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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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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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言峤不置可否,“我说了我要你,就一定不会放手。既然不能回到最初,那么强取豪夺,就强取豪夺吧。”,他勾着唇,面上却不带任何温柔,一双深眸幽冷含着嗜血意味,“几年前你可以沦为段叙初的xing奴,现在我同样也有手段让你屈服于我。”

    蔚惟一闻言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她知道裴言峤有这个本事,她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和裴言峤抗衡,但她不在乎蔚家财阀,她更担心裴言峤会对囡囡做出什么来。

    蔚惟一这样想着拿出手机就要打给囡囡,裴言峤看出她的意图,“你放心,我不会拿任何人逼你就范,我把你一个人禁锢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蔚惟一一愣,反应过来后疾步往门外走,果真碰上四个高大强壮穿黑色衣服类似保镖的男人,蔚惟一不死心地上前跟其中一个人过了两招,几秒钟后就被对方反剪手臂在身后,那男人用机械的声音说:“蔚小姐,你不能离开三少半步。”

    叶立勋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出来厉声喝道:“还不放手?!”,他的身形挺括修长,气度卓然负手而立,浑身散发着凌然气场,眯起的眼神里透着威慑和杀气,没有出手就让下属心生胆寒,想了想叶立勋怎么说也算是裴家财阀的掌控人,地位凌驾于裴言峤之上,弄死他们是分分钟的事,也只好放开蔚惟一。

    叶立勋走过去拉住蔚惟一的手腕,他这人向来特别懂得怜香惜玉,尤其心疼女人,见蔚惟一白皙的手腕被对方捏得青紫,他吩咐自己的下属去医生那里拿药,又将蔚惟一带到房间里去,把药酒抹在蔚惟一的手腕上。

    裴言峤知道自己的下属动起手来不分轻重,看到后原本要掀开被子下床,最终却是慢慢地坐回去,两手紧握成拳,抿着唇没有说话。

    叶立勋屈膝半跪在蔚惟一身前,很温柔娴熟地揉着蔚惟一的手腕,蔚惟一则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叶立勋那张并没有多大改变的脸,她心中酸楚有一种故人相逢的感觉,轻声说:“谢谢。”

    叶立勋的动作一顿,紧接着唇畔噙起一抹笑,用很低沉的声线说:“你不怪我就好了,我和段叙初联手把蔚士胜送入监狱,蔚家财阀也归还给你了,以后不会再为难蔚家。”

    没错。

    叶立勋便是裴言瑾,事实上几个月前蔚惟一第一眼看到叶立勋时,她就认出来了。

    裴言瑾的面容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只是把那半张脸的疤痕去掉,做了一些整容,凡是跟他熟悉的人,都会认出他,这也是他为什么能通过裴毅贤那关的原因,和宁潇的婚姻自然是假的,他所要瞒的不是他们,而是给外界一个死去的裴言瑾合理回归裴家的理由。

    段叙初帮助他回裴家,他借用裴家的势力,牵一发而动全军,在上一任的段家掌控人被蔚士胜拖累入狱后,顺利让段叙初接管段家财阀,这就是他和段叙初做的那笔交易。

    当然,裴言瑾终究还是站在裴言峤这边,即便知道裴言峤的方式不对,他也没有插手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他选择做中间派,只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对蔚惟一说:“不用担心,言峤他毕竟深爱着你,可能现在的做法确实很过分,但过两天就没事了,他吃软不吃硬。”,说到这里觉察到蔚惟一的抗拒,裴言瑾又补充道:“并不是让你讨好他,你只要暂时待在他身边就可以了。”

    蔚惟一也知道自己和裴言峤的关系不至于发展到深仇大恨水火不容,既然裴言峤那晚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也就代表裴言峤并不愿意伤害她,她自己也有错,给裴言峤造成了误会,最终蔚惟一点了点头,“嗯。”

    裴言瑾收起药酒,转过头看到裴言峤一脸担忧又心疼的,他心中无奈,走到床边把手掌放在裴言峤的肩膀上,“能出院吗?也到了晚饭时间,一起出去吃吧。”

    裴言峤望过那边的蔚惟一一眼,没有听到蔚惟一的反对,他抿着薄削的唇点点头,“我去换衣服。”

    裴言峤下床走去内室,宁潇在这时进来病房,不等裴言瑾开口询问,她说道:“我看过了,没什么大碍,住院几天就可以回国了。”

    裴言瑾这才放心,原本紧绷的面部线条变得柔和,“那就好。”

    宁潇看到后又别开脸,心里酸涩很不是滋味。

    时时刻刻、每分每秒裴言瑾的眼里心里只有裴言峤一个人,他默默地守护裴言峤,为裴言峤做了太多,对裴言峤执念也太深,她连一点机会也没有。

    不过他那天说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她愿意赌上一生的时光年华去尝试。

    几分钟后裴言峤从里面走出来,四人出了病房,蔚惟一和宁潇并肩走在一起,裴言峤在后面看到蔚惟一没有穿外套,他又返回房间把蔚惟一落下的外套拿出来,并没有直接给蔚惟一,而是让宁潇叮嘱蔚惟一穿上。

    外面下着小雪,地面上落了白花花的一片,四人不紧不慢地步行在黄昏的街道上,陌生的国度这样的画面生动而温柔,蔚惟一心里却空空的。

    很快到了医院附近某家的餐厅,宁潇拽着裴言瑾的手臂找另一个餐桌,于是晚餐又演变成了裴言峤和蔚惟一两人面对面。

    但裴言峤点餐时不像以往耐心地询问蔚惟一,而是自作主张地帮蔚惟一点了一份,等待的过程中蔚惟一撑起下巴看着玻璃窗外的街道,裴言峤则目光深沉地凝视着蔚惟一柔美的侧脸轮廓,期间几次想开口缓解气氛,但看到蔚惟一冷冰冰的样子,他就说不出话来。

    跟以往不同,他们之间如今有了太深的裂痕,裴言峤心里堵的慌,明知道蔚惟一不喜欢被人逼迫,但他只有这样做,才能把蔚惟一留在身边。

    哪怕蔚惟一会恨他,他自己也很痛苦,但比起放过她,从此和她再也没有交集,他宁愿用这种方式。

    两人吃的是西餐,裴言峤拿着刀叉时牵扯到胸口的伤,而且左手掌上还包着纱布,他的动作很不利索,但他不指望蔚惟一帮他,费劲地分切着牛排,忍着痛以至于面色惨白,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好不容易切下一块正要吃,对面的蔚惟一突然伸出刀子过来,抵住他的餐盘。

    说实话如今蔚惟一的心肠太狠,裴言峤看到明晃晃的刀子他就颤了一下,只是就算蔚惟一心里不舒畅再划他一刀,他也心甘情愿受着,也因此并没有推开蔚惟一的刀子,而是用充满痛楚的双眸凝视着蔚惟一。

    蔚惟一看到裴言峤掌心处的白色纱布被鲜血染红,大概是伤口裂开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自己餐盘里分切好尚未开动的牛排,和裴言峤的换过,低下头又去切。

    裴言峤惊讶地盯着面前的餐盘里分切整齐大小适中的牛排,再抬头看向蔚惟一,他突然伸出手抓住蔚惟一的手腕,“一一。”

    “叮当”的刀叉碰撞声下,蔚惟一的动作顿在那里,感受到裴言峤炙热的目光,她没有抬头,勾着唇讥诮地说:“怎么,还要我喂你?”

    裴言峤一愣,立即又收回手拿起叉子,“不用。”,他用一只手握住叉子吃着牛排,偶尔抬头望过去蔚惟一一眼,她皆是沉静安然不悲不喜,但这足以让他的情绪平复下来。

    快结束一餐饭时,蔚惟一开口说道:“囡囡过几天就开学了,我必须回去。”
第13章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裴言峤闻言唇边的笑倏地沉下去,低头看着餐盘里的牛排,几秒钟后只听“叮当”一声,他丢下手中的叉子靠回椅背,“怪不得突然帮我切牛排,对我这么好,原来你的意图在这里。蔚惟一,想让我放你回去的话,你觉得只做这些就够了?”

    蔚惟一以前就觉得裴言峤性情不定变脸比翻书还快,此刻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她端起手边的红酒悠然地喝过一口,压根没有把裴言峤的威胁放在眼里,“请你搞清楚一点,我是在通知你,而不是跟你商量,或是征求你的意见。我不想和你闹得太僵,真到了那个地步,也不介意跟你鱼死网破。”

    裴言峤被堵得哑口无言,他其实并不想威胁蔚惟一,只是提出来让她对自己的态度好一点,以为她至少会服软,却忘了她也是喜欢硬碰硬。

    “反正你的表现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不会放你回国。”裴言峤原本不可以饮酒,但心中实在烦闷,伸手过去往自己的杯子里加入红酒,一饮而尽,“我不用跟你鱼死网破,你的护照已经被我弄到手了,所以没有我的允许,你还怎么回国去?”

    “你。。。。。。。。。!”蔚惟一忍了忍,冷笑着说:“你真的是在挑战我对你的厌恶程度,原本对你还有几分情意,现在?呵呵。。。。。。。。。你赢了裴言峤。”,她说完后起身过去宁潇那边,身后传来玻璃酒杯的碎裂声响,大概是裴言峤没有拿稳的缘故,蔚惟一没有去理会,宁潇连忙跑过去给裴言峤处理手掌上裂开的伤口。

    裴言瑾见蔚惟一的面色不好看,估计是被裴言峤气得不轻,他温和地问:“要吃甜点吗?这样的话,可以改善下心情。”

    “红枣莲子粥。”蔚惟一说完后才意识到这是段叙初最爱的一种食物,只是后来他就没有再吃过,他说太甜他不太喜欢,而如今他的心情如何?他还会吃这种粥,去解心中的苦吗?

    “阿初。。。。。。。。。。”蔚惟一的手紧紧捏着桌布,在心里呢喃着段叙初的名字,痛得难以呼吸。

    裴言瑾愣了一下,委婉地提醒蔚惟一这是西餐厅,“怎么要吃这个?”

    “因为有个男人很喜欢。”所谓的深爱,是不是在他离开后,她把自己的生活过成他的生活,她把他的很多习惯,变成她自己的习惯?

    裴言瑾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交代他们去做。”,他叫来侍者,用流利的英文告诉对方他的要求。

    宁潇在这时走过来,“言峤的手伤需要缝合,我先带他回医院,你们继续吃。”

    裴言瑾闻言皱起修长的眉宇,望过去那边的裴言峤一眼,他又是很担忧的神色,“没有什么关系吗?”

    “婆婆妈妈的。”宁潇的语气有些不好,明显在跟自己的哥哥吃醋,“他以前中过多少枪,也没见有什么事,今天就被刀子划了一下,你至于提心吊胆的吗?”

    裴言瑾很认真地接道:“那时他还在无间岛上,我不认识他。”,如果他有参与裴言峤那些年的成长,那么他必定会将裴言峤保护得更好。

    宁潇的心抽了一下,没有再做停留,她掉头就走。

    蔚惟一转过头望着宁潇的背影,玻璃门打开的那一刻冷风和雪花一起吹过来,宁潇顺直乌黑的长发飞扬,更显得她身形的单薄。

    “她很喜欢你。”蔚惟一收回视线对裴言瑾说:“你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

    裴言瑾不答反问,“裴言峤也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接受?”,他勾起唇苦笑一下,“其实答案是一样的,我今生只爱过两个人,一是我的初恋女友,第二个。。。。。。。。。总归如你所说,感情的事勉强不来,不一定对方喜欢我,我不喜欢她,她伤心了,我就要负责任。人可以博爱,但最关键的是要看清楚自己的心,自己想要什么。”

    蔚惟一无声地埋下脑袋。

    她没有做到,最后和段叙初这次,她一直在退缩逃避,不敢再去正视自己和段叙初的这段感情,反而自私地利用裴言峤摆脱段叙初,到头来同时伤害了他们三个人。

    对比起来,在感情中裴言瑾理智而成熟,短短几句话其实是在间接地安慰她。

    红枣莲子粥很快地端上来,蔚惟一尝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厨师的问题,她吃着这么甜的东西,竟然感觉心里还是那么苦涩,突然间一大颗泪珠子砸下来,蔚惟一心痛如刀绞。

    她想段叙初,很想很想他。

    而国内这边段叙初正坐在办公室里,桌子上的文件堆积如山,他看过后签下自己的名字,字体流畅遒劲龙飞凤舞,谁知下一秒钟他的心口猛然间一痛,钢笔停滞在那里,黑色的墨水弄脏文件,他抬手按住一下一下抽痛的心脏。

    这一次他并没有去找药,清楚地知道自己又无端地想起蔚惟一了,分明还专注地投在工作中,却在这个瞬间没有任何征兆地思念她。

    他一直都知道这么多年来蔚惟一占据着他心里、身体的每一处缝隙,梦中是她,吃饭时是她,哪怕是现在忙得不可开交时,她的样子还是会钻进他的脑海,她深处他的骨髓,每时每刻都在让他痛,更让他难以呼吸。

    段叙初合上文件夹,看时间已经是下午6点钟,他长身而起走到巨大透亮的玻璃窗那里,负手从高处俯视着楼下,大半个城市的景象尽收眼底,像是芸芸众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然而多年前追求的高度和地位,在此刻却没有了那种心境。

    他终于体会到高处不胜寒的孤独和寂寞,只是因为没有了她陪伴在身边。

    下属在外面敲门,被允许进来后询问他是否可以下班了,段叙初摆摆手让下属先回去。

    “段先生也早些。”在段家财阀的这个下属眼里,段叙初是个工作上很有能力的男人,回归的短短几天就把一盘散沙的段家财阀逐渐稳定下来,即便某些对他有异心的人,因为他的真才实学,这种时候也不得不依附他。

    但同样的,段叙初这个新任掌控人太拼命,时常很晚下属经过大厦下时,总能清楚地看到整栋高楼里只有他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据第二天最早来公司打扫的人说,段叙初每天也是第一个到公司的。

    在下属看来即便段家财阀处于紧要关头,段叙初也没有必要这么玩命。

    而事实上他们不知道的是段叙初每晚的后半夜会关掉办公室的灯,随后就站在玻璃窗前,直到天色亮起来显出鱼肚白,这样难捱的夜晚,便又过去了。

    ***

    蔚惟一花费了很长时间把那碗红枣莲子粥吃完,抬起头对裴言瑾笑笑,“味道很好,谢谢你。”

    裴言瑾挑挑眉毛,“谢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做的。”,他叫来侍者结账,手插在外衣口袋里和蔚惟一一起走出去。

    蔚惟一不想回医院,沿着街道和裴言瑾一起步行慢走着,天空中还是下着小雪,纷纷扬扬的异常好看,让蔚惟一觉得很有意境,仰着脸将自己置身于雪花中。

    裴言瑾静默地陪在蔚惟一身边,偶尔停下脚步和蔚惟一一起站着,天色黑下来,霓虹灯火陆续亮起,蔚惟一侧头看着身侧的裴言瑾,她的唇畔含着微微的笑,“难怪宁潇那么喜欢你,其实跟你待在一起,心里不会有什么压力和负担,反而很轻松舒坦。”

    无论是无间岛上那个不择手段做过太多伤害他们事情的厉绍崇,还是用心爱着、守护着从来不求回报的裴言瑾,蔚惟一发现她都恨不起这个男人。

    夜晚的灯光下,裴言瑾线条优美的唇勾出弧度,嗓音低沉地调侃,“这是我的荣幸。”

    蔚惟一始终紧皱的眉头舒展,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前走,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走在了另一条街道上,而两旁种满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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