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军阀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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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军阀史话-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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迨近年因中原多故,张使以曹使坐镇北洋,由曹使一意整顿,而张使慎布边防,决不存丝毫权利思想。乃以吴氏横行之故,不但中国商民受莫大之损失,而各友邦商业,亦受其影响。自华府会议以后,国势之阽危益甚。张使甚愿巩固北系团体,拥戴大总统,推举王聘老,段芝老及硕德耆宿,共谋救国。张使尤素重曹使,果能协力同心,亦可贯彻此旨,协谋统一之进行。乃吴氏以受曹卵翼之人,反唇相稽,竟谓曹氏昆仲,除枉法贪赃外,别无好处于地方。是不唯破坏北洋团体,抑且辜负恩遇长官,负义亡恩,莫此为甚。又复反复无常,一意捣乱,虽至荒旱荐臻,上干天怒而不恤。
此次奉军入关,原本奉大总统派员挽留驻兵,增兵亦复同意,曹省长亲自到奉,亦同此旨。乃吴氏盅惑曹使,必欲归罪奉军,迫令宣战,并用其金口决堤之故智,填写多名,通电谩骂,以启衅端,若惟恐战事之不速者,是真国家之妖孽,当道之豺狼。作相等义愤填膺,忍无可忍,用特宣告天下,翦此凶顽。但张使与曹使交谊素敦,与直军更无嫌隙,其无故挑衅,只吴氏一人。我直军同袍将士,如仍服从曹使者,作相等敬以礼之,如有甘心从逆,随吴抗战大军者,即当一律划除,如有弃吴逆来归者,当请张使一视同仁,录功给饷,特别优遇。我大军纪律素严,秋毫不犯,经过地点,公平交易,商民勿容自相惊扰。静候我大军灭此朝食,以与我海内同胞共庆升平。区区血忱,天日可矢!倚盾宣言,伏维公鉴。”
4月28日,张作霖通电宣战。电云:
“窃以国事纠纷,数年不解,作霖僻处关外,一切均听北洋团体中诸领袖之主张。向使同心合力,无论前年衡阳一役可以乘胜促统一之速成,即不然,而团体固结,不自摧残,亦可成美国十三洲之局。乃一人为梗,大局益棼,至今日而愈烈。长此相持,不特全国商民受其痛苦,即外人商业停顿,亦复亏损甚钜,啧有烦言。作霖所以隐忍不言者,诚不欲使一般自私自利之徒,借口污蔑也。不料因此竟无故招谤,遂拟将关内奉军悉数调回。乃蒙大总统派鲍总长到奉挽留,曹省长亲来,亦以保卫京津,不可撤回为请。而驻军地点,商会挽留之电,相继而至。万不得已,始有入关换防,酌增军队,与曹使协谋统一之事。又以华府会议,适有中交两行挤兑之事,共管之声浪益高,国势之颠危益甚,作霖又不惜以巨款救济之,所以牺牲一切,以维持国家者,自问可告无罪。若再统一无期,则神州陆沉,可立而待。因一面为京畿之保障,一面促统一之进行。所有进兵宗旨暨详情,业于皓日,漾日通告海内,凡有血气者,睹情形之危迫,痛丧乱之频仍,应如何破除私见,共同挽救。乃吴佩孚者,狡黠性成,殃民祸国,醉心利禄,反复无常;顿衡阳之兵,干法乱纪;致成慎于死,卖友欺心,决金口之堤,直以民命为草芥,截铁路之款,俨同强盗之横行;蔑视外交则劫夺盐款;不顾国土,则贿卖铜山;逐王使于荆襄,首破坏北洋团体;骗各方之款项,专鼓动大局风潮;盘踞洛阳,甘作中原之梗;弄兵湘鄂,显为蚕食之谋;迫胁中交两行,掠人民之血本;勒捐武汉商会,竭阛阓之脂膏。涂炭生灵,较闯献为更甚。强梁罪状,比安、史而尤浮,惟利是图,无恶不作,实破坏和平之妖孽,障碍统一之神奸。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怒。作霖当仁不让,嫉恶如仇,犹复忍耐含容,但得和平统一,不愿以干戈相见。不意曹使养电,吴氏马电,相继逼迫,甘为戎首,宣战前来,自不能不简率师徒,相与周旋,以默相我国家。事定之后,所有统一办法,谨当随同大总统及各省军民长官之后,与海内耆年硕德政治名流,开会讨论公决。作霖本天良之主宰,掬诚悃以宣言,既不敢存争权争利之野心,亦绝无一人一党之成见。皇天后土,共鉴血忱!作霖不敢以一人欺天下。披沥以闻,伏维公鉴!”
直奉两系面合心离已有一年多了,本来奉系是接近皖系的,皖直战争时,皖系做梦也没有想到奉系会助直反皖,可是皖系战败后,直奉两系虽因曹张两人是亲家,有这一段政治婚姻在维系,终究酝酿分裂,最后则不免一战。
可是一年多的备战,直奉真正战争也不过只是六天,打了六天就结束了。

一八八、第一次直奉战争
前面曾经叙述过奉张的打算,具体说来,是——
主体:结合奉系、皖系和在广东的孙中山,所谓孙、段、张三角联盟。
辅体:嗾使张勋收拾他的旧部重整旗鼓。
用兵计划:由奉军占据京汉、津浦两路的北段,令张勋沿津浦路南下,与其在安徽的旧部结合,进而循陇海线偷袭河南。联络浙江以对付江苏。同时等待孙中山的北伐军出动,以牵制湘赣。在西北方面则运动失意的陈树藩进攻陕西。长江方面则利用四川一部分军人下长江进取武汉。使吴光新和张宗昌在山东呼应。河南的赵倜亦暗中和奉系通款曲。
然而天下事不如人意者十常八九,奉张的如意算盘在直奉战争的前夕,竟一一落空:
第一、段琪瑞虽与奉方交欢,但不肯出全力为奉系支援,且态度突趋消极,皖系大将除了张敬尧、张宗昌、吴光新跃跃欲试而外,其他的都在天津不作活动。
第二、张勋虽然想东山再起,可是他的旧部久已星散,或则离心离德。皖督张文生表示中立,且与江苏共商保境安民。
第三、孙中山的北伐军受扼于陈炯明,因此李烈钧入赣之师延期出发。
第四、豫督赵倜与奉系暗通款曲,但因事机不密,故吴佩孚得以先发制人,抽调湘鄂军队兼程入豫,以神速的举动解决了心腹之患。奉军虽已入关,却来不及援赵。
至于直系,由于曹氏弟兄自始不愿与奉系兵戎相见,所以吴佩孚有孤掌难鸣之苦,到了4月11日直系在保定召开会议,一致主张抗张拒奉,曹锟且将其主和的兄弟曹锳撤去师长职务,并将直系全军大权交给吴佩孚指挥,而曾经衔命三度出关担任调人的王承斌也率其部下劲旅参加直军,担任西路司令。保定曹氏洛阳吴氏重新团结,力量大增,情势突变。同时由于孙中山的北伐军未能出动,吴佩孚遂得将驻湘的直军北调参战。对河南赵倜的反叛能及时制止,并将陕西方面缩小防线,使兵力能集中运用。
奉系开始时极端强硬,布置亦极周妥,可是在酝酿过程中发生了很多变化,因此态度亦渐转缓和,希望用时间来调整其不利形势。直系开始时虽处于不利情势下,可是慢慢地转向有利,因此士气激昂,利于速战,吴佩孚把握着握这种有利形势,压迫奉军立即作战,以期达到速战速决。
直奉战争,东路在津浦线,西路在沿京汉线及其以东地区进行。
4月29日张作霖到军粮城自任镇威军总司令,以孙烈臣为副司令,即日下了奉军的总攻击令。奉军的东路总司令张作相驻落岱,所属有张作相自兼师长的第二十七师及骑兵集团司令许兰洲、张作霖的卫队旅旅长张学良等部,开战前这路奉军缩短防线撤回到马厂以北。西路总司令张景惠驻长辛店,所属有张景惠自兼师长的奉军第一师及第十六师师长邹芬、第五混成旅旅长齐占九等部。奉军全部约12.5万人。
直军由吴佩孚任总司令,设总司令部于涿州,西路是吴佩孚的第三师在琉璃河、王承斌的第二十三师在固安,东路是张国溶的第二十六师,以及后来加入张福来的第二十四师均在马厂。直军全部约10万人,人数虽逊于奉军,可是都是久经战阵之兵。
在这次战争中,有利于直军的行动如:
(一)海军总司令蒋拯通电助直。海军第二舰队司令杜锡珪通告外交团,声明讨奉。萨镇冰率舰北上,海筹、海容两舰驶秦皇岛,江利、江元、楚同、楚谦四舰驶大沽口,威胁奉军后方。都是壮直军士气和声威,而寒奉军之胆。
(二)张宗昌奉张作霖密令,率领一部分奉军,由海道绕至青岛,拟假道直趋山东,这项行动被鲁督田中玉所察觉。一方面准备迎击,同时发出通电,请外交部向日本交涉,饬令日本青岛防守司令官禁止奉军登岸,因此奉军突击山东的计划遂化为泡影。
(三)苏浙两省宣布保境安民,奉系计划以浙军扰苏的计划亦告落空。
(四)豫督赵倜和他的兄弟赵杰曾有反直反吴打算,可是由于直军的及时控制,使赵氏兄弟的打算烟消云散。
(五)奉军来自关外,与平津人民生活习惯都不相符,因此军民之间颇不协调。
从4月29日到5月3日,直奉双方都捏造战报吹嘘自己胜利。张作霖且俨然以战胜者自居,每天都有告捷电报发表。直军则随心所欲地发布号外,说北京政府已将张作霖免职,且派张锡銮为东三省巡阅使,冯德麟为奉天省督军。
4月29日前,直奉两军前线已有零星接触,枪炮声断断续续,29日双方正式开火,在北京可以听到长辛店传来的隆隆炮声,不少外国人怀着好奇的心情,冒着生命危险前往战地观战。
整个战争,在长辛店、固安和马厂展开,而最激烈的炮火则在长辛店和琉璃河之间,两军屡进屡退,伤亡无算,奉军集中炮火向直军阵地猛轰,吴佩孚则严令长辛店方面直军前敌指挥董政国坚守阵地以疲奉军。
奉军猛攻,直军坚守,这样相持了一天一夜,至30日,吴佩孚下令改守为攻,奉军亦集中火力坚守阵地。
5月3日奉军大炮严重威胁直军阵地,奉军东路统帅张景惠忘却了张作霖半攻半守的命令,向直军阵地前进。这天晚上,吴佩孚探知奉军炮火消耗不少,乃以大队直军猛攻正面,另派精兵数千绕道前进,借田间伏兵引至奉军后方。4日直军径扑卢沟桥,奉军腹背受敌,炮弹也告用罄,同时直军张锡元旅由陕西潼关赶来增援,兼程疾运,抵达良乡宿营。最紧张的时刻吴佩孚亲率卫队在前方堵截,因前方炮火剧烈,有许多直军抵抗不住,往后溃退,吴在战地上予以制止。
5月5日直军增援的张锡元旅加入战斗,直冲到丰台,奉军张景惠仓促由丰台退出,于是长辛店遂落入直军手中。张景惠先退到卢沟桥,直军进逼至奉军东路司令部所在地落岱。中路固安方面奉军获悉长辛店失守,西路奉军溃败,军心大乱,也相继溃退,纷向天津逃窜。
东路奉军颇有小胜,不幸张学良受伤,迨听到西路战事失利,也开始溃退。李景林率部退保良王庄、独流,再退山海关。
奉军各路俱败,张作霖5月4日还赶到落岱,企图挽救颓势,但大势已去,他才匆忙地回到天津下总退却令。第二天即退至滦州,以开平为第一道防线,令李景林扼守,古冶为第二道防线,令张作相防守,滦州为第三道防线,张作霖自己坐镇,昌乐为第四道防线,令孙烈臣扼守。
直军也调整战线,集中兵力,以胥吾庄为第一道防线,由彭寿莘担任,芦台为第二道防线,令穆旅担任,军粮城为第三道防线,由王承斌担任。
长辛店直军大捷,决定了战场的胜利。而长辛店奉军之败,在于奉军第十六师停止战斗,十六师原系冯国璋的旧部,本属直系,师长王廷祯被奉系赶走,改派邹芬继任,奉系把该师摆在前线攻打直军,正和两年前皖直战争时,皖系把原属直系的第十五师摆在前线充当先锋一样,他们都是遇有机会就要倒戈。
奉军战败后,徐世昌于5月5日下令饬奉军退出关外,令云:
“前以直隶、奉天等处军队移调近畿一带,迭经令饬分别撤退,乃延不遵行,竟至激成战斗。近数日来,枪炮之声不间昼夜,难民伤兵,络绎于道,闾阎震惊,生灵涂炭,兵凶战危,言之痛心。特再申令,着即严饬所部,停止攻击。奉天军队即日撤出关外,直隶各军亦应退回原驻各地点,均候中央命令解决,务各凛遵!此令。”
另有一道命令是查办罪魁的,令云:
“此次近畿发生战事,残害生灵,折伤将士,皆由于叶恭绰、梁士诒、张弧等构煽酝酿而成,实属罪无可逭。叶恭绰、梁士诒、张弧均着即行褫职,并褫夺勋位、勋章,逮交法庭,依法讯办!此令。”
查办令未下将下时,梁士诒的左右劝梁通电声辩,梁说:“洪宪之役我也是罪魁祸首,替人受过,今天又何异于前。张江陵答吴尧山说:二十年前曾有一弘愿,愿以身为蓐荐,使人寝处其上,溲溺垢之,吾无间焉,有欲割取吾耳鼻者,吾亦欢喜施与。我虽然不敢自比江陵,但亦心响往之。查办令下,正好放舟海上,回家侍奉老父。”
4日晚有一通长途电话从北京打到天津梁士诒的寓邸,请梁亲听,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代理国务总理周自齐。周说:褫职令将下,自己代理总理,应该副署,可是深感对不住数十年的老朋友,所以先行奉告,请求谅解。同时劝梁即日离津,怕未来局势变化无法控制。梁答:“谢谢子廙(周自齐)兄,并请代我转谢东海(指徐世昌)。多承关爱,永铭五内。我们两人相交数十年,亲若手足,将来历史上记载说周自齐副署查缉梁士诒,也是政治史的一段趣话呢!”
叶恭绰褫职后,由高凌霨代理交通总长。
7日梁士诒偕叶恭绰、刘展超、郑文轩、王季子、黄质中、李达牧等离天津赴日本。卜居长崎。
吴佩孚击败奉张后,威名大震,蒋方震曾称道吴是中国武将中最杰出之将才。吴在洛阳练兵时,曾将岳武穆的满江红词修改为军歌,慷慨激昂。
直军告捷后,吴佩孚赴军粮城视察(军粮城是奉张大本营所在地)。5月7日由军粮城回到天津。这时他的声望之高,到了顶点,中外旅津人士都纷纷要求晋谒这位秀才出身的吴大帅。吴佩孚接见这些人士时,高谈阔论,昂然自得,听者击节赞赏,五体投地。趋炎附势之徒,颇以能见吴将军为荣,或者则奔走欢告说吴将军厚我!
吴佩孚在天津也曾和许多北洋元老见面,曾做过东三省总督的赵尔巽劝吴勿为己甚,适可而止。吴冷冷地瞟了赵尔巽一眼,傲然说:“从前提拔张作霖的,就是您,胡匪祸国家,追源溯始,您也该负责任,还要替他说情吗?”气得赵尔巽脸都青了。
吴一再催促北京政府下令惩办张作霖,同时自愿辞去两湖巡阅使,因此外间有废除巡阅使制度的传言。
5月10日北京政府下令裁撤东三省巡阅使,张作霖免去本兼各职,听候查办。
5月11日北京政府再令裁撤蒙疆经略使,并根据直系意见,调吴俊升为奉天督军,任命冯德麟为黑龙江督军。
同一天,东三省议会联合会和沈阳各团体通电不接受北京政府罢免张作霖的“乱命”。第二天(5月12日)张作霖在滦州宣布独立,改称奉军总司令,并发表对外宣言:
“……对于友邦人民生命财产力加保护,所有前清及民国时期所订各项条约,一概承认,此后如有交涉事件,请迳行照会滦州本总司令行辕。自本月一日起,所有北京政府订立关于东三省、内外蒙、热河、察哈尔之条约,未得本总司令允许者,概不承认。”
由于张作霖独立,所以北京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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