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海棠的气质实在是扮不出女子应有的英气与傲气啊。”洛诗看了一眼柔弱似水的海棠坦言道。
“而你,外向的性格,嚣张的气焰,不扮成女子还真是可惜了呢。”接着洛诗的话,蓝玉给说了出来。
“噗——嗤——!”洛诗和海棠一听这话,再看梦云,不觉轻笑了起来。龙梦云见几个哥哥这么笑他,小脸唰的红得更厉害了。
“蓝玉,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你要不要休息一下?还有,我们是不是要传个口信回去,像这样直接出了宫,宫里只怕要出事了吧?”因为怕有追兵,所以他们连着赶了很多天的路,一路上蓝玉都没有好好休息,实在是令人担心啊。
“谢谢你,洛诗,我没事的。这孩子看起来比我想像的还要坚强啊。”蓝玉看着洛诗,真心笑言道。
“你放心,早在当日出逃以后,我便用飞鸽传书回去给沉鱼了,以他的办事能力,想必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应急准备。大不了是宫里又多了几个易容的人啦。”蓝玉真不愧是老江湖啊。
“我们现在这是要往哪里去?”一路上的风景告诉他们,离京城是越来越远了。
“我们往北走,去泷城。”蓝玉肯定的语气让所有人都纳了闷。
“往北走?可是听说北边在打仗啊,蓝璃国的大军正……”
“海棠!!!”洛诗一下子打断了海棠要说的话,很明显海棠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沉默不语。
“诗哥哥,海棠哥哥没有说错,蓝璃国现在正大军来犯,现在这是所有樱宝国子民都知道的事情了,为什么不能说?”不服气的梦云说。
“梦云,你……”洛诗一时语塞,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反驳梦云的话,他不想伤害蓝玉,但事实又摆在那里,真是左右为难啊。
“洛诗,海棠,我明白你们是顾及到我的心情,但是梦云说的也是事实。但是梦云,我既然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当然也就不能逃避自己曾经所犯过的错,所以我现在才在这里。不管蓝璃国来的是谁,哪怕是我的母皇,我也会对她说,我要与樱宝国共存亡,因为我是依依的夫,我是樱宝国的凤后。梦云,我的这种心情,你能明白吗?”
“……”蓝玉真心实诚的坦言,让龙梦云陷入了沉思,他无语的静坐在了一旁。
“蓝玉。那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泷城呢?”疑惑还是没有解开。
“因为依依可能就在那里。”蓝玉回想起蓝细当初说过的话,实在是漏洞百出,好像是故意要告诉他依依没有死,她在哪里一样。
“依依在泷城???”所有人听到这一消息时,为之一振。
“可能吧,现在还无法确定,所以我才会说,我们先去泷城打探一下消息。”
“嗯。”为了爱人,他们目标一致。
“要不要换我来驾会车?”洛诗看蓝玉稍显疲惫的神态,轻声说道。自己为了能减轻蓝玉的负累,也曾学着驾车,甚至两手还打起了手泡,但事实情况却仍是没有什么变化。
“没关系,前面不远就有个城镇了,我们要趁天黑前进城才是。”蓝玉知道洛诗的好意,婉言谢绝了。
于是,四人一车向不远处的城镇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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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故事
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童言无忌’了。自从在大街上发生燕儿认母我又晕倒被人送回的事情后,悦音馆的知名度就呈直线上升的趋势了。另外,可能和灵吟在一起的时候我比较低调,所以一直也没发现自己有多受人注意,但是,自从那天以后,我的‘美’名居然也在不断升温中。为此,悦音馆客似云来,但来的客人大多也都是幕我名而来想一窥美人的,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月月:女儿啊,想想,以前在皇宫里的人不是看惯了,就是不敢盯着皇帝脸看的,后来流落江湖了,碰上个灵吟又是个嫉妒心强的,每每都是在‘清场’以后才会让你出来的,再加上你懒平时都躲在马车里的好不好。依依:好像是喔……迟钝中……)
不过,这也苦了悦心和燕儿。第五天了。燕儿被悦心关禁闭已经第五天了,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向活泼好动的丫头几乎要闷的抓狂了。可是悦心自从那天以来,脸上一直是阴云密布,乐坊里就更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去招惹他,而我自知理亏又为了避免是非也尽量闭门不出了。
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时,没事只能平空长叹,总觉得怎么说这事我也要负一半责任,谁让我硬要去冒充别人的妻主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一直在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找悦心坦白从宽,顺便替燕儿求求情呢?外人的我他应该不会不给面子吧?
“唉哟,好痛!”边想事边发呆,不小心让手中的绣针给扎了手。
“咚咚咚!”这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请进。”
“是我,没有打扰到你吧?”来人居然是江悦心。
“没有没有,我还正在想要去找你呢,没想到你这就来了,快请坐啊。”放下手中的针线女红,我热情的招呼来客。
“其实……我……”江悦心移步入室坐了下来,他好像什么话想说,但同时又面有难色,欲言又止。
“怎么,梅依你居然在绣荷包吗?”看到我桌上放着的未完成品,江悦心很是吃惊,也似乎找到了话题。
“是啊。反正平时也没什么事做。”
“他一定很幸福。”没来由的从江悦心的口中说出了这句话。
“啊?悦心你说什么。”一时没有理解他所说此话的含义。
“不要瞒我了,一看你那个荷包就是要送给心爱之人的吧?能拿到女子亲手所绣之物的男子还不幸福吗?”悦心轻笑的看着一脸窘相的我。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答应过他,而且……”而且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要如何面对他。闭了半天,后面的半句话我还是没有说出口。
“真羡慕那位公子啊。”听他的口气像有无限向往。
“悦心,也许你会怪我多管闲事,也会怪我不知好歹,但这么些日子以来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好朋友,燕儿我也是真心疼爱她的,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燕儿慌不择言的错,也怪我没有及时制止,所以,能不能请你原谅她呢?”
“梅依,其实我并没有生燕儿的气,更没有怪你,我知道这孩子一向顽劣好胜,没有娘亲是她心中最大的隐痛也是我最感觉到愧欠她的。如果不是那些人太过份,她是不会有这种言行的。我只是很抱歉把你扯了进来,应该道歉的是我才对。”从悦心的话语中,我感受到了一个父亲对无法给女儿一份完整亲情的无奈与愧疚。
“悦心,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燕儿的娘亲是谁?当然,如果不方便透露的话就当我没有问过好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的由来吧?
虽然我知道悦心的故事一定会是个辛酸的过往,但仍是想去一探究竟,(请不要怪我挖人隐私)因为我早把他们当成了我的家人,只想抚平悦心那偶尔露出的淡淡忧伤。
“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只是没想到时光转瞬即逝,转眼间都过了这么多年,连燕儿都5岁了。”悦心眼神飘远,像是回想起了往日的情景。
“我记得以前就曾经说过自己是紫晶国人吧?”见我似有些顾忌的点头,悦心说:“紫晶国本就国小势弱,多年以来一直依附着樱宝和蓝璃而存在,它的灭亡其实所有人都早就料到了,何况,我从小就流落江湖随着乐坊漂泊三国,虽是紫晶国人但对它的感情并不深,所以梅依你不必为顾虑。”见我舒了口气,悦心才接着说出了他的故事。
“我从小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有记忆开始,自己就已经在乐坊里了,随着师傅和班主四处流浪献艺。八岁那年,我们到了蓝璃国挂牌表演,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身份低贱的人是谁都可以来欺辱的,所以当那天又有一群地痞恶霸来捣乱时,是她路见不平喝退了那些人。当时她大概也就比我大两三岁吧,可已经气势十足很有威仪了,而我一看穿着打扮就知道她定是大官大户家的小姐。
本来,我是很憎恨那些大户官家的,可是因为她令我改变了对那些人的看法。自从那次以后我们经常见面,彼此也成了好朋友,还把她随身带着的最喜欢的扇坠送给了我。那时候我心里慢慢的就喜欢上了她。但是因为我们是流浪的艺人,所以根本不可能长久呆在一个地方,当那天要离别的时候我曾托人稍信给她,想见她一面,等了一个晚上,她都没有出现,就好像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你们就再也没有见面吗?”看着悦心似有痛苦的表情,我深有感触。可再一想,不对啊,没见面哪来的燕儿呢?????
“不,在分别五年后,我没想到在蜀州居然又见到了她。那晚,我去帮一个青楼的朋友顶台时,竟意外一眼认出了她,还看到了一向儒雅不擅交际的她被朋友们灌醉。于是,我不顾旁人诧异,自告的照料了她一晚,然后”悦心羞怯微红的脸不用说我也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那她醒了以后,应该就认出你了啊?”我怀心的疑问,可话一出口,刚才还脸微泛红的悦心一下子又惨白了娇容。
“难难道,她”我吞吞吐吐有话难说,天啊,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是的。她并没有认出我,她以为我只是她的那些朋友帮她找的青楼里的一名青倌,所以在我未醒之前留下一笔银子就离开了。”话越说,心越沉重。
“这个混蛋!!!”我‘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听到事情的全部经过,怎么能不让我气愤呢。
“梅依,你不用生那么大气,其实我一点都没有怪她。离别五年物事人非,她没有认出我是常理,何况我那晚的确出现在了青楼,她有所误会也是正常的。”
听悦心这么说,我的心头怒火烧得更旺了。我知道,虽然悦心现在把过去的事情说的那样轻描淡写,可是他的心呢?只怕早已经是伤痕累累疼痛不已了吧?且不说他一个未婚的男子在失了身后已是大难,再加上他未婚生女,这世俗规条只怕让他和燕儿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难怪,我看不到燕儿平时有什么朋友,难怪悦心在遭人非议和调戏时露出不屑与悲伤的表情,他们这一对父女到底经过了怎么样的苦难啊。
“你没有去找她?没有告诉她你是谁吗?”情绪有些激动的我,不觉得声音也大了些。
“找她?如何找?一来我们身份悬殊,二来当我再次想去找她时,我们还是错过了,打探回来的消息只说她去了京城。京城啊,路途遥遥,以我们这种身份要怎么去找?就算找到了她又能如何呢?即然她忘记了我,那么我又何必再去自寻苦痛呢。”看着悦心表露出来的坚强,不由得让我心生怜悯。
“悦心,你”我能说什么,我可以说什么。江悦心,他不同于一般男子,他独立自强视一切世俗如无物,这样的他是强者,我佩服他;可他又如同普通的男子,情感是那样的柔弱执着,他对爱情固守着忠贞与专情,这样的他是弱者,我怜惜他。一时心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怎么样也说不出来了。
“梅依,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把这些往事告诉你,但即然你已经知道就还请替我保密。我不想让燕儿知道她的出生是那样的可怜。”
“我,我答应你。”能拒绝吗?不能!
“那我就不多打扰你了,过些日子就是蜀州一年一度举行‘夺魁大会’的日子了,前几年,我们悦音馆都没有机会参加,这次多亏了那些谣言,居然花名单上有了我们的名字,这下我也要好好忙上一忙准备准备了。”推开那些往事的悲伤,悦心的脸上又有了淡淡自信的笑容。
“嗯。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悦心你一定不要和我客气。”
“那是当然。好了,你忙,我去放那丫头出来,这几天关着她怎么也应该把她脾气给磨顺了。”
“呵呵……”
“梅依!”开门欲走出去悦心背对着我说:“如果,如果那个荷包的主人他是值得你爱的人,那么就不要放弃,请好好珍惜,活在这世间的男子都不易。”在我还为他那几句话发愣的时候,悦心说完话人就不见了。
回过神来,看着放在桌上的那个未完成品:暗红色为底酒红色为辅,上面绣了一朵正在盛开怒放显得十分妖艳的罂粟花。
“值得我爱的人吗?????”我陷入了层层思虑中,不经意的眼前浮现出了那个总喜欢穿着红衣臭显摆,霸道又任性的小白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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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亲密’接触
泷城
一进客栈,就有四个人的相貌引来了店内所有人的注意。看来不管走到哪,不管是男是女,美人始终都是很引人注意啊。
“几位客倌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热情的小二立马上前相迎。
“我们住店。小二,开两间上房。”洛诗熟练的把蓝玉教他的话,对上前来殷勤问候的小二吩咐道。(没办法,除了蓝玉,其余三人都是从小养在深闺,不识人间百态嘛。)
“是是是,夫人和官人这边请。”小二说话间忙把他们带引到楼上房间。
“啊~~~今晚终于可以睡床了。”人一走,龙梦云再也顾不得什么,立刻趴在了床上大叫。
“梦云,你这样子不妥。快起来。”海棠见龙梦云形象全无,不由得担心嘱咐。
“算了海棠,你别叫他了,都累了一路让他就先这样吧。”洛诗宠溺的说道。
“就是嘛,海棠哥哥,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女人’,是不用再讲究那些男子规条的人了。”真不知道当初死活不做女装打扮的那个人是谁喔?龙梦云拉过海棠一起坐在床上,头靠在他肩膀喜滋滋的说。海棠但笑不语,只摸了摸他的头,默许了。
“我们就先在这里住下吧,也能慢慢打听依依的消息。”蓝玉在洛诗的搀扶下,慢慢坐了下来。
“也只好先如此了。”大家终于意见一致了。
“咕噜噜~~~~~”突然一个奇怪的声音传了出来。几个目光一起看向了那个声音的发源处。
“我,我,我饿了嘛。”龙梦云羞红了脸申辩道。这几天吃的都是车里放着的一些干粮,自己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了。
“我去吩咐小二拿点饭菜上来吧。”
“慢着!”蓝玉阻止了想要出去的洛诗,神情怪怪的。
“怎么了?”几个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我们好像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难怪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总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被忽略了,原来原来真的,这可如何是好。
“蓝玉,到底怎么了?”
“就是啊,你有什么话就说嘛,我好饿!”
“咳!那个,我们XXX”蓝玉嘟囔说道。
“什么?”很明显三个人都没有听清楚蓝玉说什么。
“我说,我们身上没带钱,没有银子。”总是要说的,蓝玉终于把现在几个人面临最大的难题给说了出来。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极为安静。
“!!!!!什么!!!!!!”终于反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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