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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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心如意-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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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脑袋撞上了床板,他这才朦朦胧胧的记起了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

  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北谛君的盈盈笑靥。

  “?”

  小脑瓜马上条件反射,一股脑儿的直接把头往被子里拱,死命钻在里面不出来。原因自然是想到了刚刚在马车里被北谛君弄得一泄
如注,又足够叫他含羞到死的【主动】用手帮对方也发泄一回的事实。

  北谛君笑拿他没办法,只好老鹰捉小鸡,把人从被子里扒拉出来。

  别扭之人别扭至极。一定要弄得对方发狠。

  “你再不出来!我就捅你屁股了!你也别以为单单用手,我就能够满足了!”

  “……呜……”

  小东西恋恋不舍地终于因为这句威胁而钻出了被子。然后那雾蒙蒙的眼睛死命的瞪他。

  “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恶人一边逗他,一边坐上床伸手就是在他脸上毫不客气的揩油。

  “你当然不害羞了!这档子事情你都做惯了嘛!”陶艳嘟着嘴巴顶撞他。

  “呵呵……不错,我确实是习惯了,你要是还不能习惯的话……”

  恶人笑眼完成新月,凑近他的鼻子,鼻尖顶鼻尖,热呼呼的鼻息横扫在陶艳脸上,弄得他很是不爽。

  罪魁祸首转眼又道:“……你要是不习惯,我到是可以每天一有空就过来,帮你习惯习惯……比如,这样……”

  话音刚落,陶艳就觉得自己的屁股被狠狠捏了一记。

  “啊!”

  条件反射的叫了出来,更加对着北谛君恼羞成怒。蹬开被子就伸脚想要踹他。

  某人机敏过人,飞快的躲了过去,却是对着陶艳的窘迫样子捂嘴直乐。

  好吧,好吧,虽然承认这个小东西逗弄起来很有趣,但是,好东西要一点点吃,每天吃一点,日子才能过的长久,一下都吃完了,
吃多了,肚子也会撑到。

  北谛君不再逗他,走回去帮他把被子继续捂上。一面安抚地将陶艳又按回到枕头上示意他可以继续休息了。

  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轻点着陶艳道:

  “……过几日,永南王过府做客……我不喜欢看到你跟他过于亲热……我的意思,你明白?”

  “……”

  陶艳眨眨眼,想了想,其实也不难理解,北谛君的死对头是永南王,他自然不喜欢自己府里的人跟死敌有来往。

  虽然他觉得小南哥这个人不错,对人也很友善,不过也只是见过两次面而已。

  他很是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永南王是你政敌,虽然这朝堂的事情我不太懂,不过这里厉害轻重,我还是知道的……”

  “呵呵,你以为,我说的不喜欢你跟永南王过于亲热,只是这个原因?”

  “恩?还有别的原因么?”对反不解的瞪大眼睛。

  北谛君笑咪咪地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跟这个家伙解释,需要一点耐性,还要有很大的承受能力和意志力,跟他说一遍他不明白,
说多了也会变得廉价。

  北谛君最后决定还是不解释了,一面浅笑道:

  “呵……你要那么理解……也可以……”

  解释太难,不解释这个榆木脑瓜又反映迟钝。

  哎……有时候,情事,比国事,更伤脑筋。

  **** **** **** ***** *****

  北谛君大手一挥,从称心居出来就带着琉剑去了书房。

  琉剑将书房门关上,对着北谛君小声道:“主公,前些日子您叫小人去查找的那个绿衣男,有了眉目……”

  “哦?可真是永南王真身?”

  “不假,永南王在官车到京城前,已经私自提早几天到了……”

  “这帮子守城门的都是在干什么?那么容易就让永南王混进来,指不定这五年他已经回过京城多少回了!”盛怒的言辞,几乎要把
手里的茶杯摔裂了。

  琉剑也是蹙眉,迟疑片刻道:“还有一件事……小人查到,前几日,陶艳公子的家里,突然有几个不像京城人士的陌生人到访……
如果不是本家亲戚的话……那么……”

  后面的半句没有说完整,北谛知道他要说什么。

  琉剑发现了陶家最近活动很频繁。有不是本地的陌生人打扮的进了陶府。

  这事,到底是可大可小的。

  北谛君头疼欲裂,如此说来,永南王回来的时候,也顺便派遣了手下,去会了旧部了……

  那么再一想来……

  北谛君的心突然被东西绊住了一半,似乎是漏跳了一拍,将事情前因后果的理顺了一遍,北谛君突然恍然大悟了。

  陶艳这个傻子!人家永南王哪里是碰巧跟他遇到的,一定是他拿出银票或者银子的时候,那官家的戳戳,印的是他镇国公府的名号
,所以这个永南王才会很合“时宜”的出来替陶艳解围!

  北谛君气得就想想马上冲进称心居把人压到在地,大肆惩戒一番!

  ——这个榆木疙瘩还真以为自己运气那么好,魅力无限逼人呢?

  每次都能遇到好心人帮他解围?

  虽然北谛君现在还不清楚永南王的动机是什么,不过凭着他的敏感,他可以完全肯定的说,那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一个是傻头傻脑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一个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

  北谛君的眼前浮现了这个笑得很是斯文的男人的脸,顿时觉得人生的玩笑开大了,陶艳和永南王这两个人,若要除去个人原因,客
观的来看……

  呃……还真是绝配了。

  北谛君的脑海里,还出现了陶艳的新形象,—— 一尾被人架着刀赶上砧板,不断拍打着尾巴很是可怜的小鲤鱼形象。

  “噗……”

  一口茶,全部一滴不剩,喷给了站在对面还目瞪口呆弄不清楚状况的琉剑……

  “主……主公……?”

  琉剑摸了一脸的茶叶,再回头的时候,却见北谛君捂着嘴巴飞奔地消失在了书房门口。

  刚刚那一尾无害小鲤鱼形象叫北谛君自己都忍不住喷茶出来。

  不过这回,北谛君又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来,这几天光顾跟陶艳玩躲猫猫,差点忘记了杏林苑主子,还有杏林苑主子怀里的那
颗宝贝。

  永南王入京,目的,绝对不会仅仅是祭祀先祖,那么简单!

  ******* ******** ********** *********

  转眼来到杏林苑的时候,北谛君看到雅公子和之幽两人都在。

  “主公……”之幽见到北谛君,随即躬身行礼,正欲起身退出去,却被北谛君一道拉住了。

  “你们都在大好,我正有事,要找你们……”

  “有事找我们?”雅公子微微侧身,从床榻上起来,笑道:“主公最近可是如鱼得水了,据说称心居的主子很能倒腾,主公怎么就
想到我们这些偏殿的了。”

  那话里隐隐闪过醋意,整个镇国公府,也就只有雅公子有这个胆子敢那么腹排北谛君。

  对方听了,也不动怒,哄人一般的靠上前去,也不避讳身边还有之幽再,将雅公子抱过,捏过他的脸:“……呵呵……我的雅儿也
会吃醋了?”

  “哼,谁敢吃主公的醋了!美得您了!”小嘴巴很是不饶人。

  北谛君很是耐心的,对着雅公子尴尬傻笑。

  之幽公子看雅公子等下估计还要折腾一会儿,留在这里不太妥当,问道:“主公找之幽,可有什么吩咐?”

  “恩……”

  他将目光转向之幽:“有两件事情,你记一记,过两天,永南王要上门来,你好好准备宴席,决不能出半点纰漏,这是其一……其
二……”他顿了顿,转身投向了雅公子:

  “其二……你吩咐各房公子,永南王来的这段时间里……好好【照看好】雅儿……雅儿这里,不能出一点差错……”

  “是,之幽记下了!”他淡淡点头,随后便识趣的退出了房间。

  雅儿见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了,这才缓缓攀上了北谛君的身子,猫一样的纠缠上去。

  一面饶有兴致的看着北谛君的表情道:“你这回,叫老三到老七统统都来【照看好】我?那永南王来了,谁作陪?”

  “……你若愿意陪我,自然大好……可我知道你不愿意动……”

  床上的美人侧目一笑:“确实,我不愿意动……也不能动……不过只让之幽作陪,到是单薄了点……”

  “哦?”北谛君弯起眉毛。

  “——称心居的主子不错,小嘴巴能说会道,疯起来没边了!”

  “呵呵,原来你还是在吃醋!”北谛君笑着将人压在身下,凑过去轻啄了一下额头。

  雅公子瞪了一眼北谛君,将头扭了过去不想理他。

  “我哪里是那么小气的人!”

  “是是是,我的雅儿,最大度了……”温柔地将人抱紧,却在耳边细细叮嘱:“……切记得……这世上,除了你,我还能相信谁?
……我的命根子都交给了你……自然不能让你出一点差错……”

  怀里的美人伸出双手勾住了北谛君的脖子,他心里自然都是懂的。

  “……我都知道……所以……别惦记我,只管带陶艳……总有天,我会先走一步的……你这辈子背了太多责任……我这一部分……
早就可以卸下了……”

  那声音越来越弱,被北谛君揉碎在了怀抱里。

  而身上的男人也不接话,直接将脑袋深深的埋在了雅公子的胸前。

  隔了很久,才从嘴里碎碎地吟了一句:

  “……雅……你知道的……我卸不掉……江山还是你……都卸不掉……”

  身下的美人好像听到了,合上的眼睛动了动,嘴角泛起浅笑。

  【到我死的时候……就可以卸掉了……北谛啊……】

  那话不必说出来,两个人心灵相通,自然不说来也知道对方眼里的意思。

  抱人的力道重了几分,雅儿蹙眉,微感生疼。

  他侧过身去,从北谛君怀里出来,转向了里侧,淡淡道:“今天我累了……最近天冷的厉害,都不如以前活络了,你别在我这里过
夜了。”

  有人下了逐客令,北谛君只好松开手,将被子重新捂在雅公子身上,也不做勉强。

  “我让之幽过来陪你?”

  里侧的人摇了摇头,低低传来一声:“……能陪我一时,也陪不了一世的……”

  轻柔的叹息,从朱唇里幽幽飘出来。

  北谛君安静地从寝室退了出来,缓缓将门合上。

  出门的时候,看到之幽等在门口,端了一碗药正准备敲门进来。

  见北谛君出来,之幽行礼:“主公这就要走了么?之幽刚刚已经给命人给各房打过招呼了。”

  “哦。”他有把目光转向了之幽手里的东西,“这是雅儿吃的药么?”

  “正是,已经到了该喝药的时候了。”

  “……那你……就多去陪陪他……”

  “之幽明白的……”他淡淡笑着,转手准备进门。

  不想身后,传来北谛君的声音,那声音里荒凉而又无奈,却是真心实意的放下了身段。

  “之幽……”

  “恩?”

  那男人道:“……我欠你,和欠你家的……这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对方顿了顿。

  “呵……还不清……自就不必还了……”

  “之幽……”

  北谛君又是轻唤一声。

  那清秀的身影倚在门槛上,侧目一笑,云淡风轻。

  “主公……我之幽不过是个庶子,公孙家拿我做了这笔好买卖,早就超过了之幽作为砝码的价值……你没有欠公孙家,至于我……
哪里都是一样,金窝也好,草科也罢,怎能一辈子称心如意,不过就是当受则受,受不住了,两腿一蹬的事。人到哪里不是过日子……
所以……也不必还……”

  头一回,犀犀利利,一气说了那么多字。

  他一如当年,江南世家,高楼玉阑下,独自饮歌的绝世公子。

  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眉目的柔情,一点一滴,像极了杏林苑的主子。

  流水可以冲刷磨平砾石,圆如鹅卵。

  可砾石终究是砾石,纵然有鹅卵的外表,砾石坚毅的犹在。

  之幽,公孙之幽。

  亦如砾石。

  五三 三十斤糖葫芦

  O(╯□╰)o

  陶艳:北北,我想去江南……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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