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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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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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真正退下来的顾虑。
    退则死!死,他不怕,怕的是不能和她度过余生,他想活,想痛痛快快地活,他还想和她生一群孩子,快乐地过完这一生。
    所以,他不能死。
    “金盆洗手是迟早的事,现在还不是时候,昔昔,你相信我,我会有一天彻底退出,只专心抓炽闇这一块。”
    静了不知多久,他给了她这样一个说法,钟未昔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心里也安慰不少。
    实际上她今天午睡的质量真的不好,噩梦搅了一下午,反复做着同样的梦。
    梦里只有他和她,他们在奔跑,他紧紧拉着她的手,奔跑在丛林里,沿途锋利尖锐的灌木切割着他们的腿、手臂和脸上的肌肤,他们不顾一切往前跑,身后有无数只闪着绿光的眼睛紧紧跟着,只有一步只遥,只要他们稍做停留,就会被这些豺狼吞进肚子里。
    她体力跟不上,脚下摔了一跤,他回过身挡在她面前,那些张开血盆大口的豺狼冲过来,她陡然吓醒了。
    这个梦最近做过不少,她很想告诉他,可是他现在这样说,她不想让他成为心理负担,只能咽了下去。
    晚上吃过晚饭,两个人洗完澡睡下,她总是这样,下午困得要命,晚上睡之前总要翻一阵子,他睡过去被她翻身弄醒了,过来抱她,在黑暗中问,“白天睡多了睡不着?”
    “唔。”
    “声音怎么了?”他的眼睛就在她上方,两个人离得那么样,却是只看到对方模糊的影子。
    “没怎么,我在想真该好好谢谢施婕,难得她不计较,帮了我们不少,真该好好谢谢她。对了,她回日本了吗?”
    “不清楚。”他顿了顿,在她小嘴上轻啄着,“你不放心的话,明天我打个电话问问。”
    “不如……你把号码给我,我想现在就打。”
    他轻笑了一声,转手去拧亮台灯,把手机递给她,她爬坐起来,被他手臂揽过去,靠在他怀里翻电话薄。
    外面才九点多,时间还早,电话也很快通了。
    搁下电话,她松了口气,施婕说她没什么,后天回日本,明天想来看看他们,她自然说好。
    “这下该睡了么?”他的手臂紧紧她的肩,低低笑着。
    她点着小脑袋,滑动身子躺下去,一想到他只有一只手,忙爬起来,关了台灯,扶他躺下,自己再躺下去。
    “昔昔。”黑暗中他靠过来,低低叫她。
    “我在,曜哥哥。”
    “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吗?”
    她毫不犹豫,“会。”
    他在昏暗的光线中无声地望着她的侧脸,一手环上她的腰,轻抚而上来到脖颈,不停地摩挲她细腻的肌肤,呢喃着,“为什么我觉得你不会?”
    不同以往的感受,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他好象在心痛,又好象兴奋,更好象带着莫名的恐惧。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慢慢揪起来,压抑着心中的悲苦,她靠在他沉稳的怀里,一股酸楚感涌上鼻尖,浅笑着说,“怎么会,我不和你在一起,会和谁在一起,别说牧离,他和你不一样。”
    “我没说他。”她的小手被他温热的掌包裹住,不断地抚/弄着,揉/捏着,渐渐地他从面对她到平躺,拉她向自己,最后她半个身子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才停止,“我说的是你。”
    听着咚咚的心跳,闭着眼睛都能浮现出他身体的情景,结实的颈脖,宽厚的胸膛微微隆起,腰身充满了力量,这是一个能让她栖息的安全港湾,他可以让她永远温暖幸福在沉稳宽厚的胸膛里,温情到永远,幸福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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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手按在他胸口上,左脸靠在他怀里,近距离感觉他的心脏有力弹跳,每一下都敲打她的掌心。
    “曜哥哥,不要害怕,不要患得患失,你只要牢牢记住我爱你,我会陪你到生命的尽头,你不要害怕。”
    他僵硬了身体,捂住她的唇,“不许说‘尽头’二字。”
    “人都是要死的呀,不说尽头说什么,早晚都会有这一天。”她的反应出奇的平淡,似乎在阐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我不喜欢听这个词,以后不许说!”他将她猛力按在胸口,黑暗中深邃的蓝眸加深。
    他突来的力量迫使她清晰地感觉到他心房强烈的震动,胸膛快速起伏,温热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腔,这一刻她笑了,“好,我不说,以后都不说。曜哥哥,你稍微松点力气,再这么下去,我会窒息而……”
    “不许说那个字。”他出声打断,不许她说死那个字。
    她啼笑皆非,“我还年轻,离这个字早着呢。曜哥哥,你真的多想了。”
    “就当我想多了吧。”他果然听她的话,稍微松了力气,声音绷得紧,缓慢说着,“在我十四岁那年我耳朵里听到轰一声,我最亲的人死了,就在刚刚你说这个字眼的时候,我也听到了这个声音,这是个不祥的预感,第六感告诉我,不会有好事。”
    她仰起脸,在黑暗中打量他朦胧的面庞,轻声问,“十四岁那年你最亲的人死了,是不是你母亲?”
    他没有犹豫和隐瞒,“是,她死了,是在我面前死去的,身中枪伤,死状凄惨。”
    这样的事件让她的心一紧,“你一定很伤心。”
    “呵!”他轻笑着,听得出来充满了苦涩,“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想。”
    “这个故事不会很好听,还想听吗?”
    “想!”
    他的手指抚上她颈侧的肌肤,调整了一下两个人相对来说最舒服的姿势,娓娓道来。
    “从前有个小男孩,他住在一个很大像城堡一样金碧辉煌的房子里,这个房子里有很多人,他被这些人簇拥着,像个王子。从他懂事起有老师来教他,他没有朋友,没有玩伴,没有同学,只有自己一个人。每年,他会被接到一个地方去,那里阴暗、宽敞,里面有很多形形色色的叔叔和伯伯,在这些人中有个男人高高在上,他是这个小男孩的父亲。和小男孩一样,还有几个小男孩,他被人领着叫他们哥哥和弟弟,他不懂,只知道好玩,只知道能看到很多同龄人。他想和哥哥弟弟玩,可是身边的人拉着,父亲也不许。”
    “父亲会问这几个小男孩一些问题,回答上来就满足一个愿意,小男孩兴奋了,他打起精神仔细听着父亲的问题,十个问题,有四个他答上来了,答得最快,最多,最准。父亲很高兴,说会满足他两个愿意。小男孩也高兴坏了,他忘了去留意父亲已经自作主张把四个愿意变成了两个,他迫不及待说,他想见妈妈,这是他从书本中看到的,听说每个小孩都有一个爸爸和妈妈。父亲脸色有点难看,但是又很快高兴的答应了他,问他第二个要什么,他又迫不及待说,他想要和姐姐玩,这个姐姐是他刚才在外面花园里看到的。父亲的脸色顿时又有点难看,小男孩完全不知情,还傻乎乎地等着这两个愿望。最后两个愿望,一个父亲始终拖着,另一个也没有实现,在那之后他回去陡然发现所有老师和身边的人都换了陌生的面孔,很久之后他才知道父亲牵怒于老师,不光把那些老师全解决,还把那个姐姐也杀了。原因很简单,他不该有感情,玩物丧志。”
    “这就是小男孩所有的童年,晦涩阴暗,没有一点值得回忆的地方。等他再大一点,被带到一座岛上,荒无人烟,除了树林就是和他一样大的男孩,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杀了这些男孩,成为他们中最后的幸存者,否则就会被别人杀掉。你能想象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拿枪杀人的情景,那稚嫩的脸上充满了惊悚,手抖个不停,双眼杀得通红……”
    她知道他在说谁,快听不下去了,心疼不已,“曜哥哥。”
    “放心,我没事。”他笑了起来,声音轻松,可每个音符中都透着凄凉。
    “小男孩为了生存,抢先找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饿了就啃一小口上岛时发的干粮,渴了就喝不多的水,到最后没有吃喝,小男孩就喝自己的尿。就这样,小男孩熬到最后一天,到了那一天最后的一个小时,他跑出来,岛上那些男孩都死得差不多了,只有最后一个胜利者,那个男孩以为自己是幸存者,得意忘形,小男孩很轻松地从背后杀了对方。”
    “小男孩狡猾地活下来,他得到了父亲的嘉奖,同时他的心也被逐渐递加的训练弄得越来越麻木不仁,残暴冷血。以后的每一年他都要经历这样的事,直到他开始上初中,是的,他是直接跳过小学上初中的,小学以前都是有专门的老师,初中开始他才慢慢接触外面的人。这对于他来说并不值得高兴,因为是用他最亲人的血换来的。”
正文 第286章 过眼云烟
    “十四岁那年,小男孩收到一张字条,里面讲到妈妈是俄罗斯人,具体的联系方式也写在上面,他就带着身边最信任的保镖,两个少年悄悄偷渡去了俄罗斯。在那里他真的找到了妈妈,可是妈妈看上去过得并不好,甚至糟糕透了。她在那里接客,她说她是被迫的,本来她是一名老师,被一个黑社会背景的男人霸占,带到了中国。那个男人挺喜欢她,可是她不喜欢那个男人,她一心想要回国,继续教书。后来她被迫生下了一个男婴,那个男人对她也失去了耐性,随即把她送回了国。这不是结束,这是磨难的开始,那个男人和当地黑社会勾结,把她抓去囚禁起来,逼她接客。那是个摧残人意志的世界,几年后她成了真正一个……”
    看他痛苦到快说不下去,她觉得难受无比,“曜哥哥,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他哼笑着,“昔昔,你能想象得出来思念了十几年的妈妈在重逢的那一刻惨死的情景吗?我和她才聊了一小会儿,激动、慌乱让我无法把这十几年对她的思念完全表达出来,子弹就从她的胸膛穿过,她最后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看我的时候,知道她说了句什么吗?当时我不懂俄语,可是我记得牢牢的,每个发音都印在我的心上,后来我去苦学俄语,我知道了这句话的意思:孩子,离开你父亲,做个平常的人。”
    一种强烈的心酸骤然升起,钟未昔这一次没有打断他,她知道不让他说他不会舒服,平日里他是那样一个冷冰冰的人,从不擅长于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感情,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他心底的秘密,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所以,她只要做个聆听者,去体会和感受他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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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他又是轻轻哼笑,“谈何容易!我情愿他们从来没生下我,我情愿我不姓黑,我情愿我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我情愿从小没有锦衣玉食,我情愿……”
    他吸着鼻子埋脸在她颈里,委屈地抽泣着,她的心那么疼,那么疼,用手抚他的头,跟着哽咽起来,“我知道,曜哥哥,我求你不要说了,我求你……”
    听着她的声音,嗅着她的体香和发香,他心里的悲苦被冲淡不少,用有点一本正经的口气逗弄着,“已经说了,怎么办?”
    她瞪大眼睛看他,怎么在黑暗中有种感觉他好象在笑。
    “看什么?”他同样在黑暗中勾勒她扬起脸的轮廓,轻声叹息唇也覆上来,“我知道,我都知道,其实不要紧的,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流眼泪,我是想和你分享,不管这段童年是苦是涩,是酸是辣,我只想和你一个人分享。”
    他的唇很柔软,先是吻掉她脸上的泪水,然后摩擦着她的唇,像是寻求慰藉,像是委屈,像是哀伤,像是哭泣,慢慢渗透到她的心底,让她感觉整个人麻麻的,一时记不得他的童年,记不得他的痛苦,记不得他的无奈、矛盾、挣扎。
    他霍然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深邃的眼眸似乎笔直地望进她心底,舌顺着她微微开启的口中探入,安慰着她的难过,她的心都醉了,迷了,醉迷在这个整个童年都不幸的男人身下,再也无力反抗。
    她全身娇软,沉迷在他此时无限的柔情与热吻中,攥紧她的手送到唇边,轻轻含住一根手指在口中,舌尖挑弄着指尖,反复舔/弄,一股电流从那里蹿出来,电遍全身。
    钟未昔心跳加快,一团火自体内深入燃起,迅速扩散,烧遍全身,无法找到出口冲出,在体内反复难耐的烧灼,不禁蠕动身体,嘤咛一声;“啊——”
    她叫出声来,在这空旷的病房,惊恼中似乎看见他脸上有笑,没有悲苦,没有荒凉,没有抽泣,没有冷漠,像阳光般灿烂微笑着,纯真如少年。
    他到底在戏弄她,还是已经没事了?
    黑司曜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重俯唇盖下,滑嫩的舌越探越深,将她压制的牢牢的,她只能承受他突来的索吻,越加激烈,直到她换不过气来,艰难出声,他才不舍的放开。
    从她身上移开,平躺回去,喘-息着说,“抱歉,昔昔,我情不自禁。”
    “好点了吗?”他突然的离开使她有点不适应,轻轻挪过去,主动趴到他怀里,脸贴在他胸口,听着那狂乱的心跳,“不要难过,一切都过去了,有我爱着你,那些曾经的不愉快都将成为过眼云烟。”
    “幸好有你。”他的右手在空间停留,没有搂住她,要不是刚才她叫了一声,他可能真的会在这里要了她。
    她微微仰头亲上他喘-息的嘴唇,“庄迟说在你手指没有康复之前不能有房/事,曜哥哥,是不是憋得很辛苦?”
    他别开脸,哑着嗓子艰难出声,“还好!”
    她听得出来,月光恰好从没有拉严的窗帘隙缝中透进来,能清楚看到他眼中的灼热与欲/望,幽蓝的瞳眸因此而益发浑浊,他的呼吸粗重,急促,不可抑制,豆大的汗珠顺着冷峻的脸侧滚落下来。
    钟未昔又凑近他一份,把他的脸转过来,用手轻柔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水眸在黑暗中闪着光芒,“想要吗?”
    都这时候了这小丫头还在逗他,黑司曜叹息着捉住她的小手,“乖,睡吧。再挑逗的话,后果自负。”
    她缩着脖子笑,其实要不是有庄迟警告在先,她愿意给他,但是为了他的身体和受伤的手着想,只能委屈他暂时忍耐。
    “曜哥哥,你妈妈的死是谁下的手?查出来了吗?”她只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没想到脱口而出,一讲出来就后悔万分,好不容易看他不再伤心了,她这样一提不是又……
正文 第287章 独善其身
    “不用查,等我回国后马上有人承认了,他在电话里跟我说,不会追究我擅自偷渡到俄罗斯的行为,但是他要让我明白一个道理。要想成为强者,我就得必须六亲不认,杜绝儿女情长的念头,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不值得花那么多的心思,一旦有女人让你分神,像吸海洛因一样,马上杀了那个女人,这就是我的父亲。”
    之前听他描述小时候,钟未昔已经料到他父亲是个怎样的人,现在亲耳听到仍是被震到了。
    “是不是听了不舒服?”看她不说话,他伸手抚着她的脸。
    “不是。”她停了停说,“你父亲这样的想法真的极不尊重女性,他也是女人生的,难道他对自己的妈妈也不屑一顾吗?如果他的妈妈被人绑架,他会见死不救?”
    他停了停,“我没有见过奶奶。从小我深受黑宗朔的影响,认为女人会碍事,现在我明白了,这不是碍事不碍事的问题,是人有了爱,就会忍不住为对方着想,多了一份牵挂。那年我在他面前提出的两个愿望他一个也没帮我实现,不仅没有帮我实现,还把那两个女人都杀了。他想用这个教训震慑我,告诉我这个道理,可惜,他永远不会懂,爱究竟是什么。”
    “那爱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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