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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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秋水-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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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玲注意到朱秋水从看到项链以后,神情就有些不对。这时见朱秋水居然像是要哭出来似的,接着又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在感叹什么。这更让她感觉到好奇了。难道这项链于他有什么关系不成?可这是自己祖传下来的呀!
  朱秋水久久才平息了自己的心情,依念的把项链还给赵玲:“玲儿,你母亲有告诉你这项链是怎么来的吗?”
  赵玲听到朱秋水叫自己玲儿,心中就有气,好像他是自己什么长辈似的。可是看见朱秋水那关心,而又有些沉重的神情,缺又感觉无从生气。哼了一声,把项链从新带上道:“我只听我母亲说,这条项链好像是曾祖父的爷爷的父亲送给他妻子的结婚礼物。后来曾祖父的爷爷的父亲好像参加了什么起义,就再也没有音讯。这条项链就一直传了下来,做为祖传之宝。”
  朱秋水也想不到已经隔了这么多代,要真算起来,赵玲现在不知道该叫自己什么了。“你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你知道你曾祖父的爷爷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吗?”
  赵玲心里现在已经非常奇怪了,怎么朱秋水会问这些问题。摇了摇头道:“不知道,都隔了多少代了,谁还记得,不过看看我们家的族谱应该能查到。”
  朱秋水靠在沙发上,仰望着天花板道:“是呀,谁还会记得。”当年的事,又还有谁会知道,又有谁会记得。就连家族中的人,也许只会把自己当做了失踪人口,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过去的事,就真的过去了吗?为什么心中却还是会时常想念着她。
  赵玲今天觉得朱秋水是越来越奇怪了,只从看这条项链以后,人好像变了很多,好像经历了很多很多事情似的,多了这么多感叹。多半与这条项链有关,虽然不相信朱秋水会知道这条项链的事,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关于这条项链的事呢!”
  朱秋水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实在不想回忆起当年的事,但是却怎么也忘不掉。自己一直在逃避,逃避所有的问题。朱秋水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在大陆的时候,参加一次明间收集,曾经在一本书上见到有一个关于这个项链的事。”
  朱秋水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继续道:“书中讲叙着清末的小故事,说是一个叫朱玄的男人,本来有一个和睦、温馨的家庭。这条项链就是他特意定做了,送给妻子的礼物,后面的I Love You字样还是他亲手雕出来的。这个男人本来是一个医生,见到国家混乱不堪,民不聊生,就决定离开他的妻子,出去创一番事业……后来他就这样死了,他当时好后悔,好后悔,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妻子,不应该不听妻子的话,死的时候想再见妻子的最后一面,觉得自己亏欠妻子实在太多了,想得到妻子的原谅,可是却再也没有这个机会。”朱秋水又再一次融入了回忆中,当年离别时的情景,又好像出现了自己的眼前。
  赵玲听完故事后道:“你这么说,好像这个男人就是我的祖先?”
  朱秋水有些失落的道:“也许是吧,刚才听了这个故事,如果你是那个朱玄的妻子,你会原谅他吗?”朱秋水心中很迫切的想知道,赵玲是怎么想的,赵玲想的,虽然不能代表自己的妻子,但能代表女人。
  赵玲想了想道:“我会原谅这个男人,因为如果她的妻子真的爱他,就会支持他。虽然做为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爱人天天陪在自己身边。但是,有时候爱一个人,就应该付出,有时候等待也是一种幸福,只要心里知道他是爱自己的就够了。我想她的妻子也是这么想的。”
  朱秋水听了这话,真的很感动,心里也好受了很多。感激的看着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道:“谢谢。”朱秋水觉得,既然上天让自己重逢自己的亲人,给了自己弥补的机会,以后,应该好好照顾自己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珍惜眼前的,不能再让自己犯下同样的错误。要让赵玲,得到这世界上最大的满足。
  赵玲笑道:“今天怎么一下变这么客气了?你别把自己当成朱玄了。”
  朱秋水这才感觉到自己刚才引起了赵玲的注意,有些牵强的笑道:“怎么可能,你看我像他那样的人吗?我可没他那么伟大,要我是他,那我现在肯定不是人了。”说完这话,心中只有苦笑,现在自己真的不能算是人了。
  赵玲道:“我可一直没把你当人,你本来就是一猪。”
  朱秋水心中苦笑,有这样说你祖先的吗?口上却说道:“去,你要是还这样子,恐怕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赵玲摆出一幅高傲的样子,笑道:“哼,喜欢我的人多着呢,这就不要你担心了。我还在为你担心呀,像你这样的男人,恐怕这一辈子都找不到老婆了。”
  朱秋水自若的笑了笑,然后道:“呵呵,以后喜欢上谁了记得跟我说,我帮你做媒。”
  赵玲笑道:“你以为这是在大陆呀,现在流行自由恋爱。”
  朱秋水尴尬的笑道:“那就让我帮你参谋参谋,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总不会错的。”
  赵玲心中一动,猛看朱秋水进眼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不会是你……”赵玲想到,今天朱秋水是怎么了,以前可没见这么关心过自己,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不然干什么老说这个问题。
  朱秋水心中一惊,是呀,她并不知道我跟她的关系,要是万一她误会了,那就不好了。朱秋水一本正经的道:“放心,我对你绝对没有任何意思。我只是……只是做为一个朋友,应该关心的问题而已。”
  赵玲听朱秋水这么一说,突然心中感觉到一丝失落。语气有些悠然:“是吗?”
  朱秋水重重的点了点头:“恩。”
  说完这话,两人都沉默了,两个人心里都有不同的想法。朱秋水是希望好好弥补自己的亲情。而赵玲,心中对朱秋水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中,朱秋水好像一直隐藏着什么。从来就没有听他提起过自己以前的事,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受过什么打击才变成这样。赵玲现在越来越想了解,他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了,以前又经历过什么。
  过了好一会,赵玲站起来才道:“我先回去了。”
  朱秋水点点头道:“恩,我可以叫你玲儿吗?”
  赵玲好笑道:“你叫都叫了好几次了,还问我可不可以?”
  朱秋水知道赵玲默许了。看着自己唯一的曾曾外孙女笑道:“好,有什么事就直接找我。”
  朱秋水眼光一直看着赵玲离开。今天这突来的事情,让自己感觉到,以后的生活,不会在那么没有目标了,已经让自己找到了以后该走的路,要以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帮助这个曾曾孙女。
  第十八章
  人活的越长,所见到的也就久越多,当人有了无尽的生命,他的追求,又是什么呢?所有的一切,对他都已经失去了意义。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自己缺要在孤独寂寞中度过。没有生老病死,没有追求目标。有的,只是旁观世人的双眼,有的,只是孤独寂寞的心。
  长生也许是人永远都在幻想的愿望,当人真的长生不死不死。你缺发觉身边没有同类,没有一个能真正交心的朋友,你已经知道了,自己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但缺又跳不出这个世界。看破了红尘,缺跳不出红尘。
  每当朱秋水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看着忙碌的人群,身边急驰而过的车子,刺耳的车鸣声。感觉着时光在身边穿梭,人影在身边闪过,而自己,却是孤零零的站在人群中。身边的一切,都好像变成了过眼云烟。
  也许不是赵玲的出现,可能自己很快就会在这个世界上疯掉。人能忍受任何痛苦,任何灾难,但缺永远不能忍受孤独与寂寞。每当自己绝望的时候,自己总是会在理由,让自己活在理智当中,现在,再也不需要了,因为,自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亲人。
  朱秋水站在阳台上,闭上眼睛,感觉着这宁静的夜晚,想起赵玲,很自然的露出了美好的一笑。看着今晚的夜色,发觉一切其实都是那么美好。
  朱秋水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走到大街上,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但是在繁荣的大都市,反而显得更加热闹。不同的时候,不同的心情,给人不一样的感觉。以前看着各种事物,总感觉如同过眼云烟,没有任何吸引力。而现在,看到街上一草一木,一花一草,都是那么和谐;男男女女都是那么有趣,那么可爱。
  朱秋水随意闲逛着,看着这世间百态,感觉,这也是一种美,一种享受。以前从没有体会过这种心情,今天才感觉到,世界开始有了色彩。
  但是当看到在小胡同里睡着的乞丐的时候,却又感觉到世界上还有着阴暗的一面。朱秋水突然想到,天地万物,有生有克,有正有邪。像自己这种黑暗生物,又生活在那呢?可惜自己只碰到过吸血鬼莫卡。对于真正的吸血鬼家族,还只是从一些零星的字面中得到一些了解。可是自己早已经脱离了他们这个类型了。
  朱秋水正在想着想着,突然手机响了。朱秋水一看号码,是赵玲的手机,不知道找自己有什么事。“喂,玲儿,你好,这么晚了有事吗?”
  电话里传来赵玲焦急而很小的声音:“秋水,快来北华道东晨酒吧。”
  朱秋水听到赵玲这么急切的声音,并且好像那边很吵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忙道:“好,我马上过来。”可是那边已经是盲音。
  朱秋水跑到街上拦下一辆的士,还险些让的士个撞了,钻进车里面就道:“师傅,快,北华道。”
  的士司机很懒散的道:“急什么,有什么急事现在去那半可能已经晚了。”
  朱秋水急得没有听清楚的士司机说的话,只是一个劲的催道:“师傅,麻烦你快点。”
  的士司机道:“已经不能再快了,急也没有用?”
  朱秋水道:“我有一朋友在那边,我必须急着过去。”
  的士司机道:“那边是香港最乱的地方,有很多古惑仔,你那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如果是女的,这么晚了,多半早出事了。”
  朱秋水一听这话更急了,一个劲催着司机快点开。到了北华道,朱秋水随手扔给司机一张钱,也没理会司机,就像里面走去。
  这里随处可以见到打扮的很前卫的青年小伙子,什么样颜色的头发都有。最多的就是嘴里叼着烟,耳朵上带好几个耳环,穿得希奇古怪,不是那少一块,就那少一块。女孩子更是打扮的火暴,这么冷的天,也没见穿多少。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这边的小摊子特别多,桌上摆着啤酒。吵闹声,叫唤声不绝于耳,多的是粗口。
  朱秋水见着这些青年,摇摇脑袋,鄙夷的看着那些人,真感觉到悲哀了,不知道奋发图强,只知道混日子,以为这样很嚣张,很酷很刁,其实说白了就一小喽罗,真正在道上混的大哥,那会像你们这样,外表看起来比正人君子还正人君子,都西装阁领的。就不知道赵玲到这么乱的地方干什么,千万别出什么事。
  朱秋水看到前面不远的东晨酒吧,疾步走了进去。酒吧里面有些昏暗,刺耳的DJ声,狂热的舞蹈,使人感觉人感觉一片混乱。刚一进里面,朱秋水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坐在里面有好几拨人都用警惕的目光向他看来。朱秋水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见到好几个人看了看自己,然后目光又对向别处摇了摇头。知道这多半是表示,不认识自己。
  朱秋水巡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赵玲的身影。朱秋水只得在人影中一个个的收寻。朱秋水让开人群,总算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赵玲。在赵玲身边还围着一男人,赵玲好像有些无奈的搭理着他们。在这种地方,朱秋水知道最容易出现的状况,一夜情最为常见不过。既然出现在这里面的女人,就没有是良家妇女的。
  朱秋水走过去,那个男人也没注意。朱秋水装做偶然碰上的过去道:“赵玲。”
  赵玲早看到朱秋水,站起来道:“你怎么才来。”接着又厌恶的看了看围在身边的几个男人。那几个男人马上一幅敌对的目光,好像到嘴的猎物被人强了一样。
  朱秋水笑笑道:“哦,路上有点事,所以来晚了。”接着看了看赵玲身边的那几个男人问道:“他们是你朋友?”
  赵玲立即否认道:“不是。”
  朱秋水道:“哦,那我们换一个地方吧!”这个地方,还是不要乱惹事的好,这些地方最容易因为女人而打架了,这种事情已经经常见到。打架虽然不怕,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还有赵玲在这,不太好。
  那个男人好像不想这么放过赵玲,站起来道:“兄弟,你好。”
  朱秋水道:“你好,不知道这位兄台有何贵干。”
  第十九章
  那青年微笑着伸出手来,很自得的道:“认识一下,我叫罗东华,给面子的兄弟都叫我一声华哥,这场子是我罩的。”
  朱秋水礼貌性的伸出手来道:“我叫朱秋水,无名之辈一个。”心中却道,你小丫,不就是罩个场子嘛,不就是一混混,说出来好像好了不起似的。
  罗东华道:“想不到秋水兄弟这么客气,不介意陪我喝两杯吧。”眼睛却看着赵玲。
  赵玲没有搭理这人,只是靠着朱秋水坐下来。
  朱秋水早看出他在打什么主义,这种人对你客气,完全是处于为了女人。要不是有一定的目的,才懒得搭理你呢。朱秋水看了一下赵玲,看看她的意思怎样。赵玲点点头,示意先坐下再说。朱秋水知道赵玲这次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也虎头蛇尾的道:“客气了,兄弟这么给我面子,我怎么能不给兄弟面子呢?”
  罗东华表现的一幅真诚的样子笑道:“你这人,懂味,我喜欢。以后有什么事跟我说,兄弟随叫随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迟。”心里却是笑里藏刀,先把你底给摸清了,如果没有背景,老子就吃定了你身边这女人。
  朱秋水心中想道,靠,就你这样,有什么叫你有什么鸟用,你们这种人是说一套做一套,混混重义气,不是这个时代的事了。老子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你们?说这话当你在放屁。面上却笑道:“嘿嘿,那我先多谢了。来,兄弟我敬你一杯,先干为尽。”
  罗东华看到朱秋水这么豪气,又会说话,心中另有所想。看来这人年纪不大,说话上看来,以前一顶也是外面混过的,说不定是兴帮的人,来这说不定是打探消息的。举起杯子道:“来,干。”一饮而尽后继续说道:“听兄弟说话的口气,一定也是在外面混过的,不知道兄弟跟谁?”
  赵玲一直看着朱秋水两人说话,表面上已经看蒙了。今天本来就是为了了解混混的生活,了解题材,今天听说有两派再这还有一场火拼。可是现在分不出两人说话的真实度,感觉表面上说的特真诚,就像多年不见的好朋友,却又没有真实感,一点也没有什么紧张的气氛。心里是越里越搞不懂朱秋水这个人了。以前难道真的是外面混的?
  朱秋水看了一眼罗东华,哈哈笑道:“说白了,我以前的确混过。”混了一百多年了。“不过没有跟那个大哥,只是一个人混日子罢了,日子怎么过得舒坦,就怎么混。要说真的跟谁混,我现在应该是跟她混吧。”眼睛看向赵玲。
  朱秋水这话是说得半真半假,赵玲现在的确是他顶头上司。混,也的确是混。可是不是你们这种混,老子算是高级混混,混的是时间,混的是日子,消磨的是时光。你们混的是金钱,混的是面子,拼的却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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