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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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 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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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而我呢?”

    “我一无所有也就算了,觉得我脏你接受不了,不让我走,你还把我困在这里,连最起码的自由都不给我,你真的是要毁掉我的一生对吗?自私而又可怕,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呵呵…………”我一边哭,一边笑的,我觉得我自己疯了,被裴廷清折磨疯了。

    我坐在灯光里,啜泣着泪水浸湿了一张脸,咬牙瞪着裴廷清,我的肩膀都在不停地颤动着,墙壁上映下我寂寥的影子,我自己都有些可怜自己了。

    裴廷清如高山一样屹立在床头,他静默地看着我,那眼睛里头浮动着一条条的血丝,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他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攥紧了松开,松开了再攥紧。

    我崩溃了一样哭,房间里只听见我越来越大的哭泣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脑子都有些混沌了,裴廷清突然坐在床头,伸出一只手用力揽过我的后颈,他那一张脸凑过来,猛然吻上我的唇。

    “唔…………”我的手推着他的胸膛,试图挣扎躲闪着不让他吻,他的一只手掌在这时抚上我的脸,将我牢牢地固定,随后用牙齿撬开我的唇,他把湿热的舌头顶了进来,一如往常吻得火热而又狂猛,就仿佛他对我的感觉和兴趣依然浓烈,一点也没有变过。

    而我自己不得不承认即便三年过去,我的身体仍旧因为他的激吻而敏感,我还是那么贪恋他的味道和给予,我觉得自己特别没有出息,无论这个男人做过多少让我伤心的事,只要他吻我,我就维持不了表面的冷漠了,身体和心就这样轻易沉沦。

    我爱裴廷清这个男人,从懂得感情到如今七年时间,我对他的爱从未改变,只会随着岁月而加深,而对于项宇曜,即便他为我付出一切,最后也因我而死,对他我始终只有感激和亏欠。

    我把自己的心看得太清了,有时候觉得若是我真的爱上了项宇曜,那么对于我和裴廷清这段想放却放不了的畸恋,我也不会痛苦而又矛盾,若是能心如止水,那该有多好?

    我还是在哭,裴廷清吮掉我不少眼泪,直到我整个人软下来瘫在他的胸膛,他压向我,我们一起睡躺在大床上,他开始脱我的衣服,如往常一样亲吻着我的锁骨,用那双带着火热温度的大手爱抚我的身体。

    我只觉得压抑太久的渴望涌出来,将我拉入**的漩涡,我无法挣脱出来,实在难以克制之下,我弯起手臂抱住裴廷清的脑袋,紧闭着双眼只感觉到小腹上顶来某个硬物,让我感到很不舒服,但却是那么渴望他将我填满,让我们再次融为一体。

    我赤身**地躺在裴廷清身下,脑海里却忽然间闪过慢慢跪倒在大火中的项宇曜,紧接着刚刚那个噩梦也跳出来,仿佛项宇曜正站在床头看着我,无声地控诉我忘恩负义,他为我做了那么多,如今死去尸骨未寒,我却在跟杀他的男人欢爱。

    我顿时感到毛骨悚然,猛地睁开眼睛惊叫出来,“不要项宇曜…………”

    话音刚落下,还在我身上的裴廷清一瞬间停下所有的动作,他从我的胸前慢慢地抬起头,灯光下他墨色的眼睛里头染着**,迷离而又幽魅,他在我的脸上方盯着我,眸子渐渐变得清明,随后他笑了。

    那个笑是我看到过的最痛、最涩的,他的目光里蕴着猩红色,某种液体渐渐弥漫一片晶莹,裴廷清用沙哑的声线说:“你赢了裴姝怡。”

    我一怔,不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是说他终于决定放过我了吗?我知道在裴廷清的身下叫另外一个男人的女人,对他是最大的侮辱和伤害,看到他眉宇灰白一片痛色,我想对他解释,但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什么,我松开放在裴廷清肩上的手,最终轻轻轻地闭上眼睛,咬着唇别开脸去。

    裴廷清从我身上下去,起身拿过刚脱下的衣服穿回去,我自己用被子裹住**的身体,面对墙侧躺着,手捂住嘴才没有让哭声再发出来。

    这时我听见门被打开的响动,以为是裴廷清走了,谁知紧接着传来言峤愤怒的声音,“你为什么欺负我妈妈?我听见妈妈哭了。”

    我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意识到自己还没有穿衣服,又把被子裹在身上,而言峤已经向坐在床头的裴廷清身上扑了过来,握起小拳头使劲捶着裴廷清,一边还在赶着裴廷清,“你坏人,你出去。”

    我找了半天才看到自己的睡衣被裴廷清丢到了另一边的床下,立即拿过来穿在身上,再跑到那边去拉言峤,蹲在地上一下子把他抱住,“言峤。”

    言峤被我拉开后,还很不甘心地抬脚去踹裴廷清,他看到我脸上的泪水,顿时声音又大了起来,小手指着裴廷清,“他是坏人,他趁言峤睡着了,把言峤抱走,让言峤离开妈妈…………”,说着言峤抱住我的脖子,脸埋在我的肩上委屈地哭了起来。

    虽然言峤打不疼裴廷清,但身为一个父亲却被儿子这样对待,他心里肯定不好受,这种局面不是我有意造成的,我也很难过,怀里抱着言峤,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抚着,我流着泪对裴廷清摇摇头,既是道歉,也在示意他出去。

    裴廷清的手掌盖住脸,我看到他宽厚的肩膀在颤动着,半晌后他把外套挂在臂弯上,什么也没有说就往外走,而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言峤趁机又踹过去一脚。

    “言峤!”我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吼了言峤一句,他被我吓得怔愣几秒,随后用大哭控诉着我不爱他了。

    我顿时有些心烦意乱,却还是不得不压着情绪,去哄言峤,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我明知道不怪他,又怎么能迁怒于他?

    裴廷清还是走了,这次我没有再回头去看他,最近一段时间我看过太多次他的背影,或落寞,或孤单,每次都感觉有把刀子在剜着我的心一样。

    此后几天我都没有再看到裴廷清,他并没有放我自由,而且还在外面增加了四个人,到了晚上七点后唐宋他们就不允许我再出去了,我更加找不到逃走的机会,倒也让自己的心慢慢地沉静下来。

    临近春节,天气越加寒冷有时候会下雪,每天早上我和言峤睡到九点多才起床,而三年里言峤身体不太好的缘故,面色总是有些苍白看上去很脆弱,不可否认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言峤光是一张脸就粉嫩柔滑的,骨骼看起来都健壮了不少,五官俊俏显得越发英气,他越长越像裴廷清,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四岁了。

    这天阳光很好,吃过早餐后我牵着言峤的手回到楼上,带着他去露台上晒太阳,在这时看到楼下不远处裴廷清从另一栋别墅里走出来,身侧跟着一个小男孩,期间那个小男孩伸手去拽他的,他低头望了小男孩一眼。

    阳光在他的身上洒下一团光晕,让他的侧脸轮廓显得越发温柔俊逸,随后他摸了一下小男孩的脑袋,用自己的大掌裹着男孩的小手,牵着小男孩往山上走去。

    小男孩很漂亮像玉一样,被俊美高大的裴廷清牵着手,那个画面温馨而又动人,看得我有些呆愣,言峤的手臂攀着我的腿问:“妈妈在看什么,我也要看。”

    闻言我把言峤抱起来站在空台上,这时裴廷清顿了一下脚步,他蹲下身把几岁的小男孩抱了起来,我看见小男孩很开心地笑了,两条手臂搂着裴廷清的脖子,脑袋在他的肩上蹭着。

    “那是谁?”言峤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裴廷清和那个小男孩,问出我这话时,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很不高兴一样,我看到他嘟着嘴,眼睛里头有羡慕和嫉妒,顿时明白过来他这是吃醋了,其实他也很渴望被爸爸疼爱、被爸爸抱在怀里吧?

    我站在后面扶着言峤,防止他摔下去,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忽略了言峤的感受,我的眼睛里发酸,差点掉下泪来。

    唐宋在旁边告诉我那个男孩是李嘉尧和孟静的儿子,这几年裴廷清一直把李绍轩养在他自己的身边,对待李绍轩犹如亲生儿子,李嘉尧和孟静的墓被合葬了那边的山上,裴廷清现在带着李绍轩去祭拜李嘉尧和孟静,过后他会把李绍轩送去国外。

    我一愣,问唐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大概是裴廷清授意的,唐宋什么事都不瞒我,他回答我说裴少觉得把绍轩送到国外,无论是成长环境,还是教育方面对绍轩来说,都比要在这个岛上好。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言峤站在那里,一直等到看不见裴廷清和李绍轩两个人了,他才收回视线,转过头问我:“妈妈,为什么最近没有看到项叔叔?项叔叔去哪里了?言峤好想他啊…………”

    以往言峤和项宇曜朝夕相处,也难怪言峤会想项宇曜了,“你项叔叔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对言峤说,望过唐宋一眼,我摸着言峤的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项叔叔在日本有工作,言峤病好后,他就先回去了,过段时间我们去找他。”

    言峤听后拧着眉毛,“项叔叔怎么变得没有礼貌了?他也不跟言峤告别,再见到他,言峤要故意不理他。”

    为什么不告别?因为他连告别的机会也没有,一个婴儿的出生是有预兆的,但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死或许就在下一秒钟,残忍之处在于不给你任何准备的时间,而结婚做新郎本该是身为一个男人最幸福的一天,谁又能想到项宇曜却这种情况下无辜丧命。

    我别开脸去,泪如雨下。
裴姝怡番外 (3)
    午后,我把言峤哄睡着了,让唐宋守在他的身边,我从别墅里走出来,站在柱子旁边,仰起脸轻轻闭上眼睛,冬日的阳光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让我感到了时光久违的安然静好。

    这时从另一栋的别墅里传来美妙的钢琴音,我判断出是裴廷清弹的,睫毛颤动一下,我慢慢地睁开眼睛,很久没有听过裴廷清弹钢琴了,忽然间很想再听一次,于是我向那栋别墅走去。

    别墅外面有几个下属,见到我后并没有阻拦我,如往常一样恭敬地对我鞠躬问候姝怡小姐好,我淡淡地颌首,寻着钢琴音找到了楼上的房间。

    门没有关,整个房间里只有一架黑色的钢琴,几面都是透明的玻璃墙,而裴廷清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起起落落,李绍轩坐在他的身侧,安静而又认真地听着。

    一曲终了,李绍轩鼓起掌说很好听,我站在门口,不知道裴廷清有没有看到我,反正他并没有理我,他侧过脸低头凝视着李绍轩,抬起一只手掌在李绍轩的脑袋上摸了一下,唐宋说裴廷清要把李绍轩送走,而这几年他抚养着李绍轩,必定跟李绍轩产生了很深厚的感情,此刻他是不舍得了吧?

    李绍轩问裴廷清:“您最爱的那个女人和儿子来了,为什么您看上去还是不开心?”

    裴廷清闻言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那天你们一家三口在海边,我看到了。”李绍轩说着,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过了一会忽然黯淡下去,他埋下脑袋,“所以您要把我送走了是吗?”

    小孩子都太敏感,李绍轩看出了裴廷清的意图,而我站在门外见李绍轩一副很难过的样子,我的心里也不好受,自私地希望裴廷清不要把李绍轩送走。

    房间内裴廷清温和地对李绍轩解释,“不是因为我儿子和儿子的母亲过来了,才把你送走,而是你的哥哥也在国外,你在那边待着比较好,还是会有人照顾你,不会让你受到委屈。”

    我这才知道原来李绍崇是在国外,那么李绍轩和自己的亲人生活在一起,未必不好,但李绍轩听后还是没有高兴起来,他仰着雪白漂亮的小脸看着裴廷清,那一双乌黑的眼睛里泪光闪闪的,“您不会再陪在我的身边了是吗?我不想离开您,您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想和您在一起。”

    这样真诚恳求的语气让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我很想走过去抱住李绍轩,跟他一起请求裴廷清不要把他送走了,他照看不过来的话,我可以帮着抚养李绍轩,然而现实情况是不久后我必定会带着言峤离开这里,做不到的事情,我不能承诺。

    裴廷清陷入长时间的静默中,李绍轩是个很乖巧坚强的孩子,他的泪水始终在眼睛里打着转,却并没有掉出来,过了很长时间他以为没有希望了,便又埋下脑袋,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却仍是很安静的样子,“对不起…………”

    话音刚落下,裴廷清忽然弯起手臂抱住李绍轩,我站在后面看到裴廷清的肩膀在震动着,哪怕是他这样狠绝冷血的男人,在面对一个孩子时,心也会变得很柔软,他确实把李绍轩当成亲生儿子了吧?

    李绍轩的脑袋埋在裴廷清的胸膛里,他抽泣着发出哭声来。

    裴廷清把他拉出来,用手指擦着他脸上的泪水,越发温柔地对李绍轩说:“好,既然是你自己愿意留下来,那么以后我都不会再动把你送走的念头了。”

    李绍轩闻言愣了几秒钟,随后猛然扑进裴廷清的怀抱,裴廷清用力地抱住李绍轩,这样的画面让我很感动,同时我也放心了,唇边勾出浅笑,我转身走下楼去。

    除夕这天,我站在三楼的露台上看到远处的住户张灯结彩,这才意识到春节来临了,而我和言峤居住的这栋别墅的地理位置高于其他所有的房子,从这里可以俯瞰大半个小岛,此刻看过去这个岛上确实很像一个小城市,甚至更温馨安静,只是平日里我没有心情去体会而已。

    楼下传来言峤的声音,我回过神来,一路跑下去,只见言峤伸展着短小的手臂拦在一个高大的男人面前,而那个男人戴着面具,向我瞟过来一眼,正是裴廷清没有错。

    我蹙起眉头,因为言峤排斥他这个爸爸,所以他就戴着面具出现?

    今天是除夕了,不知道他在裴家那边找了什么理由,才过来这里的,他告诉言峤他是我的好朋友,言峤跟我确认时,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言峤便以为裴廷清不是坏人,不再拦着裴廷清进来,而是好奇裴廷清为什么戴着面具,裴廷清闻言蹲下身,一把将言峤抱起来在怀里,连我都吓了一跳,言峤连忙伸出手臂圈住裴廷清的脖子,亲昵地攀在裴廷清的肩膀上。

    我跟在他们身后,裴廷清抱着言峤走到沙发那里,将言峤置放在膝盖上,声音温柔地告诉言峤,“我戴面具是因为长得太丑,怕吓到了言峤。”

    其实言峤是个很容易亲近的孩子,他的思维很简单,只要妈妈说谁不是坏人,那么对方肯定就不会是坏人,而且裴廷清和言峤到底是骨肉相连,所以无论裴廷清扮成医生叔叔,还是此刻戴着面具,言峤都很喜欢裴廷清。

    他不是很纠结裴廷清的面具,坐在裴廷清的腿上,端过茶几上放着的一盘核桃,说他要吃核桃,让裴廷清帮他剥壳。

    平日里我都是用钳子一颗一颗剥给言峤吃,仍旧觉得很麻烦,而裴廷清压根不用钳子,他一条手臂圈着言峤的腰,十指和大拇指用力一捏,然后核桃就开了,看得我和言峤都目瞪口呆,言峤拍着手说:“叔叔好厉害。”

    我觉得那个核桃有问题,从裴廷清的对面起身,坐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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