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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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媳-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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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两年来受到的阻碍是来自于枷……,这一点也说不通!秦家早已中落,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已,怎么会跟反对他的势力有关系?再说他派人打听过她嫁入尤家之前的事情,很平常的一个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她面对他时,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语,都给他那么真实的感觉,怎么可能是在演戏?

  “属下不敢。”冷霜冷彤感姿到那无形的冰寒气息,都垂下了头。她们是一片忠心,如果少爷听不进去,她们也没有办法。只希望,少夫人是真的像少爷所相信的那样,而且顾念着小少爷的情分,不会做出对少爷有损的事情来吧。

  “尤姑娘的事情,我会好好问问她。至于其他的,你们就不需要多管了。”尤子君平静下来,冷霜冷彤对他还是忠心的,不过他也不会轻易的去怀疑自己的夫人。

  “是,少爷。”两人皆在心中叹了口气。

  尤子君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踏出馨兰轩,朝东福园走去。这一路他内心都非常挣扎,嘴上对冷霜冷彤说是不准怀疑,其实他脑海里一直在想着冷霜冷彤的话。他有些痛恨自己,因为他连自己深爱的女人都做不到深信不疑。

  回到东福园,尤子君见秦漫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书,给人的感觉十分温馨。他想,这么多年冰冷的日子都过来了,内心真正所求的也不过是这么一种平凡的温馨吧。不是任何女人都能给他这种感觉,就只有她。

  “少夫人,少爷回来了。”月成在门口小声地提醒道。

  秦漫自然已经看见了,不过她抬起头来时,眼里才绽放出了欣喜的光芒。她放下手中的书本,起身迎了上去,巧笑嫣然:“子君,你累不累?要不要让月成去准备热水沐浴?还是先吃饭?”

  演戏太过了,就是这种感觉口老子君无声的叹息,揽了她的肩头,往内室走去,顺便吩咐:“月成,出去把门带上,暂时不用进来伺候。”

  “……是,少爷。”月成嘻了一下,才忧心仲仲地关上了房门,在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该不会少爷真的发现了吧?不知道尤姑娘的落脚处有没有被少爷发现,她是应该去向秦书昱打听一下呢,还是应该守在这里等待少夫人吩咐?

  想了很久之后,月成还是决定不自作主张,乖乖的等待少夫人吩咐。

  秦漫早料到尤子君不这么好骗,否则他也不会有如今足以与皇帝抗衡的势力了。她故意装作心虚的向他献殷勤,那么尤子君就会确定尤姑娘是被她利用尤大夫赶出府去的。

  卸防,她一定得让尤子君对她卸下防备。而这首要的,就是让他觉得她并没有什么很深的心机,以为她就是心虚这件事情才对他大献殷勤,那么他就不容易怀疑到这件事的背后会跟尤姑娘肚里的孩子有关了。

  不过,秦漫错了一点。像尤子君这样的人怎么会怀疑尤姑娘肚里的孩子之类的小事上?他只会怀疑,她是否为敌人派来的奸细。

  “你知道尤姑娘去哪儿了吗?”尤子君揽着她在床沿坐下,直截了当地问道。除了自己的身份之外,他任何事情都没有瞒她,所以他不希望她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而瞒他。如果她真的计厌尤姑娘,他没有任何意见的任她将尤姑娘处置了去。

  秦漫目光有些闪烁,支吾着道:“我……我上午打了她,到现在没见过她…………她这会儿应该在房里睡觉吧。“

  尤子君微微失望,撇开了脸,淡淡地说道:“你让尤大夫抱月成出府,实际上抱的是尤姑娘吧?“

  秦漫也看向另一边,不语。

  “若你不喜欢她,与我商量后将她送走就是。她没名没份的跟着我,难道还需要一份休书不成?“尤子君忍不住责备道:“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你就欺瞒于我,何苦呢?“

  秦漫的右手握成了拳,几乎有那么一刻,她都要相信他语气中的苦涩是真的了。可是,尤姑娘怀孕了啊……,

  “没错,我嫉妒她,我不允许她再呆在你身边。”

  她松开拳头,平静地承认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少夫人小产

  奇异的感觉,也许有点甜。…”

  尤子君抚额,为何简简单单就被她一句看似赌气实则泛酸的话语给征服了呢?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很可爱,触动了他心底的柔软。

  她是在乎他,嫉妒尤姑娘,才做出这个举动的口而并非像冷霜她们所猜想的那般,她是跟吕皓一伙,一起在这个时候来让他方寸大乱的。他想,冷霜冷彤是被最近的形势给乱了阵脚,随便谁有点异常行为便给怀疑上了。

  于是尤子君笑了,重新面对她,揽她入怀,轻声说道:“好,既然你这么讨厌她,那我们就忘了她,好好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只要你高兴,只要你不生气,就算你把许姑娘孙姑娘都赶走,我也不介意。”

  秦漫微微愣神,没想到尤子君这么容易就原谅了她。被他这么抱着,她的思绪有点乱。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最起码,他也得问问尤姑娘在哪儿吧?他不是应该气她,恼她,而后冷落她吗?

  “你……不怪我?“秦漫真的很怀疑,这个男人是如何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的。

  但她却不知道,尤子君其实牛牲多疑,他难得的信任也唯独对她而已。甚至于所有属下中他最信任的冷霜四姐妹,这种信任也只针对于某些事情。一旦他发现冷霜四姐妹有异动,他会毫不犹豫地怀疑上她们,并且不会轻易再相信。

  尤子君在她耳边轻笑:“是怪你,怪你不够信任我。不过看在你这么在乎我的份上,我原谅你。往后,有什么心事要跟我说,别瞒着我。”

  “那你呢?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秦漫微微蹙眉,以他这些天宠爱尤姑娘的程度来看,他不可能对尤姑娘不闻不问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啊,不过你不是都已经猜出来一些了么?尤子君在心中说道,但却但笑不语。慈云大师说时机未到,他便不能说,否则全盘皆输。等时机到了,慈云大师自然会通知他的。

  秦漫在心中叹了口气,他还是不愿告诉她。他是怕她出卖他?还是怕她阻止他?总之,他不信她,她也不信他。莫名的有些烦躁,她好一会儿才止住不耐,说道:i,那就谢谢你原谅我了,我有些累了,想休息。我已经沐浴过了,我吩咐月成让她弄点热水来给你……”

  尤子君堵住了她的话,顺势将她压在了床上,他很想念她。近日一直在外头忙碌,冷落了她,他心中也十分愧疚。就趁着忙里偷闲的机会,好好与她温存一番吧,至于井浴什么的,都没有两人在一起的时光来得重要。

  秦漫下意识的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但最终无力的垂下了双手。她有什么资格拒绝他的索欢?也许,还会被他察觉出不对劲。不知是心中不舒服还是肚子不舒服,她觉得下腹隐隐作痛。

  但尤子君察觉了她的不对劲,他将手从她的身下抽了出来,惊惧地看着手上的血迹,猛然从她身上离开,一把拉起她,惊问道:“漫儿,你怎么了?你哪里痛?“

  秦漫看着他手上的血迹,也被吓了吓,好半晌才在他焦急的询问中吐出一句话:“肚子有点痛。”她还补充了句:“应该不是葵水。”

  “月成!快请姨娘过来一趟,快!”尤子君冲门外喊完之后又摇头,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往外冲:“不,还是我抱你去姨娘那儿快一点。”再说让姨娘深夜赶来,不太好,不是儿子媳妇应该做的事情。

  月成压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见少爷抱着少夫人急匆匆的往尤姨太院里冲去。她有些失措,不会是少爷知道尤姑娘怀孕的事儿了吧?来不及多想,她也匆匆的跟了过去。万一少夫人被少爷责筹,她就一力承担,说是自己一个人做的。

  尤姨太刚睡下不久,突听砰砰的敲门声,伴随着尤子君的大喊:“姨娘,快开门!姨娘,漫儿她病了,快开门!”

  尤姨太立即翻身下床,随意套了件外衣,小步跑上前将门打开,便见儿子满脸焦急地抱着媳妇冲了进来。她转过身去,见儿子将媳妇放在了软塌上,握着媳妇的手对她叫道:“姨娘,您快看看,漫儿她、她流血了!“

  “别着急,你先让开,让我给漫儿看看。”尤姨太心里直叹气,既然这么紧张漫儿,又何必让漫儿难过呢?她可是怎么看,也看不出那尤姑娘有哪里比漫儿好的。

  尤子君立刻让开道儿,方便尤姨太查看秦漫的情况,他则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会不会是他太猴急了?所以漫儿才会流血?此时的尤子君,有些胡思乱想,因为秦漫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从来没有生过什么大病,更不提突然流血了。他有此心惊胆战,就怕上天突然将他身边的人夺走了。

  尤姨太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又问了秦漫一些细节问题,心中已经有了谱儿。她见月成在门口,便吩咐月成去外面准备一些东西带进屋里来。她又转身去拿了药箱过来,先给奏漫服下了一颗药丸。接着,她摊开银针布袋,以银针扎了秦漫几个穴道。

  半个时辰后,秦漫感觉下身有什么热流源源不断的涌出,幸而尤婉太已经让尤子君将她抱往床上,而月成准备的热水盆还有一个小木桶。等到她感觉热流消失之后,她便听见尤姨太让月成给她净身。

  尤姨太看了她一会儿,拔了她身上的银针,一狠狠放进银针布袋中,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漫儿,你小产了。“

  什么?秦漫呆愣住了,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原来之前……这里有一条小生命曾来过……,

  尤姨太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对等候在外的儿子说道:“子君,漫儿她已经有一个多月身孕了。只不过她诞下砚儿之时身体大损,现在不足一年时间再次怀孕,本来就极易流产。最近她又心绪欠佳,时常处于烦恼状态,所以腹中胎儿才在不知不觉流掉了。不过现在她已经没事了,只是起码要静养两个月,身体才能完全恢复。还有……”

  尤子君也愣住了,脑袋嗡嗡响着,完叠没听见尤姨太后面说了些什么。

  一个在屏风外,一个在屏风内,两个人都不知心中是些什么滋味。多子多孙多福寿,尤子君是希望秦漫能给他多生几个儿女的。而奏漫自身也正被母爱充盈着,对于流失的小生命感到万分的自责。

  尤子君知道自己的夫人就在屏风另一端,但他的脚竟变得沉重起来,无法向前迈进。他曾说过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家人,可瞧瞧他都做了些什么?为了那个承诺,他已经付出了十几年的生命,而他所谓的会好好照顾漫儿,让她幸福的想法都是空话。

  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内心完全被自责所充满。如果不是他这两个月总是一整天不见人影,让漫儿胡思乱想,她又怎么会心绪欠佳导致流产?如果不是他因为想要抓出秦府中的内贼,让漫儿误会他与尤姑娘有什么关系,她又怎么会时常烦恼?

  他甚至都不知道,坚强如她,会不会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流泪……难怪最近总觉得她脸色不太好,方才与她亲近时感觉到她的抗在,他心中还有淡淡的不悦。他真是该死!

  月成满脸泪痕,手中端着被血染红的水盆,从内室走了出来,看也没看尤子君便往外走去。都怪少爷,要不是他跟那个贱蹄子不弄不楚的还欺骗少夫人,少夫人也不会小产了!她知道,少夫人现在心里肯定很难受,有哪个正常的母亲不爱自己的骨肉呢?

  尤子君被那触目惊心的红刺痛了双眼,他见尤姨太摇着头走了出去,这才慢慢的朝内室走去。到了床前,他看见她侧身抱着枕头哭。那阵阵拼命压抑着的呜咽声从她嘴里逸出来,让他的心更加绞痛。

  “漫儿……,对不起,对不起……,“尤子君伸手将她抱住,小心翼翼的让她躺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痛苦的低声道歉。

  秦漫泪眼朦胧的看着床顶,感觉着他滴在她颈项里的热泪,她报复似的咬住了他的肩头肉。是,她也有错,但身体的痛苦已经由她承受了。她有多痛,他也应该有多痛!

  “对不起,漫儿,你小心一点,我先抱你回房。”尤子君方才听尤姨太说过,最好趁黑将她抱回东福园,两个月不要再让她激动,否则对身体会有极大的害处。所以他没感觉到她咬他有多痛,只是很轻柔的将她抱了起来,不快不慢地往东福园走回去。

  其实,尤姨太还有一点没说的是,就算秦漫心情愉悦,这个孩子还是保不住。因为上回秦漫生小立砚的时候,身体已经受损过大,除非过个四五年等正在发育的身子自行恢复,否则即使怀上了也会小产。

  不过尤姨太不会点破,因为她想让儿子媳妇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过错,特别是看着十分心疼媳妇的儿子。既然在乎对方,就不要再任意的去伤害对方了。她被自己所爱的男人伤害了三十多年,若没有儿子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媳妇也落得她与尤老爷这样的下场。

  只不过,她这样是真的帮上了忙,还是越帮越忙适得其反呢……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大将军何意

  那晚,某个女人的牙关酸了:那晚,某个男人的肩膀痛了。不过,两人都未感觉到身体的痛,反而是心中的痛让人疼得喘不过气来。

  尤子君并不是个多话的人,简简单单三句话便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没有过多打扰秦漫的休息。接下来几日,他都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守在秦漫床边,净身喂药吃饭的事儿他都一手包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害了我们的孩子。”一句话道歉。

  “我没背着你跟尤姑娘燕好,她的反常是因为她跟秦府内贼有来往,她是故意要挑拨我们夫妻感情的。”一句话解释。

  “以后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不管外边事情有多忙,我会让冷霜她们去做,多陪陪你跟砚儿。”一句话承诺。

  秦漫一直沉默着,她对这份感情的奢望似乎也跟着孩子一起流掉了。今日的痛让她明白,原来她跟这里的女子没什么不同,一边说着自己要独立坚强,一边却因为这个男人的新欢而伤心烦恼。腹中骨肉的天折,不就是她软弱的最佳证明?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将来很可能是另一个三宫六院的主人,他不能、也没办法守在她一个人身边,而她还能奢望些什么呢?只要还奢望着,心就不会死,人就没办法不受伤。将来会有许许多多个尤姑娘,与她这个正妻争宠。她稀罕吗?不,她跟这里的女子不一样,她得学会放下。

  秦漫后来想开了,看看人家尤姨太,虽说委曲求全了三十几年,可她始终没有自怨自艾过,她一直觉得她自己很好,只不过是尤老爷没有珍惜。所以她秦漫,新世纪女性,又如何能让自己连一个封建社会的女子都比不上呢?若说到砚儿,只要砚儿他爹当上了皇帝,那么砚儿可是他的长子,这个国家太子立长,砚儿的前途也一片大好,她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月有阴晴圆缺。”秦漫看着窗外的弯月,喃喃念道。

  月成正在收拾着孙姑娘送来的东西,听见她有些惘怅的诗句,便笑道:“少夫人,月亮本来就会弯,也会圆啊。虽然它最圆的时候只有那么一日,不过每个月它都会圆喔。”

  秦漫知道月成是想告诉她,不管人有多么苦,可总会有快乐的时候。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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