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这段时间通过一些系统的学习,对各种古玩的认知已经有了长足的提高,再加上眼中那无往不利的神力配合,他早已经将这只青花瓷碗的年代估摸的准头十足。
这只青花瓷碗虽然造型古朴别致,清洗之后包浆厚实,光点柔和耐看,无刺眼亮斑,碗底也没有丝毫做旧手法中常用的那些被酸咬过的痕迹,确实是一件品相很好的开门物件。
但它有一样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在叶欢的眼中,那金黄色的光线比较单薄,比当初发现那卷明代唐伯虎的横幅还要略微淡一些。这明显不可能是元青花的迹象,唯一的解释只能与那横幅同出一撤。根据光线的柔和度显示,这应该是19世纪康熙年间青花瓷碗的仿制品,是以古仿古的精品之作。
周文博晚上原本是打算去鬼市淘货,兜里预先准备好了放大镜,这会儿已经拿着放大镜将这只青花瓷碗里三层,外三层的看了一个遍,打量了半晌,这才开口道:“小欢,你的运气确实不错。看这釉这都应该是件高仿的精品,可现在这只青花瓷碗也已经成了老物件,你好好收藏着吧。。。。。。”。
叶欢哈哈一笑道:“周叔,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了,这只青花瓷碗是我们两人一起捡漏得来的,怎么叫我好好收藏?最少也得算我们两人的吧?。。。。。。”。
“见面分一半?。。。。。。”。
周文博开玩笑的说了一句,接着也呵呵笑道:“怎么?你是真打算带周叔分一杯羹?”。
叶欢脸红的急道:“瞧您这话说的,我们两人一起出去发现的,当然是见者有份,哪儿能归我一个人所有。。。。。。”。
脸上淡淡一笑,周文博道:“这青花瓷自从被当年伦敦佳士得拍卖会上那具《元青花鬼谷下山图罐》创造了拍卖天价之后,被海内外各大收藏家极力追捧,价格一路走高,且还有价无市。。。。。。
这只青花瓷碗虽说是仿品,但这品相,成色都是难得一见的精品,拿到外面拍卖,那些特别喜爱青花瓷的收藏家肯定是趋之若鹜,四,五十万应该不成问题。。。。。。”。
“得了,周叔,你是阔佬,有钱人,我也不跟你矫情,看出你是真喜欢这青花瓷碗,给我二十万,这物件你收藏吧,算咱们叔侄俩各得其乐。。。。。。”。
“真的愿意让给我?。。。。。。”。
周文博喜形于色的说道,想想又觉得占了便宜,道:“小欢,这青花瓷碗其实还是你发现的,你让给周叔,周叔却不能占你便宜,要不算你四十万,因为这物件的价码以后肯定是上升的趋势。。。。。。”。
嘿嘿一笑,叶欢道:“周叔,这银子我是喜欢,可今儿个我觉得就不必在意这数字了,我既然开口说了价,就没有再往上升价码的道理,咱们叔侄俩来日方长,以后你要是有发财的项目,提携我一下,不就都在里面了嘛。。。。。。”。
“哈哈!。。。。。。”。
周文博开心的笑了起来,他也是个爽快人,话既然说开,心中有数就成,他这样的富豪更不在意这点小钱。半晌才笑道:“好小子,算盘打的到是精明,那就按你说的,呵呵!。。。。。。”。
兰兰在旁边安静的听了半晌,这时上来摇着叶欢的大腿,奶声奶气的疑惑道:“小欢哥哥,小欢哥哥,你是不是又赚了许多钱呢?”。
叶欢高兴的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在她粉雕玉琢的粉脸上亲了一口,眼珠子贼兮兮的瞥了身旁的罗薇一眼,嘴里轻声道:“兰兰说的对,小欢哥哥赚钱以后给你买许多漂亮衣服穿,好不好?但出去以后兰兰可别对其他人说,这是我们家的秘密,知道了吗?”。
兰兰小脑袋瓜子频频直点,也学着叶欢的模样,小声“嘘”了一下,用更轻的声音在叶欢耳边道:“小欢哥哥,我知道了呢,这是我们家的秘密,兰兰出去不会乱说的呢。。。。。。”。
“嗯!兰兰真乖。。。。。。”。
六十九 包打听
感谢随风逍遥永恒的打赏,现在可以向弟子挺进了。说的那么豪壮,其实。。。。。。唉!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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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薇将桌子收拾好之后,领着玩的颇有些困倦的兰兰离开了房间。
叶欢端着茶杯,看着桌上的那只青花瓷碗,嘴中啧啧叹息了几声,问道:“周叔,这小碗上的缺口要修复一下吧?你自己手艺怎么样?”。
摇了摇头,周文博道:“恐怕不行,这青花瓷碗是以粘土为胎,经过手捏,轮制,模塑等方法加工成型的,修补的工艺也十分讲究。
就我自己这手艺,要是一般货色我还真的敢下手,这只青花瓷碗品相很好,我怕将它弄花了。这两天,我去问一下定邦,她在古陶,瓷器修补的手艺上比我要强。实在不行,就让她帮忙找一位高手。。。。。。”。
看着周文博慎重的态度,叶欢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知道古陶瓷修复是一项严谨的技术工作,一件残破的古陶瓷经过修复后,无论是其艺术价值和经济价值,都将得到极大的提升。
许多刚入门的菜鸟藏友因为看到古陶瓷修复可带来丰厚的利润回报,往往急于把手中的残瓷找人修复。然而在国内修复市场,修复水平普遍趋低的情况下,他们很难找到真正技艺高超的修复人员对瓷器进行修复。
因此,很多藏友花了不少冤枉钱却得不到修复的效果,有的甚至因为修复人员的水平低下在修复过程中对瓷器造成新的损伤,反而得不偿失。
“还在看您这宝贝呐?周叔。。。。。。”。
叶军这时已经带着吃过饭的郝师傅两人跨进门内,见屋里这两人端着茶杯在这悠闲的神侃,好奇的道:“周叔,不是说你们晚上打算去肖家坪鬼市吗?”。
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周文博道:“还早呐,没事儿,我和小欢在这坐坐,闲聊一会儿,现在这时间过去,人家做生意那铺子都还没支起呢。来,小军,先抽支烟。。。。。。”。
周文博笑着给众人散了一圈香烟,扔给叶欢的时侯,见这家伙眼睛还注视着自己的手腕,他低头看了一下,笑道:“小欢,怎么,喜欢周叔这表?。。。。。。”。
说着话时,周文博已经从手腕上将那只手表摘了下来,豪爽的笑道:“这是普通货色,喜欢你就拿去戴。。。。。。”。
“不不不!。。。。。。周叔,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哪能要您这么贵重的东西,千万不行。。。。。。”。
叶欢说话时,双手连忙摇摆着推拒道。
他眼睛尖,早在周文博抬起手腕的时候,就看见了那是一只号称世界排名第一的瑞士名表-百达翡丽表。
开玩笑,百达翡丽表最低平均价都要美元的价格。他还不知道周文博这款表是不是手工打造的,假如是纯手工打造,那价格贵的吓死人,他再是皮厚,也不敢收人家这样贵重的礼物。
叶欢以前虽然穷的叮当响,但却并不妨碍他喜欢名表的爱好,这与曹勇喜欢名车的道理完全相同,算是精神层面的一种追求。
“没人能拥有百达翡丽,只不过为下一代保管而已”。
这句百达翡丽表的经典广告词,叶欢记得十分清楚。当时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他就梦想着哪一天能拥有一只百达翡丽,或是江诗丹顿就好了,这两个品牌的手表是他的最爱。
“小欢,这真是普通款的,喜欢就拿着。。。。。。”。
周文博确实是阔佬,浑然没把这名表当回事儿,客气的递到叶欢的面前。
他今晚也的却高兴,出门吃饭都能捡到个漏,而且还是一个值钱货色。偏偏叶欢这小子也够意思,将那青花瓷让给了自己,周文博这是想做那投桃报李的勾当,只当是还了叶欢的一个人情。
但叶欢现在也算薄有资产,再是喜欢也不会要他这样贵重的东西,于是呵呵笑道:“周叔,我看你这百达翡丽表是不错,但我却比较偏爱江诗丹顿的牌子,这手表你还是收回,自己戴着吧。。。。。。”。
周文博疑惑的瞅了他一眼,道:“真不要?”。
见叶欢坚定的摇了摇头,他欣然一笑,将手表重新戴回手腕上,道:“看不上周叔的手表正好,我还能省几个银子呢,呵呵!。。。。。。”。
屋内众人被他说的一愣,随后一齐笑了出来。半晌,叶军问道:“小欢,虎子和曹勇这两个家伙还没回来啊?”。
曹勇这几天一直盯着美佳装饰公司那事情上,叶军心里是很清楚的,现在屋里人多口杂,他问话就比较隐晦。
叶欢懂得大哥的意思,笑道:“没事儿,他办事儿去了,虎子陪着他,我放心的很。。。。。。”。
叶军点了点头,陪着众人又开始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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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哥,你之前说好的价码,说是一吊钱就可以了。到这时候,又给我涨成了两吊,你这不是在耍我嘛?我看你这些年生意都白做了,越做越回头了。。。。。。”。
成锦市闹市区的一家名叫“清风明月”的休闲茶楼的二楼,靠屋角最偏僻处,曹勇与杨虎两人坐在那,点了一壶太平猴魁,有滋有味的品着香茶。
坐在他们对面的是一位看上去接近四十岁,被曹勇称作齐哥的中年男人。刚才曹勇隐隐带有不快的语气,正是冲着这位齐哥来的。
也难怪曹勇隐隐发火,这齐哥在道上没有其他本事,这些年基本上靠着“包打听”这门古老的生意赚钱养活自己。
这家伙什么都帮人打听,不分是黑。道白道,只要有人出钱他就做。
就连前些年刑警队轰轰烈烈的搞起抓赌创收的时候,他也充当起线人的角色,帮着打听哪里有值得去抄的赌场。别人不知道他的信息来源,但事情到最后,总能证实他的情报的却是很准确。
曹勇恼火的是国有国法,行有行规。说好的价码,你临时坐地起价,这却是不符合道上的规矩。
刚才他说的一吊钱,两吊钱就是指的一千块钱,两千块钱。这是以前混江湖,跑码头中的切口,古时制钱一千枚为一吊,后世这些老行话就引用一吊指的一千块钱。
齐哥那看上去黄皮寡瘦,没有二两肉的脸上象是一付常年吸粉的烟鬼形象。这时他嘿嘿的龇牙一笑,露出几颗被烟熏黄的门牙,搓着干巴巴的手掌,点头哈腰的道:“小勇,话不是这样说,之前不是不知道你问这事儿的重要性嘛,这事儿可费了我老大的力气才打听到,你多出几个银子也是应该的嘛,是不?。。。。。。”。
曹勇听了眉头一皱,压制住低沉的嗓音怒吼道:“齐哥,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你要是早说两吊钱,我和我背后的老板说一声,多出这一吊钱,原本这也没关系。但你这样事到临头却又涨了价码,你让我曹勇回头对人家怎么交代?。。。。。。”。
说到这时,他悻悻的哼了几声,讽刺道:“难道我要对人家老板说:老板,对不起啊,我找的那个打听事儿的人有点混蛋,大爷的,他临时涨了价码了。。。。。。”。
七十 包打听2
感谢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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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小勇,别生气,有话好说嘛。。。。。。”。
齐哥被对方连讽带刺了半天,情绪上丝毫没有波动,俨然一付职业的谈判专家状态,仍是笑嘻嘻的道:“小勇,在成锦市的道上混了几天的兄弟,现在谁不知道叶总的行情涨的厉害?这吊把钱对叶总来说,毛毛雨啦,只当是赏我小齐一口酒喝罢了。。。。。。哎呦呦呦!放手啊,你干嘛呢这是?。。。。。。”。
齐哥正坐在对面满嘴跑火车,话还没说完的时候,被一脸冷酷的杨虎伸手将他的手臂死死的按住在桌面上,疼的他龇牙咧嘴状连着低声喊痛。
曹勇一脸阴霾,两眼冰冷,死死的盯着对方,将嘴上的香烟猛吸了一口,通红的烟头被吸的一闪。他拿着香烟,对着齐哥那条被杨虎按紧的胳膊,森冷的道:“齐哥,你去摸了我的底?。。。。。。”。
齐哥这种街面上的老混混知道曹勇有多大的份量,他虽然不怎么怕曹勇,但他知道对方身边这个家伙是个令人生畏的狠角色。
重机厂的狗子在年轻一辈的小混混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角色,平日里算是个“滚刀肉”的性子,和人闹翻之后,也曾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玩过几次辣手。
但就是这滚刀肉般的小子,现在在外面和人提起曹勇身边这位主,全都是一口一声哥的尊称着,敬畏之情溢于言表。
美佳装饰公司的大头说起来出道玩的时候比狗子早的多,当年为了一些言语不快的鸡皮蒜毛般的小事儿,和现在的道上大哥侯群曾各拉起一帮兄弟火拼了一把,也算是头角峥嵘的厉害货色。
可就连这个老混子大头被人问起前阵子那事儿的时候,也是满嘴吱吱唔唔不吭气的顾左右而言他。
道上兄弟知道他是吃了瘪,脸面上难看,到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睛的去撩拨他,但心里对曹勇身边的这位主可都心生惧意。连带着曹勇目前在成锦市的行情都是呈直线上涨的趋势,年轻一辈的混子在街面上晃荡的时候,碰见曹勇,现在都一口一声勇哥的称呼。
齐哥这种包打听的混子当然知道的消息比别人还要详细,他一看对面的两个人齐刷刷的全部翻脸了,吓得另一只手急忙摇摆个不停,压着嗓子急忙道:“二位,误会,误会啊,听我慢慢说。。。。。。”。
曹勇冷眼盯着对方,稍一沉吟后,向杨虎微微点头示意。
杨虎将对方的手臂松开的时候,曹勇看着齐哥嘴中一迭声嘘着嘴,那手背上已经是一片青紫,他冷冷一笑,缓缓的道:“齐哥,你做的是暗门生意,我兄弟目前在成锦市是个什么行情,你不可能不知道。不管是白道黑。道,用银子砸,还是比谁的拳头大,我那兄弟可都不怕任何人。。。。。。
前阵子狗子和大头那事儿你应该清楚,我奉劝你一句,混到现在了,说话办事儿心里可要有个数,别混到后面将自个儿给栽进去,那我到时候可帮不上你的忙了。。。。。。”。
“知道,知道,勇子兄弟,我心里有数的很。。。。。。”。
齐哥嘘嘴呼痛之余,连声解释了几句,眼珠子不由自主的瞟了杨虎两眼,颇有些畏惧的缩了缩干瘦的身体,道:“勇子兄弟,不是我有意去打探你的底,实在是叶总这阵子风头太劲了。。。。。。
就不说狗子和大头他们这点屁事儿吧,叶总在玉石圈内那翡翠王的大号,这阵子把我耳朵都听腻了。
出道没多久,连着得了几块上品的好料子,尽得几千万不说,还硬生生把我们成锦市玉石界的扛把子田老给拉下马。叶总坐的那顶级豪车,我们这些个穷哈哈们也只有叹口气望着的份儿,但也有那红眼的人啊。。。。。。”。
说到这里,他眼睛有看了杨虎一眼,接着道:“要不是白家那丫头隔三岔五的就跟着他屁股后面转悠,你们哥几个又给他撑起场面。。。。。。
要单纯只是他大哥进了派出所上班,还真吓唬不住多少人,保不齐就有人受不了那银子的诱惑。这年头,眼珠子虽然是黑的,但架不住那银子是白花花的呀。。。。。。”。
曹勇嘴角轻微一撇,扔了支中华香烟给对方,道:“齐哥,事情一码归一码,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齐哥接过香烟,瞅了一眼,又拿到鼻子下面嗅了嗅,赞道:“嗯!真香。。。。。。”。
拿起打火机“啪”的一声将香烟点着,猛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他才接着道:“勇子兄弟,我没想说啥,就是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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