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尤姨太心中还有些唷叹,因为当初她在万念俱灰的时候,也曾想过这样杀了尤世显。只不过,在与尤世显欢爱过后,她终究是没能下得去手,因为她还有心愿未了邯一那时她还不知尤子君是否为她所生。不过,秦漫就没这种顾忌了。她猜想秦漫将砚儿交给子君的时候,就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姨娘认为,我该怎么做?“尤子君只觉得脑袋中一片空白,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了尤姨太的手,希望她能给他指一条明路。
尤姨太心中直叹气,没想到她的儿子却要比他爹深情得多了,一向精明的头脑竟因方寸大乱而使不上力,连最基本的判断也失去了。她笑了笑,说道:“你要派兵截断皇甫正的退路,并除掉他身边的暗卫。只有这样,漫儿才能在杀了皇甫正之后,高枕无忧。当然,我劝你……最好暂时不要跟漫儿见面,也不要急着去找她。”
“为什么?”尤子君不满意,截断狗皇帝的退路和杀死那些暗卫,他都可以做到。可是让他看着漫儿却不去见她,枷…………他实在做不到。
“我的傻儿子啊,你怎么还不明白?你现在去见她,只等于是火上浇油。你根本不懂她的心,你去找她只会让她逃得越快。”尤姨太说完后见他还是似懂非懂的状态,只得无奈地继续说道:“她深爱着你,自然会为你着想口以她如今在世人眼中的形象,她呆在你身边只会带给你屈辱,她又怎么会肯见你呢?再说这不是你们两人的事情,这其中还有砚儿,还有整个尤家,她怎么能只顾跟你长相厮守,而不顾其他人的看法呢?”
“我明白了……”尤子君喃喃地道:“她为了不拖累我,为了不拖累砚儿,所以才想被世人遗忘对不对?所以她选择一个人承受痛苦,甚至是面对死亡……”
“既然明白了,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尤姨太暗示性地说道:“其实,做了母亲的人,最无法抵抗的就是儿子的劝说。“
尤子君现在自是听懂了尤姨太的暗示,她是要他忍耐,等到砚儿长大后再带着他一同去劝他娘回来。只是……砚儿如今还不足两岁,难道他要等上个三五年不成?不,他怎么能等如此之久?而且要他将漫儿一个人放在外边这么久,他也不放心啊…………
“总之,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如果你将她逼得太紧,反而会让她更加痛苦,你忍心吗?你只有让她慢慢冷静,也让你自己慢慢冷静,看是否能接受她与皇甫正孤男寡女共度两三月的过去。你要让她相信你,你先得让你自己相信,让我们相信。”尤姨太见他迟迟不做决定,便又说道。
“我当然能接受,她是被逼的,我怎么会怪她?“尤子君立刻表明态度。
“怪她是一回事,介意又是另一回事。
现在事情刚发生,你扪心自问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如果你深爱着她,你就一定会介意,像当初她介意你与尤姑娘那般介意。“尤姨太斥道“,所以,你还是给自己一点时间,也给她一点时间吧。逼得太紧,对你们两个都没有好处。”
尤子君听了之后沉默了许久,最后突然站了起来,坚定地说道:“好,我就采用姨娘的办法。我会证明给她看,我尤子君决定要爱子,任谁也不能改变,我给她时间,我让她想清楚,是虚名重要,还是我尤子君重要。”
尤姨太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她还真怕劝不住这个儿子,让他冲动之下去找秦漫,将秦漫逼上绝路。只怕到时候,她不仅没了儿媳妇,连儿子也都没了。
“姨娘,谢谢您,我先去部署一下,将皇甫正的后路斩断。”尤子君躬了躬身,说道。皇甫正只能逃亡北方,那么他派人抄近路将通往北方的要道锁住,阻止皇甫正的逃亡。到时候,再锁定他们一行人的去处,逐渐逐渐的除掉那群暗卫,漫儿就安全了。
尤姨太笑着点头:“去吧,记住凡事不要冲动。”这样一来,秦漫那边儿就安全得多了。就算不为儿子着想,她也得为孙子着想,可不能让孙子小小年纪就没了亲娘。虽然目前看来形势不太好,不过假以时日总会想出鞘决办法的,她相信。
“是,姨娩”尤子君说完便急匆匆的转身往外去了。
尤姨太口干极了,倒了杯水便喝下肚去。要劝动这个犟牛一样的儿子,还真是有些不容易口不过幸好,她总算是抓住了儿子的软肋,知道他舍不得让秦漫出事,这才将他给牵绊住了。
“没想到,我们家兰珍的口才这么好。“尤老爷笑着从外头走了进来,径直走向尤姨太,赞道。
尤姨太一见是尤老爷,脸色一变,当即站起身来避开他,恼怒的问道:“你在外头偷听多久了?”哪个是他们家的?她早就已经拿到了他的休书,她不再是尤家的人了,亏他还厚着老脸说的出。!
“没多久,足够将你和儿子的对话听完。
”尤老爷见她避开,也不动怒,上前去又握住她的手道:“兰珍,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连孙儿也有了。现在天下太平,你就别跟我抠气了。夫人已死,等子君接了族长之位,我就将你扶正,你看好不好?”
尤老爷错估了尤姨太如今的心,特别是尤姨太跟着秦漫过了一段时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潜移默化了。所以尤姨太如今根本不会被他这一点付出给打动,而所谓的,正室夫人”她也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放手!“尤姨太怒极,甩开他的手快步走到一边,斥道:“我已经不是你的姨太太,请你放尊重点!还有你的什么正室夫人,留给别人去做吧,我不稀罕!“
说罢,她气冲冲地朝外走去,只不过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下了,回头讶然看着尤老爷:“你刚才心……,夫人已死?”
尤老爷叹了口气,点头道:“不错,当时尤府大火,皇甫正根本没将夫人她带出府来。原本刘婆子是照顾夫人的,只可惜刘婆子那会儿早已被绑,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待到侍卫们将尤府的火扑灭,才发现夫人她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了,但是她身上的首饰,我是认得的。”
一时之间,尤姨太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虽说尤夫人将她的儿子换走三十年,可若不是尤夫人,她的儿子哪里能成长为如今的目之栋梁?恩怨情仇,真是难以说清道明。
默然半晌后,她啐道:“夫人刚过世,你便想着扶正小妾,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会儿,她便真的转身离开了厅堂,留下孤伶伶的尤老爷一人。
尤老爷怔仲住了,他并非对夫人不敬,只是……一直以来他心中爱的就只有兰珍一人亦……,难道说,他对她好也错了吗?摇了摇头,他叹着气也离开了厅堂。
尤子君忙着安排人手帮秦漫对付皇甫正身边那些暗卫,而还有一批人也没有闲着,那就是秦书昱及他的忠心手下。
当初他听秦漫的话,的确招揽了几个听话又忠心的人,现在也正是靠着他们,他才能得知秦漫目前的下落,也在想方设法营救秦漫出魔掌。不过他之前也将尤姨太和尤子君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觉得尤姨太的话有些道理。现在这种情况,连他也不适合出现在秦漫面前,免得将秦漫给逼上绝路了。
所以,秦书昱打算助尤子君一臂之力,暗中将皇甫正的人给干掉,方便秦漫报仇。等到秦漫杀了皇甫正,他便会带着秦漫远走高飞。反正,秦漫是不会回尤子君身边了,就换他来照顾她,好好爱她吧。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我让月成出马
宁静的秦府,突然传出一声暴喝。
“该死!谁让你们逼她的?!!“尤子君暴怒,一拳便将前来报告的侍卫打倒在地。他千叮呼万嘱咐,让他们不要跟漫儿碰面,他们却连这么一点小事也办不好,还将漫儿给逼得滚下了山坡!
尤姨太见儿子又要往外冲,急忙拦住他道:“子君你先别冲动,听他们把话说完也好啊。“唉,一扯上漫儿,儿子平日的冷静就全都不见了。
尤子君被尤姨太拦住,又不得粗鲁的推开她,只得按摇住怒气,看着那侍卫从不远处爬起来,继续向他禀告。
“启禀侯爷,枷……,她并没有受伤。“侍卫迟疑了半晌,也不知该如何称呼秦漫,只得以,她,字代替。确定了称呼,他又继续说道:“原本她与皇甫正都在马车之内,不曾想除了属下等人之外,还另有一抽人前来击杀皇甫正。因那批人去马车前刺杀皇甫正,这才使得她护着皇甫正逃往山坡,不小心跌落山坡下。不过,皇甫正护着她,所以她并没有受伤。”
国不可一日无君,在京城之战停止后两日,皇甫锦便在众人的拥护下登了基。因为尤子君并非皇家中人,所以按例只能位列侯,不能位列公。皇甫锦便封了他为忠伯候,赐居新府都,只不过新府邱尚在建设之中,所以尤子君与尤家众人都还住在秦府之中。
尤子君听见秦漫并没有受伤,这才稍缓了脸色,随即又有些不悦地说道:“这么说来,夫人已经知道你们是我派去的人了?”这岂非跟他原先所想背道而驰?漫儿一旦知道他知晓了她的下落,一定会逃得更远,他实在不忍让她那样辛苦。
“侯爷放心,属下知道侯爷不愿让夫人知道此事,所以属下见夫人跌落山坡后,并没有派人追去,而是先将另外一批人给拿下了。最后属下在附近找了一户人家,给了那对农夫农妇银两,让他们去山坡下救人。也就是从他们口中,属下才得知皇甫正护着夫人,所以夫人没有受伤,受伤的是皇甫正。”那侍卫咽下口中血水,认认真真的禀告道。
这人也算是有心,听得尤子君称呼秦漫为,夫人“他便也自动的改了。。对他来说,被尤子君认可的人,他也就同样尊敬。
尤子君闻言,不由得多看了这侍卫两眼,半晌后眼里有几分嘉许:“做得很好,如此一来夫人她也算是有人照应了。你叫什么名字?”
尤姨太忍不住别开眼去,连她都听说了这几名侍卫当初在大战之时与儿子并肩作战生死与共,谁想到儿子竟连他们名字也不知道,还真是全副心思都在媳妇身上帆……,
“属下常亚,他是潘宝,他是章含宇。属下三人都曾随侯爷在前不久的大战中冲锋陷阵,对侯爷敬仰已久,现今求得皇上准许,才跟随侯爷左右的。”常亚却并不介意,毕竟侯爷对夫人的情意他们都看在眼里的,知道侯爷神伤才没有注意其他事情。
尤子君微微一愣,仔仔细细的将一脸坦然的三人打量了一番,终于是有了些许印象。嗯,这三人是不错,上阵杀敌不惧死,安排部署很有心。他看了看被他刚揍了一拳的常亚,咳了一声后说道:“待会儿去帐房领点银子,顺便让尤大夫给你上点药吧。“
“谢侯爷关心。“常巫微微有些激动,这个像神一样的侯爷,竟也会关心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教他怎能不激动?
“都起来吧,再跟我说说另一挑人是怎么回事。”尤子君抬了抬手,此时心情已经因为秦漫安然无恙而平复了不少。
他先搀扶尤姨太去一旁坐下,而后自己也端坐于一旁,问道:“方才你说有另一扯人去刺杀皇甫正,是怎么回事?”
常亚便说道:“回侯爷,这扯人嘴硬得很,不肯说出受谁指使。他们只说对侯爷没有恶意,还说他们的目标是皇甫正。属下……因担心侯爷对夫人的一番苦心再被他们破坏,所以未经侯爷准许,已经将他们押入了大牢之中,并且……用刑逼供过了,请侯爷怒罪。”
尤子君看了他一眼,说道:“他们并未对你们动手,也许是,他,派来的。你们随便对舰们用刑,难道不怕,他,怪罪?不过这次就算了,若真是,他,的人,我替你们担待了,下次禀告后再做事。“
“谢侯爷,属下铭记。”常亚立刻跪下谢恩,同时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是啊,侯爷所说的,他,必定就是指皇上口他都往侯爷身上想去了,怎么就忘了还有皇上?皇甫正可是皇上的心头大患,派人去杀皇甫正也是很正常的,他真是差点惹祸上身!酬
“先将他们关在牢里,给他们吃好喝好,等他们伤好之后,再放他们走。”尤子君微一沉吟,心想如此一来,皇上就算怀疑,也是没有凭证。料想那几批人也不敢胡言乱语,毕竟皇上还尊称他一声,亚父“江山稳固之初,挑拨离间之罪还是很大的。
“属下遵命。”常亚领命后又问道:“侯爷,夫人那边是否要派人盯着?”
尤子君摆了摆手:“不用,你们盯着会出事。我会另外派人去,这井事你们不用管了。好了,都退下吧。”
“属下等告退。“常亚潘宝章含宇三人立刻应声,转身便离开了厅堂。
见几人离开后,尤妓太才笑出声来,而且一直看着自己儿子笑,直把尤子君笑了个莫名其妙。
“姨娘,您……“尤子君迷惑了,不过他很喜欢姨娘待他的态度,感觉像平常人家的母子,而不是以往他以为尤夫人是他母亲时那种让他难过的疏远感。只是,若有漫儿在身边一同感受这种温暖,就更加美好了……
尤姨太止住笑,弯着嘴角说道:“我说子君啊,当时你在大战之中可都想了些什么?竟连自个儿身边同生共死的亲信也不记得了。”
“亲信?”尤子君冷笑了声,他是觉得这三人还不错,只不过他再也不会相信什么,亲信,了!良久后,他蹦出一句:“儿子被四姐妹出卖过一次,痛彻骨髓,可再也不想被三兄弟出卖一回了。“
尤姨太怔住了,看着儿子紧绷的侧脸,心知他是对冷霜四姐妹恨之入骨了。只不过,就因为这样不信人了,也不怎么好呢口照她看来,这三兄弟跟那四姐妹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这三兄弟跟随儿子出生入死,她看得出来他们对儿子是十分敬佩或者说是崇拜的。而那四姐妹到底是效忠六王爷的人,自然也就只是将儿子当了一颗棋子,她们真正效忠的还是当今皇上。
所以说,这本质上就有不同,她还是不希望儿子错过了对这三兄弟的培养。毕竟这当官儿的身边,还是要有几个信得过的手下的。不然往后很多事情,都不太好办呢。
没等尤姨太继续说话,尤子君便已经站了起来,躬身说道:“姨娘先回房休息罢,儿子去安排一下漫儿那边的事情。”
尤姨太一听便也站了起来,问道:“子君,你打算派谁去漫儿身边?方才你不肯让常亚他们去,难道有更好的人选?“
尤子君微微一笑:“若儿子派他们前去,万一被漫儿发现,她就会知道我对她的动向掌握得一清二楚,她岂非会如姨娘所说逃得更远?所以儿子想来想去,还是只有让她自己信任的人前去。只弃她信任的人,她才不会怀疑是儿子派去的。“
尤姨太暗自思付了片刻,猛地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说的是一一月成。”
“姨娘,儿子先告退了。”尤子君见尤姨太笑了笑,便转身离弄了厅堂,去找那月成了。
当然,月成现在并没有再装疯,好好的跟尤维元,浓情寅意,呢!只不过啊,她是被动的,尤维元是主动的。所以当尤子君找到月成时,月成正在想办法甩脱身后那粘人的家伙。
“月成。”尤子君见此情景,微微感叹。不知何时他才能与漫儿再次相见,他也愿意放下高傲身段,撕去冷漠外表,围在她身边转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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