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不伦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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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不伦之恋-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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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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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人想过假如有一天自己瞎了会是什么情形?譬如现在,灵奈抱着一只枕头,一边在床上挺尸,一边思考海伦凯勒的人生哲学。
  身上穿着轻柔薄纱的寝衣,头发悉数垂散下来,乌黑浓密,额上包着白色的纱布,两者间对比异常鲜明,而黑亮的瞳孔和少许微微泛蓝的眼白更是和谐,尽管现在已然只是摆设。
  苏洵一走进房间,便看到那个女孩安静的窝在床上,手里抱着一只枕头,连发呆都那么期期艾艾的,梳妆台前,一扇小巧的窗开着,几缕粉色的飞花极听话的飘进窗子,乖巧应景的落在女孩的头发上,更添一份柔和。
  神经本来就大条的灵奈没有感觉到外来者的进犯,继续思考她所谓的“人生”,苏洵亦不语,只是蓦的有些后悔,为何要让他看到这一幕,让他那颗本以为在献血中浸泡久了的心,本以为麻木的再也不会有波动的心,平白的乱了频率。
  许久,就在苏洵快要忘记自己身份的时候,床边幽幽传来一句话,将美丽的柔和打了个粉碎:
  “靠之,尼玛这么久了,你个死潋河国也不知道来看看我,你大爷的。”
  “咳咳。”苏洵顶定了定神,复又定了定神,最终还是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咳了两声,表达自己不是空气。
  果然,听到自己的声音,窝在床上的女孩表情煞是好看,先是红了红,继而绿了绿,最后,永黑。
  “呃,我说您,您怎么又来了。”刚说完这句话,灵奈便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什么叫你怎么又来了,这地儿明明连地皮都是人家的。
  苏洵脾气极好,一点也不生气,更没有责怪灵奈不讲道理的鸠占鹊巢,只是微微笑着,
  “我已经派人去了,只是马上就是天朝皇帝的寿宴,潋掌柜很忙,要过些时日才能照顾到你,安心住着便是。”
  “奥,原来苏大人大老远从瀚海赶来,是祝寿的啊。”灵奈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只是,他又是怎么跑到那个小渔村的呢?看着这个心里有什么,马上就在脸上写出来的女孩,苏洵真的很想笑,但是,不能。
  “苏洵知道萧姑娘心中诸多疑问,此事倒也不难解释,笑江山的雪儿,其实是苏洵之妹。”
  “啥?那,那雪儿,是你妹妹?那你是瀚海的王子,她……”灵奈纠结了,这个雪儿不是孤女吗?
  “是,王妹她一人私自出宫,我这次,一是为云帝寿辰,二来也是为了王妹,却不知,雪儿如此糊涂,为了潋掌柜竟对无辜之人下杀手,我这哥哥,着实惭愧,因闻的此事,立刻寻去,幸好没酿成大祸。”
  灵奈总算听明白了,原来害自己的竟然是雪儿!而且,居然,不对,应该说果然是为了潋河国那个破男人。
  “萧姑娘……”
  “得,您别叫我萧姑娘,还是叫我米虫吧,那天你妹妹要知道了,我就真死翘翘了。”灵奈没有一丝好气,一想到自己可怜的小眼睛,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光明,灵奈便想有种想当渔夫的感觉:拿着鱼叉,给那个雪儿也来一叉。
  “你那妹妹也忒狠了,分明就是想活活弄死我,扔到水里便罢了,还给封在袋子里,封在袋子我忍了,还给绑上,绑上我也忍了,还装上几块大石头!我恨。”
  “萧,米姑娘,舍妹得罪之处,苏洵在此赔礼了,将来定给姑娘一个交代。”
  “别交代了,等老薛忙完这一段,你抓紧把她给我领走。”别过脸,灵奈嘴角抽了抽,坚定的说出这句话,不是心眼小,关键是想到雪儿那张温善的脸,再联想到她的心狠手辣,灵奈着实感到害怕。染夜是她在这个时代相处最久的朋友,绝不能留这么危险的人在他身边。
  苏洵愣了愣,似乎没想到灵奈会这么决绝,一直以来,在印象里,她都是个软弱又有些善恶不明的女子,这两年跟着薛染夜,真的变了些。

  叹云灵

  午后暖阳,玉华宫金顶,琉璃瓦片,流光溢彩,炫目之下,又有多少丑恶隐匿其中。
  “陛下。”看似淡然的染夜立在下首,心中却荡溢着千浪万波,毕竟现在面对的人,不是贩夫走卒,不是米行掌柜,更不是那群酒囊饭袋的朝廷官员,而是天朝最高的统治者,萧流云。
  “一年不见,潋掌柜风采依旧不减当年。”萧流云慢慢离开龙椅,一边走下玉阶,一面来了一句不咸不淡的开场白,让人摸不到头脑,
  “陛下若有用的到草民之处,草民自当竭尽全力。”
  “潋掌柜虽不在仕途,对百姓的贡献却比那些只会坐享俸禄的朝臣还大。”萧流云并不是客气,说的是实话,薛染夜每年缴纳的国税,在国库中占着巨大的比重,不说其他,两年前出兵瀚海,大半军响是从赋税中所出,假若没有笑江山,少不得又要从百姓手中征税,到时引起民怨,国家外忧内患,岂不危矣?
  听的萧流云这样讲,染夜微微一愣,脑中迅速旋转,他一早便感觉这次萧流云召他进宫祝寿并不单纯,果然如此。
  两年前,薛染夜当机立断,抽调白银十万两解了战事的燃眉之急,所以那年百花宴,萧流云特意请笑江山的表演团来宫中,倍加礼遇,帮笑江山打出天朝第一店的美誉。
  如今,天下局势表面一片平和,其实则是暗藏汹涌。早就听闻瀚海三皇子,弑父杀兄,夺位自立,偏偏此人又是个极有城府手段的人,这两年,瀚海休养生息,兵强马壮,又扫平西北几个部落,早已蠢蠢欲动,当年坑杀三十万战俘,天朝人至今仍历历在目,何况瀚海?谁也不能保证战事不起。再加上朝中的许将军罗丞相,近年来也越发不让人省心,本来这也倒也没什么,萧流云本身便是军事奇才,本以他的能力,即便有敌来犯,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只是现在最关键的便是,萧流云的气色比起从前差了太多,薛染夜虽然不清楚其中缘由,却也隐隐感到假如战事危及,萧流云御驾亲征都很难。亦可见他这皇帝当的,远没有那时的摄政王自在。
  “草民还是那句话,若陛下有用的到草民之处,草民散尽家财,亦无怨言。”染夜微微顿了顿,愈发谦卑有礼,
  “朕却舍不得让潋掌柜散尽家财。”流云亦淡然一笑。
  琉璃瓦依旧折射五彩的光,阴暗也好,陈垢也好,都在璀璨中一好百好,不知过了多久,玉华殿内的二人已经徐徐步出宫门,沉藏忧虑的脸上,了然微笑,各参一半。
  离开玉华殿,薛染夜半是庆幸,半是忧虑,庆幸的是,萧流云的谈话自始至终都没有涉及到灵奈,因此灵奈的失踪应该与他无关,然相较与于庆幸,忧虑更盛。
  “朕听闻潋掌柜尚未娶妻,朕的皇妹馨雅郡主,亦是寿王嫡女,不知可配得上潋掌柜?”
  一想到萧流云那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染夜便头痛,要说这馨雅郡主也真够悲催的,当年寿王妃有意将其推给萧流云,奈何萧流云四两拨千斤,又将她指给了丞相之子罗舒,岂料罗舒竟然平白的“失踪”了,放了两年,如今这郡主已是十九岁“高龄”,成了寿王的心头烦恼,在天朝,十九岁的姑娘不出嫁,真真是笑柄。上面这位想的倒是美,自己若做了寿王的女婿,寿王又是死忠于萧流云,他这辈子可就套牢了。更何况,他见都未见过那个馨雅郡主,何谈娶她呢?不过幸好,萧流云只是商议的口气,并未拿出帝王的权利压制,也不知还有无斡旋的余地。
  摇摇头,转眼间,染夜来到御花园,众人皆欢天喜地的准备着寿宴的表演,芬芳的花蕊吐着娇艳,而美人的脸颊比花蕊更娇柔,绚丽的御花园,到处洋溢着喜气,然究竟谁也不知道前景,山雨欲来风满楼,唯有染夜已经提前嗅到大变前的味道。
  “掌柜的,您亲自唱的这首《菊花台》,这歌词,是不是凄凉了些?”
  “无妨,本来就是唱给将士们,替那位笼络军心的,道具都准备好了吗?”
  “都好了,只是,那个掌柜的,有个姑娘,执意要找您,一副不见你绝不罢休的样子。”刘管事看了看薛染夜毫无表情的脸,略想了想,才小心翼翼把刚才发生事禀报。事实上,那个女子颇具小米虫的风范,不是绝不罢休,而是见不到死不罢休的模样。
  “姑娘?”染夜也愣了愣,什么姑娘,他虽一向风流,却不太喜欢沾惹宫中的女子,应该不至于有人非见他不可吧。
  “那个,她自称是什么,馨雅郡主。”
  “馨雅郡主?”染夜这次真笑了,大庭广众之下吵着要见男人,这女子还当真是豪爽,怪不得十九岁了都嫁不出去。
  “是啊,那姑娘真是……”见薛染夜这幅似笑非笑的表情,刘管事擦了把汗,掌柜的一向有女人缘,该不会这个什么馨雅郡主还跟他有一腿吧,自从小米虫失踪后,一个雪儿就够让人头痛的了,现在又来了个什么郡主,这掌柜的要是把她领回去……呃啊,那笑江山可真就离鸡飞狗跳不远了。
  “掌柜的,你不会是要见她吧?那个姑娘,她,她可比去年小米养的那只癞皮狗还凶,您……三思……”
  “比癞皮狗还凶?那得是什么德行?”一听此言,饶是在萧流云面前都处变不惊的薛染夜亦不由自主的震了震,说起当年那条叱咤风云的癞皮狗,在笑江山可比奥尔良烤肉还有名,曾经气的薛染夜吃了一个夏天的狗肉煲,嘴巴上火长泡了都不带停的。
  “这个,要不您先躲躲……”
  “躲?堂堂笑江山的掌柜躲一个小丫头?笑话,此事刘管事就不必费心了。”染夜突然笑的阴涔涔的,看着表情奇特的薛染夜,刘管事生生打了个寒颤,想起来了,去年掌柜的就说过,他这辈子最大的乐趣就是打癞皮狗,炖赖皮狗,吃癞皮狗。
  “寿宴的焰火可准备妥当了?”染夜稍稍恢复正常,寿宴马上开始了,这焰火可是今晚的重头戏。
  “都弄好了,保管整个京城都看的到。”一提焰火的事,刘管事立刻浑身都暖了,那双精明的小眼睛登时亮的像夜明珠子,要说染夜研究的这焰火,花样漂亮,飞的高花又大,形状又均匀,绝对是今年寿宴上的亮彩,到时候,不仅龙颜大悦,财源也是滚滚而来,什么江湖泰斗,商界巨贾,朝廷大官,谁不想逢年过节的涨涨门面,燃个烟花庆贺,到时候,若是一个焰火一两银子,十个就是十两,一百个就是……想着想着,刘管事口水都要都出来了。
  终于刘管事流着口水从臆想中醒过来,再看染夜已经臭着一张脸离开了。

  叹云灵

  若问那一夜的烟花有多绚烂,没有人能形容的出,穗光流金,一朵朵繁复古朴的花朵自空中绽放,即便只有瞬间便消逝,却有无数朵绚丽前仆后继,不让暗蓝色的天空有机会平静。金色炫目,似天神妃子衣带飘飘,玄紫恢宏,如空中气势磅礴的殿宇,折射下日月的光辉,红色沸腾,像闪烁着各色光辉的琉璃瓦片,猛然碎裂,盛开出漫天的光芒。
  一场烟火,将紫禁城的炫目在这夜空中展现的淋漓尽致,同时引得多少人,在这片炫目中迷失,引得多少人咬碎银牙削尖了脑袋要入主这紫禁之巅,又引得多少人,抛妻弃子,罔顾身家性命,也要追求那万劫不复的名利地位,又引得多少人,陶醉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臆想里,即便刀剑在颈血染利刃,却被金色的焰火麻醉,不知疼痛,待到死亡在伴,才方觉大梦一场。
  萧流云独自坐在玉华台上,看着那漫天的烟花,思绪万千,就堵在胸口,轻轻抚摸身下那张龙椅,曾几何时,有个极会让人生气的小女孩就坐在上面,瞪着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将菜里的花椒葱花悉数挑进他的碗里,还美其名曰补肾补气。而后来,他却连她的尸体都不能保护,草草落葬。
  “恭祝吾皇万岁,万寿无疆。”
  看着炫目的焰火中,列朝臣工,跪在地上,山呼海啸,萧流云心中冷然,嘴上说着什么万岁,什么万寿,什么无疆,而究竟人心中如何,便不得而知了。即便是他自己,办这寿辰,不一样是别有用心吗?今年寿宴,四方朝拜,惟瀚海与西北回鹘不动,战事已有端倪,实则一触即发,偏偏此时许将军一心要他那女儿入住后宫,否则大有按兵不动之意,还好,薛染夜掌握的财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微微摇摇头,要是那个小丫头在,是不是还能派遣派遣,不至于胸口连呼吸都滞痛。只是月色渐浓,昨日与丞相长谈一夜,延误了例诊,也不知能不能撑到寿宴结束。
  “这焰火深得朕心,赏。”最后一簇金黄散开在天际,萧流云淡然吩咐,身旁的大太监忙领命下去封赏。
  台下的薛染夜在众人欣羡的目光中接了赏银,复抬头看了眼玉华台上略显孤寂的帝王,不经意间微微一叹,萧流云现在坐的那张龙椅是灵奈的啊,又想到灵奈每次深夜噩梦中,每次遇到危险,情不自禁喊出的都是萧流云的名字,染夜第一次问自己,带灵奈离开,是不是,错了。
  “潋掌柜,快接赏吧,圣上对你,可是青眼有加,来日飞黄腾达,莫忘了咱家。”封赏的大太监多会察言观色,听说圣上还有意将馨雅郡主指给这位,将来岂是池中物。
  “李公公客气了,潋河国还有一事不明,请指教。”薛染夜忙还礼,随手将一枚硕大圆润的夜明珠塞进李公公手中,仅这一颗珠子的价值,大概低得上百两黄金。
  世上谁不喜欢钱呢?李公公一看那珠子的成色,心神早已飞到九天之外,忙喜滋滋道:“潋掌柜有话直说无妨。”
  “往昔黑落青落两位大人总有一位在陛下身旁,今晚却不见一位,不知青落黑落两位大人,去了那里,河国也好有个孝敬的地方。”染夜故意将商人的精明表现的一览无余,惹得李公公了然一笑,
  “这青落侍卫,听说近日去了西北,至于黑落侍卫,听说黑虎营的陆将军害了疟疾,今夜暂时替他统领御林军去了。呵呵,潋掌柜倒不妨听咱家一句话,黑青二位侍卫,虽是圣上的近臣,却不好笼络,不知多少大人背地里给他们送奇珍异宝美女香车,二人不接受便罢了,还向圣上禀报,潋掌柜可莫要套不着狐狸,惹一身骚。”李公公说的倒也是实话,染夜微微笑了笑,点点头,
  “河国谨记公公教诲。”
  “客气了,潋掌柜发迹,莫忘了咱家就成。”李公公捂着那颗夜明珠,笑的想朵盛开的太阳花,乐颠颠的离开了。而薛染夜脸上却骤然潋了微笑徒然浮上一层阴云。燃放烟花时,他便发现宫门竟然被锁了,任谁也不能通行,且他从未见过黑青二人皆不再萧流云身边,黑落,统领御林军?而陆将军可是许将军的得力干将,怎么病的如此凑巧,这场寿宴,真的这么简单?为今之计,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寿宴还是在一片祥和中开宴,有薛染夜精心设计的舞蹈,还有改良版的戏曲,毫无知觉的官员们看的倒也开心,其中最有特色的当属那首《新贵妃醉酒》,当初还是灵奈喝醉了,哼哼唧唧唱出来的,由此染夜才知道不过六年时间,国家真是人才辈出,有了个唱昆曲如此传神的李玉刚。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
  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
  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
  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染夜永远也忘不了灵奈在笑江山过的第一个年,是哭着过的,常说害怕影响发育而从来不喝酒的灵奈,那夜除夕喝了整整半壶莲花白,对着一盘盘她最喜欢的韭菜馅的大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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