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的嘴里吐出来,简直是对天使的亵渎!赵中阳抽出佩剑,冷森森的剑尖,直指唐玄,怒道:“姓唐的,你再敢提起依瑶,休怪本将军不客气!”
他越是生气,唐玄便越高兴,看来依瑶果然是赵中阳的死穴,老子多点他几下,气死他!唐玄自从上次见过赵中阳打擂,事后,便让混混们打探赵中阳的情报,混混们本就是三流九流之人,消息灵通,很快便查出赵中阳原来有位相好,叫依瑶,后来被晋王看中,收做嫔妃,赵中阳只好忍痛割爱。 这种桃色八卦,本就是唐玄的最爱,当下便让混混们,收搜依瑶的详细情报,结果重金赏赐之下,不但把依瑶的肖像搞来,就连依瑶小时候,得过什么病,读过什么书?都查得一清二楚。而依瑶的拿手琴技,唐玄自然知道。
唐玄看也不看赵中阳的宝剑,淡淡地说道:“赵将军,你很久没听依瑶弹琴吧?你我二人谈个条件如何?只要你答应本公子一件小事,本公子就说服晋王,让他把依瑶还给你。到时你想让依瑶弹琴也好,吹箫也罢,还不是你说了算?”唐玄说到最后,笑得格外yin荡。
赵中阳听了几天唐玄风流yin语,有些专业术语,自然懂得一些,又见唐玄这种笑容,明明就是在ji院调戏姑娘们常用的yin笑,赵中阳大怒道:“无耻小人,本将军再说一遍,依瑶也是你叫的么?你再敢叫她的名字,本将军立刻杀了你。”他大怒之下,持剑的手都有些抖动,剑尖朝唐玄面前进了几寸,快挨着唐玄的脸,
唐玄冷哼一声,伸出二根手指,迅速地朝剑上一弹,叮当一声,将宝剑从赵中阳手中弹开。唐玄看着踉跄后退、一脸惊惶的赵中阳,鄙视道:“姓赵的,看来南宫庄主没教你真功夫,学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废物!不如你跟了本公子,本公子教你几招神龙入海如何?按起辈份来,南宫老秃子,还是本公子的徒孙。如果你跟了本公子,南宫老秃就是你的师侄啦。”
“找死!”赵中阳暴怒之下,惶恐皆消,就地一滚,拾起宝剑,使出平身绝招,朝唐玄身上刺去,顿时银剑如龙,寒气迫人。
唐玄此时虽然会的招式不多,可他有了神僧功力,早就打通生死玄关,反应快捷,当世少有,在军中与江北天过招,都能打到百招之外,区区一个赵中阳是伤不了他的。
地牢够大,唐玄在里面躲来闪去,负手于背后,讥笑道:“赵将军,听说你的依瑶小娘子,嫁于晋王时才十六岁,应该还是个雏儿吧?啧啧!真可惜,花堪须折只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技啊!当初你若是下手快一点、狠一点儿,说不定依瑶早躺在你床上哼哼叽叽了,哪会像现在,害得你堂堂的将军,整天睡不着觉,爬横梁、追野猫,扰了本公子的清静。这又是何苦呢?”
“无耻之徒,本将军不杀你,誓不为人!”赵中阳含恨而发,剑法越加凛冽!无奈唐玄身法太快,任他如何施展都伤不到唐玄。而唐玄闪了一会儿,更加开心,赵中阳这小子,前些日子打擂时,不是很神气么? 现在一试,稀松平常吗?要是亲亲小姨妹看到老子空手戏中阳,不知道会激动成什么样子?
唐玄一脸yin笑,道:“赵将军,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还敢在本公子面前耍威风?哈哈哈!……霸占依瑶小娘子的,可是晋王,你倒好,反倒怪罪本公子来啦。是不是怪本公子没早些点醒你?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和南宫定天这几日,不是在偷学本公子独创的yin龙御女大法么?进展如何?这小侍卫讲不清楚,要不要本公子亲自传你几招,本公子也想知道,你的依瑶小娘子,究竟喜欢哪一招?”
赵中阳双目血红,呼吸粗野,平日的俊朗,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如野兽一般的疯狂,剑法已乱不成招,可力道更大,速度更快。全身仿佛罩在一团白光中。
“啊!”侍卫见赵将军发怒,本想逃跑,却被赵中阳乱中刺死。唐玄借机跃上横梁,笑骂道:“中阳小儿,你的依瑶小娘子,早被晋王玩厌了,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本公子立了大功,晋王把他赏给了本公子,可本公子哪里看得上这种残花败柳,又把她赐给手下,听手下说,这小娘皮的也稀松平常,没什么味道,你若喜欢,等本公子手下玩够了,本公子还给你便是了,用得着如此动怒么?”
“我杀了你,杀了你……”赵中阳咆哮着直冲上来,一剑将刺入横梁,大概是用力过猛,拔了几下没拔出来,唐玄趁机朝他额头上踢了一脚,将赵中阳踢飞下去。
唐玄此时力道奇大,这一脚又正中赵中阳的头部,别说疯狂之下的赵中阳,不懂得运气相抗,就算是他将全身的功力运到额头上,也吃不下唐玄这一脚。要知道,当初在威虎山,唐玄可是一招就把毫无防备的南宫定天,打得吐血跪下。
赵中阳哀吼一声,倒地晕厥。唐玄跳下来,将那侍卫的衣服扒下,与自己的囚衣对换。又用血将脸摸着看不清楚。唐玄本是待杀的重犯,而晋王只命一名侍卫看守他,并且这侍卫年纪、身形也跟他相差不大,晋王之意,唐玄若再不明白,岂不是白痴加蠢蛋?眼下,梁陈已破,也该先逃离这里。
唐玄换完衣衫,又用掏出赵中阳身上的火石,打出火来,点着地牢中铺的草。将小侍卫丢进去火化。赵中阳此时还未醒,唐玄不想他死得这么便宜,将他拖到牢外,扒光他的衣服,丢进火中,用剑把他头发全部剃光,连眉毛都不留,朝赵中阳脸上浇了一泡尿,然后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来人啊,捉奸啊!”喊罢,跃在地牢边的一处房顶,等着看好戏。
晋王原来有令,看押唐玄的地方,三十丈以内,是不允许外人涉及的,所以,虽然唐玄又是放火,又是大喊捉奸,惊动许多军中士兵,但是,却没一个人敢进来。当然,赵中阳被浓烟熏醒,顾不得自己浑身赤裸,头发秃顶,在众多士兵惊惶的目光中离开。
唐玄不知道粮草营驻扎在哪个地方,准备找个小兵询问一下,他从房屋顶上跳跃,每次遇到的官兵都是大队的巡逻人马,唐玄浑身血污,怕冒然下去,会引起误会,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寻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十来个军士,正围在一起,小声的谈论着什么。
唐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帮军士肯定在偷懒,围在一起喝点小酒,确实比在大冷天巡逻要舒服的多。这种事,唐玄的混混手下常干,他也懒得追究。
唐玄将脸上血污擦了一下,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一边大声说道:“好哇!原来几位兄弟在这里快活?哈哈哈!在下来得真巧,不知几位能否让我也喝几杯?”
这些围在一起的军士,一听唐玄的声音,个个脸色剧变,神色不善地瞪着唐玄。不少人按住佩刀,随时准备撕杀!
唐玄以为他们害怕,笑着安慰道:“各位兄弟不必紧张,这种事,我也常做,有酒大家喝嘛!兄弟我酒量不大,如果各位不愿意,咱也不强求。”说罢,唐玄转身欲走。/
军士中一位军官模样的,示意手下不可乱动,起身对唐玄道:“既然这位兄台来了,不如就喝几杯吧!”
唐玄大喜道:“这才是够义气的好汉子!咱们当兵打仗,谁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活下去,酒肉银两,都是身外物,不必太小气,等兄弟我回到粮草营,一定请各位大吃一顿。”
“粮草营?”这些人神色又是一动,俱都把目光投向为首的那位军官,军官轻咳一声,问唐玄道:“原来是粮草营的兄弟!怎么?就你一人?你们粮草营好像不是驻扎在这边吧!”
唐玄走到那些人身边,朝他们里面一看,什么也没有?有些不快道:“各位兄弟,不必这么小气嘛!怎的一见我来,就把好吃好喝的收藏起来。”
为首的军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兄弟,你误会了。我们哪有吃的东西,只是在这里偷下闲,歇个脚而已。”
唐玄想起小侍卫说四王粮草合为一体,一般的军士只供应半份粮食,这些军士看样子,也不是精锐部队的,估计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谈酒肉?唐玄叹了一口气,安慰他们道:“哎!眼下大家只能分半份粮食,是苦了些。不过不要紧,既然咱们遇上,便是有缘!一会儿,我请你们去粮草营吃喝个痛快!”
军官喜道:“真的?那多谢这位兄弟啦!”唐玄摆手道:“自家兄弟,谢个什么?只是……”军官道:“只是什么?是不是我们不能进粮草营中?”
唐玄大大咧咧地说道:“区区粮草营,虽说四王合一,但还是老子说了算,老子让谁进,谁他娘的敢放个屁!”
军官与他手下军士,见这一脸血污的小兵,吹起牛来,跟真的一样,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军官问道:“你真的能带我们进去,没看出来兄台你也是大有来头的。”唐玄一拍胸脯道:“那是自然,说出我的名字,整个藩王联军,哪个不知?不过……暂时先不告诉你们,免得吓倒你们,坏了胃口,不过我向来平易近人,从不摆架子的,各位不必担心,一会儿想怎么吃,怎么喝都行。”
军官大概是头一次见过这般爱吹牛皮的小兵,暗自好笑,表面上却装作大喜,拱手谢道:“那就多谢兄台!我们就跟兄台一道回营去吧!”军官的其他手下,也都会意,纷纷拍着唐玄的马屁,哄他带他们进粮草营。
见大家如此抬举,唐玄轻咳两声,不好意思地说道:“眼下有一个小问题,头几日我出外办事,迷了路,各位能告诉我粮草营怎么走吗?”
“什么?”军官及其手下,俱都傻了眼!刚才这人还吹自己如何如何本事,敢情连粮草营在哪儿都不知道?
军官暗暗握拳,恨得牙齿都是痛的,真想杀了眼前这人,可他终是忍了下来,道:“这个无妨,我们找其他人问问?”
唐玄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本来以为你们知道,这样吧!我们过去找吧!”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请客吃喝
“几位兄台都是哪位将军的手下?”
唐玄在前面行走,不经意间,回过头来询问一声。
“这个………”为首的军官有些犹豫,说起话来吞吞吐吐,他左右的军士闻言,也都暗中紧握刀柄。
唐玄自个笑了笑,道:“各位有难言之隐,就不说了吧!”稍顿片刻,唐玄又安慰道:“各位其实不必担心,兄弟我虽说名气大了点儿,可在四王联军中,认识我的人多,我认识的人少,你们就算告诉我是哪位将军,我也不知道他是胖的还是瘦的,高的还是矮的,更不会去暗中告你们一状!兄弟我最讲义气,咱们有缘遇上,自然不会陷害各位。”
军官故作憨厚地笑了笑,道:“这位兄弟所言及是,看来是我们多心啦!”他暗中使眼色,让手下军士放松,一边赞道:“在下虚活了几十年,别的不敢说,这阅人方面,却是有独到之处,在下一见兄台天庭饱满,气宇轩昂,便知道兄台是位响当当的好汉!自然不会陷害我等。敢问兄台在粮草营那位将军手下共事,想必极得上司的信任吧!以后还请兄台在上司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也好让我等沾些光。”
他见唐玄年纪轻轻,行事浮躁,又身穿破烂脏污的小兵军装,料想他敢如此大言不惭,定是极得某位将军的宠信,说不定是某位将军的小舅子之类的。这种仗势狂妄的小人,世上多了去了,人家不是常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么?估计眼前这小兵,就是个小鬼一般的人。所以,便有如此一问。
唐玄呵呵笑道:“这个嘛!实在不好意思说,怕吓着几位,嘿嘿,一般的将军算个屁啊!就连晋王也得给我三分情面。”唐玄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脏污,有种扮猪吃老虎的感觉。分外得意,他很想知道,如果这伙人,发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唐公子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军官暗暗摇头,在心里耻笑。道:“估计你连晋王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还敢口出狂言?你怎么不说你是皇帝老子?”军官怕他越说越离谱,跟着轻声附和几句,便转移话题,道:“这位兄台,前面有队巡逻兵过来了,咱们不如去问问他们粮草营在哪儿?”
唐玄道:“也好!就烦兄台去问吧!我。这身衣服刚才救火时弄得血污,不方便询问。”军官道了声“好”便上前施礼询问,得知粮草营在正北方向,一行人朝北走去。
唐玄穿着这身脏衣服,浑身别。扭,想快些回营换洗,说不定那几位随军带的小娘子们,正躺在床上寂寞着呢?得赶快回去安慰一翻,不然她们勾三搭四,岂不坏了老子的名声?想到此处,无意中,步子走得很快。
军官与其手下军士,也都暗暗吃惊,没想到这个小。兵,脚力倒还不错,一伙人也都暗中加力,施展轻功跟上,看在外人眼中,还以为这伙人有什么紧急军情要赶着回报呢?
等快走到粮草营所在地时,唐玄突然想起什么,攸。地停下,扭头一看,军官跟他的手下正气喘吁吁地跟在身后,唐玄有些愧疚,又有些惊讶,赞道:“原来众位兄弟,都是健步如飞的好手啊?刚才回营心切,走得快了些,还请众兄弟莫见怪!”
军官面容汗颜,道:“兄台真是好脚力!我等全力使。为,才勉强跟上,已是十分疲惫,没想到兄台,脸不红,气不喘,实在令人佩服啊!”说话间,已对唐玄多了一丝敬意,看来这个信口胡吹小兵,也有几分本事,至少战场上见机不妙,能撒腿就跑,谁也追不上。
唐玄自喜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各位兄弟,走!咱们进去喝个痛快!”说罢,唐玄乐呵呵地大步朝粮草营行去:内心狂呼道: “好酒好肉,小娘子们,老子想死你们啦!”军官及其手下,半信半疑的跟在唐玄后面,行动小心警惕,神色却是忧喜参半。
“大胆?还不站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再走入半步,定斩不饶?”
唐玄刚行到大营口,便被守营的军士喝止住。唐玄勃然大怒,正准备将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拿下,转念一想:“老子刚从地牢中逃出来,说不定晋王他们还不知道呢?这时暴露身份大为不妙,不如抓住这个机会,暗中做点坏事,给四位藩王添些乱子也好。”想罢,唐玄散去怒容,笑眯眯地伸手朝怀中一摸,本想习惯性的掏些银票出来,打点打点,谁料,什么也没有?这才不习惯的搓了搓手,尴尬笑道:“这个嘛!几位行行好,在下有急事,想找唐公子的手下,还请行些方便,稍后该打点的门敬,自会加倍补上。”
拦住唐玄的守军一听他找唐公子的手下,俱都哈哈哈地放声大笑起来,看唐玄的眼光像是看小丑一般。唐玄被他们看得心里直冒火,表面仍挤出笑脸,询道:“众位兄弟为何发笑?”
守军中一人,道:“姓唐的手下,早就被调出粮草营了,你要找他们,就去城外找吧!这里早被列入军机重处!由我等驻守,除了四位藩王之外,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
原来四位藩王吃过一次粮草被烧的亏,这次都提高了警惕,又为了各自盯紧对方,以防对方在粮草上动手脚,所以俱都派出最精锐的部队来镇守。而唐玄的混混手下们,因为闹过几次事,被晋王调到城外驻扎,作了预警部队,说白了,就是前沿的炮灰!如果有他军袭城,首先就会与他们相遇。
唐玄暗呼糟糕,怪不得这几天来,都没有江北天的消息?眼下别说没了换洗的于净衣服,怕是连顿粗茶淡饭也没的吃了。唐玄面上无光,对跟他前来的军官及其手下,怏怏说道:“众兄弟,让各位白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这顿饭暂且记下,来日,兄弟我定摆下十桌八桌酒席,请各位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