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词曲甚好,婉鸢从何得来?”永顺帝笑道。
我一抿唇,含羞带怯地看了一眼沧澜霄,在场众人便会意,不再多问,倒是永顺帝赞道:“霄儿有心了。”
正文 谁暗算我3
沧澜霄面上三分春色,眼中迷离,直直将我望着,见我看去,又转眸望向别处,耳根处一抹红晕。
“赐沈相二女沈婉鸢玉如意一对,琉璃玉佩一对。”永顺帝对自己定下的姻缘很是满意,大手一挥,字字千金,直砸得我两眼冒金光,晕忽忽却还不忘端正了仪态回返原座。
“嘴角的唾沫擦擦,一听赏赐就流哈喇子。”沧澜霄漫不经心道,也不看我,把玩着他手边的琉璃杯盏,也不顾我忿忿的眼神,“你今日得的赏赐要分我一半。”
我本在小心地用袖口擦拭唇边,结果发现什么也没有,听了他这话我更是火大,低声道:“凭什么?要钱自己赚去,少来压榨我!”
“回去你就知道了。”沧澜霄笑得痞痞的,已经将原先那份不适完全抛开了,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你没觉着,那都是一对的么?”
“那可是,你又怎忍心让它们分离,不若还是全留给我的好。”我赶紧劝说。我可不想将我的赏赐分他一半,虽说宫里的赏赐不能转手卖掉,可那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来着。
“小家子气!”沧澜霄哼道,也不再理会我了。
我们斗嘴的片刻功夫,殿内又是一派歌舞升平。现下表演的闺秀倒是有几分真本事,边舞边作画,紫毫笔的撇捺沾染之间,足下步步生莲,衣裙翩飞,轻灵脱俗。
许是听我赞叹,沧澜霄凑过来缓解方才的僵局,“这迟廷尉的女儿倒不似他一般古板,就是大胆了点……”
沧澜霄还未说完,那个闺秀已然舞毕。太监将画作展开,以供众人欣赏。我见众人虽有赞叹,面色却有些古怪,还有视线时不时往我这边瞟来。我便也转头看去,那白净的宣纸上,赫然是一朵千瓣莲花。殷红的颜料在白纸上化开,妖艳而瑰丽。可我怎么看都有些个眼熟,手不禁抚上眉心,才猛然省起,我今儿个也画了朵千瓣莲。
永顺帝不知察觉出什么不妥来了没,乐呵呵地要赏赐,那个闺秀却跪在地上,朗声道:“皇上若要赏赐,不若将臣女许配给太子殿下。”
“柳妍!”一个中年官员呼道,碍于在大殿之中,便只能瞪视着那个闺秀。
迟柳妍?这是唱的哪出?貌似沧澜的太子只有我旁边这个吧?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是有人挑衅上门了,当着我这个未婚妻的面,来勾搭我的未婚夫?我想我的面色一定很难看,转头对沧澜霄道:“这就是你给我看的好戏?”
“你!”沧澜霄脸色铁青,握着酒杯久久不能言语,眼风如刀,扫过那些好奇探视的目光。大殿之内又是一片窃窃私语,大多都是看好戏的,只是不敢再望向沧澜霄了,改而望着我。
永顺帝陷入沉吟,似在考虑是否要接受这个提议,迟柳妍跪在地上,桀骜地仰着头。我这才仔细打量起她,她的容貌并不是很美,却有一种洒脱不羁的气质,是这个时代的病弱女子所没有的,十分耀眼。
正文 看谁的好戏1
“皇后以为如何?”永顺帝侧头看向孝娴后,拿捏不了注意如何安排,眉头微皱。
“但凭皇上作主。”孝娴后语气虽是恭敬,但面上的表情完全就是,你看着办,别来问我。我差点被气得吐血,这叫什么婆婆啊,替我说句好话会死呀?多日以前,我那番妒妇的豪言壮语还令她抚掌赞叹,现在倒是不管不顾扮起贤良淑德来了?
“太子殿下与沈相之女大婚在即,恐怕这……”舒贵妃犹疑道,神色之间倒是不做假的担忧。我一时哀叹,我怎么不能碰上像舒贵妃这般好说话的婆婆呢?
“父皇何不问问儿臣!”沧澜霄正了颜色,对永顺帝道,面上阴郁不减,转而对迟柳妍,“你,求我收了你?”
此言一出,不仅迟柳妍面色变了,其他人也不敢多话,连永顺帝也出声呵斥。这沧澜霄的话果然难听得紧,迟柳妍好歹也是重臣之女,却被他说得跟个通房丫头似的。
“柳妍求的是三媒六娉,再不济亦是鸾凤步撵。”迟柳妍挺起胸膛,对着沧澜霄道,声音清朗,毫不退缩,丝毫没有被羞辱的难堪。
三媒六娉是正室的规格,鸾凤步撵则是沧澜皇室纳侧的规格,依着迟柳妍的身份也配得这些,不过听她这么说,我心里更是窝火。
“这女子当场求婚,本殿倒是觉着稀罕得紧,”沧澜霄忽而一笑,玩味道,“不若……”
“霄儿,够了!”永顺帝斥道,“迟廷尉,这番作为,实在有违礼法!”
“皇上恕罪!微臣教女无方,着实有罪!”迟廷尉跪地谢罪,而后也不顾迟柳妍的反抗,拉着她请旨归家。
这般一闹腾,殿上的氛围变得古怪非常,永顺帝笑道:“使者莫要见怪了。”
偏生莫忧还带着点意犹未尽,看着步出大殿的迟廷尉父女笑道:“无妨,迟小姐是性情中人,这番作为倒是令人大开眼界。”
莫忧呛人的功夫越加长进,永顺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偏生挑不出什么错处,笑得很是勉强,便敷衍着准备散宴。
“皇上,微臣有一事相请!”大家本是准备着告辞了,一听这话,都停了下来。那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略微发福,蓄着胡子,看上去有些老气。
“哦?定远王世子但说无妨。”永顺帝对着这个男子态度倒是和蔼。
定远王?听着有些耳熟。我左思右想,才忆起那是个异姓王,他家的三儿子也就是常去找夕颜晦气的那个。可我又陷入了另一番思考,怎么同一种鸡下的蛋,差别就那么大呢?
“微臣求娶沈相三女为妻。”定远王世子跪了下来,朗声道。
现在这是求亲大会么?居然还是要娶婉昭?啧啧,这长相,婉昭配他可真是悲剧了。
永顺帝又陷入了沉吟,不过与其说沉吟,倒不若说是在等我那老父亲给个准信。沈孟川立即跪地,“微臣但凭皇上作主!”
“婉昭的意思……”永顺帝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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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看谁的好戏2
“父亲。”允文出声提醒,神色间有几分着急,焦急地看着沧澜霄,似想要他出言相劝一番的样子。他对这个妹妹,倒是真有几分喜爱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不从?”沈孟川一语定下,永顺帝也就乐得顺水推舟。
婉昭面色瞬时惨白,却是不敢多言,整个人浑浑噩噩地跪下谢恩,可怜得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于是,永顺帝满意了,定远王世子满意了,连沈孟川也很是满意。沈孟川一向是个识时务的人,有野心,却不过于锋芒。他知晓今时今日,我必定容不得婉昭,所以今日大好机会,便急着将她推给定远王世子,用一个无用的女儿来结交一个如此庞大黑暗势力的继承人,的确是个不错的买卖。
在永顺帝再次宣布散宴的时候,沧澜霄唇角含笑,带着我当先离场,并且吩咐侍者将我得到的赏赐带走,直接送去太子府,也不顾我的反对。我不禁回望,殿内众人神色各异,莫忧的落寞,沧澜迦的心伤,沧澜锐的高深莫测,婉昭的怨怼,沈孟川的欣喜,还有我那高高在上的未来婆婆,精致的妆容,高贵的神情,总带着一丝半点的嘲讽。罢了,我是如何也管不了这么多的,当下几步跟上沧澜霄,紧紧牵住他的手。这幽幽深宫,也不知有过多少冤魂,我是绝没有胆子一个人走出去的。
虽然沧澜霄一向不重礼法,但这次竟明目张胆地在宫廷宴会之后将我带去太子府,还是让我十分纠结,不禁哀悼我的名声。不过转而想想,当时传出去的也就是我强了沧澜霄,他无奈之下才接受了我,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便也就随他去了。
前些日子我若留宿太子府,便是住在预备着我们两月之后大婚的新房中,这次沧澜霄却是直接带我七弯八转,到了一片竹林。黯淡的月光下,我也辨不清这是什么竹子,只是觉着这儿的环境和敬安王府的那片紫竹林十分相似。我不由自主伸手触摸那竹子,回想起那日的事情来,忍不住发笑。
沧澜霄指挥人将什么器物放下后,从身后环抱住我我的腰肢,在我耳边吹气,“鸢儿,这里你可眼熟?”
我轻轻一哼,并未多言,他可是在紫竹林算计的我,否则我又怎么会背下那坏名声?
“这紫竹林是我照着叔父那边弄出来的。若是没有那一日,我怕,我们现今,恐成陌路。”沧澜霄心有余悸,紧紧地抱住了我,语调也带了几分轻颤。
“你…。我当初太过心狠了,对不起。”我想到当初真的存了把他打死了事的心思,不禁后怕。
“罢了,都过去了。你不必自责,我不在乎的。”沧澜霄放开了我,走到他命人搬来的古琴前坐下,“我今日也弹奏一曲给你听听,如何?”
我抿嘴轻笑,不置可否。沧澜霄亦是轻笑,低头试了试音,便兀自弹奏起来。
正文 走火1
月光下,沧澜霄闭着眼,微仰着头,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琴弦间翻转,气度从容。我从不知道沧澜霄弹琴是如此的飘逸洒脱,很有几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的意味。曲子有些耳熟,到了第二遍时,沧澜霄睁开眼,灼灼将我望着,眸中柔情万种,并且清唱出声,便是我今日弹唱的《凤求凰》。仅仅一遍,他就完全记熟了音律词句,现下便弹给我听。如若我说不感动,那就太虚伪了。
我静静地与他对望,沉溺在他的柔情中。我清楚地感觉到,眼前的人,是我的良人,我会与之相伴一生,不觉有沧海桑田就此沉沦之感,再不管世间纷扰繁复。
“鸢儿,这原是男子向女子求爱的。我这般,你可还满意?”沧澜霄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上前轻轻拥着我,缠绵缱绻。冷月,竹林,凉风,如此浪漫的环境,如此登对的人,无需什么言语,身体的反映便可说明一切。
从一开始的唇齿厮磨逐渐加深,沧澜霄的舌头探入我的口中,与我的舌尖纠缠、追逐,缓缓扫过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轻舔慢吮。我的手攀住着他的肩膀,整个人几乎挂在他的身上,软绵无力。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移,从腰间探到了背脊,并且一路抚去。他一只手圈着我的腰肢,一只手摸到了我的胸前,从领口处探了进去,攀上一侧的柔软,缓缓揉捏。吻逐渐往下,舔舐耳垂过后,顺着颈子一路吻去。不知何时,沧澜霄已将我靠到了竹竿上,把我的双手反剪在身后,锁在腰间。我被迫仰起了头,接受他的每一个亲吻,无从逃避。我体内的燥热之感越来越强烈,紧紧贴着沧澜霄,试图减轻那难言的焦灼。
正当意乱情迷之时,感觉到胸前一凉,不过片刻,温热随之覆上。低头看去,沧澜霄的头埋在我胸前,轻柔地含住了一侧的柔软,大手在另一侧翻覆玩弄。我的身体绷得极紧,忍不住地颤栗。低头看去,我的贴身小衣便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系带已经断裂。
“沧澜霄,你,不要。”我反映过来,抓住灵台最后一丝清明,想要推开他,无奈双手都被他控制住了,只能不住地扭动身子。没想到这么一来,反而引来沧澜霄更激烈的动作,他牢牢地制住我,强硬地扯了我的衣衫,我不由惊叫出声。
这么寂静的地方,一声惊叫显得过于突兀,沧澜霄猛地停下了动作,眸中情欲未平,手上动作却停了下来,也解开了对我的桎梏。
“我冒犯了。”沧澜霄面上满是失望之色,却还是捡起衣衫披在我的身上,“鸢儿,对不起,我一时……。”
“我想在房里。”我攥着衣服,低声道,声若蚊吟,连耳根都红了。
“我送你回房。”沧澜霄掩盖不了面上的落寞之色,呐呐开口。低垂着头不敢看我,还带着些愧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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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走火2
我心中着恼,这沧澜霄平日里一副聪明相,怎么现在就是听不懂呢?既然我认定了他,又何必推拒?我只是不敢在这竹林里罢了,第一次就野战的话,恐怕我的身体受不了,他怎么就不知道体贴一下呢?“我是说,我想在房里,然后,我们……”我接下来的话实在说不出来,低着头不敢看他。
沧澜霄本也低着头,一听我这话,猛然抬头,眼眸亮得堪比满天繁星,可还带着一丝不敢置信和小心翼翼,“你是说,我们今晚可以?”
我不由点了下头。其实沧澜霄前些时日若是提出,我恐怕也不会拒绝,偏生不知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知晓守礼,迟迟没用动作。
沧澜霄欣喜若狂,将我拦腰抱起,顺手拾起了地上的小衣,几个起纵,就飞奔去新房。过路间偶有几个仆从,见着这个情况,低眉顺眼,连问安都不敢。我埋首在沧澜霄怀里,直到他将我轻柔地放在新床上,我才坐起身大胆地打量着他。
沧澜霄唇色嫣红,脸颊留一抹红晕,胸膛因着运气微微起伏,他的上衣已经零乱,衣领处敞开,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和一大片白皙的肌肤。虽然我不是第一次见着这般香艳的画面,但是情境不同,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沧澜霄很是满意我的反映,眉梢眼角都蕴着笑意,他伸手抽去腰带,外衫连着亵衣一同落下,露出无边春色。他倾身靠在床头,圈住我的身子,诱惑道:“要不要摸一下?”
他的语气低沉沙哑,带着蛊惑,我情不自禁地听从他的话,手指探向他的胸膛,在两点茱萸间犹疑,慢慢抚上他的小腹,精壮的肌肉很有韧性。我不由用指尖戳了两下,引来指下身躯的痉动。沧澜霄捉住了我的手,放在唇边仔细亲吻,从指尖到指腹,吮吻轻舔,引得我微微呻吟。他的眸色愈见深沉,一手将裹在我身上的衣物剥离,一手扶着我的后背躺下。
“霄。”我轻唤。
“嗯?”
“把灯熄了可好?”我瞟过沧澜霄刚刚点起的大红喜烛,微微羞涩。
“这样便很好。”不容我再多言,沧澜霄已经压在我的身上,唇舌膜拜过我上身的每一处,最后停留在胸前,以唇舌撩拨那两颗已经挺立的红樱。他咬住一颗,轻轻撕扯、含吮,带来无法言喻的酥麻。而然他手下亦没有闲着,手指微动,已经探入了亵裤中,游离在女性最隐秘的空间。我断续的呻吟更是鼓动了他,指节弯曲,便是义无反顾地直直冲入幽静。突如其来的异物让我有瞬间的惊惶,扭曲着想要脱离他的掌控。
“鸢儿,乖,别怕。”沧澜霄一边安抚着我,一边更加温柔地与我厮磨,以减缓我的不安。等我慢慢放松下来时,他的手指才缓缓抽动。从未有过的异样快感席卷着我,我忍不住发出嘤嘤低泣。他轻笑出声,细密琐碎的吻落在我的脸颊上,胸膛磨蹭着我胸前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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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走火3
“这样的你,真真让人怜爱。”沧澜霄叹息过后,手指加快了动作,我不由死死抠住他的后背,忍受着这般难熬却又带着快乐的奇妙感觉。
一阵热浪袭来,我紧紧攀住沧澜霄的身子,眼前是烟花绽开的眩晕,身子如坠云端。直到痉动过后,我才松开了他,无力地倒在床上,再不肯挪动半分。
“鸢儿,你这就不行了,嗯?正戏还没有开场呢!”沧澜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