得那张脸诡异恐怖起来。
“朱子瑾,你怎么在这里。”
忧儿知道他跳下了那道山崖,却没有找到尸体,却没有想到他居然在这里出现,而且还出现的这么奇怪,好像他就是等着自己一样,事实上他也的确是等到了,自己这不就自投罗网的跑来敲门了嘛。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我本就是金国四皇子的人,还得宠的很,要不是你,你和耶律宸勋毁了我的脸,我还……”
朱子瑾猛的站起了身,高大的身子遮住了光亮,形成了一大片暗影向着忧儿笼罩过来,就连摆在桌上油灯里的火苗也被他身形带动的跳跃起来,将墙上他的影子照的犹如鬼魅般扭曲起来。
“你做了坏事,自然得到报应,做了男宠,还可以那样洋洋得意的卖弄,真是恶心。”
忧儿挺直了背,大声的吼了回去,如今到了如此地步,示弱没有用,坚强起来,还可以让自己多谢尊严,多点气势。
“男宠!呵呵,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不只是能得男人的宠,对女人,我也行。”
朱子瑾绕过桌子向前一步,大手向着忧儿抓了过来。
忧儿心中一个激灵,身子下意识的向旁边躲去,险险的躲开了这一下,抬腿便向门口跑去,可手才抓在门上,头发上的小辫子就被抓住,头皮一紧,身子也跟着向后退去。
“你放开我,你不是喜欢男人吗!你真是肮脏又恶心。”
忧儿一只手捂着头发,一只手用力的打上朱子瑾的胳膊,想让他放手,更想着该如何挣脱逃走,却被他的另一只手抓住,用力的一下反扭过来,在她背上一推,忧儿的身子便踉跄的向前冲去,又重新撞在了桌子上,只不过这次是面朝桌子,趴在上面的。
忧儿忙用手撑了一下桌面,才没有让桌角直接撞在肚子上,只是这一下力道太大,忧儿纤细的手腕明显支撑不住,左手腕明显的一疼,应该是伤了骨头。
“呵呵,这个姿势不错。你知道吗,我是如何受御王爷宠幸的?就是这样的姿势。”
朱子瑾说完,倾身压了上来,一只大手按在忧儿的背上,整个人挤到了忧儿的腿间,从后面向上掀起了忧儿的裙子,“嘶啦”一声,裙角被撕下一条。
“放开我,你别想得逞,我会死在你面前……唔。”。
忧儿拼命扭着身子挣扎着,正准备想要咬舌自尽的时候,嘴巴被刚刚撕下的那片裙布兜住,被朱子瑾用力将那条布在脑后绑紧,这次不要说咬舌,就是说话都没有办法了,费力的再想要发出声音,唇角却因为那布片的摩擦而流出血来,而那布被勒在牙齿中间,就连舌头想动一下都万分的费力。
“死也要等我享受够了再死!放心,我对你那里没有兴趣,我会让你尝到另一番销/魂的滋味。”
朱子瑾站在忧儿身后,无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