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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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主公-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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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了。

  曹岳堂呆呆地看着周玉凤的尸体,忽然觉得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厂公大人,”听到声响匆忙赶来的叶雨卿慌忙上前。

  “不碍事。”曹岳堂摆了摆手,“叶总管,二夫人突患重病不知而亡,你把二夫人的后事料理一下,”

  “厂公放心,属下一定办妥。”

  “你去办吧!”曹岳堂转身,脚步蹒跚的离开小院,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

  叶雨卿不愧是东厂的总管,指挥几个太监,一会功夫就将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不一会,这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我躲在匾额的后面,一动也不想动,心中翻江倒海,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

  翌日

  “少主,厂公不行了,你去看看他吧!”叶雨卿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色说。这几年来,我接管东厂,杀伐决断,赏功罚过,御下极严,东厂人人惧怕。

  “叶总管,什么时候你开始管我曹家的家事了?”我冷森森的开口,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喙的意味。

  “少主,”叶雨卿下了一跳,惊得急忙跪倒在地,“属下僭越了,请少主责罚。”

  “自己去刑房领三十板子,”我抛下手中的奏章,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

  他要死了吗,怎么会呢?昨夜只见他吐血,也不至于危及性命。去?还是不去?

  我第一次觉得做决定竟是那么难,犹豫中,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向天一阁的方向走去。崔新旺猫着腰,一言不发的跟在我的身后,这个小奴才对我到是忠心耿耿。

  去天一阁的路上,气氛有点诡异,每个奴才都是行色匆匆,面带戚容,我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厂公怎么样了?”我拦住了天一阁的执事总管。

  “少主,皇上派大内御医来看过了,厂公大人怕是……”

  “让开!”我不等执事总管说完,急忙走进卧房。卧房内的一侧坐着三名御医,看我进来,冲着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是正清吗?”曹岳堂听到声响,微微睁开眼睛,我凝视着这个垂死的老人,他脸色蜡黄,眼神涣散,我微微吃了一惊,向来意气风发的曹岳堂怎么竟变得如此憔悴不堪?

  “是我。”我低声道。

  “为父早已病入膏肓了,十年前与辰月教教主比武时留下的旧疾,一直未愈,这些年来,雨卿他们遍寻天下灵药也只能勉强续命,药王谷的沐药师医术高明,本可救为父一命,可惜,他避而不见,不愿出手相助。罢罢罢,不要再找他了……正清,为父大限将至,回天乏术了,咳咳咳……”曹岳堂一阵剧烈的咳嗽,又吐出一口淤血,“正清,东厂交给你为父很放心,你做的很好,为父再无什么遗憾了。”

  据《太明通史》第三十八卷记载:顺命二十五年冬,东厂厂公曹岳堂病故,嫡长子曹正清袭敬国侯爵位,任东厂厂公一职。

  这一年,我二十五岁。

  据《太明通史》第四十二卷记载,顺命十三年,帝崩于养心殿,年方七岁的太子在大行皇帝灵前即位,改年号为宝顺,加封曹正清为一等忠勇公,当朝首辅,处理一切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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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宝顺十年,我也已经三十五岁。

  十年来,我的工作就是批不完的奏章,处理不完的政务,我以为自己的生活就会这样一成不变的过下去,到老……到死……一成不变……但是宝顺十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封冻了三十五的心会被这样一个女人解冻,余思哲,仿佛从天而降,满嘴的江湖混话,却像块磁石一样吸引着我的眼神。

  我不停的提醒自己,曹正清,你是天朝首辅,是东厂厂公,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但是,我却关不住自己的心。

  从初次见面没有痛下杀手那一刻起,我知道,曹正清从此将和这个叫余思哲的女人纠缠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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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笨蛋女人现在怎么样了?”我问。

  “出去打探的人说她被带到了红莲寺的地下古墓之中。”叶雨卿说。

  我扁了扁嘴,没有吭声,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主公……”

  “你马上带人过去!”

  “主公,现在插手……恐怕不太合适,毕竟这个案子由杜大人全权负责,至于余思哲,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不过棋子罢了。”

  我楞了一下,惊讶的看着叶雨卿,这个跟随我的父亲和我两代厂公的总管。

  “为什么?”

  “为了主公。”

  “为了我?说说看。”我眯着眼,冷冷的说。

  “她会影响主公的前程。”

  “她有这等本事?”我的脸上隐隐罩上了一层寒气。

  “是。”叶雨卿一板一眼,斩钉截铁的说。我不禁皱起了眉,看着这个从十八岁就跟着我的下属。

  “余思哲来东厂短短几天,主公对她的纵容和忍耐已经远远超过您自己的想象,主公是天朝的中流砥柱,树大招风,有多少人等着找您的弱点,抓您的小辫子,儿女情长呀,主公,想想老厂公为您所做的,主公,三思呀!”

  我沉默了,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小奴才会对我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叶雨卿继续冒死直谏:“主公,这么多年,太明王朝全仗您运筹帷幄才能在这乱世之中屹立不倒,主公为江山社稷,在朝堂之上,江湖之中树敌无数,您若是对余姑娘动心,就会有人利用她对你不利,到时候也只会害了她。”

  我看着这个对我父亲和我一直忠心耿耿的下属,轻轻笑了:“叶叔叔,我辈生于此时,立于此世,历遭此劫,也算是天降大任!况且我对那个笨女人根本没有你担心的那种想法,你多虑了。”

  叶雨卿愣了,三十五年了,曹正清第一次叫他叶叔叔,而且以“我”自称,想到这,他不由得老泪纵横,百感交集。

  “既然主公对余姑娘没有儿女之情,那便是属下老糊涂了,余姑娘是东厂的人如果在破获这个案子时牺牲的话,正好可以卖杜礼风一个人情,对主公百利而无一害。”

  “她现在怎么样了?”我继续问道。

  “应该……已经……”

  我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恢复了往昔的冷漠,转身背着手,看着窗外的青冥。

  “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余思哲和东厂的关系暂时不要揭开。”我的声音冷得像冰,硬的像铁,不再说话,望着窗外。

  叶雨卿告退离开了,我依旧保持着一个姿势,但是心绪却无法平静,乱了,一切全乱了,我的手一会握紧,一会松开,暗暗自责道,“该死,我竟然在为那个笨女人担心,我居然怕听到她死的消息,不,不能,我是曹正清,是东厂厂公,杀伐决断,毫不犹豫的曹正清,怎能让那个女人左右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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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尸案告破了,那个笨女人也没有死,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不想让那个女人卷入东厂的纷争,于是,我用各种方法去羞辱她,想让她离开,但是那个女人却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不但不会知难而退,反而迎难而上。

  “你是傻子吗?余思哲!”口中骂着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却在一点一点的沦陷,沦陷在她不屈不挠的眼神中。

  “我的小奴才,你让我该怎么办。三十五年的生活似乎只有到今天,才感觉自己是实实在在的活着。”

  终于,我狠下心将她赶出了东厂,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心里空荡荡的。

  凌迟致远的那天,我在法场看到了她,不管她怎么狼狈怎么不堪,我总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的小奴才。

  看到她奋不顾身的为红莲寺的僧侣请命时,我在心中暗笑,“这就是我的小奴才,自身难保还在想着别人。”

  杜礼风想借机除掉她,以防她与其争功我岂能不知,当刀斧手的利刃在她头顶悬起时,我也在想,“是该放手了,就让她死了吧,这一切总要有个了断。这样曹正清还是以前的曹正清。”

  余思哲毕竟是余思哲,命悬一线之时还想着在绝情谷底答应送给我的礼物,一曲《笑傲江湖》吹乱我的心,那一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千钧一发之际,妖蛇的出现打破了僵局,当我看到妖蛇向她扑去的时候我的心都被纠了起来,“小奴才,不能死。”

  我不再犹豫,飞身,捡刀,出手,一气呵成。

  “还不快走,余思哲,你已经在我面前死了二次,我不会让你死第三次,即便是皇帝亲临也不行,我不许你死,快走。”我一声清啸,与妖蛇缠斗在一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余思哲必须活着。

  与妖蛇的缠斗是我三十五年来最残酷的一场比武,所有的绝招在妖蛇身上都似乎失去了功效,我自负平生武功天下第一,此时面对这个庞然大物竟也是束手无策。开山断石的掌力都像打在棉花上,妖蛇只是损及皮毛,而我的内力随着缠斗的时间在一点点流失。一个失神被妖蛇圈在躯体之间。

  “哇……”我呕出一口鲜血,“你快走。” 这个笨女人,居然想到用那个和尚的尸身来引开妖蛇。我无力阻止,我觉得生命在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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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再度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上古寒玉洞中,睁眼看到的是一张覆着白霜的苍白如纸的面颊,那一刻,我知道自己万劫不复了,我再难放手了。从不知道自己居然也有如此炙热的感情。

  余思哲,我的小奴才,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为什么让我平静三十五年的心再起波澜,既然不能放手,那就彻底沉沦吧。

  我知道选择了你将会困难重重,但是不知道这一切来的那么快,皇帝的刁难,辰月教的捣乱我都不惧,因为我相信你,我的小奴才。但是,啸卿的出现却让我感到了危机,与啸卿一起去取了晋国主将头颅的那一夜,我真的开始担心,我的小奴才看向啸卿的眼神让我嫉妒的发狂,

  “猛虎啸月?”我看着啸卿身上的纹身,心中百味杂陈,“尊师是?”

  “鬼谷子王阳明。”林啸卿的语气充满了敬仰。

  “师命难为,看来我们将有一场决斗。”我轻笑。

  啸卿疑惑的看着我,我一把撕开上衣,惊呼道,“龙跃在天,你是独孤莲城的弟子。”

  “是的。你好好休息。”我一把拉起我的小奴才,笑闹着离开了林啸卿的军帐。

  我知道林啸卿喜欢我的小奴才,我不会给他机会的。

  小奴才是我的,今生今世,余思哲这个名字只能和曹正清写在一起。不是吗,都收了我的乱世倾情了,余思哲,你注定就是我的人,呵呵呵,不怕,我们就要成亲了,从此以后,你只需要乖乖的站在我的身边,无论什么困难,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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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亲那一夜

  当洁儿摊开掌中之物时,我的心咯噔一下,江山红颜,曹正清,你到底要哪个?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不过也是一个凡人,面对江山社稷,知己红颜,左右为难。

  眼看着洁儿步步紧逼,思哲,你能明白我的无奈吗?

  为了江山社稷,我放弃了和余思哲的婚礼,我的心在滴血,我不能倒下,太明不能垮了,不过今日待我之人,曹正清日后一定加倍奉还,思哲,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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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太明通史》第九十三至九十九卷记载,宝顺十年,宝顺帝以体弱多病,国运不臻,民生多艰,为由,禅位于东厂厂公,天朝敬国侯,一等忠勇公,当朝首辅曹正清。太明揭开了天命中兴的时期。

  在我和洁儿郡主成亲的那一夜,我成功的将六王和八王一网打尽,我不能再让别人掣肘,我要获得最高的地位,这样才能保护我的思哲。

  事情如我所料的在发展,宝顺皇帝退位,我,曹正清真正的君临天下,但是我不开心,因为我的小奴才,因为我们中间隔着一个啸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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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情谷之巅的生死决斗

  啸卿为了成全我和思哲,最终死在我的手上,当我的剑穿过啸卿身体那一刻,我看到思哲眼中的不解,绝望,伤心,那一刻,我终于害怕了,我觉得自己的小奴才在离我而去。

  思哲,难道我们回不去了吗?

  思哲,没有了林啸卿,世间不是还有曹正清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宁可死去也不愿和我在一起?

  当我看着自己的小奴才跌落万丈深渊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心也一起跟着她死了,曹正清,你赢的了江山却失去了她,你要着万里江山又有何用。

  上穷碧落下黄泉,余思哲,死了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我想纵身跳下悬崖,一心只想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脑后的突然重击,我毫无预警的昏倒在绝情谷之巅。

  “快,回皇城。”叶雨卿、崔新旺、肖初平抱着昏迷的我迅速离开了绝情谷之巅,为了防止我殉情,他们一路给我喂服*,半个月后,我回到了皇宫。

  等我彻底醒来时,已经是在养心殿的龙榻上。

  “来人,传朕旨意,天朝大将军林啸卿为国效力,不辞辛劳,不幸病逝,追封为安国侯,以亲王之礼安葬于赤华门。”

  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处理啸卿的后事,我亲手为啸卿题写了墓碑,,啸卿一生为国尽忠,守卫太明疆土,我知道他更愿意长眠于赤华门。

  当一切都结束后,我的心依旧是空荡荡的——那颗心失落在绝情谷的万丈深渊里。

  我总觉得我小奴才没有死,她在某个地方等我,我先后派出两拨人,费尽千辛万苦,想方设法下到绝情谷的万丈深渊,遍寻了整整三个月,却一无所获,我的小奴才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陛下,余姑娘落下万丈深渊,怕是……”

  “住嘴。”我打断了崔新旺的话,我不敢听到那个字,宁愿相信她没有死。

  三个月,思哲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东厂已经砍了十余个脑袋,但是仍然一无所获,可是我却不愿面对现实。

  我不死心,我要亲自去看看。

  “来人,摆驾绝情谷。”

  “陛下,人死不能复生,您要保重龙体呀,太明王朝不能没有你。”

  “朕不会再寻短见,朕要亲眼看看。”

  去绝情谷……去绝情谷……去绝情谷……一个声音不断的在我的脑海中回响。我一定要去看看。思哲,我的小奴才,没有了你的陪伴,曹正清怎么走完余生。长夜漫漫,留我一人,小奴才,你怎能如此狠心。

  再一次踏上绝情谷之巅,“风月无情人暗换,旧游如梦空肠断”,我摸着这里的一石一木,心中百感交集。

  “来人,准备绳子。”

  “陛下……”

  “放心,朕不会有事。”我接过侍卫递上的绳子缚在腰间,顺着悬崖一步步攀向崖底。足足一个时辰,我终于到了崖底。解开腰间的绳子,我惊奇的打量着这个地方。

  “哈哈哈,老夫在这里等你很久了。”谷底的浓雾中,慢慢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有缘人,你……咦,你不是?哦!”老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是老夫糊涂了。”

  “你是谁?”我负手站在一边,漠然的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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