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姥姥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那丑仙身份可疑,飞鸿你现在就去让你二叔去仔细探查那人的来历。”
“是。”南宫飞鸿答道,随后出了房门。
“一个蛇妖,一个仙人,还有一个神魔人,哼——”南宫姥姥哼了一句,继续说道,“再加上一个夜情醉,他们留在人间始终是个隐患。能知晓我的事情,那蛇妖定不是普通的妖怪,那丑仙究竟是什么人呢?”
房间内,老妇人始终在默默低语。
白清躲进了房间里,兽王也跟了进去,却没让白岩进去。
自从出了大山,白岩是发觉白清一天比一天和他疏远了,虽然那日白清的话始终在他耳旁回响,但他要的不止是这些……
我要的究竟是什么?白岩不止一次这样问过自己,但他就是搞不懂,弄不明白,他讨厌兽王和男人在一起,他厌恶神魔人与白清在一起,他憎恶那叫夜情醉的男子看男人的眼神……
恨!恨!恨!
恨不得全部都杀死他们!
“啊……”一阵猛烈的头痛突然袭上了白岩,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经常会头痛,像是有一把刀子在他的脑袋里用力刺用力刺,要刺出来一般,可又像是有什么东西使劲拉扯着那把刀子。
他的脑袋像被两种力量拉扯着,几乎快爆掉了!
而这种事情也是从不久前开始的,一开始以为只是偶尔的事情,但最近却随着白岩的心情起伏而越发频繁。
“啊——!”冷汗浸湿了白岩的衣裳,直至煎熬了整整半个时辰,这难受的头痛才渐渐散去,白岩脱力一般的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这事情他从未跟白清提过,他甚至怕被白清将他的头痛治好……
这头痛虽然怪异,但每一次过后,白岩都能感觉到有他的力量在增加,他要变强,他要更多的力量,如果仅仅是承受头痛就能得到力量,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能忍受——
是夜,留抹一天星色,撒落一河清水,碎玉弦月,沉淀其中。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他本无情,却为情所困。
雪色的发,在夜里格外清亮,丝丝缕缕漂浮在碧波之上,宛若月华星辰;
浸在冰凉水中的瓷白身体上铺上一层诱惑的乳白,胸前的水珠,在高高的月色里一闪一闪,是如芙蓉泣露一般的魅惑凄美,越发的迷蒙,越发的禁欲,便是越发的诱惑。
血色的发,在风中格外妖冶,突然出现在岸边的男子,只是静静的望着沐浴在河水之中的男人。
想必,白清此时应该是没有穿衣服的,谁会穿着衣服入浴呢?他只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僻静的地方好好静一静。
“你的心乱了。”血发飞扬,无戈站在岸边对池中的男人说道。
清然低沉的声音如深山的泉水涓涓流淌,沐浴水中的男人不曾睁开双眼:“俗尘凡间,是我必经之路。用双腿走过,方知路在何方,经世人喜怒哀乐,才能断切杂念心魔。”
“你的心魔,不止夜情醉一人。”无戈的脑海中闪现出今日白天所见到的白岩与那兽王。
“劫难在所难免。”男人似是轻叹了一声。
无戈执起自己的一缕血发于手心,说道:“让我看看,你的定性有多大,能否应对了心魔。”一语必,男子轻笑一声,一缕血发被他折断扔入了池中,清澈的河水顿时成了血色,三千黄泉花猛然盛开河塘,朝着池中的男人汇聚而去。
一阵阵乳白色的涟漪朝着血色诡异花而去,一头如天山千年雪的三千发丝长长的铺散在白清周身,形成了一个半圆,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白金色光晕。自白清四周源源不断地流淌出金色的光水,几乎弥漫了整条河流。
就在血色黄泉即将被吞没之时,无戈突然走下了河岸,踏入了水中……
他一步一步的接近着白清,血色的曼珠沙华也一点点的缠绕由白清仙气所凝结而成的圣莲,坠入魔道,万劫不复。
白清感觉到了越来越逼近的魔气,他的脸色已从红润变成了苍白,身子也开始有些摇晃,不能为心魔所染!不能!
男人再次屏气凝神,而无戈也感觉到了白清的抵抗。
无戈笑了,在夜里,他的声音格外低沉温柔,诱惑,却也危险:“何不与我一样入魔呢?何必要受这尘世的苦?”
猛然之间,无戈血发疯狂的飞舞,直把白清的仙气击溃得一点不剩,此时的白清又怎是他的对手?
下一刻,一丝血迹溢出男人的唇角,但白清却不敢动,一旦动了,他就真的要走火入魔,坠入魔道。
而此时,无戈已来到了男人背后,他伸手拭去了白清嘴角的血迹,将这血迹含入了自己口中,他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师兄,身无一物,赤裸的站在他面前。
黄泉花海,片片红艳,连绵三千尺,将一池河水浸染血色欲望——而那几朵仍存活的莲花——正吐露着艳丽的光华。
无戈的手,最终触摸上了男人的身体,因染了一层水而光滑无比的皮肤,皮肤之下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身躯,那么美好……
让他忍不住微微叹息一声。
“师兄,很久以前,我便想这样拥你入怀。”无戈自背后拥住了白清,一手揽住了男人的腰,一手自男人的胸口缓缓滑落。
他能感受到白清的微微颤抖,他觉得自己是在趁人之危,但又如何呢?
世俗的繁规在他眼中便是一文不值……
低笑一声,无戈有些恶趣味的握住了男人的欲望,同时亦吻上了白清的唇,强势而霸道的吻,强行涌入的舌尖滑过敏感的牙根,扫过口内每一个地方,交缠的舌,淫乱的吻,湿润的唇在夜色莹莹发光。
“住手!”说出这两个字,已是白清的极限,不能动,不能言语,不能分心!
“现在是不是后悔放任我接近你了?我说过,我们是永远的师兄弟,我不恨你关了我一万年,我只是想吻你,抱你……”无戈轻咬男人的耳垂,缓缓低语着。
第五十二章…罪欲…上
身上压来重重的抚摸,浑身的热气让情欲高涨,连空气也变得像燃烧似的……
无心无欲!无心无欲!
男人心中不停的默念静心咒: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起——”无戈轻喝一声,清澈的河水之中突然缓缓浮出一半透明的巨大莲花座,浩然圣气,邪异黄泉花,这矛盾而又极致的事物,却在此刻完美的结合。
猛然如跃出水面的白色游鱼,白清被无戈托出水面,半个瓷白的身体倚靠在河中央浮现出来的莲座之上,而下半身则浸淫一塘水色天华之中。
男子匍匐于白清身上,在身下的男人身上烙下一个个鲜红的印记,从脚踝,小腿,大腿,到敏感的腹部……
“在念静心咒吗?”低头望着男人紧闭的双目,无戈伸手抚平了白清紧皱如山峦的眉头,“不入魔心,又如何能摆脱魔心?念了何用呢,不过你要是喜欢,就继续念吧。”无戈轻笑一声,撑开了男人的双腿……
隐忍的男人,最敏感的地方被他人牢牢掌握,被撑开的双腿如鱼的鳍飘荡在水中,刺激的快感猛然一阵阵的如针一般刺入身体。
玩弄着手中的软物,无戈欣赏着白清隐忍的面部表情,紧咬的唇,急促而失衡的呼吸,低头含住了男人的耳垂,细细轻咬:“自重生之后,还未有人碰过你吧?无论过了多少年,换过多少个名字,你还是你……”
“不停的压抑自己的欲望,不断的控制自己的情欲,不能爱所爱之人,不能恨所恨之人,你可以不顾自己的悲痛而远离天尊,你可以不顾师兄弟之情而困我万年,你只能孤独一人于九霄峰顶日夜弹琴,任相思折磨,却不曾下山。”
“既然你不能放任自己陷入七情六欲,就由我来点燃你的情欲,纵然是罪,是欲,却也正如你所说,不经历七情六欲又怎能看破红尘,你这般放不开,又怎么经历呢?”无戈滑入了男人的双腿之间,轻声说着。
“那也是他的七情六欲,和你有什么关系?!”突然的一声大喝打破了弥漫的情欲。
这声音是……白清微微睁开双目,见着了站在河岸之边满是怒火的美艳男子,淡金色的长发宛如怒焰一般无风自动,翠绿的眸子紧紧盯着河中的两人。
男人不由在心中叹息:兽王……你这是何苦呢?
“你是——万年前的蛇妖,已经成了万兽之王了吗?”无戈停下来坐在了莲座之上,血色的头发如河水一般流泻,淡漠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
“放开他——”化为人形的兽王向前迈进了一步。
无戈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自言自语:“可惜,即使是兽王,也终究是兽。”
“我让你放开他!”大喝一声,兽王朝着两人踏空飞来,无戈轻哼一声一手继续揉捏男人的脆弱,一手朝兽王飞出一掌。
美艳的男子被生生击退,嘴角溢出鲜艳的红。
“你不是我的对手。”无戈看也没看兽王,只是低下身子亲吻白清的额头,“离去吧。”
“老子可不怕你这不魔不神的怪物!”无戈这一击已使出七八成功力,绝对不是像之前对付南宫姥姥那般的留情,如不是这几年兽王一直在食用白清的鲜血早已脱胎换骨,只怕此时五脏六腑已被震碎。
成神之人,果然不是他们这些妖仙能比,但纵然如此,他又怎能一次又一次的望着那男人遭受痛苦?
白清就是琴华,琴华就是白清……
从来都没有变过,就算过了一万年一千年,那人从未变过!
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迹,兽王仰天狂啸,周身衣服破裂,在瞬间化为巨蛇形态,淡金色的巨蛇吐着红色的信子朝无戈而去。
“螳臂当车,自不力量。”自水中飞升而起,无戈轻喝一声,手中画出天地太极之图,“兽王,可对付得了我这天地八卦之阵?”
化为蛇形的兽王力量不可小看,无戈也没有丝毫怠慢,一蛇一人在半空撕斗,如血的光华,翠绿的光芒,或神圣的乳白,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再次映入了白清的眼中。
五年前,兽王也是这般为他而斗。
怎么能忘得了,这个平日里总是嚣狂毒舌的兽王,曾为他而亡,被灭去了肉体,他又怎么能看着这一切再次发生?
一滴半透明的泪水自左眼而滴落,望着兽王不断染血的身体,不断嘶吼的战斗,白清终于放弃了坚守心神……
“住手!无戈,不许伤他!”用力喊出之后,心神一朝溃散,男人脱力一般的躺在莲座之上,任由七情六欲,心魔罪欲弥漫了他的全身。
在即将一爪抓破兽王心脏之时,无戈停了下来,轻手一挥,负伤的兽王被困在了八卦阵之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兽王,不要看,即使看了,也要忘记。”似乎是感受到了兽王望向他的悲哀眼神,白清淡淡的说着,眼睛直直的望着满是星辰的黑夜之空,直至无戈出现在他面前,挡去了那一片天空。
低头啃咬着凸出的锁骨,在上面印上一个又一个的痕迹,直到咬出血痕来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含住了男人的胸前,无戈一下子感觉到身下男人的颤抖。
此时的白清,已是完全将自己的七情六欲敞露人前,他控制不了自己对于抚摸而生的快感,他也没有办法挣脱……
一个完全禁欲的男人,此时却如同普通人一样有所感觉,全然不同的白清,亦是无戈所未曾看过的,看到这样的男人,即使是成魔成神的他,已禁不住这般的诱惑,如火的情欲已燃烧了他的心神。
男子的手指趁着河水的润滑而侵入了男人的身体,然而即使是这般,也让无戈感受到了男人的紧与热。
“唔——”身体不自觉的挣扎起来,白清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唇。
毫不怜惜的增加手指扩充领地,在无戈强硬的攻击下男人只能急促而不稳的呼吸,僵硬的身体总是不能自制的颤抖。
紧闭双目,男人再次凝神定心咏唱静心咒:
“舍利子
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
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啊……”
无戈轻笑一声,将手指狠狠的刺入男人身体最深处的柔软之地,低头吻去白清额头上的汗珠,他轻声吟道: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
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师兄,我帮你念好吗?”无戈一手开拓着男人紧绷的身体,一手伸入了男人口中不断搅拌着柔软的舌,拉扯出半透明的银丝……
第五十三章…罪欲…下
雾轻云薄,星辰渐落,望不尽的天幕苍穹,尽头还是黑……
睁眼闭眼,黑茫茫一片不见曙光。
纵然河塘莲池百里猩红,点点滴滴是醉人的美,终究抵不过那一眼的黑。
“唔——”
那碎了一池的呻吟,生生砸在不得动弹的旁人心上,眼睁睁的望着,这世间最纯净之人,终究还是被妖冶的红所染。
当身体被进入的那一刻,男人大大的睁着眼睛,黑色的眼瞳里是黑色的天,闪耀其间的,是因痛与欲望而横生的苦涩液体。
不曾闭目,就怕一合上眼睛积在眼眶里的泪水就会肆虐而出,泄露了那坚强外表下终究还是会痛的身心。
“啊——”
破了喉咙的短促一声,没有能够阻止身上男子继续的无情挺进,刀刃的痛,割破了他的身体,双手抓破了身下的莲座,满手的莲香,如此嘲讽的染上情欲的禁忌味道,半透明的液体淫秽的滴落莲座,芙蓉泣露一般美……
痛至极,已是无声,只能干哑着喉咙。
直至那刀刃彻底进入了他的身体,直至那火热如地狱燎原一般煎熬着他的心,直至那人终于肯放开早已被握得红肿的腰跨……
男人也终于折断了他的指甲,破损的血肉,混杂着的疼痛,分不清是来自何方。
宛如洪水猛兽一般,无戈用力分开了男人修长如竹,光滑如白玉的双腿,极致的分开让无戈能清楚看到两人结合的地方。
他低下头亲吻男人鼻尖上渗出来的汗珠,下一刻,猛烈的退出,猛烈的进攻,直至撞击在那一片柔软的禁地上。
“呃啊——”紧咬的唇齿,渗出凄美的猩红,一点一滴的染红了男人苍白的唇,猛然向后仰起的脖颈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那一头的白发三千,落进了水中……
盈盈落下的,是男人所无法再承受着的泪,只如破碎了星辰,洒落了一池。
“不要——”近乎哀求的声音,第一次……透露了男人的脆弱。
扬手拭泪,无戈吻上那一片苦涩的湿润。
没有停止的,开始了一连串的碰撞。
无戈望着身下的男人,没了平日的稳重,没了平日的温润,也没了平日的淡漠……
有的……
是在他无情侵犯下的无助,任由雪发凌乱,任由双手紧紧扣着莲座,任由泪水模糊了一张脸。
这便是他的师兄,在他身下所显现出的另一面。
将那平日里深深埋在心底的恐惧,罪欲,脆弱,全部显现了出来。
失去了定心保护的白清,不过是一个被七情六欲控制的普通男人,有爱有恨,亦有痛。
被魔心缠绕的琴华,也不过是一个被剥离了层层保护而暴露内心弱点的男人。
即使是五年前被侵犯时,白清也从未像今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