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补个人?”
“这些事情让内监安排就好了,皇兄连这样的小事都过问,太费心思了。”
赵桓见赵构没有理解到自己的意思,又说:“这次的备选的宫女中有几个特别的人,朱太傅准备将他的女儿送去服侍三弟,他的侄女也安排在我身边了,如果不是你太小,他家肯定还有女儿要往你那塞,你可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赵构脸上淡淡的,但心中却很厌恶朱家,真是个贪心的家族,一个皇子都不愿落下。
见赵构不说话,赵桓心急的敲他的头说:“朱家能送女儿进宫,其他人也可以,你就不想在你身边添个谁?”
他这才睁大了眼睛看向赵桓,心想,皇兄是在暗示自己将秦真招进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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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秦桧的命运从现在开始被++我改变啦!
通直郎为秦桧的阶官,从六品,是随奉太子的侍从官。
阶官是什么意思呢?这里又需要解释一下:宋代,官名与职务分离,官称仅用以确定其品位、俸禄,非有皇帝特殊诏令,不管本部门事务,称寄禄官,朝廷各部门及地方官署皆由朝廷另行委派官员主管,称为差遣,差遣方为实际职务。
013 进宫也很无聊
“可是……我想找的人……也许不愿……进宫呢?”赵构结巴的说到。
赵桓见弟弟这样子,哈哈大笑:“不打紧,这点事情皇兄帮你去跟秦大人说!”
赵构的脸不自然的红了红,惹得赵桓又是一笑。
其实赵构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即使他不招秦真进宫,秦真现在也在想法子往宫里跑,这不,她正趴在书桌上给她的四师兄梁师成大总管写信呢!
她边写边自语到:“你个木鱼脑袋,还有我自己想办法,看我进去怎么整治你!”
迅速的写完信后,她拿着信往外走去,正好与进来整理书房的王氏撞了个照面,王氏惊奇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因为她在进门前听到秦真在说:“近朱者赤,就让我伟大的人格魅力来改变你吧!”
这……她是想改造谁呢?
王氏还没问出,就听秦真小跑着说:“娘亲,我出去玩了,一会就回来。”
还未来得及叫她,秦真就没了影。王氏很忧心的想到,女儿开年就八岁,也不小了,以后要好好管管,不能让她这么往外跑了。可是,王氏不知道,她以后根本就没有机会管教秦真了。
而在太子东宫中,赵桓正在跟秦桧说着让他送女儿进宫的事情。
“这……”秦桧犹豫了,说是给九殿下做侍读,可是规矩放在那里,真儿若是进宫来,也只能给赵构当侍女,何必让女儿受这个苦呢!
“小女散漫惯了,想来是不能好好服侍九殿下,怕是没这个福分了。”
赵桓赶紧说到:“秦大人何必担心,又不是要令嫒真的服侍九弟,他身边就缺个管教的人,我看令嫒年纪虽小,但是懂事,也能管住九弟,让两人在一块岂不是好事?”
秦桧惊讶的看向赵桓,再结合以前太子让赵构和秦真一起念书的事情,他的这意思难道是要撮合真儿和九皇子?
他认真的想着,太子以后是要做皇上的,九皇子和太子最为亲近,如此来说……若能结成这门亲,倒是个天大的好事。他又想到,赵构聪颖,以后也不像是庸碌之辈,跟了他真儿肯定不会受什么苦。于是大喜的说到:“此事但凭太子做主。”
就这样,秦真在政和六年的春天,离开家,走进了大宋皇宫禁内。
秦真在掖庭经过一个月的折磨之后,终于被掖庭令带到了赵构面前。
赵构本以为秦真进宫过后会有主仆意识,不会像在她家里那样对自己放肆了,可是赵构在见到秦真的那一刻,他便告诉自己,这个想法完全错了!因为秦真的眼睛依旧那么亮,容颜依旧带着张扬,丝毫没有宫女应该有的卑微。
其实这样挺好……赵构安慰自己说到。
掖庭令将人送到之后就走了,秦真也不顾赵构身后还有宫女在,就大大咧咧的和他一起坐到小圆桌旁说:“这一个月可苦死我了,原来学习服侍人是这么累的一件事!”
赵构身后的大宫女庆兰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毫无规矩可言的新宫女,虽然她隐约听说过这个小女孩是新探花的女儿,但是,如何敢在殿下这样放肆!
庆兰心中虽讶异,但是见赵构没有斥责她,脸色也没有变,就什么话也没说。
秦真见这两人都看着自己,有些不自在,吞了口水问赵构:“你该不会真的要我服侍你吧?我比你小、比你矮、力气也没你大……”
“好了,”赵构打断秦真噼里啪啦说的话,开口道:“你以后跟我进学就行了,其他事情不要你做。”
秦真乐滋滋的想到,这小子还行,没有拿身份压她做苦力。刚想到这里,下一刻秦真就后悔这么想了,因为赵构说:“但是,我是你主子,我说的话你都要听,要不我就要拿宫规处罚你。”
“你……”秦真瞪着眼睛看赵构,赵构也毫不犹豫的瞪了回去,他心想,不事先说好,指不定以后谁成主子了!
“好吧好吧,你是主子,谁叫我命苦。”秦真耸了耸肩无奈的说到。
在宫中住下之后很无聊,秦真知道这看似平静的宫中其实处处都是危险,所以她也只在赵构面前嚣张,而平时,她则非常认真的学习如何做一个宫女。
唯一见过她两种神态的庆兰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这可爱乖巧的宫女真儿,就是那日在九殿下面前无礼的那个丫头吗?
不懂、不懂,庆兰不明白殿下和秦真之间是一种怎样的相处关系,她也不想去探究,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这日赵构随着武学太傅去学骑术了,本来也是带着秦真去的,但是那太傅却有男女之见,将秦真撵了回来。不学便不学,别人又不是不会!
秦真乐得自在,这一天算是自由了。自由虽自由,但是也颇无聊,她想了想之后,决定去找她那没见过面的四师兄!
虽然未见过面,但是秦真知道梁师成的一些事情,谁叫四师兄在外的名声那么大呢!不过梁师成传播在外的不是侠名而是臭名!
身为宦官不禁怂恿徽宗堕落,还干政,干了政不做好事专做坏事,这样的人怎么回事师父的弟子呢?秦真不明白呀,这梁师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本以为一切疑惑在今天见面之后就会找到答案,但秦真却连梁师成的面也没见到,因为梁师成在上月已经升职调出宫做检校太殿了!
秦真默默的往回走,心中想到,天呐,自己在宫中难道是孤立无援的吗!
刚回到赵构的宫中,秦真却发现一群人跑进跑外忙碌不堪,一向镇定的庆兰站在宫门口急的只转悠。
“庆兰姐姐,发生什么事了?”秦真问庆兰道。
“真儿,你快进去照顾殿下,殿下从马上摔下来了,这御医怎么还没到,我要去前面看看。”
秦真大惊,从马上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如果伤了脖子,不死也残了。她加紧几步跑进赵构的房中,见赵勇正扶着半躺在床上的赵构,而赵构则紧咬着唇,头上流着豆大的汗!
“伤到哪了?”秦真慌忙问到。
赵构微睁开眼睛看了一样秦真,但是疼的没法开口,赵勇在一旁说到:“左脚摔了,依属下看伤了骨头,不过这还得等御医来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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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他是小狗咬人
秦真向赵构的左脚看去,他左腿下面用布胡乱缠着粗树枝以固定,秦真刚伸手去看看,才碰到裤子,就听赵构冷抽一口气说到:“别碰,疼!”
“我还没挨到就喊疼,真没出息。”
“你别动,你又不是大夫!”赵构气急的喊到。
秦真给他一个白眼就收手站到一旁,不让动就不动,活该你这么疼着。
御医终于连跑带喘的过来了,他剪开赵构的裤脚看了看伤,又反复在他腿上摸索了一番。秦真看着那御医下手都觉得疼,但赵构出奇的一声都没坑,只是脸色变的更苍白了。秦真一阵白眼射向他,就喜欢在外头逞强!
御医终于检查完了,说:“殿下,你这是伤了腿骨,下面老夫要给您接骨,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些。”
他又对赵勇说:“你过来把殿下的下半身按着些,别让他动了。”又指着秦真说:“找个东西给殿下咬着,别伤了嘴。”
秦真赶紧左右看看,却没找到一个软硬合适的东西,于是掏出自己的手绢往赵构嘴里塞,谁料赵构一伸手将她的手腕抓住,张嘴就咬了下去!
“疼!”
房中传出的一声凄厉惨叫,惊的正在提热水的庆兰一个踉跄:“这是怎么了,怎么是真儿在叫?”
秦真眼泪往往的坐在赵构的床榻上,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多了一排深深的牙印不说,竟然还咬出了血!他是狗么?怎么咬人呀!
御医给赵构接好了骨,又包扎稳妥后说:“殿下可能要在床上多休养几月了,老夫会按时来给你换药,这开的药每天一次要坚持喝,千万不要下床走动。”
赵构满头大汗的点了点头,又开口的说:“那个……御医你帮她看看手……”
这御医想来是只给主子贵人看病的,见赵构这么说只呵呵笑到:“九殿下真是体恤下人呐。”
御医给了秦真一瓶金疮药后就走了,秦真见房里就剩赵构和赵勇了,所有的不满立即显示在了脸上。
“你、你、你!你干嘛咬我?”
赵构躺在床上有些不好意思,眼睛左右躲闪了两下说:“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的手放的那么近!”
“你就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好,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的!”
“诶?故意和有意不一样么?”
……
赵勇头痛欲裂的听着两个小祖宗又吵了起来,终于插嘴说:“你们两个都有伤,就不要吵了,该养伤的养伤,该敷药的敷药吧。”
秦真觉得争的也没意思,拿了金疮药就扭身出门了。
她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中找了布巾擦拭伤口,涂了药又用白布仔细包上,动作竟是相当熟练。当庆兰敲门进来时,她已经全都打理好了。
“哟,真儿都自己弄好了?殿下还让我来看看你。”庆兰说到。
“谁要他的假好心!”
庆兰犹豫了两下,还是说到:“真儿,不可这么对殿下没大没小,再怎么说他都是主子,头端时间闹一闹是个新鲜,等主子哪天真生气了要责罚你,谁也救不了你。”
秦真见庆兰是在担心自己,便乖巧的点了头,也不说多的话。庆兰见她听了进去,又没有其他事情要帮忙,便急着回去照顾赵构。
她刚转出了门又回头对秦真说:“对了,殿下的近身宫女就只有我们两个,殿下有伤在身,晚上可能需要人照顾,今晚我来照顾,明晚就是你了。”
也不管秦真是怎样惊讶的表情,庆兰说完就走了,只剩秦真一个在房中自怨自艾。
第二日,秦真称病没有去赵构的房中,只听说皇上派人来看过了,太子和韦婉容也亲自来瞧过,似乎还来了其他人,不过秦真一直躲在房中,没心情去打探,一切都尚早,能舒坦的过日子就舒坦的过两天吧。
时间过的再慢也终有到晚上的时候,秦真磨蹭到华灯初上的时候,最终还是挪着步子来到赵构房中,庆兰那熬成核桃的双眼一见到她,立即喜笑颜开的回去睡觉去了。
秦真左右看了看,见房中没有给守夜宫女准备的床铺,只在墙角看见了一个行礼包袱。
“庆兰姐姐昨天是睡在哪?”秦真问赵构。
赵构望着桌子与床之间的地面说:“地上。”
秦真这一刻真是想晕倒,这春寒的天气让她铺着那薄被子睡地铺?真是没人道!
她没有打开地铺,决定就在桌子旁坐一晚上。赵构躺在床上也很安静,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正当秦真刚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时候,赵构突然大声说到:“秦真,过来。”
秦真一下惊醒了,万分幽怨的看着赵构,说:“干嘛?”
“你过来。”赵构坚持说到。
秦真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赵构很认真的盯着她的手腕问到:“还痛不痛?”
“痛,怎么不痛,伤口感染发炎、化脓溃烂,手就要残废不能用了!”秦真抱怨着说。
赵构伸出手抬起她的手腕,小心的看来又看去,见那白布将手腕缠的好好的,小手还有那么大的力气往回拽,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你骗人。”
“谁叫你先欺负人的?”
“……”赵构无语。
秦真打算回桌边接着打瞌睡去,现在好晚了,她实在是困了,却听赵构突然说:“你上床睡吧。”
“上床?”秦真重复的问到。
“嗯,地下凉,睡病了伤口真的会感染的。床很大,我什么也不会做。”
秦真忍着笑,看着赵构一脸认真的表情,当真把她逗乐了,睡就睡,九岁的男娃娃和八岁的女娃娃同床,是再纯洁不过的事情了!
她把墙角的被子抱上床,赵构尽力的挪动着身体往另一边挪了挪,秦真说:“行啦,都这么大块地够我睡了,你再动,骨头可要移地方了。”
躺上赵构宽大柔软的床,秦真由衷感叹到:“真舒服呀,自从进了宫就没睡过软床了!”
“你睡的床很硬?”赵构问到。
秦真说:“是呀,硬的跟石头似的。”
赵构还想说什么,却听见秦真已经传来平和的呼吸声,这么快就睡着了!
015 三皇子搬家了
秦真一觉睡到大天亮,舒服极了,当她侧头看到赵构睁着一双漆黑并伴有黑眼袋的眼睛时,奇怪的问到:“醒这么早?”
赵构没有回答她,见她起床了才闭上眼睛。
秦真骨碌的爬下床,整理了下身上有些皱皱的衣服,就去取水洗漱了。她一出门就遇到庆兰,庆兰说:“昨天晚上辛苦了吧?白天我来照顾殿下吧,你快去补会觉。”
“不会呀,昨天晚上什么事也没有,我睡的很好。”
庆兰满脸惊奇的说:“前天晚上殿下一会说疼,一会要喝水,一会又要小解,我都没有闭过眼,昨天他什么事也没有?”
“是呀。”秦真很认真的点了头,在庆兰不解的眼神中打水去了。
下午,庆兰抱了好几床辈子到秦真的房中,带点酸味的打趣道:“殿下怕你睡的床硬,让我给你拿些被子垫着。我服侍殿下好几年他都没这么关心过我,你这小丫头真有福。”
秦真笑嘻嘻的说:“他不对我好一点,那太傅让他养伤期间抄的那些字,谁给他写去?”
话是这么说,秦真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没想到昨晚无意说的一句话,他都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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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平静的养了小半个月的伤,在床上躺的左右不舒服,床头堆了一堆他已看过的书,实在是想下床走走,哪怕是被太傅罚蹲马步也好!
正愁无聊时,太子赵桓来了,但是……他为什么满脸愁色?
赵桓看了看赵构的伤势,问候到:“九弟的伤好了些吧?还疼吗?”
“过了这么久,好多了,多谢皇兄来看我。”赵构好乖的样子回答着。
赵桓见旁边只有秦真在,便对赵构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