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勉强地支撑着,手在地上摸索着,不久便摸到了姚山的手机,他将它塞给姚杰,声音低微地说:“就是这个,你看这短信。”
姚杰搭眼一瞅,脸上的表情立时呆滞了,凄然地滑下一行眼泪,或许生命中总有些东西是注定要失去的,想留也留不住。他擦擦眼角的泪,此时他和李国辉已经将他抬出贴门外,苏小麦他们也跟着出去了,他们的心里也很难受,沉闷地气氛压迫着他们,使他们透不过气来。
出门时领头人回头望了一下门上的符纸,他的眼圈也红润了,他问姚杰:“对了,那个刘科长在那一刻竟然突然之间就消失了,不知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刘科长,他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姚杰说得不是很平静,声调中充满了仇恨,恨不能立马将他五马分尸。
“啊?”他在听到“两年前就死了”时,脸上的表情像石头一样僵硬,没有丝毫活气,他蓦地抢过姚杰另一只手上的电筒,然后将光柱投向了里面的黑暗处,黑暗在一刹那间变得明亮起来,里面的一切也呈现在了他们眼前,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里面,可是他们并没有看到尸体,虽然里面有点脏乱,灰尘很浓厚,在光线的照射下更加明晰,但里面不仅有柜子,也有床,还有很多杂物,怎么看都不扔尸体的地方。
“你是说那个‘刘科长’是鬼?”
“嗯,没错,真的刘科长来了,他说的,那,就在前面。”姚杰说着指指前面的刘科长,在他看到这一幕后,不由加快了脚步,急速行进着。
“那这就怪了,我们看到的是幻觉吗?”他看得心惊胆战,最后吓得只好又将电筒对着前方。
“有可能,那些鬼现在在这下面生活也说不定呢!”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他们低脚步很急,此时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当时我刚看到那个‘刘科长’时,就觉得有点怪了,没想到他竟然是……”领头人叹气道。
此时姚杰已经泣不成声,他说不出话来,他们不知过了多久才上去,上去后光线一下字亮了起来,银白色的月光象征着白天的死亡,在这夜幕下又不知有多少悲剧发生,人的生老病死就像日出日落一样有规律,一切都像早已安排好了一样,夜色渐去,可夜风依旧很大,他们感觉有点冷。东方破晓了鱼肚白,这是他们所庆幸的,光明总是使人愉悦的,但有些人却偏偏喜欢黑暗。
他们沿原路折回,他们分明瞧见了刘科长的双腿在颤抖,似乎连走路都走不稳了,他额上的汗珠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清晰。
“您怎么了?没事吧?”苏小麦瞧见刘科长的异常反应后问道。
“我没事,只是刚才的惊恐还没有消除。”刘科长回答道,但一般人都可以看出他是在说谎,因为他明显很害怕。
他们回到了厅内,八壮士将姚若涵的遗体抬进棺材,准确地说,只有六个人。众人原本悲痛的心情此时变得更加强烈了,姚杰报了案,警方来验完尸,也没能演出什么具体的问题来,因为他好像是突然之间就死了,身体上没有伤口,法医验过后,连连摇头,喟然长叹:“这真是怪了,居然验不出死因。”法医右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那可怎么办啊?”姚杰问道。
“先把他带回去,再进一步研究。”法医目不转睛地盯着姚山的遗体思索着。
“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儿子刚刚走了,现在你这个死鬼也走了,啊……我不活了……”颜婷跪在地上哭得瑟瑟发抖,她的头发很凌乱,如果是在平时,每次出门没梳头是不会出门的,并且每次出门前总会照一番镜子,可此时她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顾不上了,或许每个人都是这样吧,人生几大悲事她都经历了,有什么事比突然之间连续失去丈夫和儿子更加痛苦的呢?
张警官过去扶她,轻声地说:“地板很凉,先起来吧,颜小姐,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虽然这是句很老套的话,可如今他除了可以说这句话来安慰她外,还可以说什么呢?
第二十八章 无功而返
“别管我,你们这些吃白饭的,都是你们办事不利,连个案子都破不了!你们都给我滚回去种田去吧,还在这浪费纳税人的钱!”颜婷很激动,声调很高。
张警官也能体会她现在的心情,故而也并没有怎么说,只是最后承诺道:“颜小姐,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接着颜婷哭得更厉害了,再也不吱声了。警方封锁了现场,对所有人进行搜查,然后录口供。
可大部分人都有不在场证明,而与他们一同下去的八壮士也没有犯罪动机和时间,在一段时间的审讯后,警方无功而返,带走了姚山的遗体,葬礼还要继续,可而今这一切都证明了不是人干的,无论如何人都不可能在一瞬间没有任何痕迹的杀死一个人,那么,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吗?(你们很矛盾吧,我也很矛盾,如果我写鬼的话,别人会说这本书很假,而且作者信迷信,而如果不写鬼,那叫什么悬疑惊悚呢,一点也不恐怖。哈哈,开个玩笑。)
于是八壮士将姚若涵的棺材抬上灵车,众人也上了几辆大巴士,原本路上很静,沉寂却在开车后被锣鼓声打破了,他们是的哀乐催人泪下,据说干他们这行的,就得会哭,每个演奏者都哭得悲痛欲绝。他们其中不乏一些中老年的人,不知他们看到这么多比自己小的人都早自己而去是什么感受,可他们分明哭得很伤心,就像是自家子孙去了一样,他们的任务就是哭得越伤心越好。
车子一路上在郊区的小路上颠簸,过了很久才到火葬场,他们到时,前面已经火化完了几个,排在他们前面的是那天苏小麦与姚鼎路过梅香厅时看见的那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他们一群人在下车后就到等候室等候,他们依旧很安静,都没有过多的言语。
“真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么多事。”苏小麦的声音很低,很沉。
“是啊,姚鼎,别哭了,节哀吧!还有我们陪着你呢!”陈科明说完塞给姚鼎一张纸巾。
姚鼎此时呜咽着说不出话来,他的身子在颤抖,嘴唇不断抽动着,磕磕巴巴地吐出一句话:“我哥哥………才去了,现在………我爸爸也………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有我们陪着你,要出事也是我们一起出事,怕什么,咱们要死就一起死。”熊阳宏慷慨激昂地说。
“嗯,对,我同意。”苏小麦点点头,然后拍拍姚鼎的肩膀说:“没事的,不就是鬼吗?有什么好怕的。”
“没错,姚鼎,我们不管怎样都在一起。”陈科明也跟着说道。
姚鼎微微动了动身子,哭着缓缓地点头,而后忙腾腾地说:“嗯,谢谢………你们………”他用纸巾擦擦眼角的泪,他们就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这时门突然开了,门未张着,但可以看到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他先是转头细细致致地打量了一番屋内,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他背着一个很大的包,黑色的鼓鼓的,好像装了许多神秘的东西,苏小麦他们的注意力被他吸引去了,都直勾勾地盯着他,他显然也发现了,所以他的目光也落在他们身上,而且进来后径直朝他们走来,在他到他们身前时,他从胸前掏出一张蓝色的证件,然后说:“你们好,我是《白光日报》的记者田涛,这是我的工作证,可以打扰一下你们吗?我想了解一些问题。”
田涛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苏小麦困惑地问:“可是可以,不过你想知道什么呢?”
“关于这件事,太诡异了,所以我想调查清楚。”
“你是说关于这些灵异事件吗?”肖云还像一下感起兴趣来,他有将这些事全部说给记者听的冲动。
“也可以算是吧!总之,关于这一切,有太多的不可思议了。”田涛说完从包中掏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打算记录下来。
“你也全看到了?”肖云疑惑地问。
“这我倒还看见过,不过我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如果发一篇这个报道到我们报上,说不定我还会因此而升职呢!”田涛浓眉跳动一下说。
“哼,原来你只是想自己升职啊!”苏小麦皱皱眉,声调轻蔑地说。
“也不全是,因为我知道的比你们多。”田涛卖了个关子,故弄玄虚地说。
“你能知道些什么,哼,别在这糊弄人了。”苏小麦继续说道。
“这可不一定了,我刚刚采访了你们前面的那个男孩的亲人了,我发现胡刚的死与姚若涵的死是有关的。”田涛说到这时,突然哽住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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