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子君看了看冷霜与冷莉,见两人均有了同意之色,便迟疑了一下,颌首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
“哎呀,少爷还犹豫什么呢?我们就将计就计,让那人自己暴露出来吧!“冷莉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立刻劝说道。
尤子君看了看并未反对的冷霜,最终还是答应了:“好吧。”只不过,他心中隐隐的还有些不确定,倒不是怀疑漫儿对他的感情,只不过这香儿姑嫉…………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香儿姑娘,心道:希望你不是第二个殷紫瑜,否则不管你跟了我多久,我也不会对你手软。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替夫隐瞒身份
为了所谓的,将计就计……尤子君从决定的那日开始便早出晚归,不过东福园与添锦园的戒备却被他加强了。
这几日过去,小立砚的情况有所好转,也多亏了秦漫一直日夜守在小立砚身边,即使是处理公事,也让奶娘将小立砚抱着,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不过小立砚却越来越恋母了,偶尔得不到秦漫的抱抱还会大哭。
秦漫这会儿刚核对完秦福递上来的账目,见眼下没什么事情要忙碌了便从奶娘手里接过小立砚,抱着他往外走去。原本是想将他带到阳光下玩耍一番,谁知刚走到厅堂前的一棵大树下,他便在她怀里睡着了。
秦漫失笑,心想他倒是说睡就睡,一点烦恼也没有的。虽然惩罚牲的点了点他的小鼻头,不过她仍然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抱着熟睡的小立砚轻轻缓缓的摇。
砚儿的事情还没有查个水落石出,尤子君却是日日不见人影。她低低地叹了口气,原本以为自个儿的夫君是个可以顾家的男人,谁知如今才发现他是个做大事的人。这些天她将前事今事联系在一起想了个遍,终于不得不承认尤子君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也许……他在外头的身份很不得了呢。秦漫感觉眼睛微微有些涩,也不知是被心情影响,还是因为迎着秋风被秋风影响的缘故。失并吗?或许有一点吧。兰春园就是他好,如果他要做什么的话,必定是在兰春园做了。
上一回,他去兰春园也必定有大事。
要查吗?她摇了摇头,她不敢说她如今和尤子君已经是亲密无间的夫妻了,两人之间还是有隔阂的口万一她多事去查了,他不高兴怎么办?虽说如今并未交心,可毕竟表象还在,砚儿也有父疼母爱,家里总是还算和气。要冒着打破这一团和气的危险,她不愿意。
秦漫低头看着儿子,见他在睡梦中也还偶尔露出笑脸,于是心里都是暖的。委屈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小天地,为什么要破坏它呢?不管尤子君在外面做什么,她根本无须在意的不是?她想,他在男女之事上对她是忠贞的,这就够了。
男人,总会有自己想做的一些事情。既然他一直无条件的支持她做她想做的事情,甚至放弃嫡子身份与她一同对抗尤闰壕,搬出尤府保护砚儿,她又为何不能无条件的支持他想做的事情?
“少夫人,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不知何时,秦书昱站在了她跟前,关心地问道。
秦书昱其实已经看了她很久了,只见她一会儿苦笑,一会儿满脸失落,最终是看着熟睡的尤立砚才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他就知道,秦漫如此聪明,怎么会没察觉到尤子君的异样呢?
秦漫抬起头来,见是秦书昱,便收起了纷乱的思绪,露出很平常的笑容,说道:“没有,我只是在想砚儿他为何会突然这般哭闹,像是被什么事情给吓到了一样。“
反复思量之后,她觉得尤子君说的没错,必定是有人存心吓了砚儿,才导致砚儿如此反常。她甚至怀疑这个人就是添锦园中的下人,不过在没有证据之前,她也不好说什么。
那日她仅仅只是说了一句要换掉添锦园中下人的话,便惹得那帮下人们眼泪涟涟的,她也实在是怕冤枉了好人。再者尤子君一再保证,这些人都绝对的忠心,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情来,她也就只得罢手了。
秦书昱当然也不知这内中详情,不好过多猜测,但想到秦漫最近辛苦的处理府中大小事情,还得分神照顾几个月的尤立砚,而那本该承担一切的男人却整日流连于花丛之中,他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气出来。
“少夫人,少爷他整日出门,也不知在外头做些什么,少夫人难道就不派人去寻一下?”奏书昱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道。他心里清楚的很,秦漫必定察觉到了尤子君的异常,只是为什么没有去打听清楚,他倒猜不透这原因。
秦漫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他,说道:i,男人做什么,女人不是不应该多管闲事的吗?我要是派人去跟踪夫君,不知夫君会不会用什么理由将我给休掉?”
虽然奏漫只是一句玩笑话,但秦书昱却当了真,他忿忿地道:“那就只能怪他没这个福分了!少夫人可千万别被尤家的族规洗了脑,倘若他真敢休了少夫人,少夫人也定要找个比他强百倍的!”
秦漫,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自从出了尤府之后,她倒是听说了许多女人改嫁的事情,甚至于连皇帝的女人中间也有几个国色天香的并非以清白身入宫。只是,秦书昱这般气愤难平的模样,逗乐了她,难得有一个同姓的亲戚还替她打抱不平,让她觉得这般辛苦为秦家奔波倒还有些意义。
至于说被尤家族规洗脑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的。二十几年的男女平等观念,又岂是这变态族规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可以改变得了的?只是呢,她还真没想过二嫁,即使是在她那个世界,离婚对于孩子来说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呢。何况她与尤子君感情并未出现问题,又有爱子刚出世,怎么会扯到,休,字上去?秦书昱这完全是多虑了。
她笑了一阵子,才说道:“你放心吧,砚儿他爹不是个薄情之人。我想,除非我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他才有可能休了我吧。方才,我只不过是玩笑话罢了。”
“可是……”奏书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那番话给咽了下去,只暗示道:“我也相信少爷不会辜负少夫人,不过少夫人也不该太放任少爷这般游荡在外的。”
秦漫不是傻子,这会儿终于看出秦书昱并非是随口说说,应该是川、面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这般愤怒又频频暗示于她。她看着秦书昱,好一会儿才微笑着问道:“书昱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我呢,不知道一个铜板买得了否?“说着,她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枚铜钱那是她之前与月成玩笑打赌,赢来的。
本是该笑的,可秦书昱却发现自己如何也笑不出来。秦漫是个好女子,可惜所遇非人。当然,他不会说出残忍的话来打碎她对尤子君的信任,以及对幸福的幻想,也就不会伸手去接下这枚铜钱。
秦书昱默了半晌,回以一笑道:“尖夫人恕罪,我不卖。“
秦漫抖了抖手中的铜板,正待说些什么,却见一个人飞快的走过来,拿走了她掌心的那个铜板。她抬头看去,却见是尤子贤。
尤子贤两指夹着那枚铜钱,说道:i,他不卖,我卖。”
“贤弟!“秦书昱急了,生怕尤子贤说出尤子君上妓院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生平第一次不想看见一个女子伤心,他将其理解为他护着自家人。
“好,堂弟既然拿了我的钱,便是自然要告诉我的。“秦漫便轻拍着怀里的小立砚,淡淡地瞟了尤子贤一眼,说道。其实从秦书显之前的言词来看,她已经猜到了秦书昱与尤子贤到底发现了什么。嗯必,是尤子君的行踪被两人看见了吧,而尤子君只可能去一个地方。正因为这个地方很持殊,所以两人才觉得她会伤心。只可惜他们不知道,她以前打翻过醋坛子一次,而这次不会了。
尤子贤左右看了一下:“堂嫂,前些日子我与书昱瞧见……“他故意顿了顿,才说道:“瞧见堂兄去了青枷……,“
秦书昱叹了口气,都没敢去瞧秦漫的眼睛。不过,他心里隐隐又有一个声音在说:这样也不错,免得秦漫一直被蒙在鼓里。
“噢,这样啊……”,秦漫脸色如常,抱着小立砚站起身来,问道:“他去的是兰春园吧?“
秦书昱与尤子贤同时愕然看她,心中均冒出一个疑问:她早知道了?
此时,秦漫瞧见冷莉远远的朝这里走来,便没再说话。等到冷莉走到跟前,她才开口问道:“怎么?有事?”
冷莉看了一眼身旁的两人,才答道:“启禀少夫人,少夫人让冷莉去查的事情,已经弃结果了。”
秦漫当即说道:“你先去东福园等我,我有话要问你。砚儿才刚睡着,我升会儿再过来。
“是,少夫人,冷莉告退。”冷莉便转身进了东院,去往东福园了。
秦漫抱着小立砚去找奶娘一同去东福园,但走了几步之后,她回头对秦书昱与尤子贤说道:“他不是第一次去兰春园,我以前就知道了。不过男人都没办法守在一个女人身边,我早已经看开。不过,仍然谢谢你们的提醒。”
说罢,她便转身走了。但她心中在叹气,她仍然是替尤子君隐瞒了,为的是怕别人发现她的异样,猜到尤子君的真正身份。虽然,连她也不知道,但尤子君既然要千方百计的隐瞒,必定也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身份了。
秦书昱与尤子贤脸色古怪的看着秦漫的背影,各自在心中想着心事……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尤子贤的古怪琴
秦漫将砚儿交给奶娘,让奶娘就在东福园的西厢房等她;她便去正房见冷莉了。
进了屋,秦漫便坐下,问冷莉道:“结果如何?“
冷莉微躬,说道:“回少夫人,冷莉买通了与二房长平日里一起斗蛐蛐的酒坊掌柜康强,让他灌醉二房长,从中套话口据康强所说,二房长并没有说起自己妻子未落红一事。甚至,二房长还保存着当年洞房时的那条白巾落红帕。”
奏漫怀疑地问道:“你确定康强说的是真的?二房长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也许,尤世荣是不愿意将这等丑事外泄,所以才说了谎呢?
“少夫人,那康强是个极易收买的人,只要给他银子他就会尽力办事。而且康强与二房长交谈之时,冷莉已经派人乔装成小二在门外偷听偷看,确实没有发现异常之处。再说一个人平日里可以伪装,但醉酒之后是怎么也无法伪装的,二房长甚至连他年轻时做过的一些丑事都说了出来,所以二房长说的应该是真的。”冷莉肯定地答道。
她倒也希望尤子贤的身世有异,这对少爷来说也是一个绝好利用的机会,只可惜这件事情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尤世荣再糊涂,也绝对没有可能不知道自己妻子是清白还是不洁,更加不可能推算不出自己妻子怀孕的时间。
秦漫顿感失望,那这么说,自己之前的猜想都是不成立的了?只是尤子贤的那段说法又是怎么回事呢?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弃文从商的?除了之前猜测的那个可能,她还真想不出有别的什么原因。
正在此时1月成进来禀告道:“少夫人,那琴师将子贤少爷的琴给送来了,只是琴却并没有修好。”
秦漫皱眉,抬头问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把那琴叫人修好后再送回来么?既然他修不好,再找别人不就成了?”
月成赶紧解释道:“少夫人容禀,那琴师说了,谁也修不好这琴。据他所说,子贤少爷的这把琴似乎有古怪,琴弦断了之后就没办法再接上了。”
“有古怪?”秦漫眼睛顿时亮了,难道她的猜测仍旧没错,尤子贤的母亲确实留了线索在这琴中?这么说来,她上回觉得冷霜那把琴的音色与尤子贤这把琴的音色不同,没有感觉错误了?她急忙站起身来,说道:“那琴师在何处?快带我去!“
月成便扶着她往厅堂处去,说道:“奴婢已经让琴师在厅堂等候着了,少夫人过去便可以见到他。“
冷莉见状,想了想后便也跟了上去。不管怎么说这事非常重要,少爷也等着看少夫人查出的结果,她还是跟上去瞧个究竟的好。
三人来到厅娄,果然见一个男人坐在下方客椅上,旁边桌上便放着尤子贤的那把琴。
秦漫走过去,笑道:“有劳琴师了,不知这琴出了井么问题?“
那琴师急忙站了起来,行了个礼后说道:“回少夫人的话,这琴本身有古怪,琴弦一旦断裂,便再无接上之可能。“
“哦?怎样个古怪法?,、秦漫问完,见他转身取琴,便等着他的一番解释。
琴师取了琴,走近秦漫几步,而后指着琴的下方,说道:“少夫人请看,这琴此处有一夹层。在琴弦未断裂之前是看不出的,只不过这琴弦一断,这里便有一小孔露出来。因为这夹层设计巧妙的缘故,琴弦一旦断裂,便无法再以新弦续之了。”
秦漫站了起来,走到那琴面前细看了一番,果真发现那琴中层为一窄缝。她定了定神,说道:“琴师没办法将这夹缝去除,再将琴弦接上么?”她想要夹缝中的东西,而琴也必须得完好无损,否则没办法跟尤子贤交代。只不过这琴师,不知是否已经发现夹缝中的东西了,她还得探探他的口风。
琴师似乎是个聪明人,他看着秦漫,顿了顿之后才说道:“启禀少夫人,若想打开这夹缝,只有一途:毁琴。如果这把琴是少夫人心爱之物,便还是就这样留个纪念吧。“
毁琴?秦漫一惊,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这把琴是尤子贤的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她若是把琴给毁了,怎么也无法交代。再说她也还有些敬佩尤子贤的孝顺,不忍心出此下策。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么?琴师你再想想,我可以重酬于你。”秦漫紧盯着琴师,就怕他故意要侨吓唬她。
琴师笑了笑,坦然说道:“爱琴之人,都有些自命不几,或者说自视清高。虽然我也是以此为生,不过行有行规,我还不至于说谎欺骗少夫人。这生意,请恕我接不了,至于酬劳我也就不收了。”说罢,他将琴交给月成,而后拱了拱手:“少夫人,在下告辞。”
秦漫微赧,心想是自己把人家给得罪了。眼见琴师即将踏出厅堂门槛,她急忙说道:“谢谢你,若再有琴坏了,我还会找你修的。”
也不知那琴师听见了没有,身影似乎只是微微一顿,便走出厅堂去了。
“少夫人,不如奴婢拿些银再给他送去吧。“月成察觉到她的忧,疚,便自告奋勇的说道。
秦漫摇了摇头:“不用了,此时给他银两他也不会收,还会认为我们都是满身铜臭的俗人。以后冷霜的琴坏了,再找他修就走了。“说完她便低头看着月成手里的琴,取过来细细的看着,在心中思量着琴师方才所说的话。
看尤子贤的个性,若得知这把琴被毁了,势必要记仇于她,甚至以为她是故意的。前次她故意让冷霜弹断他的琴弦,他如今想必也了然于心了。否则,先前他就不会以一个铜板的价格卖给她尤子君去兰春园的消息了一一那应该是报复她的吧。
如果要得知这琴里头的秘密,就得毁了这知……,如果要给尤子贤送去完好无损的琴,那么就没办法得知这琴里的秘密了……她叹了口气,实在是难以做出决定呢。
“少夫人,如今怎么办?”冷莉当然也知道少夫人的顾虑,只不过这件事情还得早些做决定才好,因为尤子贤必定已经知道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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