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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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邪医-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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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大公子的终极目标是中状元。像什么一史 精通《史记》、《汉书》、《后汉书》其中之一,三史一 精通这三本史书,还有那个道举,这些都有些够不上档次。虽然他也不怎么会。

    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在进士与明经两科中选考一门。

    从银屏口中得知,明经先考贴经、再试经义。所谓贴经,就是从经书中摘一句话,要么去掉前半句,要么去掉后半句,由考生补充完整。就是有点类在于今天高考的诗词填空。

    贴经,叶羽觉得他勉强能应付过来;可想到经义,他又蔫吧了,以前不好读书,他更不求甚解,谁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那进士科都考些什么?。

    叶羽曾弱弱的问了银屏一句,看来这全国性的考试不好糊弄过去啊。

    “先试贴经,次试鼻赋。最后是策论。

    叶大公子越是低声下气,银屏心里越没底,一般犯了错误的孩子都这样。

    “这我最拿手,咱就考进士行了!”,

    曾经的豪言犹在耳畔,叶羽拿着发到手里的考卷,他差点没哭了。

    科举史上有这么一种说法,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五十岁考中进士的,那都是小孩儿,好多人穷一生精力也中不了,由此可以想象进士的难考。

    叶羽今年才十八岁,按刚才那个算法。他充其量就是一婴儿。阅历太浅啊。

    早知道这样,打死也不考这破进士了,这是给自己找罪受啊。

    叶大公子很想很光棍的交白卷。可这怎么对得起银屏?  “二哥,你不是要速战速决吗?怎么现在还愣着?”

    钱宝儿把魂游物外的叶羽拉回了现实。

    “那现在就开始吧,我说你写!”

    叶羽再次翻开考卷,瞅了一遍又瞅一遍,他继续沉默。

    “二哥,我笔上的墨都快干了,你怎么还不说啊。”

    叶羽脸红了,他低头看看自己腿上的夹板又揉了揉头发,“宝儿,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成事不说,后边是什么。”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钱宝儿肯定的说道。

    叶羽叹了口气,他将考卷送到钱宝儿跟前,“你看清了,这是成事不说,不是不足!”

    钱宝儿恍然大悟,他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二哥,医术上不怎么有这东西。”

    听到钱宝儿的回答,叶羽那受伤的右手差点没握起拳头,当初怎么就想到找宝儿帮忙?脑袋被驴踢了咋地?

    “二哥,你也不会?”钱宝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叶羽翻了翻白眼,这不明摆着吗?

    “二哥,咱后边就写败事有余。”见叶羽想发火,钱宝儿慌忙补充。“要是不写肯定错了,可写上就有一半的把握,万一考官出题出错了呢?。

    “那还有一句呀,这成事不说后边得两句啊。”

    “咱就不填了呗,也许是考官

    “又是考官错了?这到底是他考咱们还是咱们考他?算了,就写败事有余,死马当活马医吧。”

    明知是错却还得去写,叶大公子之悲哀啊。

    大夫都是书法家,他们尤其擅长草书,钱宝儿的字网要飞起来,就被叶羽给拍住了。

    “小小楷!  必须是山楷!小

    钱宝线的小楷,叶羽大体满意。他们接着往下看”

    “路漫漫其修远兮,这个我知道,后边是什么来着?”

    叶大公子空过了几个见所未见的四书里的东西,他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句子。好像出自屈平的《离骚》,可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一耳,泣儿咱们继续跳讨。,钱宝儿看了看干净的考卷。不落忍。二哥文采那么好,今天怎么就发挥失常了呢。

    对叶羽而言,楚辞属于死记硬背的东西,可悲哀的是,他没有记死。也没有背硬,他编不出来啊。

    “路漫漫其修远兮,一定很远了。”叶羽突然一拍大腿,“宝儿落笔。就写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钱宝儿目瞪口呆,思量半天,他看着叶羽说道,“二哥,好文采!”

    叶羽瞪了他一眼。你丫就不要糟践我了。

    “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

    钱宝儿愣了好半天,“二哥。这个我可知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叶羽捂着脸,“写你的,写你说的那个

    “富则妻妾成群,二哥小这话也很对啊,你是怎么想到的?。钱宝儿边跟叶羽唠瞌边动笔,脑瓜里想着妻妾成群。试卷上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妻妾成群。

    可惜叶大公子却没有发现。

    “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过者宝儿,这话出自哪儿?”

    钱宝儿想了好半天,“二哥,大比不能互相商讨,主要是在考你,我就是替你写下来而已,而已

    叶羽做了十几个题,除了那独善其身,估计一个也不对,钱宝儿算是看明白了,二哥今天状态不佳。想要中状元,恐怕有点困难,还是及早撇清关系为好,否则公主怪罪下来,担当不起啊。

    “关键时候就蒋望不上你。

    钱宝儿低着头,他没好意思反驳,人家可是大夫,又不需要考状元。

    “我想起来了,这好像有个典故呢,群臣要赵太后之子长安君要为人质,赵太后舍不得儿子才有了这番对话,你想啊,哪个母亲愿意看着亲生儿子做人质?老太太是威胁大臣们呢。你们要是再敢建议让我儿子做人质,我就牟你们一脸吐沫。我想起来了,宝儿快写”。

    “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过者,老妇必唾弃的!”

    钱宝儿想了想,合情合理啊。二哥仅靠推理就能还原史书的真面目。很好很强大,不愧是二哥啊。  “将军百战死?”

    叶羽愣了一愣,这个他知道。北朝民歌《木兰辞》里的句子,就是那什么唧唧复唧唧,木兰生小鸡的那个木兰,好像是这么说的吧。可贴经怎么竟然贴出这玩意儿来了?难道大梁也要兴起女权运动?这题目不会是银屏那丫头出的?

    她知道自己对四书五经那些东西没什么兴趣,想额外照顾一下自己。越想越有可能,叶羽觉得一定不能辜负银屏的期望,他从头到尾顺了顺,“宝儿,记好了,将军百战死,还来就南花。”

    《木兰辞》因为曾被选入课本。叶羽有幸拜读,可大梁的孩子们接触的是四书五经,这民歌不属于必修范畴,钱宝儿哪会知道?看叶羽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他觉得二哥不会错。

    “爷娘闻女来,举身赴清池。阿姊闻妹来,自挂东南枝,小弟闻姊来,琵琶声停欲语迟。”

    钱宝儿写了几句,他突然抬头看着叶羽,“二哥,你说的这姑娘是谁啊,她人品也忒差了吧?,小

    “你小子胡说什么?木兰替父从军十二载,巾烟不让须眉,你敢说她人品差?”

    钱宝儿:

    “宝儿,我突然想到一个荤段子,你要不要听听?”

    钱宝儿立即搁笔,他期待的看着叶羽,二哥又讲荤段子了,今天不白来啊。

    叶羽信誓旦旦,银屏有些不放心,不过她却不打算询私舞弊,就是想隔着号房听一听动静以确定他是信心十足的答题还是唉声叹气的抱怨。

    走到叶羽所在的号房门前。她把耳朵凑到了门上”

    “木兰打仗的时候来例假了。留了好多血,她因此而昏了过去

    “她被人踩死了?”钱宝儿紧张的问道。

    银屏躲在门外听了咋。一清二楚。她脸颊通红小拳头微微颤抖,这混蛋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你别打岔,听我说”医官把木兰给救醒了,他说:“花先锋。你小弟弟被打没了”木兰还没说话,医官补充了一句,我已经给你把伤口缝起来了,哈哈,”

    钱宝儿没笑,他看着叶羽,“二哥,那木兰是不是就得嫁给那个医官做妻子?”

    叶羽怒了,你问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最少也得给面子笑一下吧!

    “人家医官有老婆,不要说一个先锋官了,就算是公主,也得老老实实的做小妾!”

    “砰!”

    叶羽感觉有人在号房的门上使劲捶了一下,接着他听到当值太监那焦灼的话语,“公主殿下息怒

    银屏怎么来了?叶羽想想刚才的话,当着和尚骂秃子,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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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326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

    天做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叶羽彻底的明悟了,无意中一句话把银屏得罪的狠了,欲哭无泪,他忍不住用那只好手拍了拍自己嘴巴。

    钱宝儿抬头看着叶羽,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二哥,你到底是要娶公主还是娶我三姐?”

    叶羽看着钱宝儿不说话,你难道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三姐嘴上不说,可她心里挺苦的。你去突厥之后,娘就知道了三姐跟你那样”钱宝儿不好意思明言“上床。”他含糊过去。“你是不知道我娘,她虽然最疼三姐,可关乎女子名节,她绝对不会姑息

    叶羽心里跳了一跳,难道你娘又对莹儿动家法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走后的第二天,娘不顾爹爹跟我的阻拦,强行把三姐拉进了房里。先是听到她跟娘的争辩,后来就听到三姐挨打的声音。”

    “三姐好几天都不敢坐着吃饭,三姐本来不让我告诉你。”顿了一顿,钱宝儿续道,“可你是不是真要娶公主为妻?你跟三姐都换过生辰八字,按惯例早该成亲了,可因为公主的原因一直拖到现在,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三姐的笑话呢。”

    “二哥,其实三姐就是想风风光光的嫁给你,她有时候虽然凶巴巴的。可却不是没有容人之量,”

    叶羽想不到钱宝儿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越听越觉得对不起董儿,越听他越觉得他像陈世美,要是大梁有包拯,他八成就得跟那狗头铡刀来一次亲密接触。

    “糟糠之妻不下堂,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娶董儿?我最不得志的时候遇到了你三姐。这是共患难,我叶羽是有良心的。谁说我不打算跟她同富贵?我下了考场就跟她成亲。”

    钱宝儿拍手赞同,可他又想到了朱泰,公主可也不算外人啊。

    “二哥,那公主怎么办?她也想嫁给你啊。”

    叶羽撇了撇嘴,宝儿绝对不适合做说客,刚刚得到关于姐姐的答复。他又开始替公主着想,这立场也忒不坚定了。

    “我要是知道怎么办还会拖到现在?银屏刚才负气离开,还不知道她怎样想呢。”

    “二哥,你说公主会不会把你给甩了?。

    钱宝儿从叶羽这儿学的词活学活用的还给了他。

    “你就不能说点好的?要不是我腿伤了,我真想一脚把你踹出去。”

    钱宝儿不服气的都囔,“你四处留情还有理了?你就不兴学学我的专情?虽然去过几趟妓院,可心里就只有小艾。”

    “二哥,咱们接着往下做?。

    钱宝儿言归正传,叶羽更是无奈。他原以为这诗词默写会是唐诗宋词里的那些耳熟能详的东西,谁料大部分是四书五经里那些拗口的玩意儿?早知道还不如把银屏给的书多看几眼呢。

    “贴经就到这儿吧,咱们开始填诗写赋吧。”

    “咏春。”钱宝儿看了看考卷说道。

    “严咏春?关她什么事儿?”

    “严咏春是谁?女的?,小钱宝儿不棒的看着叶羽,难道二哥你还有外宅呢?,

    所谓咏春,就是以春为主题赋诗一首,叶羽搞明白这个,他发自内心的笑了,老子终于能一洗颓风。咸鱼大翻身了。

    叶羽自己作诗?他家祖坟上没有冒青烟,以他那两下子,胡诌一咋。顺口溜都略显费劲,他此刻想到了抄袭。可能会有人问,如此**裸的刻窃,他就不觉得脸红吗?

    如果不抄,叶羽敢肯定小他绝对会是大梁的笑话,饥不择食,脸红算什么?更可况孔子那个弟弟孔乙己不是说过么,窃书者不算偷他不过是侵犯了某介,“子虚乌有,小的大才的版权而已。

    可这春初该怎么咏?叶羽肚子里有货。从写春到叫春应有尽有。可这些个春一股脑的往外挤,一不小心卡在了喉咙里,他张了半天嘴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书到用时方恨少,古人诚不欺我也。

    叶大公子毕竟不凡,他的思维是跳跃式的,由古人他想到古文,想到了古文解放运动,想到了韩愈、柳宗元,他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琅琅上口的《早春》。

    天街小小雨润如酥,

    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

    绝胜烟柳满皇都。

    咏春多取明媚的晚春,可这首小诗却以早春咏叹,运用简朴的文字。就常见的“小雨”和“草色描绘了初春的独特景色。给人一种早春时节湿润、舒适和清新的美感,可谓别出心裁。

    然而,叶大公子去无能领会此诗之妙,待钱宝儿写下,他觉得很有必要再加咏两首,要不然不能弥补贴经的“过失”啊。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这首诗写完,叶羽感觉有些弱智,这当然不是说小孟这诗不好,主要是因为他知道这诗是通过一本儿童启蒙读物《听妈妈讲唐诗》,给老爷子看似乎有些不应景。

    “宝儿,这首不算,戈去重写。”

    “二哥,这挺好的啊!,小钱宝儿也不是彻头彻尾的棒槌,些许的欣赏水平,他还是有的。

    “你觉得好?那就留着吧,你再听听这首。”

    “二哥终于找回状态了。”钱宝儿洗耳恭听,他是又高兴又担心,二哥真的中了状元,三姐怎么办?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钱宝儿誊在纸上。他又默默的念了两遍。

    “二哥,写得好!”

    钱宝儿高声赞叹。

    “肃静!”巡场的小吏敲了敲号门。

    钱宝儿醒悟过来,他又看了一遍,“可二哥,这好像跟春没有什么关系吧?”

    没有关系?叶羽想了想,七夕的确不是春天啊。

    “那咱们重写!”

    还写?钱宝儿膛目结舌,二哥你还真是高产啊,肚子里的好诗妙词怎么跟不要钱似得?可为什么贴经那般垃圾?没读过四书五经却出口能吟诗,难道二哥真的是天才?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柳三变这曲蝶恋花能流传千古。岂是浪得虚名?春愁既是相思,他不仅不想摆脱这春愁的纠缠,甚至心甘情愿为春愁所折磨”即使形容憔悴、瘦骨伶竹也绝不后悔,字里行间透漏着一种坚贞不渝的感情、一种锲而不舍的刚毅与执着。

    作为情诗,这如何不让女人一某些脑残的呐后除外疯狂?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钱宝儿不再嬉皮笑脸,他默默的念叨着这最后两句,“二哥,我一直想告诉小小艾,在我心中她比我更重要,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衣带渐宽终不悔,我真的就是这样想的,真的。”

    叶羽抿了抿嘴,他总觉得“衣带渐宽终不悔”不如改成“宽衣解带终不悔。”虽然少了几分意境,可却多了几分真实,男女之间不也就那点事儿?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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