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羽忙转头关切地问柳嫣容:“容容,她有没有伤着你?”
柳嫣容疑惑的摇头,纳闷秋寒辰说那话的意思,忽听苏瑾羽惊叫一声:“容容你!”
柳嫣容不解望向苏瑾羽,却忽觉双腿甚凉,低头看去,瞧见自己两条白嫩匀称的**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而她的罗裙竟掉在地上,盖在她脚上,登时羞得无地自容,捂脸尖叫!
她这一尖叫,顿时引来过往路人不少目光,路人和酒楼内的客人一见有免费春光可看,纷纷驻足哄笑:春光无限好,人人有眼福!
幸亏苏瑾羽反应得快,迅速扯下自己外袍给她披上,掩住大片春光,然后红着俊脸蹲下,捡起地上的绿罗裙,准备给她系上时,才发现罗裙的系带和外面的腰带被利刃尽数割断!
苏瑾羽怒喝一声:“秋寒辰!我不会放过你的!”
可惜他的狠话,早已走远的寒辰是听不到了。于是恼羞成怒,朝看热闹的路人怒道:“滚!都走开!”
路人见无春光可看,哄笑着离开。
苏瑾羽将割断的腰带系扣接好,重新帮柳嫣容把绿罗裙系上,轻轻扳开她捂着脸的柔荑,安抚:“容容莫怕,没事了。”
“羽哥哥!”柳嫣容泪珠扑簌而下,猛地扑进苏瑾羽怀里啜泣:“羽哥哥,容容从没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姐姐她……她竟然这样对我,她怎么忍心这样对我?!我处处为她着想,她却这样陷害我……我恨她,我恨她!”
苏瑾羽见怀里这个素来温善的女子竟哭成这般,心下巨痛不已,柔声安慰道:“这个女人阴险又歹毒,根本不配你叫她一声姐姐,容容,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会被她如此欺负,你该恨她,我也恨她!容容放心,你今日所受之辱,我早晚为你讨回这公道!容容不哭了,我先送你回去换身衣服,好不好?”
柳嫣容抬起婆娑泪眼,轻轻点头。心下发誓,她必定会让秋寒辰生不如死!
温溪寿趴在酒楼二楼的窗上看完整出戏,摸摸下巴,然后关上窗户,哼笑一声,这个秋寒辰还真是个战争贩子,走到哪打到哪。做女人做到这个地步,也是一种本事,只是她这一生注定要孤独终老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 036 章 被诈尸很忧桑(上)
王竣的命根有没有事,京城的人不得而知,只知,次日王竣便辞工离开苏府也离开了京城,苏大公子不得不另找保镖。
而秋寒辰原先因为暴打苏瑾羽,猪血泼太上皇,早已名扬京城,成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悍妇渣女,人人提起她无不嗤之以鼻,连累秋修甫秋侍郎时常被同僚明里暗里的挖苦嘲讽教女无方。
秋修甫恼羞成怒之下,自然是迫不及待地将这个女儿远嫁,眼不见为净。哪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过隔了数十日,京城里再度沸沸扬扬地传着,秋家长女用下流手段踢坏了苏瑾羽保镖的命根,逼得他那保镖辞工回乡养伤去了,只怕他的子孙根是保不住了。
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家闺秀啊,竟敢踢男人的命根!这是何等的下流和放荡啊!事已至此,不禁人人鄙视秋寒辰,更无不对苏瑾羽翘起大拇指,和这种无耻的女人退婚简直就是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啊!
其实这么糟贱寒辰真有点太夸张了,寒辰虽是杀手出身,出手狠辣无情,却也不会一点小事就废掉人家的子孙根,所以脚下还是大大留情的,令那个王竣痛彻心肺却不废。只是那个王竣因为年近中年尚无儿子,自然格外爱惜他的子孙根,又深知寒辰与苏瑾羽的恩怨,怕有朝一日,子孙根真的断送在寒辰脚下,才落荒而逃。
以讹传讹之下,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只要传得尽兴就行。
当秋修甫得知女儿出宫却不回家,反而做出这等丑事时,老脸登时五彩斑澜,缓不上气来!秋老夫人更是怒不可遏,拍着桌子,非要杀了这孽障不可。
秋修甫回过神来后,也恨不得打死那个不孝女,但念及自己是朝廷命官,若因此打死亲生女儿,只会令政敌借此大做文章。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将这逆女赶紧远嫁,最好是至死不用相见!
当即派人去找寒辰,下人带回来消息,说她正在康氏棺材铺里,不肯回府。秋修甫险些再一次气晕过去!棺材铺?!
柳茹悠笑道:“夫君,寒辰不肯回来,定是怕你罚她,不如我先去劝劝她,若是再劝不回来……”
秋修甫霍地站起:“你带几个人去,若是劝不回来,直接将她绑回来!”接着又道:“正好柳玉津跟靖南王进京,你赶紧准备好嫁衣,把她绑回来,就直接给她穿上嫁衣与柳玉津拜天地,生米煮成熟饭后,她也只能嫁鸡随鸡了……”不是他不讲父女情面,实在是他一刻都忍受不了这个女儿了,柳玉津是靖南王的武将,娶了她后自会管教她,再不用自己操心。
柳茹悠面上难掩喜色,忙道:“夫君说得是,寒辰不服管教,也许唯有此法对她有效。只是她现在尚被太上皇罚在宫中当差,我们这样做,那太上皇那边?”
秋修甫微一沉吟道:“先给他们拜了天地再说,若她就此安分下来,那么就让她回宫把处罚领完,若是她还不服管束,就只能直接把她押回靖南王府,我去向太上皇请罪。”
“夫君……老爷这样会不会触怒太上皇?”柳茹悠颇为担心的皱起眉头:“大哥打制了上百车的兵器献给朝廷,就是为了讨好太上皇,以赎从前轻侮太上皇的罪过,老爷这般不管不顾,万一太上皇怪罪下来,会不会连累大哥前功尽弃?”
秋修甫哼了一声道:“你太小瞧太上皇了,他对臣子,只论才能功过,连被寒辰那孽障泼猪血都能言道是误伤,而放秋家一马,又岂会为了那丫头牵连靖南王?何况,若不早点送走她,还不知她在宫中能闯下何等大祸,与其这般提心吊胆,老夫倒愿意自己去太上皇面前请罚!”
柳茹悠这才松了口气,点头道:“夫君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去准备。”
再说寒辰,此刻确实赖在康氏棺材铺里,跟在康老板的屁股后转转,为何?因为她早就听说,康老板因为女儿出嫁,又没有儿子继承店铺,有意转让此棺材铺,回乡养老,所以她心心念念的就是盘下这铺子。
只是康老板虽然有意转让,却从一年前她离京直到现在都未舍得把店铺卖了,用他的话说,这棺材铺他经营了一辈子,就像自己的孩子,把它卖了他舍不得。寒辰心下撇嘴,要她看,他就是想趁机坐地起价。
这康老板见寒辰是女子,而且还是个悍名扬京城的女子,更不想经营了几十年的铺子在他前脚走,后脚就被她折腾没了,用他的话说,就算便宜卖了,也不能自己半辈子的心血付之东流。
寒辰心下不以为然,康老板就是矫情,棺材铺子嘛,就是做死人生意的,晦气但赚钱,偏要说什么心血什么孩子,就是矫情了。对她来说,有了棺材铺以后就是后半生有了保障和精神依靠。
要说京城共有三家棺材铺子,为何她就认定了康氏棺材铺?一是只有康氏棺材铺愿意出让,二是她就冲着康氏二字去的,在杀手组织十几年,她只有一个朋友,就是康久。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可是他们当杀手的却是无情无义!为了自己活命可以杀人,为了钱财可以杀人,同样为了自己活命自己捞钱,他们可以毫不留情的干掉同伙,也要时刻提防被同伙干掉。
而康久是个例外,他与她是生死拍挡,她从不用提防他背后捅刀子。当年年少轻狂的她,不知酒量深浅,每次出任务成功归来后,必会开瓶红酒,庆祝自己赚到钱的同时还有命活,但每每喝醉以后就会大唱国粹……把组织里的那些亡命徒荼毒的个个都拿枪指过她的脑袋,若非康久每次护着,她早死过无数次了。
但她没想到康久会以血肉之躯为她挡子弹,救了她的命,却送了自己的命。所以一年前,她一见到康氏棺材铺,立即就想到开一家棺材铺,以他的姓氏命名的棺材铺,既纪念了他,也替她挡开那些她不想见的人,落个清静。
三是,这个棺材铺的棺材无论做工还是用料都很好,质量过硬的铺子,已经有了好口碑,对她来说省了不少事。
“康大叔,你放心,我接手这棺材铺子以后,还是用以前的师傅,保证棺材的质量只会更好,不会做滥。”她坚持不懈地磨着。
康老板看她一眼,摇头,这个官小姐很有毅力,一年的时间,对自己的铺子还不死心,诚心可见,但一想到她是女子,不禁再度摇头:“你一个千金大小姐迟早是要嫁人的,就算接手了棺材铺,也只会砸了我的招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 037 章 被诈尸很忧桑(下)
“康大叔为什么就认定我一定要嫁人?”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你一个官小姐,令尊岂会容你在外面胡闹?虽说你被退婚后,名声不太好,但高不成可以低就嘛,令尊肯定会为你找个好婆家的。”
寒辰叹气,在这社会,想让他相信自己不嫁人的决心,就好比是天方夜潭,不过是磨嘴皮子而已,“就算嫁人,也不耽误我开铺子。”
康老板抬起眼皮看她,继续摇头。
寒辰想了一会儿,道:“康大叔既然不相信我的决心,不如这样吧,我先付钱买下康氏棺材铺,然后暂时不收房契地契,等一年后,康大叔若还是坚持不卖,那就将银子还给我,我退出棺材铺如何?”本来她是不敢这般财大气粗的,只不过收到了温溪寿五十两黄金的定金,顿时觉得腰也粗了,背也直了,连买铺子都财大气粗了!
康老板惊讶看她,一个女子竟有如此魄力和胆量实属难得,不禁对她的提议动了心,“呃……若是如此,倒可考虑。”顿了顿道:“你容我考虑几天……”
寒辰忙道:“那康大叔快点考虑。”她是信心百倍,这等好事,他不干就是傻子!“康大叔,这几天,我就在铺子里打打下手熟悉一下生意,如何?”
康老板拨算盘的手停下,瞥她一眼:“打下手倒是不必,不过,瞧你颇有诚意,倒是可以提前在铺子里熟悉一下。”
寒辰一听此话,不禁双眼一亮,他这话的意思基本同意她的提议了呀。当即谢了他,走到铺子里摆的两口棺材前,仔细地察看棺材的木料和做工。
其中那口金丝楠木的棺材,棺内还刻了不少图案,极为精致,意境几如西方极乐,她回头看一眼康老板,见他正忙着算帐,便趁他不注意将沉重棺材盖打开移开一半,悄悄钻进去,手指一一抚过棺壁内的图案……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棺内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女声道:“请问老板,秋寒辰是否在此?”正是子越郡主柳茹悠。
康老板抬眼看她:“你是……”
柳茹悠的婢女忙道:“我们主子可是秋府的子越郡主,还不赶紧过来拜见。”
康老板忙不迭地走出棺台,向柳茹悠行礼:“郡主大驾光临,草民失礼了。”
柳茹悠以绢帕掩住鼻唇,皱着眉头,厌恶道:“什么大驾光临,真晦气,若不是来找秋寒辰,我一生都不会进这种晦气地方,好了,免礼吧。快说,秋寒辰在哪儿?”
康老板道:“秋寒辰?在……咦?”环视一周,竟未瞧见那个在此转了一天多的秋寒辰,“她适才还在的,难道……走了?”
走了?柳茹悠闻言不禁心生闷气,白白害她跑了一趟棺材铺,真晦气!早晚她受的这些要连本带利讨回来,转身,准备离去,却无意中瞥见店内的一口漆黑阴森的棺材里伸出一只纤纤女人手,搭在棺材边上抓住棺材沿……
柳茹悠登时吓得双眼发直,美脸煞白,紧张地一手抓住胸衣,一手指着棺材,结舌:“诈、诈、诈……”此时她的嗓子犹如被那只惊恐的女人手扼住般说不出话。
话未说完,便见棺材里一颗脑袋露出,“诈尸……”费尽全力挤完这两个字,柳茹悠便两眼一翻,嘎嘣一下,身子打着旋晃游着跌倒在地上,竟是吓得晕了过去。
婢女跟着回头望去,同样吓得舌头打结,几乎发不出声音:“鬼、鬼……诈尸……了!”跟着身子一软,晕倒在柳茹悠身上。
康老板瞠目结舌:“……”
寒辰两手撑着棺材沿,从棺材里站起,活动一下蹲得发麻的双腿,抬腿准备迈出棺材,却瞧见地上成叠罗汉状的郡主主仆,愕然看向康老板:“康大叔,她们说的诈尸难不成是说……我吗?!”
康老板已经无力说话,只是重重点头,欲哭无泪,苍天啊,他这里只是卖棺材的,不是停尸的地方!哪来的诈尸?!若这诈尸的名声传出去,他这棺材铺的生意还做不做了?!何况郡主在他铺子里吓晕,会有什么后果,谁知道?!
悲愤地看向寒辰:“你是故意的吧?你故意勾结秋家的人来作贱我的棺材铺,让我做不下生意,不卖也得卖,是不是?”
寒辰当真是又冤枉又无辜,她只不过是听到柳茹悠的声音,开始不想见她,片刻后,又觉得柳茹悠肯定是为了说媒而来,听听秋家的打算也好,无奈双腿因蹲得时间久,竟麻得一时起来,这就变成诈……尸了!“呃,你见过活人诈尸的么?”
康老板坚定摇头,然后愤然道:“棺材铺本就容易令人心生恐惧,再从棺材里突然冒出个人来,任谁都会吓得不轻!你跑到棺材里做什么?”
寒辰理所当然道:“当然在看图案,这具棺材的棺壁上的图案很精致……”
康老板无语看她,棺壁图案?“那棺材是朝中一位大员为其母亲定做的,图案也是他指定的,自然精致……”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谁见过一个女子对棺材这么感兴趣的?!再看看地上晕倒的主仆:“现在怎么办?”
寒辰走出棺材,站在柳茹悠身旁,居高临下地看了好一会儿,叹口气,她虽是杀手出身,却毕竟做不到当真无情,若任由柳茹悠自己醒来,只怕康氏棺材铺要关门大吉了。“我带她走,等一会儿,郡主的婢女醒了后,你就请她喝杯茶,关心一下就好。”
她拨开那婢女,扛起柳茹悠,走出棺材铺,瞥见离棺材铺不远处的墙边正倚墙站着四名秋府护院,不禁冷哼一声,原来柳茹悠打算对她用强的。
当即展开轻功,扛着柳茹悠闪电般越过四人,直奔自己住的小客栈。
“你们看没看见有什么东西闪过?”
“那有什么闪过,定是你眼花了。”
“对对对,定是你眼花了,我也没瞧见。咦,郡主不是非常不愿进棺材铺么,怎地还不出来?”
“主人家的事,少说话多做事,才能保平安。”
于是四人岔开话题,不再管适才是眼花还是有猫跳过。
寒辰扛着柳茹悠在店小二的惊讶目光下,淡定上楼,将柳茹悠丢在自己房间的桌子上,用冷水泼脸,将她泼醒。
柳茹悠一醒来,便惊恐大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