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骑兵在马岱的率领下疾奔起来,如大潮奔腾,挥舞长矛和战刀杀进了枹罕城,紧接着两万长矛兵也杀进了城中,城内守军已被烈火吓破了胆,纷纷跪地投降,汉军竟没有遇到一处抵抗,马岱一马当先,率千余骑兵杀进了王宫
一个时辰后,刘璟在数名骑兵的护卫下,缓缓进了枹罕城,城内已经很汉军完全控制,一队队垂头丧气的战俘被汉军押解着前往军营,到处是查的汉军士兵,他们砸开一座座府邸的大门,押出府中人,开始彻底查府内,这是刘璟的命令,所查出的钱物,一部分将用来犒赏军。
刘璟走进了王宫,王宫已被上千士兵占领,宋建所有的妻妾儿女都被赶到一间大屋里,这时,马岱上前施礼道:“启禀殿下,我们找到了地宫入口。”
“宋建呢?”刘璟问道,这是罪魁祸,他绝不能放过此人。
“宋建在地宫内,已经服毒自尽了,请殿下随卑职前往地宫。”
刘璟点点头,跟随着马岱向地宫内走去,地宫入口就在宋建寝房的床榻下,覆盖着方圆一丈的大铁板,上面是一张精美的毛毯,这是宋建最心爱的小妾带士兵找到了这处入口。
铁板被打开,两边有士兵站岗,刘璟跟随马岱进入了地宫,地宫离地面约有一丈,是一处为宽阔的地下宫殿,由七八间大屋组成,每间屋里都堆满了财物,黄金、珠宝,名贵的毛皮,看得人眼花缭乱。
宋建的尸体在一间堆满了大箱的宝库中被发现,这些大箱里全是金锭,枹罕一带盛产黄金,宋建十年来收刮了几乎一半的黄金,堆放在地宫里,足有数万斤之多,是这次汉军西征最大的收获之一。
这时,宋建的尸体被两名士兵抬了出来,他脸上已变得乌黑,显然是服毒而死,刘璟看了看此人,不由摇了摇头,“给他挖个坑葬了!”
“殿下,他的儿女妻妾怎么处置?”马岱小声问道。
刘璟沉思片刻道:“他的儿一概处死,不留后患,女人则发给费放她们回家,无处可去者可以配给军官为妻。”
马岱更关心这万战俘,这些战俘大多是河湟地区汉人,他们祖先在两年前从关陇一带迁来;以农耕为生;但因为常年和羌氐人混居,很多人都善于骑马,完全可以挑选其中精锐组建骑兵。
他又建议道:“这万人中有不少善于骑马的汉人,殿下,他们可是宝贵资源啊!”
刘璟点点头,他也是这样考虑,便笑道:“万战俘可以免罪,放他们回家继续农耕;若没有土地;则让西平郡官府分配给土地;他们必须成为自耕农;另外;这万人中;可挑选一万善于骑马的精锐组建新骑兵。”
马岱大喜,连忙躬身道:“卑职明白了,这就去办理。”
刘璟回头又对王平道:“将枹罕城的财物全部搬回大营,交给法军师处理,然后将枹罕城改造为军城,驻兵千。”
王平连忙答应,刘璟吩咐完,转身向城外而去,在城门遇到了马超,刘璟当即对他道:“孟起可安排队骑兵,执我令箭分赴各地,无论氐人还是吐谷浑,召集所有的酋长立刻来枹罕见我。”
“卑职遵命!”
马超立刻调转马头返回大营,半个时辰后,队骑兵离开了汉军大营,风驰电掣般奔赴各地,召集各部落酋长前来觐见汉王殿下。
天后,从陇西以及河湟各地赶来的酋长足有数人,杨千万被灭,宋建身死,大震撼了这些酋长,再加上阿贵事先已派使者到各地宣扬汉王恩德,氐人皆满怀希望地赶来觐见汉王。
在一顶巨大的圆帐内,数名酋长聚集一堂,接受刘璟的宴请,刘璟举杯对众人高声道:“各位都是大汉王朝的民,臣服于天,现在朝廷已将关陇化为汉国疆域,那么在座诸位也是汉国的臣民,我刘璟不会驱赶大家离开自己的故土,希望各位和汉人一样能够安居乐业,繁衍后代,世世代代和睦平等相处,一样都为我大汉臣民,受汉军保护,承担应尽的义务,为了今天的盟誓,我们饮了这一杯。”
众酋长都听出了话语中和从前的不同,从前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大汉臣民,不用缴税纳赋,每年只是象征性地给官府几张羊皮,就算他们是大汉的臣民,但刘璟今天的话中多了一句,‘受汉军保护,承担应尽的义务’,这就意味着他们从今天开始要向官府缴税纳赋了,这不是他们能拒绝,众酋长无奈,只得一起举杯,高呼汉王万岁,一起饮下了这杯略微苦涩的臣民酒。
刘璟笑了起来,汉**等不仅是口头上,税赋上也要一样,这才是真正的大汉臣民。
第718章 姜氏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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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囧已在几天前便返回了西凉,他给羌王南宫递交了刘璟的亲笔信,看得出南宫对信中很不高兴,随即冷落了姜冏,命他回家休息,便再也没有了消息。【全文字阅读】
姜冏的家在张掖县城内,张掖县也是羌人的王城,城中布满了汉人的建筑和羌人的帐篷,羌王南宫的王帐便位于县城中央,而姜冏的家则在县城西北角,是一座占地两亩的小宅院,宅邸坚固结实,是一座上等好宅,原本是一名商人的房,商人在十几年前逃离凉州后,这座宅便空置了,南宫为感激姜冏将儿从长安带回来,便将这座宅赏给他居住。
宅里只住着姜囧父二人和几名奴仆,姜囧的妻暂时住在关中娘家,她不知道他们父目前在凉州,对于姜冏而言,西凉也只是临时停脚步,只要陇西的局势平静下来,他就会带儿离开凉州。
这两天,姜冏的心情着实不好,南宫的另一名幕僚私下告诉他,上次他和陶利去蜀中被氐胡追杀,实际上就是南宫向杨千万透露了消息,目的是想借杨千万的手杀死陶利,激怒刘璟出兵陇西,使羌人在其中谋取更大的利益。
至于他姜囧,只是适逢其时,这也就证实了陶利的猜测完全正确,他还在上维护南宫,认为南宫不可能出卖他们,正是这个消息令他情绪低沉,尽管他相信南宫本意并不想杀自己,但南宫显然也没有把他的姓命放在心上,氐胡杀了陶利,也必杀他无疑,南宫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一刻,姜囧终于看出了南宫对自己骨里的不信任,或许他名为羌人,可实际上已和汉人无异,南宫便对他有了防备之心,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做汉人来看待。
下午,姜囧闷闷不乐地回到府宅,他今天去向南宫请辞,准备返回天水,曹艹和刘璟已达成了停战协议,关陇已经划归汉军,天水的局势也就彻底平静下来,这是他回家的时候到了,再将妻接回来,全家便可以团聚了。
但南宫避而不见,他等了近一个时辰,南宫也不肯见他,令他心情郁闷,不过他已决定,不管南宫是否答应,他都要离去了。
姜冏刚回到家中,儿姜维便从院里出来,笑道:“爹爹怎么才回来?”
姜维今年已经十岁了,长得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眉目间十分清秀,他跟随父亲读书武,尤其武艺进步神速,连南宫的贴身侍卫都不是他的对手。
望着儿阳光灿烂的笑容,姜囧的心情一下开朗起来,他也笑道:“本来向羌王辞行,但他不肯见我,算了,我留一封信给他,咱们直接离开。”
停一下,姜囧又问道:“你向南宫伯玉辞行了吗?”
姜维点点头,他取出一把镶有宝石的剑,这是伯玉送给我的纪念,我也把自己的剑送给他了,这时,姜维想起一事,连忙道:“父亲,伯玉让我们不回天水郡,去蜀中或者关中都可以。”
“为什么?”姜冏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
“他可能得到一点消息,或许羌人会进攻陇西。”
“什么!”姜冏大吃一惊,连忙按住儿的肩膀沉声问道:“你这消息可当真?”
“是伯玉亲口告诉我,具体原因不知,但他是王,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内幕。”
姜冏知道儿和王南宫伯玉的关系非常好,南宫伯玉人也不错,比他父亲心地善良,既然他这样说,必然是真实,可天水郡是他姜氏家族的根基,若羌人进攻天水郡,岂不是毁了家族的根基。
虽然姜冏对家族没有什么好感,但毕竟是他的家族,而且他出使蜀中,再保证南宫有诚意,现在南宫居然有趁汉军攻打氐人的时机,准备攻打兵力空虚的陇西,这让他姜囧以后怎么面对刘璟。
姜囧不及细想,立刻对儿道:“快去收拾点东西,我们立刻就走。”
很快,姜氏父收拾了一个包裹,两人牵马出了房宅,翻身上马,向城外奔去,就在他们离开府宅不久,上前羌人骑兵便包围了姜囧的房,他们奉羌王之命来捉拿姜囧,不准他离开凉州。
“他们刚走没有多久,快追!”
一千骑兵调转马头,风驰电掣般向北门追去
姜冏带着儿奔出北门,就在这时,姜冏听见后面马蹄声如雷,他回头望去,只见不远处尘土飞扬,一支骑兵正向他这边疾速奔来,姜囧大惊失色,他知道这是羌王不肯放过他。
“走南面!”
他带着儿向南面奔去,他只能走大斗拔谷,穿过祁连山,可以直达河湟,现在刘璟大军应该在那边,父二人一疾奔,但后面的千余追兵却穷追不舍,越来越近。
姜冏见形势危急,便对儿道:“你去汉军中找刘璟,他答应过我,送你襄阳读书,你快走!”
“父亲,孩儿要和父亲在一起。”
“别傻了,南宫不会杀我,但你被他抓住了,我就永远逃不掉了,你快走!”
姜维紧咬嘴唇,打马加速飞奔,姜冏见儿走远,勒住了战马,挡住了后面的追兵,片刻,千余追兵赶到,为将领没有看见姜维,大喝道:“去追姜维,直接杀了他!”
姜冏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是为了追自己儿,他顿时又惊又怒,大喝一声,挥刀将正准备追击儿的骑兵劈翻在地,羌人骑兵大怒,无数支长矛一起向他刺来,姜冏躲闪不及,被乱矛刺死在大斗拔谷谷口。
一千骑兵继续向谷内追去,羌王有令,必须要追上姜维,死活不论
大斗拔谷是千里祁连山的一条裂缝,也是凉州和河湟之间的一条至关重要通道,纵深长近两里,北到张掖郡,南至青海湖以北,是从河西走廊进入河湟地区的捷径,它省去了绕道上千里的程,战略地位其重要。
在汉军清剿陇西氐人之前,这条谷道南端是由宋建的一支千人军队在险要处驻防,防御羌胡骑兵从北方杀来。
自从宋健覆灭后,这里的防御就由汉军接管,刘璟从宋健的汉人战俘中挑选出一千人,接管大斗拔谷的驻防,由一名牙将统帅,驻地就在大斗拔谷南出口处。
这支军队不仅扼守住了谷口南端的要害之处,同时还向北拓深数十里,修建了座烽燧哨所,便于提前预警。
这天上午,一支二十名汉军骑兵组成的巡哨队正和平常一样在大斗拔谷内巡视,由于海拔高,尽管此时已是晚春时节,但天气依旧比较寒冷,须穿厚厚的军服御寒。
巡逻了二十余里,就在骑兵准备调头返回哨所时,一名骑兵忽然指着北面大喊:“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一起向北面望去,只见远处山道上出现了一个小黑点,隐隐象是一匹马,众骑兵一起催马疾奔上去,到了近前,果然是一匹黑马,马上还驮着一人,人已晕厥过去,双手软软垂下,看身上衣着,不像是胡人,倒象是汉人,而且年纪也不大,最多十四五岁。
众骑兵都吃了一惊,要知道谷地内野狼横行,落单旅人居然没有被野狼吃掉,这是为少见之事,为屯长目光一瞥,见少年腰上佩戴一把剑鞘上镶有宝石的长剑,这不是普通人能佩戴,他试了试少年的鼻息,还有气,便立刻令道:“给他喝点酒,带他回去!”
众士兵给少年灌了几口烈酒,便带着他向哨所奔去
哨所二楼的房间里,屯长将宝剑递给一名采药医匠,“王先生,你认识字,看看剑柄上刻着什么字?”
这名医匠叫王春,是名汉人,原本是朝廷官员,李催之乱时,携带家小逃到西平郡,他医术高明,开了一家诊所,名气越来越大,被河湟一带的胡人誉为医神,他这几天正好在大斗拔谷内采药。
王春接过宝剑看了看,眼中露出一丝惊讶,道:“这是羌,意思是王之剑,应该是羌王之的佩剑。”
“他明明是个汉人,怎么会是羌王之,难道他是南宫伯玉?”屯长不解地问道。
“此人身份不同寻常,我去问问他。”
王春跟着屯长走下楼,在马槽后面看到了救回来的少年,他已苏醒,得王春的救治,滚烫的身体也恢复了常温,他抱膝坐在草堆里低头不语,在想着什么?
王春走上前用羌语笑问道:“你是羌人贵族吗?”
少年知道是王春救了自己,对他颇为感激,摇摇头道:“我不是,我是天水姜氏弟,我父亲原是天水守韦康的幕僚。”
少年正是姜维,他父亲拼死挡住了羌人骑兵的追击,使他得以逃脱,在谷道中奔逃了两天两夜,也是因为他的机警,使他躲过了野狼的袭击,最终被汉军巡哨救下。
王春点了点头,“原来是姜氏名门弟,那你怎么会从北边过来,还是孤身一人?”
王春语气温和,笑容慈祥,姜维鼻一酸,便原原本本将他和父亲逃难之事说了一遍,最后垂泪道:“父亲挡住了羌人骑兵的追赶,生死不知,感谢两位叔伯救小一命,姜维铭刻于心。”
说完,他跪下向王春和屯长磕了个头,王春连忙扶起他,“孩,不用客气,我们在谷中相遇也是缘分。”
屯长本是看中他的宝剑,见这少年如此知礼,他倒不好意思了,把宝剑还给姜维,“这是你的宝剑吧!挺名贵的,把他收好。”
姜维摇摇头,“请将军替我换一柄剑鞘,这剑鞘就当我送给将军谢恩之礼。”
“呵呵!这怎么好意思呢?”
屯长心中大喜,剑鞘上的五颗宝石都有鸽卵大,至少价值万钱,少年既然要送给他,他也就不客气地收下了,“这样吧!我先替你保管,以后你可以来找我取回。”
屯长客气两句,又关切地问道:“姜少郎是要回天水郡吗?我可以派两名士兵送你回去。”
姜维想了想道:“我被羌人追杀,可能是因为我知道一点羌王的军事秘密,我想去见汉王殿下,可以吗?”
王春点点头,“听说汉王正在西平郡练兵,我正好也要回西平郡,我们可以一同前往。”
屯长也笑道:“有王医神同行,我就不用派兵护送了,他名声,就算盗匪要跪下向他磕头。”
姜维稍微收拾一下,便跟随着王春离开了哨所,一老一少骑马向南而去。
第719章 兵进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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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囧已在几天前便返回了西凉,他给羌王南宫递交了刘璟的亲笔信,看得出南宫对信中很不高兴,随即冷落了姜冏,命他回家休息,便再也没有了消息。【全文字阅读】
刘璟在剿灭宋建部后,并没有立刻率军西进关中,而在继续留在河湟,巩固对河湟地区的控制,汉朝在河湟地区设立了破羌县和临羌县,王莽时期设立西海郡,但有效管理也只在西海以东的河湟谷地一带,直到数年后的隋帝时期,才将整个高原北部纳入中原王朝版图,称为西海郡。
在过去的十年中,中央朝廷对西平郡的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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