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后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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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后太妖娆-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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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不可理喻
    乐正锦虞本以为南宫邪会继续夜潜瑾瑜宫守株待兔,没想到被自己撞破之后,他便不再趁夜守在她床榻前。

    更为反常的是,似乎是想与她修复之前的关系般,南宫邪每日下了早朝后便雷打不动地前来瑾瑜宫坐坐,琳琅满目的赏赐也接踵而至,不间断的盛宠令后宫嫔妃霎是艳羡。

    乐正锦虞一时间也摸不清他的心思,不过既然他主动示好,她也不介意陪他上演和睦戏码,获取短暂的安宁。

    即便她一直不出门,也再无人敢来瑾瑜宫挑衅,更因为凤印在她手中,那些嫔妃每日所送之礼堆积了满殿。最令她宽慰的是,南宫邪并未再强迫她侍寝,言行规矩地让她生疑。

    在这份奇怪到让人不安的和平中,终于迎来了无数人心驰神往的百花祭。

    无论是轻举妄动还是深藏不露,终会借着某种介质浮出水面。

    三月二十三,正是春末好时节。炎炎浮躁与慵懒尚未接洽,天空沉静,草木欣然,温和而不疏淡,热烈但不拘束。

    四年一度的百花祭祀,诸国会晤齐聚,不管是如今鼎盛的三国还是偏远附属,无一缺席。所有人怀着对九州大陆万物生灵最崇敬最纯粹的缅慕,欣然感触生命的灌注和渲染。

    地点一如既往地在南昭与西陵交接处的万圣山,山峦为昨日细雨所洗,娟然如拭,鲜妍明媚,如倩女之靧面髻鬟始掠。山脚处风光使然,高柳夹提,土膏微润。若脱笼之鹄,一望空阔。

    诸国君臣集聚万圣山脚。众人抬首仰望,山腰处瘦骨嶙峋石壁似擎天柱宇仰面压来。

    趁着时辰尚早,南昭、西陵与北宜国君主还未到,小国君臣便开始了四处观光。

    难得一见的盛景令这些人格外珍惜,目光所及之处花朵竞相开放,争奇斗艳、美不胜收。红的、紫的、粉的、黄的,像绣在一块绿色地毯上的灿烂斑点,与碧岭交织成一幅生机暮春图。

    而明媚风景的另一边,四面开阔的石路上,一身浅碧色简单宫装的乐正锦虞正咬牙切齿地提着裙裾跟在南宫邪身旁。

    万圣山与盛都相隔甚远,几日前他们便启程而来。各国君主到场之际,还可以带一二名妃嫔及两三名臣子。她也不知道南宫邪吃了什么药,除却带了安昭仪之外,竟然让她打扮成贴身侍女的模样带她也前来参加这百花祭祀。

    出发前,慕容烨轩曾偷偷去过瑾瑜宫一次,郑重地提醒她不要来这万圣山。可是她怎会错过即将上演的好戏?既然慕容烨轩出言阻止,想必慕容烨天会在暗中动什么手脚。

    这么好的能够浑水摸鱼的机会她定然不会放过!

    经过几日的奔波,南昭国的队伍好不容易到达了万圣山,可连打盹的时间还未来得及,她就被南宫邪给拽下了帝撵。

    “如此繁盛之景,还有美人相伴,人生何其幸足哉!”南宫邪摇晃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扇子,陶醉在了无限风光中。

    他好心地扶了把行走艰难的乐正锦虞,撩了撩她覆面的碧色轻纱,继续对着眼前的美景赞叹道:“爱妃观我南昭锦绣江山,繁盛若诗、辽壮如画,是否十分动心?”

    乐正锦虞皱着眉头扯了扯被风吹拂起的面纱,不悦地看向作玉树临风状的南宫邪。此时恢复了以往采花会美的邪魅风流,若不看他那双与常人有异的金褐色眸子,倒真无人质疑他的帝王身份。

    她踢了踢脚下的碎石,努力心平气和道:“圣上折煞奴婢了。”

    前段时日,在全天下如火如荼的质疑声中,他竟然让南昭后宫内所谓的“虞美人”、“虞才人”、“虞采人”通通露了面。成功地压制住了对南昭国不利的流言蜚语,打消了臣民对她身份的怀疑。

    乐正锦虞冷笑,只不过那些陌生的妙龄女子自抛头露面过之后,皆落到被他弃之敝屣的下场,何其可悲!

    主宰他人命运的骄傲,她自会帮助他将之狠狠踩在脚下!

    南宫邪似乎对她的称呼很是满意,嘴角微扬的弧度扯得更大。不管是奴婢也好还是妃嫔也罢,只要她跟在自己身边,终是让他心生愉悦。

    手中的扇子轻抬,掩藏住自己欢悦的心情——他的人。

    想起那夜被她亲自撞破之后,他便去了安儿那里。许是那清神茶起了作用,他竟将烦扰自己多日的闷拗与困惑说与了她听。

    女人总是懂女人的心思,何况那般善解人意的女子。她并未与他多说什么,甚至未点破他的迷茫,只象征性地告诉他——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被人宠爱。

    他也曾想过,乐正锦虞的心肠已经被练就地硬如基石,怎是轻易能折服的?

    这个女人总有办法让他生怒!

    乐正锦虞感受到他起伏的心情,幽幽地瞥了他一眼。目光正好与扇面上的仕女图相撞,她微怔了怔,秀眉轻蹙着移开了视线。

    南宫邪没有观察到她的异常,放在唇边的扇子也未移开。

    自听了安儿的话之后,他便鬼使神差地不再趁夜悄悄潜入瑾瑜宫,每日借着赏赐玩物的机会在下了早朝后前往瑾瑜宫坐坐。

    没想到安儿一语中的,这些日子他与她的关系貌似还真的有所缓和。

    譬如,她不再对他恶脸相向。

    南宫邪拿开手中的扇子,山间的空气格外地清新,一如他现在的心情,自在与放松。

    他歪了歪头,乐正锦虞正停驻在他身旁。浅碧色的衣衫上绣着奇巧遒劲的枝干,上用粉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桃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同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窈窕玲珑的身段。非常简洁的婢女服,穿在她的身上却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她只静静地站在那里,纱衣在微风轻拂中飘舞着,飞扬的衣袖带着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的那块翡翠玉佩,更为她平添了一份雅致之气。

    望着这样的乐正锦虞,刚刚还在的欢悦一扫而空,南宫邪心中升起了恼怒之意。给她遮了面纱竟然还盖不住她满身的风姿!长成这副样子,果真是天生勾人的妖精!

    他想也不想地拉住了她的手,“跟孤王回撵!”

    本想带着她慢慢散步前往的心境也落空,南宫邪现在一心只想将她藏起来不给别人瞧见。

    他边抓着乐正锦虞的手边咒骂自己,他是疯了将她带了出宫!

    被他大力拽着,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意,乐正锦虞只觉得不可理喻。往身后看去,南昭队伍正慢慢前进着。

    也不知与谁置气,南宫邪先是一把将乐正锦虞给扔进了撵内,而后自己才翻身而上。

    见圣上坐回帝撵,侍从等人都改变了原本的龟速前行,不紧不慢地朝目的地前往。

    乐正锦虞被他粗鲁地扔回了帝撵,整个身子陷入了软榻内。

    她恼恨地扯下脸上的面纱,若不是帝撵内的物什皆是上好的绵缎所制,她的身体非被撞得散架不可。

    “你疯了么?!”她也顾不得身份,怒骂道。总是时不时地发病!

    面纱一扯下,乐正锦虞倾国倾城的容颜尽显。簇黑弯长的眉毛似画,黑白分明的琉璃眸流盼生光。此刻因为生气,面颊白中透红,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见她露出的这副面容,南宫邪本因内疚而压下的怒火蹭蹭又冒了上来,玉扇只轻挥了挥,落在榻上的面纱就飘到了他的掌心。

    他将面纱递给乐正锦虞,恨声吩咐道:“给孤王戴好了!”

    乐正锦虞诧异地望着他,而后一把打开他的手。有病吧!她被扔得还没缓过气来,要戴自己戴!

    南宫邪见她打开自己的手,心中的火焰燃烧地更加茂盛,长臂一伸就将她捞到了怀中,也不怕再打破这些日子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唇便压了下来。

    乐正锦虞躲避不开,樱唇被他严严实实地堵住,呼吸也跟着变得更加不畅通。

    只是恼怒之下的强吻,南宫邪发现自己居然是这般地贪念她的味道。唇上传来的柔软甜腻让他舍不得放开,想到她的不听话,他惩罚性咬了她一口。

    直到乐正锦虞吃痛地皱起了眉,他才恋恋不舍地将她放开。末了,留恋般地舔了舔唇上所沾到的鲜血。

    “哼!再敢违抗孤王,就不只是这么轻的惩罚了!”南宫邪板着脸对上她的怫色。

    乐正锦虞顾不得擦拭唇瓣上溢出的血迹,只觉得胸膛快要被气炸了。她气急败坏地抓住了他那只还放在自己腰间耀武扬威的手臂,张口便狠狠咬下。

    南宫邪脸色瞬间转青,本能地抬起另一只手一掌劈下,可手掌刚放到她的后背,便自发地停住了。

    乐正锦虞感觉到头顶袭来的掌风,锋利的牙齿咬着他的手臂更加不放松。

    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南宫邪一时竟不能将手臂从她口中挣脱,人也放弃了抵制,只能沉着脸盯着她的认真撕咬。

    良久,乐正锦虞咬得没力气了才放开了他的手臂,嘴角沾染的鲜血如涂了一层厚厚的胭脂般渗人。

    若这不是他的手臂而是他的脖颈,她定要喝光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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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咄咄逼人
    南宫邪待她咬够了,才冷着一张脸撩开了袖子,待见到被咬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嘴角不禁抽搐,连带着瞥望乐正锦虞的目光也更加森寒。

    乐正锦虞刚刚气急才下了重口撕咬,怒意减褪后也冷静了下来。此刻对上南宫邪眸中的盛怒,想起他素来的脾性,一时也摸不清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她立即寻望宽敞的帝撵中有什么能够用来防身的东西,她不后悔咬喝他的血,却也不想因此事把自己的性命搭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极近,她的心思通过瞟闪的眼神暴露无疑。南宫邪放下衣袖,阴着脸将身子压向她。

    乐正锦虞瞬间退避不得,只得硬着头皮道:“你想做什么?”

    南宫邪将她的身子完全禁锢住,冷笑道:“你说孤王要做什么?”

    乐正锦虞想起他方才说的话,再环顾这遮蔽无暇的帝撵,怒极反笑,“与奴婢计较,圣上就不怕掉了自己的身份?”有本事一刀把她杀了!

    南宫邪孤傲一笑,“孤王计较又如何?!”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认清自己的身份!

    话语间,也不管臂上被咬的伤口有多深,他抬手便扼握住她的脸,“乐正锦虞,你还是学不会乖。”

    乐正锦虞面色微白,扬手就要将他的手掌挥开,南宫邪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使了巧力将她的手脚一并给压制住。

    正当乐正锦虞以为他会趁机对自己如何之际,落在一旁的面纱却覆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南宫邪手指轻转,待将她的面容完完全全地遮盖住,这才轻哼着将她放开。

    乐正锦虞愕然地眨了眨眼睛,茫然地望向他。他的行为与她所猜测的似乎大有出入。

    见她如此反应,南宫邪收敛起心底漾开的笑意,板着脸继续冷哼,“怎么?你以为孤王会对你如何?”

    言罢,他嫌弃似地打量了她的装扮一番,别开脸道:“孤王才不会自掉身份!”

    “别忘了你现在是婢女,好好伺候孤王是你的本分!”南宫邪懒洋洋地倚靠在了软榻上,而后重新拾起放在身侧的扇子,指着撵案上摆放的茶壶道:“现在孤王渴了,快给孤王倒杯茶来!”

    乐正锦虞怀疑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自己。

    见南宫邪不忙着包扎被自己咬伤的伤口,反而兴致勃勃地要喝茶。她压下心头的疑惑,将身子挪到撵案旁,漫不经心地给他倒了杯茶。

    南宫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为自己倒茶的动作,想起半个多月前她伺候自己用早膳的场景,眸子里绽开一抹亮光。

    待乐正锦虞捧着茶杯递到他面前时,他又冷声道:“谁知道你会不会给孤王下毒。”

    乐正锦虞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蓦地掀开面纱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她再蠢也不会挑现在给他下毒!

    “圣上这下是否放心?”

    南宫邪点头,却是盯着她手中的空杯皱眉道:“可是茶被你喝光了,孤王喝什么?”

    乐正锦虞愤愤地转身又为他倒了一杯,僵硬地递到他的面前,“给。”

    不去管她面纱下的神色,南宫邪冁然而笑,接过茶杯的同时轻佻地摸了把她的手。

    南宫邪慢悠悠地押了口茶,别有所指地赞叹道:“葱莹玉白若无骨,纤纤凝脂一点滑。”

    乐正锦虞懒得看他这副无耻的模样,他的举止与之前相差太多,让她愈发提高了警惕。

    “喏,给孤王再来一杯。”似乎品到世间最美的佳酿上了瘾,南宫邪不厌其烦地使唤道。

    乐正锦虞沉着脸又给他换了一杯,喝死你!视线无意间又对上他手中侧转过来的扇里,她怪异地撇开了眼睛。

    在南宫邪极其享受中,南昭队伍自万圣山脚停驻。

    与此同时,另一辆木色马车以及紫色帝撵也从不同的方向驶来,与南昭队伍驶定在了一起。

    南宫邪压下最后一口茶之后,理了理身上的墨绿色帝袍,目光扫到手臂上沾染的血迹,对着撵外沉声吩咐道:“给孤王重新换一件袍子来。”

    慕容烨天的手方掀开撵帐,闻言下意识地朝南宫邪声音所传来的方向望去。南昭帝撵在阳光照射下,里面两人的身影一清二楚。

    鹰眸划过一丝阴鸷,他将乐正锦虞未死的消息传出去后,没想到乐正彼邱却是无动于衷。北宜国没有拼力调查咄咄要人,天下再多的风言也奈何不了南昭。何况他南宫邪还弄出了那些个妃子来顶替!

    他嘲讽地将视线投转停在咫尺的那辆木色马车,是他高估了这个不中用的残废。他忘了乐正彼邱当初从宇文睿手中也没有逼要到人来着!

    南宫邪的声音轻轻飘入木色马车内,轮椅上的人纹丝未动。

    诸国君臣见到三国队伍的标志之后,立刻围聚上前。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罢!”在一片恭迎声中,慕容烨天缓缓下了帝撵。

    乐正锦虞寒着脸盯着南宫邪自然伸展在她面前的手臂。

    “还不快为孤王更衣!”南宫邪挑眉道。被她伺候的感觉该死地好!

    乐正锦虞忍着怒火帮他将沾血的外袍换下,低头之际,白色里衫的臂弯处已然血红一片。

    南宫邪绝口不提要包扎之类,乐正锦虞便冷冰冰地为他换上新服,在更衣的时候时不时不怀好意地扯碰到他的伤口。

    在她大力的捏碰下,南宫邪“嘶”地抽了口气,跳脚道:“该死的,你给孤王轻点!”死女人,笨手笨脚的!

    乐正锦虞最后一次帮他摆弄衣袍上的褶皱时,恶意地又碰撞上他的手臂,完了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袖子,“好了!”

    她的声音里不难听出幸灾乐祸,南宫邪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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