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无良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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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无良太子妃-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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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了人的事儿,绝不落空!”说罢,便把布条握在手中,微微发力,那可怜的布条连渣渣都不剩了。 
    “哼!”我冷冷瞧了他一眼,便往前走去。心中暗暗思索,他抢了我本想着人送给沧澜霄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的布条,上面的字还是用菜汁写的呢,这可怎么办?醉殇也不理我,跟在我后头,只是紧密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想着想着,觉着我现在既是没有机会跑出去,何必委屈了自己,还不若省点力气逃跑呢! 
    “喏,这个与你,去雇辆马车吧,姑奶奶不想走了。”我将头上的银簪拔下,在醉殇眼前晃悠两下,撇撇嘴,“哼,你这穷小子,白当了大侠,活该娶不上媳妇。” 
    醉殇一把拿过,放在手中掂量着,笑道:“你既担心着我娶不上媳妇,不若把这个送我,日后好当聘礼!” 
    “你!”我被他一噎,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喏。”醉殇冲我努努嘴,拍拍他的背,“大不了我吃亏点,背你一程算了。反正我当年做过卖猪的行当,背一头猪送去肉贩那走个上百里路都不成问题。” 
    我闭了闭眼,已经觉得无力了,总算找着除了沧澜霄以外,能把我气晕的人了。 
    “若是区区小事,也能叫美人当钗,岂不愧煞了我等丈夫?”沧澜锐从树木后现身,步履从容优雅,笑道。 
    “是你?”我惊诧。怎么会是他?莫忧何时与沧澜锐联手了?他这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策,不可谓不精妙。自己大摇大摆地离开,引了沧澜霄的注意,任谁也不会想到,沧澜锐竟会帮他把我送出沧澜。 
    我不禁一阵呜呼哀哉,一毛不拔的吝啬鬼醉殇已经很难缠了,现今又多了个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笑面虎,我还怎么逃得掉啊! 
    “婉鸢仿佛不是很欢迎在下,在下甚是伤感。”沧澜锐哀怨地看了我一眼,原先的光彩为之一黯,那眼波气韵拿捏得恰到好处。 
    “二皇子多心了。婉鸢只是在伤感,这该来的不来……。”我似是惊觉,皮笑肉不笑欠身,“婉鸢失言了,万望见怪!” 
    沧澜锐笑笑,不作多言。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笑道:“该来的终是来不了了,婉鸢不若省点气力。本殿原是指望着这个物什还能博得佳人一笑呢!” 
    “既是诚心相邀,那婉鸢就却之不恭了。”我瞟了沧澜锐一眼,大摇大摆地跨上马车。心里盘算着得弄明白莫忧与沧澜锐订下了什么协议,我才好从中捣鬼来着,免得让他们真成事了,怕是会对沧澜霄不利。 
    我径自爬上了马车,沧澜锐也不待招呼,衣摆一掀便跳上马车。我看了眼这么个不自觉的人,万分不乐意和他同乘一车,掀开车帘对着欲跨上马背的醉殇叫道:“醉殇,我怎的说也就快成你的朋友妻了,你倒放心
 
 
 我与别个男子同乘一车,也不怕对莫忧不起?”还特地挑衅地瞟了沧澜锐一眼,指望醉殇能帮我赶走他,后者笑吟吟地看着我,挑了挑眉并未言语。 
    “莫忧只叫我将你带出沧澜,连死的活的都没说,我怎的还会管你的名节?”醉殇笑眯眯道,一策马,便飞奔而去。 
    “遇人不淑啊!”我哀叹,莫忧这么个全盘掌控的主儿,怎么就把我托付给醉殇这么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我一转眼,沧澜锐好笑地对我摊了摊手,以示无奈。我瞪了他一眼,默默坐在马车角落里。 
    沧澜锐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打开盖子,其中是各色精美的点心,他笑道:“你就算不喜欢见着我,也不能顾不得你的肚子不是?” 
    “哼!别以为我真想吃你的东西!”我瓮声瓮气道,“毕竟你现在和莫忧算是盟友,我是怕你饿死了我不好和莫忧交待,可是为了你好,日后可得感激着我点!”我很不争气地抢过糕点盒,看着那些个粉嫩精致的点心不由得食指大动,赶忙比对着哪块比较合心意。沧澜锐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而后竟是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眸光也变得莫测起来,边揉着肚子边笑道:“若是如此,锐真该好好谢过婉鸢了。婉鸢大仁大义,当真不凡。” 
    我本不想理他,可是耐不住好奇,便随口道:“你与莫忧,倒是十分相熟。此等大事他都交与你了,可见交情匪浅。”我偷眼看着沧澜锐的神情,本以为他必定不会回答了,结果他却悠悠然开口,语气中已带了几分严肃,“女子便应做女子该做的事情,相夫教子本是常理,江山美人便是男子的事情,你无须操心过多。其实,你离开沧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离开是不是好事全由我说了算,你等旁人,何必多言!”我冷哼道,“何况你与莫忧要了好处,对你而言,自是一件好事。”我斜斜打量着他,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怨不得三弟这般迷恋你,倒真是个独特的女子。”沧澜锐慢条斯理道,而后话锋一转,“然,你也应当知晓莫忧此次的计划了吧?” 
    “自是知晓,那迟柳妍……”我想到这个心中就是一阵抽痛,迟柳妍,迟柳妍,我早晚要你为此付出代价。我此般心痛,来日定叫你百倍偿还。 
    “既是知晓,你又何必对三弟恋恋不忘?如今他已佳人在怀,你便是多余的。”沧澜锐促狭道,好整以暇待我的反应。 
    我心知他想激怒我,便低垂了眼不去理会他。他等了片刻,未见他意想中的结果,倒是饶有兴致地提起了另一件事,“三弟倒是好手段,长袖善舞竟到了定远王的子嗣之争上。这沈婉昭虽不安于室,却是颗好棋子。” 
    “婉昭?她如何不安于室?”我不由问道。 
    “他与定远王第二子暗通曲款,现今正闹腾着。”沧澜锐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等着我继续发文。 
    我撇撇嘴,看来从沧澜锐这里是打听不到他与莫忧的什么了,便捻了几块点心囫囵下肚,伴了些茶水,不再理他,径自倚在颠簸的车壁上准备会周公去了。而心中想起的,却是那个遗世独立的夕颜,她,清静了否,可会再卷入这些世俗之争? 
    朦胧入睡之际,只听得沧澜锐喃喃自语着:“不值得。”而后又自问一般喃喃道:“不值得么?”
 
 
 
 正文 二皇子的暧昧
 
 
 一早还未睡醒,便有婢女催促我起来打点,我窝着一肚子火气,略作梳洗便来了前厅,见着沧澜锐在慢条斯理地品茶,醉殇坐在一旁拭剑,见我来了,齐齐望来。醉殇略略皱眉,刚要开口,我便径自说道:“日头未上三杆便有人来叨扰,现下匆匆赶来,我自是没得空闲把你那些破玩意儿抹在脸上。”* 
    “日上三杆?哼,你上辈子是猪投的胎吧?”醉殇气道,从怀中摸出膏药便要来给我抹上。我连连后退,可不想再抹这些鬼东西,指不定过两天脸上就得长满痘痘了。奈何醉殇按住了我的肩膀,我拗不过他,本欲哀叹,不想沧澜锐缓缓开口,“醉殇兄何必强人所难呢?婉鸢不想,自随她去。”我惊诧看去,见沧澜锐冲我眨了眨眼睛,我接受到信号,当下心定。吁了口气,义正言辞地对着醉殇道:“古语有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何况你强迫我等小女子,实非君子行径!”见有了帮手,我底气也足了。 
    “醉殇兄不是常渴望有高手一战么?”沧澜锐笑道,见醉殇双眼发光,略微好笑地抿了抿唇,让人揣摩不清他的用意,“婉鸢这般出去,保准能把他的未婚夫引来与你一战。” 
    果然是亲兄弟呐!沧澜锐和沧澜霄都是一样,大大的坏心肠,方才明明对我发送信号要帮我的,转眼就把我卖了! 
    醉殇略一沉吟,立刻否决,“不可!我有要事在身,若要比武,日后亦可。今天一定得给你易容!”这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坚定果决,我不由后退了一步。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且慢。”沧澜锐走到了我和醉殇中间,笑道,“婉鸢不想醉殇兄为她易容,想来惧怕江湖人的杀伐之气,不若由锐来代劳,如何?” 
    醉殇点了点头,将瓷瓶递给沧澜锐,望着自己摊开的双手面带不解地喃喃道:“难不成我娶不到媳妇,就是因为杀伐之气太重?” 
    我脚下一个酿跄,差点摔倒,心道他怎么就念念不忘娶他的媳妇呢?这得是什么样的结婚狂啊!沧澜锐赶忙扶住我,把我安在椅子上,扭开瓷瓶,手指抹上药膏为我在脸上擦拭,且温雅道:“如果醉殇兄不嫌弃,我这的美婢便挑个十个八个去,大丈夫又何患无妻?”我本想拿茶杯润润口,顺着避开他在我脸上摩挲的手指,可甫一听沧澜锐这话,差点被口水呛着,还十个八个,当醉殇是种马呢? 
    “我一穷二白,又终日漂泊,怎会娶个不情愿跟着我的人呢?”醉殇有些忧郁,而后陷入了沉思,兀自道,“若是找个漂亮姑娘,折断她的手脚,那她怕是就只能情愿跟着我了,这注意怎样?”他一脸欣喜地询问着。 
    我默默地转了转头,果然,醉殇的思维方式我是不能妄图理解的。只是我偏头还没完全,就被沧澜锐按住了,低声道:“别动。”他的动作温柔而细致,耐心地涂抹至每一处。我忽而觉得,这沧澜锐的临阵变卦莫不是就想为我亲自涂药膏吧?不觉有些变扭。待到完全抹匀了,醉殇便着人拿来了昨日我用的人皮面具,依旧由沧澜锐将之仔细贴在我的脸上。 
    一切完毕之后,沧澜锐拿过婢女送上的丝帕,一边擦拭着手指一边细细注视着我的脸容,嘴角含笑,很是得意。 
    “这张脸容虽比不得你自己的,却是别有一番清新滋味。”沧澜锐感叹着,伸手就要来触我的脸庞,我一偏,便避了开来,冷笑道:“二殿下莫不是惦记上这张脸容了吧?若是殿下真欢喜得紧,那婉鸢明儿就换一张,这张脸容便送与殿下,如何?” 
    沧澜锐自知失态,任我数落,张了张嘴亦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醉殇亦是看出了些道道,赶忙上前道:“沧澜锐,朋友妻,不可欺,你与莫忧虽是合作,却也有几分情分。若是你逾越,我可得杀了你。你总得熬过我欣赏了秘术才能对她动歪心思!” 
    沧澜锐被这一番话弄得哭笑不得,只得挥挥手,吩咐人安排启程,不在这处别苑逗留。我依旧被困在马车上,与沧澜锐两看两相厌。不过也不知为什么,沧澜锐总有些晃神,我便乐得自在,继续补眠。 
    在马车中颠簸了许久,我也不知睡死过去多少次,只晓得我本是倚在车壁上小憩的,到后来直接躺在了车椅上,身上不知何时覆了薄被。 
    在天色完全黑下之前,我们寻了客栈住下。此次随行的人并不多,也就沧澜锐带了两个侍婢以及车夫。那两个侍婢显然是懂武的,与醉殇骑马伴在马车两旁,以做护卫。我常常从车帘中偷瞧着她们在马上的飒爽英姿,艳羡不已。醉殇时不时与她们搭讪,倒是相熟,知晓她们是孪生姐妹,名为追星逐月。 
    一进客栈,沧澜锐便订了四间上房,吩咐店家将饭食送往各自房中。我急急进了房间,翘首以待。今日马车颠簸得过了,我吃不下糕点,便未得进食,现下饿得正慌。 
    只是对着那渐渐浓重的天色,不由发怔。我竟是离了沧澜霄,从前日日想着摆脱沧澜霄,没成想,这愿望成真之后,心中竟会这般空落。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这话正是应景,虽则我才离了沧澜霄不过几日,却不知何时才能回到他的身边。才能,堂堂正正地嫁给他,再无波澜。 
    房门被推开,正是沧澜锐招呼着小二将饭菜摆上桌,布置好之后,他便坐在我对面,执筷邀我共食。我暗暗翻了个白眼,拿起筷子便开动。而后便是沧澜锐伸筷夹什么,我便紧跟着抢过。偏生他
 
 
 平素慢条斯理惯了,饭桌上还要保持着绝好的风度礼仪,便快不过我。于是乎,我一碗饭下肚,他却罢了筷子干瞪眼。 
    我抹了抹嘴,笑道:“二殿下慢用,婉鸢就不奉陪了。”刚想出门,倒是想起来了,这可是我的房间!我指着桌上的残羹冷炙,“你换处地方。” 
    沧澜锐本想开口,却被门外突然传来的言语一顿。 
    “三公子!切不可入内!”双姝焦急道。 
    “放肆!你们是何人,也敢阻挠本殿!”这是沧澜霄略带不悦的声音。是沧澜霄!他来了!我心中澎湃,刚想开口,便被沧澜锐点了穴道。他冲我勾唇一笑,风华万千。在我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他便勾了我的腰身退到床上,用锦被裹住,顺手拉下了我的外袍。 
    “三弟何时这般不通风月了?”沧澜锐慵懒道,带着淡淡的不悦,“进来罢。” 
    沧澜霄推门而入,淡淡瞟了眼屋内情景,只一眼扫过床上,便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叨扰了二哥的雅兴,还望莫要怪罪。”沧澜霄对着沧澜锐抱拳施礼。 
    我自知衣衫被沧澜锐除到肩下,又用锦被盖住,自是容易让人产生遐想,何况沧澜锐一番做作地整弄衣冠,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沧澜霄有所避讳也是应当,只是不知他怎么会如此有礼。我细细看去,沧澜霄面上神色憔悴,眼窝处有明显的青黑之色,往日的意气风发消了大半。 
    沧澜锐淡淡瞥了眼我这边,满不在乎道:“不过是图个新鲜,这丫头倒是有几分烈脾性。”而后为沧澜霄斟了茶水,笑得别有深意,“二弟新婚燕尔,该是美人在怀,怎的跑来这偏僻之处?” 
    沧澜霄神色一黯,苦笑道:“二哥该是听说了吧?又何必再来挖苦?” 
    “是二哥的不对了。”沧澜锐干笑两声,而后又略带疑惑道,“那你来寻我又有何用?” 
    “我想请二哥帮我一把,多加派些人手找寻拙荆。”沧澜霄抿了口茶,继续道,“离渊莫忧近日虽是离了天都,却并不急回,反是寄情山水,拙荆的失踪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既是如此,”沧澜锐沉吟道,“我为何要帮你,而与离渊交恶?” 
    沧澜霄盯着沧澜锐看了片刻,垂眸浅笑,志在必得,“二哥,你得想清,你身在沧澜,莫忧远在离渊,是与他交恶好还是与我交恶好?何况,只是费些人手,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呵呵,果然是我的好二弟,便是求人也是这般趾高气昂!”沧澜锐抚掌大笑,而后话锋一转,冷颜相对,“你道我是那少不更事的五弟么?” 
    “近日我在调查的失踪一案,仿似与二哥有不少牵连?若是上报,二哥免不了一番麻烦。”沧澜霄淡淡道,已没了原先那有礼谦卑的态度,转身便成了一个掌控全局的王者,不是相商,而是命令。 
    “三弟连这般筹码都用上了,显见是下了决心。也罢,我帮你一帮又如何?”沧澜锐笑得狡猾,“便早些让三弟坐享齐人之福。” 
    “既是如此,便请二哥将人手指派给我调度。”沧澜霄面上带了不耐,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显见有些烦躁。 
    沧澜锐淡淡一笑,瞟着我所在的方向,笑得惬意,却不再多言,转身便将沧澜霄请出了房间。
 
 
 
 正文 鸡蛋风波
 
 
 从头至尾,沧澜霄就在初进门时匆匆瞟过我一眼,而后似是避嫌,似是不肖一般,再未投来丁点目光,我不禁好气又好笑。沧澜霄,他必定不会想到,他朝思暮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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