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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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兵临天下-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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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绣走出曹丕府邸大门,仰望乌云密布的夜空,想到曹操对自己冷淡,想到曹丕的仇恨和恶毒,想到将来曹丕会继位,他心中不由万念皆灰,高举双臂对天空大喊:“和,你为何要劝我投降?还不如让我战死沙场!”

    他悲从中来,泪水扑簌簌从脸庞滚落。

    贾府位于外城南城,是一座占地十亩的大宅,李孚等人带来了贾诩病重的消息,让贾诩家人乱作一团,他们没有怀疑李孚的话,有贾诩的私人印章为凭,还有贾诩口述,板儿执笔的书信,这便使贾家上下深信不疑。

    他们纷纷简单收拾行装,准备南下去最后见一面贾诩,贾诩贾玑有些疑惑,父亲走的时候身体很硬朗,怎么会突然病重?

    贾诩一共有两女,两个女儿都已出嫁,长贾穆和次贾访在外地为官,只有贾玑在宫中当侍卫,顺便照顾祖母和母亲,今天正好休息,陪母亲去了一趟娘家,刚回来不久。

    贾玑匆匆来内宅里找到了李孚,说出了心中的疑问,“我父亲临走时身体很好,怎么会病重,这里面是否另有隐情?”

    李孚刚刚发现有人在监视贾府,他立刻想到,这一定是曹洪有信来了,使曹丕开始怀疑贾诩,事情有点严重了,让他心中十分担忧,今晚他们必须离城,否则明天就会出事了,因为他的手下刚刚杀了两名曹丕派来的监视者。

    李孚望着贾玑疑惑的目光,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是因为曹仁要借机杀你父亲,你父亲已经逃到荆州,得到刘荆州的庇护,所以你们必须要走。”

    贾玑之所以有点疑心,是因为他发现李孚带来的人中,很多都是南方口音,此时李孚石破天惊的一席话,使贾玑大惊失色,“曹仁怎么会杀我父亲?”

    李孚摇摇头,苦笑道:“你真想不到吗?”

    贾玑沉默了,除了宛城之战留下的后患,没有别的原因,不过父亲平安无事,又让他一颗心放下。

    “曹仁是怎么害我父亲?”贾玑又问道。

    “于禁在樊城兵败,他为了推卸责任,便找到曹洪,两人联手诬告你父亲暗通刘璟,做了一个假证人,曹仁也就顺水推舟要杀你父亲,但他又觉得理由不足,便命你父亲带五人,二十艘小船去占领襄阳,若失败就杀你父亲,这明显是借刀杀人,你父亲走投无,只得投降了荆州,所以你父亲托刘荆州把家人救走,我们就这样来了。”

    贾玑流泪道:“可是……怎么让父亲受冤,应该禀报丞相,让他给父亲一个说法。”

    李孚摇了摇头,“别傻了,曹操怎么可能为你父亲拿自己儿兄弟开刀。”

    他一摆手,“带进来!”

    从外面推进一名五花大绑的男,贾玑一下认出来,此人是曹丕的心腹侍卫于明,原来也是和他一起监视汉帝。

    “这是曹丕派来监视你们府邸之人,一共有人,两个被我们杀了,这是活捉的一个,据他供述,曹丕已经得到曹洪的快信,所以派他们来监视贾府。”

    人证物证俱全,贾玑完全相信了李孚的话,他也焦急起来,“那我们怎么办?”

    李孚摆摆手,让人把俘虏押下去,这才对贾玑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出城?城门在傍晚时分就关闭了,没有曹丕的出城金牌,根本无法出城,不过我们在监视者身上倒是找到一支曹丕的调兵令箭。”

    “那凭调兵令箭可以出城吗?”

    李孚脸上露出难色,“如果是一人出城调兵或许可以,但带着家眷马车,恐怕一支令箭凭信还不足,守城士兵一定会去报告曹丕,那时就完了,我现在就为这个发愁。”

    贾玑也低下了头,他更是无计可施,就在这时,门外有急促脚步声跑来,管家禀报道:“启禀公,泉公来了,说有急事,好像他父亲出事了。”

    贾玑大吃一惊,“我这就来!”

    他连忙对李孚道:“泉公就是扬武张将军之,我去看看。”

    扬武张将军就是张绣,他出事了,李孚心中一动,笑道:“我也跟你去看看。”

    客堂上,一个年轻人正焦急地来回疾走,神情十分悲伤,此人便是张绣之张泉,他也在宫中做侍卫,不过出任军侯,比贾玑的官职高。

    “正佑,出了什么事?”贾玑快步走进来问道,后面跟着李孚。

    张泉一见贾玑,顿时哭倒在地,“我父亲……他……他悬梁自尽了!”

    这个消息俨如晴天霹雳,贾玑连忙扶住张泉,也哭道:“世叔怎么会……”

    张泉抹去眼泪,咬牙切齿道:“是被曹丕那贼逼的,父亲从他那里回来,提笔在墙上写了八个字,与其受辱,不如战死!就……就去了。”

    他又取出一封信,递给贾玑,“这是父亲写给世伯的一封信,你们赶紧走吧!曹丕逼死我父亲,也不会放过你们。”

    这时,一直沉默的李孚忽然问道:“泉公现在要去令姊那里报丧吗?”

第262章 胆识过人

    、、、、、、、、、、

    张泉的大姊嫁给了曹操胞弟曹彬之曹钧,实际上,曹钧是曹操的第,母亲是曹操侍妾周姬。【】

    因为侄曹安民死在宛城,曹彬早死,这一房香火断绝,曹操歉疚于兄弟,便将曹均过继给兄弟继承香火,又命他娶了张绣之女。

    虽然是父亲之令娶妻,但曹均和张氏相处融洽,成婚六年,夫妻十分恩爱,又生了一,取名曹抗。

    曹均自然是住在内城,他的宅远没有曹丕府宅大,占地只有十亩,尽管他只是曹操庶,不过因为他现为曹彬之,又加封亭侯,官拜中郎将,颇有地位。

    深夜,曹均夫妻正准备入睡,忽然张泉跑来报丧,张氏父亲张绣得急病而亡,张氏顿时大哭,曹均心中焦急,连忙吩咐备马车去张府。

    曹均刚登上马车准备出发,忽然,黑暗中一把雪亮的匕顶住了他的咽喉,一名黑衣人冷冷道:“让你所有随从都回去!”

    张氏吓得要大喊,另一名黑衣人手疾,一拳将她打晕过去。

    曹均见妻被打,顿时怒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张泉登上马车,拱手道:“姊夫,很抱歉了,这些都是我父亲的老部下,为了活命,只好先委屈一下姊夫。”

    曹均被刀架脖,不敢动弹,便冷哼一声,“你这是在干什么,要绑架我吗?”

    张泉沉默一下道:“父亲被曹丕逼死了,曹丕还要杀我们全家和贾先生全家,我们今晚必须逃出邺城,请姊夫帮我。”

    曹均半晌一句话也说出来,最后才迟疑着问道:“你说的可是真?”

    张泉泪水流了出来,“父亲受辱自尽而亡,我能瞎编吗?”

    曹均默然,良久,他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们出城,但你要保证我和你大姊安全。”

    “没有问题。”

    旁边李孚一收匕,虽然不再压住他咽喉,却顶住了他的腰眼,曹均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心中暗恨,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对外面的侍卫令道:“你们就不用去了,后天再来接我。”

    侍卫们纷纷回府,马车启动,在几名‘张府家将’的护卫下,向外城驶去。

    贾府已收拾好,准备了两辆马车,给妇孺和孩们乘坐,贾玑和刘敏,以及十几名手下则骑马等候在张绣府的后门处,所有手下都换上了曹军的盔甲。

    两支队伍合并在一起,浩浩荡荡向南城门驶去,李孚已换乘马匹,冒充曹均的侍卫长,此时几名公孙康的探已抓住,城内又恢复了平静,不过夜已深,城门也自然关闭了。

    国时代可不是后世,还有什么夜生活,入夜后,几乎都要人人回家,尤其到了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大部分人家都已吹灯睡觉,枕着八暮鼓声进入梦乡。

    此时两更已过,已近更时分,邺城内一片漆黑,几乎看不见一星半点的灯光,大街上更是空无一声,格外寂静,偶然传来野猫的叫声,随即消失在远方。

    辆马车辚辚而行,二十几人骑马护卫左右,李孚一马当先。他脸上虽然表现得若无其事,但看得出他眼中的紧张。

    虽然他得到一支曹丕的调兵令箭,又有曹均自愿跟随,看似有点依凭了,但李孚心里清楚,他们能否出城,实际上只有两成的把握,这可不像他们白天时可以靠贿赂入城,稍有不慎就功亏一篑。

    离城门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见城门旁插着两支火把,在黑夜中闪烁中赤红色,俨如夜鬼的两只眼睛,在血盆大口般的城门两边显得格外诡异。

    马车车轮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格外远,已经惊动了守城门的士兵,几十名蜷缩在墙根角睡觉的士兵纷纷站起身,疑惑地望着越来越近的马车队。

    “是什么人?”

    一名屯长飞奔上前,大声喝道:“城门已关闭,夜间不准出城!”

    为李孚催马上前,迎头就是一鞭抽去,“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屯长躲得快,这一鞭没抽到脸上,狠狠抽到他肩膀上,痛入骨髓,但也把他的气焰抽没了,这里可是邺都,有无数的王公国戚,万一真是什么大人物,可不是他惹得起。

    屯长连忙点头哈腰道:“小人只是例行公事!”

    李孚取出令箭握在手上一横,“奉少主公之命,送七公紧急赶赴去许都,尔等速开城门!”

    屯长有些懵了,哪个七公?他快步上前,看了看马车,这时车帘打开,露出曹均的脸,他只觉腰间一阵疼痛,只得装模作样地拉长声音,不悦道:“是我!连我都认不住吗?”

    当守门军最大的觉悟就是要认识人,尤其是权贵,千万不可有遗漏,曹均是曹操之,属于第一等要谨记的人。

    屯长立刻认了出来,连忙躬身施礼,“小人真是瞎了狗眼,这就开城门。”

    他一挥手,“开城门!”

    城上士兵吱嘎嘎开启了内城门,再过去是瓮城,要出了外城门才算出邺城,众人都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开门了。

    但李孚却感觉到有些不妙,因为这名屯长行事不合常理,就算是曹均,他也应该来验一验令箭,也不是什么害怕慌张,做城门官,什么人没见过,不至于被一个曹均吓得手足无措。

    李孚在进城门时,迅速瞥了一眼,只见那名屯长对一名士兵低声嘱咐几句,士兵便飞奔而去。

    李孚忽然明白过来了,这些守门军官一个个奸猾似鬼,表面上恭敬,不得罪人,可实际上他只开内城门,众人还是得等候在瓮城,效果一样。

    果然不出他所料,外城门没有开启,众人被堵在瓮城之内,李孚再去找那个屯长,那人却影都不见了。

    一名士兵解释道:“屯长去找负责外城门的军官了,请稍候!”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名将领带着一队士兵疾奔而至,这让李孚心都提到嗓眼上了,他认出来人正是今天的当值大将夏侯尚。

    但现在他们已经进了瓮城,也就是进了瓮中,要么失败全部被抓,要么成功出城,再没有第种选择,能不能从瓮中成功出去,就在此一举,尽管失败的可能性此时已占了八分,但毕竟还有两分运气。

    李孚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夏侯尚成功抓获了五名辽东探,刚刚送去内城军营关押起来,他本想休息一阵,但他听到一个消息,张绣出事了。

    他不知张绣出了什么事,急忙赶来查看,还没赶到张绣府邸,便接到了一名士兵禀报,曹均要出城,似乎还带着家眷。

    夏侯尚心中惊讶,这么晚曹均出城做什么,他不及细想,又调头向南城奔来,正好拦住了曹均一行。

    李孚上前,在马上躬身施一礼,“启禀夏侯将军,七公有急事要连夜赶去许昌,已经征得少主公同意,这是少主的调兵令箭。”

    夏侯尚接过令箭看了看,不是伪造,确实是曹丕的金翎令箭,不过夜间开城门必要曹丕的金牌才可以,难道他们不知道?还是曹丕忘记了?

    忘记是绝对不可能,夏侯尚略一思忖,他大概明白了,估计是曹丕不想破例,但又碍着面,不好不答应,所以只给一支金令箭,让自己看着办。

    他又瞥了一眼李孚,微暗的火光中,只觉此人似乎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夏侯尚确实见过李孚,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情,早已淡忘了,他还以为李孚是曹均的侍卫长,自己肯定在曹均府见过此人。

    夏侯尚没有把李孚放在心上,他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对曹均拱手笑道:“七公怎么会夜里出门,上可不安全啊!”

    他又看了看后面马车,又笑着补充道::“还带着家眷。”

    曹均做梦也想不到,后面两辆马车里竟坐着贾诩的老母妻儿,他还以为是张绣的妻女,而贾玑化了妆,和侍卫们混在一起,黑暗中根本认不出。

    他只是歉疚于兄长逼死张绣,想帮张泉一把,将张绣家人送出去避难,以免被长兄栽赃谋反而收监。

    曹均很了解兄长,既然逼死了张绣,他必然会想办法给张绣罗织一个罪名,以给父亲交代,那么蓄谋造反便是最好的理由。

    更重要是,他是曹丕之弟,他怎么面对妻和张家,不让自己被牵连进去,那么尽一切可能帮助张家,也就是他能做的事情了,其实不需要匕顶腰,他也会尽力而为。

    曹均冷冷道:“我有父亲交代的急事,必须立刻去许昌,拖延到明天,你担待不起。”

    这种用丞相来压人的话,夏侯尚自然不会上当,不过他一眼看见了张泉,心念一转,忽然有些明白了,难道是为了张绣之事?

    刚才他已听说,张绣出事了,这个出事只是一种含蓄的说法,直白一点,就是张绣死了,张绣为什么死他不知道,但曹均是张绣的女婿,这一点他却知道。

    那么曹均这个时候离开城池,必然是和张绣有关,他又忍不住看了后面两辆马车,虽然他不敢查,但他敢肯定,马车里一定是张绣的妻女和孙。

    这件事要不要禀报少主?夏侯尚有些犹豫起来,现在已经夜深,不便打扰少主休息。

    李孚看透了夏侯尚的犹豫,他又上前施礼道:“刚才不是把令箭给了夏侯将军吗?可有问题?”

    一句话提醒了夏侯尚,有了令箭,自然是已和曹丕通气了,曹丕既然已经把令箭给他们,那就是某种程上的默许,应该是暗示自己,可以放他们出去,但后果他曹丕不管。

    想通这一点,夏侯尚便有了计较,不管怎么说,曹均是主公之,这个面他不能不给。

    夏侯尚立刻对曹均拱手笑道:“既然公有急事出城,又有令箭,我岂能不放人,他装作没有看见张泉,回头吩咐道:“开城门!”

    外城门终于缓缓开启,吊桥也吱吱嘎嘎放下,刘敏化装成侍卫,心中紧张到了点,已到最关键时刻,他就害怕再出意外,这时,他偷偷看了一眼李孚,却见他在和曹军主将谈笑风生,好像是在讨论曹操对阵乌桓之事。

    这让他既捏了一把冷汗,同时也暗暗佩服李孚胆识过人,而且心细如发,今晚这种情况,除了李孚,没有任何人能把贾诩家眷带出城去。

    李孚把张泉带上,实际上就是给曹均一个错觉,以为后面马车是张绣妻女,而且居然是在张绣府后门汇合,连这一点李孚都考虑到了,这使刘敏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最后一步,终于没有出意外,骑兵侍卫护卫着辆马车驶出了邺城,夏侯尚望着马车走远,心中还是觉得有点不安,他决定天亮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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