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不伦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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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不伦之恋-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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馅的大饺子哼哼唧唧唱的不成调子,那时薛染夜只觉得灵奈那唱功绝对是折磨他心脏的,听懂的也唯有那句“只想在梦中与你再醉一回”,现在想想真是霎是应景。
  “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
  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
  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
  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最后一句,悠扬的笛声起,传到每一处宫墙,回音沉沉,也不知勾起多少深闺女子的心酸,染夜也终是明白为何灵奈总喜欢哼哼这首歌,即便唱的死难听还哼哼,她是真的想,醉在那个君王怀中吧。
  此刻,梦中的君王,手中正握着一只白玉茶杯,在渐高渐浓的月色映衬下,丝毫看不出心中他心中的情绪。
  “陛下,普天同庆之日,臣亦有本要请。”
  玉华台下,终于有人说话了,薛染夜神经猛地一跳,下意识的看向玉华台上那个帝王,只见萧流云脸上似乎也有诧异之色,而其眼底深处,却隐藏着几分外人难以察觉的了然。
  “刘太师有事?”
  “陛下正当风华正茂,几近而立之年,这天下不可一日无主,后宫亦不可一日无后,臣叩请陛下大婚立后,开枝散叶,才是万民之福啊。”
  “哦?朕看太师是忘记了,灵帝仙逝尚未满三年,朕理当守理,现在大婚立后,只怕也于祖宗体制不合吧。

  叹云灵

  听的萧流云这样讲,刘太师一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平素这个刘太师最是喜欢拿祖宗家法压制人,如今,被流云将了一军,心中郁闷可想而知。
  “陛下,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圣上以德以孝治天下,微臣倒觉得,唯有圣上早日大婚,祭天立后,才是合祖宗体制,才能告慰先帝的在天之灵。”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今年新进学的新科状元,乔恩羽。
  声音不卑不亢,却自有几分气势,薛染夜不由多看了几眼,看来今晚这寿宴,当真是太平不了。
  “乔卿家,现在并非朝堂,此事朕本以可容后再议。但,既然列朝臣工如此有兴致,借着这盛宴,议议到也无妨。”萧流云此言一出,众人皆愣住了,尤其是许将军一众,本以为萧流云定会百般推延,着实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臣等认为,许将军之女,元夕小姐,姿容雍华,气质风度,有母仪天下之度。”
  “臣到认为,寿王之女,馨雅郡主才是母仪天下的典范。”
  “微臣认为,许元夕小姐才是不二人选。”
  萧流云淡笑看着众人,大半的朝臣皆对许元夕赞不绝口,许将军果然是有心人,为了女儿,真算是花了心思了。再看看许元夕,安静的坐在母亲身边,仿佛一切争论与她无关似的,唯有脸颊上的粉红,泄漏了她内心的紧张。
  “馨雅郡主,乃朕之王妹,朕心中早已驸马人选。”萧流云看似平和的说出这句话,却无形之中在朝臣心中立了风向标,朝中最有资格的成为皇后的便是这两位女子,既然这馨雅郡主是王妹,那皇后必然是许元夕无异了。
  做臣子的多圆滑,一听萧流云话中意思,立刻顺着竿子向上爬,说的无非是什么许氏元夕,如何如何姿容绝佳,气度风华,母仪天下云云,即讨好了皇帝,又讨好了许将军,何乐而不为呢。倒是这边许将军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云帝不是不想他女儿做皇后吗?
  一旁的染夜眉头更紧了,萧流云到底想做什么,许氏本就军权在握,假如女儿做了皇后,将来外戚专权就是一个大问题,凭萧流云的性格,又怎么可能留如此后患,立许元夕为后呢?
  “今天,是皇叔的生日了啊。”躺在床上的灵奈揉揉眼睛,又摸摸鼻子,眼前还是漆黑一片,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
  “好些了吗?头还痛不痛?”温润的声音流泻在耳边,不用猜也知道,是苏洵。
  “苏大人,你没去皇宫吗?”灵奈有些好奇,苏洵不是来祝寿的吗?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宫中啊。
  “我应该去?”声音仍旧温润,像灵奈曾经最爱的黄桃果冻滑过唇边的感觉,言语流过耳边,却让人隐隐感到微凉。
  灵奈一时语塞,立时想到当年萧流云假借她之手下令坑杀瀚海三十万军民之事,平心而论,苏洵也好,瀚海也好,凭什么原谅自己,原谅萧流云,国仇家恨,任一个血性的人,都不可能忘记。灵奈表面自欺欺人,心中却澄澈如镜,种种迹象表明,自己灵帝的身份对于苏洵来说是昭然若揭,先不管消息是如何走漏,单说若是自己处于苏洵的位置,面对坑杀家国三十万子民的仇人,莫说搭救,只怕最轻也要将其粉身碎骨,抑或五马分尸亦不解恨,她又凭什么,要他去祝寿。这未免太讽刺,也太侮辱。
  “对不起,对不起,其实我……”除了对不起,灵奈着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她对瀚海感到很抱歉吗?有时候,对不起这三个字,真的是惨白无力。
  “没有什么对不起,苏洵明白,当时的事,并非你能决定的了。”灵奈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敷上自己的额头,和暖的温度自掌心轻轻过度到伤口,缓解创口的疼痛。
  “倒是不烧了。”一面说着,苏洵轻轻解下灵奈头上的纱布,准备换药,下意识的抓住那只温柔的手,一滴眼泪不由自主的自眼眶滑出,落在白玉般的手背上,吧嗒一声,响的如此清脆,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你怎么就救我呢,还对我那么好……”
  苏洵顿了顿,并不回答,而是轻轻抽出手,继续将侵红的纱布换下,伤口还是没有愈合的迹象,已经逐渐发黑,
  “假如我可以做主,当年绝不会下那样的命令,宁可自己死也不会,你信吗?”灵奈垂了首,乖乖任苏洵摆布,一双眼睛,空洞,无助。
  “信。”
  听到苏洵轻轻说出那个信字,灵奈沉重的心匣一下子轻多了,尽管明明知道即便自己说一辈子对不起依旧于事无补,然能听到当事人的一句谅解,依旧会感到莫名安慰,人心,大概都是喜欢自欺欺人吧。
  苏洵微微叹了口气,取出一瓶药粉,均匀的洒在灵奈的伤口上,
  “好在我瀚海,今后,不会再任人鱼肉。”
  “嗯,要,和平,求同存异,对不对?”
  “求同存异?”
  “对啊,民族融合,求同存异,嗯,要和平,我虽然没读过多少书,却知道夫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又有诗云,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多凄凉啊,还有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每次想到战争,我都觉得心好凉,说什么国,什么家,谁的江山,谁坐天下,到头来还不是那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受苦的永远是百姓,我只希望,能永不再战。”灵奈擦擦眼泪,贝齿却将唇咬发青,药粉侵的伤口,真是火辣辣的痛。
  “永不再战……”夜色沉沉,月亮似乎不忍心看人间发生的这一幕幕,隐去云中,暗影投射在苏洵脸上,看不出表情,
  “过去的事,莫要再提了,至于你的伤,皆是王妹的错,我救你本就理所应当,你,休息吧。”苏洵几下将纱布缠好,灵奈尚未回神之际,便离开内寝,倒像是后面有什么怪物追击似得,搞的灵奈煞是诧异。
  “苏洵,苏大人?怎么跑的这么快。”灵奈伸出猪蹄般白白嫩嫩的小手,颤巍巍的摸摸自己的脸,没有疤啊,明明记得那鱼叉没往脸上招呼过,这张脸有那么丑吗,应该不至于毁容吧,那他跑什么,奇怪。
  这边灵奈郁郁闷闷的躺下准备会周公,那边苏洵,长夜空对残烛,毫无睡意。
  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假若与天朝一战,不管结局如何,过程都是毫无疑问的惨烈,百姓,百姓,提及这两个字,苏洵长长叹了口气,他是瀚海的王,又怎么忍心见到自己的子民死伤,只是,若战,伤亡在所难免,若不战,多年来的苦心经营覆水东流不说,也愧对当年枉死的那三十万将士。战争这个永远带着鲜血的话题,经由那个略显纤弱的女孩说出,无端的让人心疼。
  心软了吗?轻轻问自己,默默闭上眼睛笑笑,放弃吗,不可能,部署了这些年,此战即便不能完胜,亦可重创天朝,亦可凭借士气令周边封国臣服,逐鹿中原,不是他最终的理想吗。收紧袖中的青瓷小瓶,里面装着一种名为汀兰的药粉,正是刚刚给灵奈的用药,这“汀兰”倒非毒,还对止痛化瘀有着奇效,只不过,用多了,却能让人上瘾。

  皇叔的皇后

  “掌柜的,你说,圣上真就要立后了?”一旁收拾道具的管事有些不解的问,看似和洽的气氛下,隐藏着毁灭性的力量。
  “这不是儿戏啊……”薛染夜看着玉华台上似笑非笑的流云,越发心神不宁,
  “刘管事,咱们笑江山今日入宫的三十三人,悉数去后台待命,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乱逛!”
  “是,是。”刘管事有些惊讶,掌柜的这是怎么了,以往也不是没在宫中表演过,尚还允许在御花园中赏玩赏玩,今日怎的如此奇怪,要悉数去后台待命?话虽如此,刘管事却不敢懈怠,忙通了达薛染夜的命令,这个掌柜虽说表面和善,可若当真生气起来,谁也是不认的。
  群臣还在商议立后之事,惟丞相寿王与许将军三人不动,只冷眼瞧着,不过看到自己女儿呼声如此之高,许将军难免有些喜色。也是,那个父亲不疼爱自己的儿女,儿子已然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希望唯有女儿,而那顶凤冠,也是他这个父亲矢志要替女儿争一争的了。
  “列位臣工商议的如何了?可有人选?”萧流云略带着几分笑意,站起身子,向玉华台下扫视一圈,龙袍上繁复绣饰的金线龙纹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修长挺拔的身姿刚毅俊美的脸异常和谐,听的萧流云这般询问,太师回道,
  “臣等以为,许氏……”岂料,还未奏完,西华门外突然火光四起,一条条金龙直冲云霄而上,正是太庙的方向。
  “陛下,陛下!不好啦,太庙,太庙着火了!”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奔至玉华台下,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什么,太庙着火了?这,还逢着圣上寿辰,怎么好好的就着火了?”年轻的御史摇摇头,
  “哎,莫不是,先帝显灵了?”
  “……这三年未过,皇上又是立后又是大婚的,莫不是真冲撞了吧!”
  “据老夫看,是许家那丫头命薄,担不起这段大福才是……”
  一时间,西华门外的火光烧的欢,烧的人心也散。在古代,太庙着火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还正巧赶上皇帝的千秋,难怪引人瞎想,顷刻间,群臣使节已是窃窃私语,原先乖乖服侍在母亲身边的许元夕有些坐不住了,不能,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与那个男人并肩,什么天道伦理,什么先帝纲常,谁也不能破坏,谁也不能!
  天知道当她听到宴上群臣要拥立她为后时有多开心,看着周围各家千金们羡慕钦慕的眼光有多兴奋,甚至面对她们仇视的眼光都感到一种幸福,但她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烧红了脸,低垂了头,将情绪深深隐藏在心里,等夜深人静时才敢慢慢体会那种幸福的滋味,那种心情就像藏了一坛好酒,等无人独自品尝,连心都侵的满是酒香,宁愿一辈子都醉在那份温柔中,可现在,她真的很怕,很怕这一切会因为这场诡异的大火而变为泡影。
  看着那冲天的火光,薛染夜突然露出一丝微笑,原来如此,萧流云果然是个擅出奇招之人,西华门,东华门,午门,玄武门这些重要通道平日悉数由御林军禁军统领,陆将军既然生病由黑落带职,自然也就不再许将军掌控之中,这太庙就在西华门外,由此,这火到底是天意还是人意,实待考证。
  “陛下,臣凑请带人去太庙灭火。”许将军跪在地上,脸色铁青,
  “许将军安坐,还是老夫带人去吧。”丞相忙站起身子,“陛下,许将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还落下腿疾,还是让老臣去看看吧。”
  “丞相所言极是,太庙重地,如何会无缘无故的起火,别是有人蓄意放火吧,必要查明原因!”
  “臣,遵旨。”丞相擦擦头上的汗,想想昨夜的谈话,领了人便往西华门赶,许将军脸色更难看了,忙吩咐手下两三个心腹,紧跟着去太庙探探动静,却又守在个宫门的侍卫悉数拦截,任何人不得放行。
  “那个,将军,我们出不去啊。”
  “出不去?!你们不会说是丞相的人吗?一个个笨死的吗?”
  “呃,将军,各个宫门都禁止通行了,说是有放火的刺客……”地下的人委委屈屈的汇报,火着都着了,有什么好看的。
  “要是真有刺客,蓄意放火倒好了。”许将军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怕就怕是天灾无妄之火,那样的话,元夕必会冠上不祥之名,这辈子也别想做皇后了,如今,惟求罗丞相能查出个人为失职的原因了,本想今晚逼萧流云立后,千算万算,没想到萧流云敢动太庙。
  “陛下,太庙乃,乃被天火击中,因此,因此……”丞相大人回来了,带着这个让某人欢喜某些人郁闷的消息。
  “天火!丞相大人啊,这个,这个,我天朝政治清明,圣上贤德,怎么,怎么会是天火呢,丞相大人可要细细查明,别是有不法之徒毁坏太庙才是啊。”许将军急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许将军,这个,老夫已经查清,确实是,天降陨石,太庙才被天火所伤,好在,已经扑灭,损失不大。”
  “啊?天降陨石?”
  “这可不是吉兆……”一时间,连宫女太监都窃窃私语,许久年老的寿王开口了,
  “陛下,还是请钦天监的人,来看看吧。”
  萧流云点点头,等的就是这句话,钦天监。
  结局可想而知,什么大婚,什么立后,一年内通通给靠边站。
  许将军还想说什么,却又着实无话可说,心中真是恨不得将那个信口开河外加指天望月的钦天监的老太监活活捏死。
  “陛下,星相位置竟有更变,二十八宿连带东、南、西、北四宫,以及每宫七宿,皆有异状,古云“天之四灵,以正四方”,如今四灵异动,陨石坠落,毁及太庙,着实……不是祥兆,只怕是有行事不当之处,惹怒天颜,奴才还请圣上恕罪啊。”听着老太监字正腔圆的解释,萧流云一副惋惜之深的样子,摇摇头,微微叹了口气,
  “有话直说,朕恕你无罪。”
  “圣上可祭天,延迟大婚,再者,皇后人选还要斟酌斟酌……”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一句话,暂时不能立后,即便立也要先交给钦天监看看命相。
  薛染夜别过脑袋,强忍住笑意,萧流云,这招真够狠的。
  许氏一家的脸色此刻真是比彩虹还丰富,许将军是青加白,许小姐是白加黑,许夫人是绿加蓝,尤其元夕,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即是如此,天意的确不能违,但陛下后宫空虚,也该充盈,老臣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可使得?”眼见许将军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模样,丞相擦擦老脸上的汗,开了口。
  “哦?”萧流云淡淡一个字,看不出任何情绪,搞的丞相心里也猛地一紧。
  “呃,这个,皇上可先封许小姐做三品侍从女官,每日伴驾,其他的等一年过后,再行商榷。”此言一出,许氏父母面上稍霁,女官就女官吧,天朝不少皇后不都是从女官过来的吗。唯有萧流云深深看了丞相一眼,仍是喜怒难辨。
  “丞相的建议,”萧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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