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禁皱皱眉,目光落在面无表情的李典身上,本能的感觉到一阵危险,心中暗凛,不觉提高警惕,问道:“什么状况?”
“潘警官,是这么回事……”老板正要解释。
“别问怎么回事了。”李典有些突兀的指了指地上这些人,道:“要是再不送医院,他们就要挂了,麻烦你们让救护车快点,我可不想偿命。”
女警心下疑惑,冷哼一声:“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看来你就是凶手,带走!”
“慢着!”张松大喝一声。
女警眉头一皱,道:“你想干什么?”
张松单手搭在李典的肩膀上,道:“我们是兄弟,这件事我也有参与,连我一起带走吧!”
“松哥……”李典手里的雪茄掉在地上。
“什么都别说了。”张松冲李典笑了笑,道:“我兄弟为我犯了事,我这当哥哥的怎么能跑?刀山火海,哥哥陪着你。”
“哼!”女警冷哼一声,道:“现在兄弟情深,已经晚了,既然你们执意如此……全都带走!”
“咔嚓——”
“咔嚓——”
李典和张松双手都被铐上了手铐,连推带搡的带进了警车。
至于那几个倒在血泊中挺尸的人,他们命很大,被及时赶到的救护车送进了医院。
卡拉OK的秩序恢复后,满面泪痕的周海娜冲出包间,抓着正在打扫血迹的服务员,大叫道:“你看到李大哥了吗?”
服务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问道:“谁是李大哥?”
“就是这个人!”周海娜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张李典的照片。
“哦,这个人啊!刚被警察带走……”
服务员刚说完,周海娜就朝楼下冲去,不久后,打的直奔区警察局。
包间里,李秋月背着昏倒的刘蕤,抱着同样昏厥的黄杏儿,艰难的离开了卡拉OK。
…………
警局审讯室,李典呆滞的看着手上的银链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潘姓女警和另一个年轻的男警员一起审讯李典。
男警负责做记录。
“姓名!”
“李典。”
“性别!”
“看着来吧!”
“你——老实点!”男警员狠狠地瞪了李典一眼,李典表示无所谓。
“年龄!”
“周岁24,虚岁25。”
“家庭住址!”
“河北连云。”
“来北京干什么?”女警插口问道。
“做生意,顺便陪女朋友玩几天。”
女警点点头,示意男警继续审讯。
“学历!”
“上海FD大学金融专业
女警和男警都有些意外于李典如此高的学历,这年头高智商犯罪虽然多,但那些高端人才都是靠脑子犯罪,很少有像李典这样靠着拳头打进监狱的。
两人再看看李典的体格,一身肌肉像铁似的,怎么也没法跟FD大学的高材生划上等号。
男警皱皱眉,继续问道:“家庭状况。”
李典沉默稍许,道:“就我和母亲两个人。”
男警顿了顿,问道:“你母亲叫什么?”
“张玥,弓长张,王月的玥。”
“好了,接下来我来吧!”女警厌烦了这些程序问题,直接开口问道:“你把今天的情况说一遍,不许有一句谎话,你的朋友在另一个审讯室接受审讯,我们会对比口供,还有对卡拉OK的目击证人的口供进行综合分析,所以你最好实话实说。”
李典冷笑一声,道:“我想知道,如果我被判定有罪,会被判几年?”
女警皱皱眉,道:“根据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罪】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李典脸色漠然,道:“这么说,如果我打的那些人有些身份背景,我很可能被枪毙?”
“请你端正态度!”女警一拍桌面,道:“不管任何人,都不可能靠着身份背景改变量刑。”
李典冷笑道:“贫民老百姓偷盗十万,可以被判无期,省级官员贪墨数亿,只被判二十年有期徒刑,我想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判罚标准差这么多?”
“闭嘴!”女警用强光灯照射李典的眼睛,单手掐着李典的嘴,寒声道:“你要是不想吃苦头,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然!”
“哼!想刑讯逼供是吗!”李典冷笑着,眼里闪过浓浓的不屑,气的女警恨不能一警棍打他个满脸桃花开。
“潘队,冷静点!”男警见女警真有动手的迹象,急忙上前把女警拉开,因为民众一直对警察的印象不太好,所以这两年国家也是大力整顿警察的形象问题,尤其是对刑讯逼供这一块,更是管理的极为严格,如果刑讯逼供被捅了出去,除非你有背景,不然就等着倒霉吧!
女警之所以如此嚣张,是因为她有强硬的背景,而男警却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警察,要是刑讯逼供的事被捅出去,尤其还在天子脚下出事,女警是没事,他肯定霉运加身,搞不好一身皮就保不住了,所以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帮了李典一把。
女警被拽开后,李典冷笑道:“你不是挺牛的吗!怎么不弄我?来啊!弄死我!”
“你以为我不敢!”女警被李典激的脑袋又有些发热。
“来啊!今天你不弄死我,你就是我养的!”李典冷笑道。
“你找死!”女警被彻底激怒,一把挣脱开男警的束缚,卡住李典的脖子,狠狠地照着墙面砸了过去。
李典没有反抗,一头撞在墙面上,鲜血喷出,染红了墙面。
“潘队,快住手!嫌犯要被你打死了!”男警被鲜血吓的魂飞魄散,急急冲过去,一把抱住女警,把她用力的和李典扯开。
“放开我!快放开我!让我打死他!”女警红着眼,手舞足蹈的挣扎着,男警哪敢放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抱住女警,生怕闹出人命来。
“放手!快放手!!”女警疯狂地大喊大叫,尽管隔着门墙,方圆五十米之内,这声声吼叫声还是能听的一清二楚。
在这个范围内,五六个警察正簇拥着一个人四处巡视着,这个人看样子四十多岁,一身得体的西装,打着领带,全身上下收拾的一丝不苟,散发着丝丝威严。
听到女警的吼叫声,西装男微微皱眉,对旁边的中年人问道:“怎么回事?”
这个中年人就是警察局的局长,一听到这个声音,就一脑袋白毛汗,哭的心都有了:姑奶奶,你什么时候闹不行,为什么偏偏这时候闹起来了啊!这下完蛋了。
“这个……应该是我们的警员正在审讯犯人。”局长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西装男皱皱眉,道:“过去看看。”说完,循声而去,局长和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全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尴尬和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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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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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松开!再不松开,我连你一块揍!”女警的叫声更加疯狂,而且真的向男警动手了,胳膊肘向后用力一顶,男警闷哼一声,松开了手。
李典被撞的意识有些模糊,趴在地上慢慢缓劲儿,还没缓过来,就感觉背后一痛,一通沉重的乱拳打的他弓起了身子,喷出一口鲜血。
“难道老子要交待在这了?”意识弥留之际,李典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但同时听到了一声巨响,以及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是谁?”这是李典昏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当李典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侧,周海娜伏在病床前睡着了,看她不时皱起的秀美,以及脸上的忧伤,可见她睡的并不踏实。
“醒了?”病床另一侧,头上缠着绷带的张松一脸笑容的看着他。
李典活动了一下脖子,没什么问题,抬抬胳膊、抬抬腿,也没什么问题,就是试图起来的时候,后背一阵疼痛,脑门也有痛楚的感觉。
“躺好别动。”张松把李典按住,道:“你小子也忒凄惨了,居然被打成重伤,警察还说是你主动挑衅,够牛!”
李典微微苦笑,道:“当时脑子有点乱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跟警察顶上了。”
“破罐子破摔了是吧!”张松叹了口气,道:“不过现在没事了,咱哥俩运气不错,打的那些人身份已经被证实了,是北京当地的一个犯罪团伙,这次你非但无过,反倒有功。”
“真的!?”李典睁大了眼睛,惊疑不定。
“就知道你小子这德行。”张松嘿嘿一笑,道:“美了吧!不过谁让你小子被警察打了,弄的那些警察都尴尬。”
“嘿嘿,只要不用坐牢,再被打一顿也没事。”李典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本来就没怎么睡踏实的周海娜被惊醒。
听到李典的笑声,周海娜猛的抬起头,满脸惊喜的看着他,道:“李大哥,你醒啦!”
李典笑声乍止,扭头看着周海娜,不禁心里一疼。
国色天香的周海娜,此刻却披头散发,面容憔悴,一双眼睛也泛着红色,哪还有往日光彩照人的样子。
李典没说话,单手把周海娜抱在怀里,让她的脸靠在自己胸口,紧紧地。
周海娜惊呼一声,感受到李典强烈的心跳,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双手同样抱着李典,静静地伏在他怀中,泪流满面。
张松静静的走出病房,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点着了一根烟。
“他醒了?”一道冰冷的女声传进张松耳中。
张松扭头看着这个人,正是将李典打成重伤的女警。
“哼!”对这个把自己兄弟打成重伤的女人,张松没有丝毫好感,尽管她很漂亮。
见张松不说话,女警也不着恼,走到张松面前,把手里的一个袋子送到张松面前,道:“这是我们警局对他的补偿,医药费也由我们警局报销。”
张松冷笑一声,道:“你以为赔点钱就算了?警察打人就不用当面道歉吗?”
女警提着袋子的手骤然收紧,有些粗糙的手上青筋毕露。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把我也打了?”张松冷笑一声,指指自己的头:“你照这打,照这来,你打死我?”
“你……别太过分!”女警的忍耐力快要达到极限。
“哟!忍不住想动手了是吧!不得了了,警察要打人了!大夫,快点就位,警察要打死人啦!”张松大声的喊叫起来,惊动了附近的病人和医护人员。
“怎么回事?”一个大夫走了过来,看到眼前张松大呼小叫的,不禁皱了皱眉头。
“大夫,还有大伙儿,都看看了啊!这警察把我兄弟打成重伤,以为有俩臭钱就能把事摆平,看见没有,这袋子里就是钱,她想用钱堵我们的口,根本就没想跟我兄弟道歉,现在的警察还是东西吗?啊!还是东西吗?”张松大有煽动民意,集体谴责女警的意思。
而且他也成功了,警察的形象本来在民众间就很差,即便大力整顿了两年,也没有多少改观,现在被张松把‘事实’捅了出来,周围的人看女警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善,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女警指指点点,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
女警气的全身发抖,但即便她再怎么想把张松打死了事,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来,不然即便她背景够强硬,也只能被发配到基层冷静几年了。
女警黑着脸,在群众的压力下,咬着后槽牙:“好!我道歉!”
“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女警一服软,张松也不再紧逼,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张松冲周围的人一拱手,道:“谢谢各位声援了啊!没事了,都散了吧!以后有空请大家伙吃饭。”
“哥们,悠着点啊!要是这警察敢暗算,兄弟一定帮忙。”一个拄拐的哥们很仗义。
“汗,哥们的好意心领了,不过你先把腿弄好了再说吧!”
“瞧不起哥们怎么的?哥们还有拐棍呢!”
“行,你厉害,多谢了。”张松擦擦汗,把烟踩灭,和女警走进了病房。
李典和周海娜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知道是女警来了,所以对张松给她难堪,并没有阻止,在李典和周海娜看来,这么点难堪,根本就不够李典被打成重伤的利息。
女警进来,看着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的李典,咬着嘴唇,迈步走过去,一低头,道:“对不……起……”
周海娜厌恶的看着女警,就是她,把李大哥打成重伤,差点要了李大哥的命!
李典握着周海娜的手,表情冷淡,道:“不敢当,我只是一个把人打成重伤,冲撞警察的痞子,实在当不起‘人民’警察的道歉。”李典把‘人民’两个字咬的很重。
“你——”女警抬起头,满脸委屈和气愤。
“没什么事,请你离开吧!还有,我保留向媒体披露黑幕的意向。”李典冷声道。
女警气的满脸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真个波涛汹涌,胸猛无比。
张松忍不住咽口口水,心说:这妞儿够辣,真要上床,我还真不定抗得住。
李典瞥了女警一眼,拍拍周海娜的手,道:“海娜,我有点口渴,有水吗?”
“有,我给你倒。”周海娜怨毒的看了女警一眼,起身帮李典倒了杯水,也不让李典动,亲手给李典喂了下去。
喝完水,李典感觉好多了,见女警还在那波涛汹涌,皱皱眉,道:“你还在这干什么?我可没钱请你吃饭。”
好!”女警咬牙切齿的说了三个好,把手里的袋子狠狠地砸向地面,负气而走。
病房里静了片刻,李典对张松道:“松哥,袋子里什么玩意儿?”
张松把袋子捡起来,打开,里面是十摞钞票,乐呵呵的把钱扔给李典,道:“十万块钱,警局补偿你的,你小子揍了人就能赚十万,我他**挨了揍却一毛没有,什么世道。”
“嘿嘿,咱哥俩谁跟谁,等出院了,咱哥们把钱都潇洒了。”李典笑道。
“得了吧!这钱你留着好好养身子吧!流那么多血,当时没他**吓死我,我还以为你不行了呢!”张松在一边坐下,犹有余悸的说道。
“说这些有啥意思。”当着周海娜的面,李典不想说这件事,转而问道:“今天几号了?”
“十号。”张松叹口气,道:“你昏了一天一夜。”
“这么久?”李典皱皱眉,扭头问周海娜:“姐姐和小蕤、杏儿她们呢?”
“没事的,她们都在秋月姐家里。”周海娜说道。
“哦,你们怎么对小蕤和杏儿说的?”
周海娜还没说话,张松抢过话头,道:“这你得感谢我了,要不是哥哥急中生智,说你勇斗黑社会团伙,正在协助警方破案,那两个小丫头肯定做恶梦。”
“呼……”李典松了口气,笑道:“松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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