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和谐大宋(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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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和谐大宋(完结+番外)-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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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珪有五个儿子,可惜都没有什么大本事。自从王珪逝世之后,王家便开始走下坡路,王珪的二子王仲山一心贪念权贵,自己无本事做大官却也不甘心就这样下去。王仲山有一幼女,早已到了及笄(注1)年纪,却因为名声不好所以迟迟未婚配,而这次,他便看中了秦桧身上可能带给他的机会……

    ——

    注1:及笄(jíjī)古代女子满15岁结发,用笄贯之,因称女子满15岁为及笄。也指已到了结婚的年龄,如“年已及笄”。

    笄:束发用的簪子。古时女子十五岁时许配的,当年就束发戴上簪子;未许配的,二十岁时束发戴上簪子

 023 王家榜下招婿

    王仲山知道要抓住这次机会是非常困难的,先不说秦桧已有妻女,且夫妻恩爱,单说如今他的前路一片光明,又怎么会为了王家这一点点根基去取他的女儿呢?

    思来想去,王仲山终于想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那边是求皇上赐婚。

    他无名无宠,他的话在徽宗面前自然毫无作用,可是王仲山却想到了一个自己攀附得上,且能说服徽宗的人,那人便是郓王党的“骨干”大臣,御史中丞——王黼!

    王黼与王仲山同姓“王”,却无任何亲缘关系,但王仲山的巧言令色却让王黼笑着认下了这个大他几十岁的内侄。自打王仲山满脸忧心的对王黼说了自己想招秦桧为婿的打算之后,王黼对这事就上心了,而后急急的找到了自己的“父亲”梁师成。

    梁师成是宦官,自然不会有王黼这个儿子,但是所谓“狼狈为奸”,为了自己的权势富贵,就如王仲山愿意喊比自己小的王黼“叔叔”,王黼又怎么会介意认一个宦官做父亲呢?

    王黼将王仲山的想法对梁师成说了之后,见梁师成并未说话,便又说:“父亲大人,我看这个主意是可行的。秦桧是太子的主要助力,自从他去服侍太子以后,太子的形势便大有好转。如果我们利用这次联姻将秦桧拉到郓王殿下这边,不仅削弱了太子党的势力,对我们也是必有助的!”

    梁师成白净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王黼心中不断的猜测着他是如何的想法,若按他原先的所想,梁师成在听了这个计策之后应该是大为高兴,并称赞他的智谋的。

    “将明(王黼的字),此事要从长计议。”梁师成淡淡的说出这个话,让王黼很是不解。

    王黼问到:“儿子不明白,请父亲指点一二。”

    “依你所说,秦桧凭一己之力扭转了太子的颓势,那么此人智谋自然不一般,你用如此方法去拉拢他,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吗?另外,生生将他们夫妻拆散,你就不怕他怀恨在心,反报复于我们吗?”

    王黼想想,觉得梁师成说的话也有道理,便认错到:“是儿子浮躁心急了,还好父亲大人想的周全。”

    遣走王黼之后,梁师成坐在自己府中的大椅当中思考良久,这件事情涉及秦真的家事,还真是不好处理。

    虽然王黼将梁师成的意思告诉给了王仲山,但是他又怎么会就这样罢休?王仲山认为秦桧帮太子只是无奈之举,谁让当初皇上给了他这个官职呢?只要给他机会靠近郓王,他肯定会投靠郓王的,所以王仲山压根就没有将梁师成的话放在心中。

    在秦桧等人忙着帮太子探取各路势力时,王仲山却在背地里搜去着秦桧的薄弱点,直到有一日,王府派往江宁打探的家丁带回了一个消息,王仲山知道了之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带着刚刚得到的消息,王仲山又找到了王黼,并和他谋划了一番。

    “……如此这样,也由不得他说不了!”王仲山兴奋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完。

    王黼坐在书案旁,手指轻巧着桌面,沉思着说:“此计好是好,只是还得让我父亲同意才是,他似乎不原因让秦桧投靠郓王,所以……还是慎重考虑呀。”

    听王黼这么说,王仲山着急了,说道:“此言非也,秦桧是人才,您将他拉拢过来,定会让王爷对您另眼相看,以后又何必处处看梁大人的脸色?您难道就打算在梁大人的遮蔽下过一辈子吗?”

    王黼眉头一跳,手指停止了敲击桌面,紧紧的捏做一拳,而后下定决心说:“也罢,就让他们看看,我王某到底有多大能耐!”

    此时正逢蔡攸被罢官在家两月有余,徽宗因为没了知他心意的人在跟前,玩乐起来总觉得不尽兴,一时郁闷不已。而在此时,王黼便进宫偷偷向徽宗进言,给他找了一个好消遣的去出……

    只见王黼在进宫三次过后,徽宗对他简直就是百依百顺,给新科前三甲赐婚之事也被定了下来,这便有了秦桧在太子面前走神的之事。

    赵桓在得知秦桧的赐婚对象之后,不解的说到:“岐国公的孙女?王家自从岐国公去逝之后,便不再被朝廷重用,父皇怎么会突然将他家女儿指婚给你?太没道理了,更何况你已有妻,未犯‘七出’之条(注),纵是圣旨让你休妻,那也是不妥的。”

    秦桧满脸愧色,低着头说:“内子不贤……确实犯了‘七出’……”

    赵桓吃惊,他是见过秦真的母亲的,在她印象当中,王氏十分顺从贤淑,又怎么会犯了‘七出’?

    “内子她……她并非良家出身,她是被我从江宁舞馆赎出的舞姬……”

    秦桧满脸沉重的解释到:“当年我和她是奉子成婚,不过感情十分好,我至今从未后悔娶她。内子嫁入秦家之后恪守妇道,侍奉高堂、打理家事,把所有事情都做的井井有条,但是家父对她的出身一直有偏见,指责从未停过,直到后来去世也未能得到缓解。

    在我们给先父守了三年孝期之后,又逢女儿重归家门,没了牵挂,我便带她们母女进京赶考,准备开始新的生活。本以为原来的事情都已过去,没想到皇上会连这这种事情都知道,并拿出了乡邻的证词,要我以七出第三条‘不顺父母去’之罪,将她休掉……”

    ——

    注:

    七出是:一是无子(五十岁后生效),二是淫,三是不顺父母,四是口多言,五是盗窃,六是妒忌,七是恶疾。

 024 别扭的两个人

    赵桓深知让秦桧休妻之事不可能是徽宗主使人去调查的,因为他了解自己的父皇,除了自己的爱好,徽宗只怕没对其他事情这样上心过。

    所以在秦桧刚讲完,他便怒拍桌案道:“又是何等小人在中间挑唆,连证词这样的事情都准备齐全了,所图为何?”

    “微臣刚才就是在思考此事,同意觉得甚为蹊跷,但一时还未想出个头绪来。”

    赵桓和秦桧都陷入了沉思,在这时有人传报九皇子赵构求见。

    秦桧脸上满是虑色,他请求赵桓道:“微臣求太子先不要将此事告之九殿下……”

    赵桓点头同意,他是怕秦真知道了吧,他能够理解秦桧不想让秦真担心母亲的心情。

    “秦卿今日就先回去歇息吧。”

    秦桧感谢赵桓的关心,谢恩退出去,正遇见进门的赵构和秦真。秦桧如同往常一样拜见赵构,又对女儿笑了笑,而后才离开。

    秦真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总觉得他的面容里,多了但苦色,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赵构当先走到赵桓身旁说:“皇兄,我今日来是想求皇兄一件事,你务必要帮我!”

    “九弟的事我自然会放在心上,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

    “太傅不教我了,你得给我重新找个好的武学太傅。”

    赵桓从奏章当中挑出一份折子说:“这是今日送到我这里来的折子,我正要找你,你对太傅说了什么,尽然能让他含羞而走?”

    赵构挠挠头说:“不是我……”

    随着他的眼神看去,赵桓便明白了,原来是秦真。赵桓也不再问了,只是笑了笑,秦真的不同寻常他又不是第一次见识。

    “皇兄,兄弟几个当中就我一个人学武,武学太傅就等同是我一个人的老师,能不能由我来选?”

    赵桓有些吃惊,问:“你要自己挑老师?你想找谁?”

    “李纲,皇兄你知道李纲吧?”

    赵桓再度吃惊,他如何能不知道李纲呢?

    李纲是少有的不畏权贵的忠勇之臣,他的才学也让赵桓十分欣赏。去年李纲遭贬,他想帮忙却帮不上,如今有了机会,他如何会放过?

    “嗯……九弟的确有眼光,我会尽力去安排,只是恐怕会有些周折,要多等一段日子。”

    赵桓在担心着重用李纲会遭到许多大臣的反对,所以才这样说。但赵构却对他说:“皇兄何不让蔡太师去安排?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吧。”

    对呀,赵桓神情一喜,既然说好要合作,那么双方都要有所退让,蔡京总不会连这点面子也不给的吧。

    说完此事,赵桓满眼忧虑的看向一直未说话的秦真,突然就叹了一下气,他又想到了赐婚之事,真是头痛。

    赵构注意到赵桓看秦真的眼神,询问到:“皇兄若有心事,小弟愿为你分忧。”

    “没事,最近九弟你做的已经很好了,皇兄现在又能有何忧呢?”

    秦真见他这样,心中又生起疑惑,太子和父亲都在苦恼什么?

    这个问题在她和赵构回去的时候就有了答案,李彦派人偷偷送来消息,将赐婚一事的原委全都告诉了她,信中还转达了梁师成对没有控制好此事的歉意。

    好你个王仲山,敢打我家的主意!秦真恨恨的想着,娘亲疼她如心肝,她若不能护她周全,也枉为人女了!

    秦真的脸色越变越青,不知原委的赵构见她这样,便习惯的抬手去取她手中的信,没想到信在他刚碰到的那一瞬间,就化做了齑粉。

    赵构心中一颤,何事让秦真如此愤怒,又是何事不能让他知道?

    其实秦真并非是有意要隐瞒赵构,只是当她看到信签最后一行时,知道了一个非常震惊的消息,一时没有主意手中真气的力道,便生生将信笺震碎了。

    赵构心想她不愿自己知道,又何必追问,等她自己说好了。而秦真又认为这是自家的家事,没必要将赵构牵扯进来,就不打算对他说。二人便都不再提这信笺的事情。

    落日沉入地平线下,秦真坐在自己的房中忐忑不安,她想到母亲柔弱,若父亲真要休了她,她恐怕只会抱怨自己的出身,而不会责备别人一分。她又想到王仲山的女儿王氏才是历史上真正的秦夫人,她的母亲王絮柳会有身孕,全然是因为她这个外来客的突然到来而引起的意外。再者……那个人已经出现了,若放纵不管,事情只怕会有变。

    不行,一定要在变数发生之前将事情解决,她想到,而后便轻点窗沿,纵身消失在刚刚降下的夜幕之中。

    “赵勇,跟上她,别让她出了什么事。”

    赵勇无声的点了头,而后迅速的追上去,留下赵构一人对着寂寥的天空。

    他知道,他一早就知道自己不了解秦真,在她身上有很多他未知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这一次他心里这么不安呢?只因为这种隐瞒表现在了太阳之下,表现在了他的眼睛面前?

    庆兰从屋内拿了一件披风给赵构加上:“殿下,秋末风凉,咱们进屋吧。”

    领着微微撅起嘴的赵构回到屋内,庆兰暗自思躇着,好些日子没见殿下不开心了,今个这是怎么了?

 025 曾经那些往事

    赵勇在不久之后回来了,他请罪说到:“请殿下降罪,属下将她跟丢了。”

    “丢了?在哪里跟丢的?”

    “属下最后见到秦真的身影是在弄花汀的小楼门前,之后就寻不到踪迹了。”赵勇低声说到。

    赵构不解的问到:“弄花汀是什么地方?”

    赵勇迅速的望了一眼赵构,赵构见他神情闪烁,脸色便严厉了起来,以为他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

    “你要隐瞒我吗?你我虽为主仆,可这么多年,我一直将你视为兄长,你为何要瞒我?”

    “殿下,属下并不是刻意隐瞒……那弄花汀……是青楼名妓李师师的私宅。”赵勇闷声说到,对一个孩子说起妓女,他多少有些尴尬。

    “李师师……”

    赵构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将它记在了脑海里。

    再说秦真轻身飞出宫外,的确是去了李师师的私宅弄花汀,她见里面灯影参杂、乐声不断,心知那人肯定在里面,所以悄悄从后院潜了进去。

    她靠近小楼的窗阁下向内望去,果然,徽宗赵佶和王黼正坐在小圆桌旁和几个美女玩乐的好不欢快!在赵佶怀中的那位丽人虽不见得如何年轻,但是那神态、风韵却是一般女子所没有的,举手投足皆让赵佶心怀荡漾。

    秦真看着赵佶那满脸色相和王黼的谄媚样子,不屑的轻哼了一声,闪身转到了李师师的居室中。罗帐帷幔被秦真迅速移动的身形带的飘飞荡漾,她在黑暗的房中行走自如,找到贵妃塌就坐了下来,而后从衣袖里拿出一个东西把玩。

    她的手中是一串木质的彩珠,珠子上的五彩颜色已经斑驳,但秦真却依旧珍惜的收藏着,这是她离开师父时,唯一带走的东西呢。

    犹记得刚刚转世时,她带着千年之后的记忆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虽然摆脱了前世的病苦,但是秦真的身体却无法和灵魂完全融合,她时常会因为身体和灵魂互相排斥而痛苦不已,每当这时,师父总会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如同慈祥的老爷爷抱着孙女一般,拍着她的脊背说:“苦尽才能甘来,正如风雨之后方得见到最纯净的晴空,真儿再忍忍就好了。”

    不记得是哪一次了,秦真因为身体的痛楚哭的难食难眠,长久的折磨逐渐销毁着她的意志。师父将那串木质的彩珠套在她的手上,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曾经师父也遇到过一个像你这么小的孩子,她的家里遭了难,被送到佛寺里寄养,她孤苦无依整天只能坐在佛堂前看着天空发呆,虽然能够感受到她的无助,但我从未见她伤心难过,哪怕最后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在街口被斩首,她也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他父亲被抓走之前给了她这串彩珠,并告诉她,只要她不哭、天天开心,那么总有一天父亲就会沿着彩珠化作的彩虹桥重新回到她身边,于是,她不敢哭,她强迫自己要活的开心……

    在他父亲死后不久,她就被亲戚领走了,走之前,她将这串彩珠给了我,她说她不要再生活在谎言中,她要与现实抗争活出自己的一片天空。多乖巧的孩子,其实她什么都懂……

    你看她多坚强,现在我将这串彩珠给真儿带上,真儿也要跟她一样,再苦再难也要坚持……”

    师父的话回荡在秦真耳边,她一直都将他的叮嘱记在心上。在她离家的那六年里,师父想尽一切办法来调理她的身体,最终她的灵魂和身体终于有了一个平衡的存在,而她的智力却因为六年来的药物调理,比前生有了更为惊人的进步。

    她好怀念师父呀,离开他两年了,他一个人没有人照顾,会不会很寂寞?

    秦真很想回山里去看望师父,但是她不能,因为师父说过,任何一个被送出山的弟子,都不许再回去,直到完成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她,还有好长好长的路要走……

    叮咚环佩的响声将秦真带回现实,她侧耳细听,只有一个脚步声,看来赵佶已经走了。想来赵佶今晚也是没有时间留在这里的,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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