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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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媳-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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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成。”尤子君见此情景,微微感叹。不知何时他才能与漫儿再次相见,他也愿意放下高傲身段,撕去冷漠外表,围在她身边转圈,只求她一笑。

  月成抬头一看,大喜,救星来了!

  “侯爷!”她赶紧奔到尤子君身边,刚要跪下去,却被尤子君伸手阻止了。

  “虚礼就免了,我要你去找夫人,你可愿意?“尤子君直奔主题,不想多绕唇舌。

  夫人?啊,就是小姐!月成猛地睁大眼,下一刻就激动的如小鸡啄米:“愿意愿意,奴婢当然愿意!“天知道她等这个命令好久了,她每天都厚着脸皮去找奶奶打听消息,还好奶奶性子好,不烦她。

  “那好,你听我吩咐,很多事情你都得注意,不然就会弄耳成拙。”尤子君便领了月成去书房议事,丢下了一脸不甘的尤维元。

  尤维元看着兴高采烈的打算去找小姐的月成,撇了撇嘴:什么时候,他在月儿心中的地位能比她家小姐高啊?这念头只闪了一下,他随即像斗败的公鸡,快快不乐的转身离去。

  算子,这个奢望还是留待来世吧。月儿是喜欢他的,只不过她家小姐对她来说更重要,那是神一样的存在。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天子不再意气风发

   一个普通的小村子里,一户普通的老百姓家中,一名大夫正给一名断了腿的男人接骨,忙的满头大汗,因为这病人太凶了。

  秦漫捧着装有温热茶水的杯子,听着那有一声没一声的忍痛闷哼,再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茶,心中竟觉得特别的惬意。她想,她是有些心理扭曲了吧。

  她可不想皇甫正就这么被人杀了,所以她见那刀刺过来就将皇甫正拉着下了马车。不过那刀尖在差点触及她的时候,倏地转了弯,让她忍不住抓狂。看来,某些人并没有放弃营救她。

  只不过现在一回想,当时分明是两拨人马,而要杀皇甫正的那一路决不可能是尤子君派来的。尤子君这个人,说实话还是很尊重她的。当时他完全可以拉住她,不放她走,可他宁愿一脸伤痛也没有出手。

  她微微笑了笑,其实一个古代男人能做到这样,她也就满足了。

  后来她不小心滑了一下,往后跌去,又没想过后边是一个小山坡。她惊叫着跌下去,瞬间看见那下边的乱石时,心里都琼了:唉,就这么死,实在不甘心。

  不过老天爷还是有眼的,她没死也没伤——皇甫正几乎是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滚下去的。所以,他的腿碰到石头,骨折了,现在正给大夫治疗呢。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一躺可得三四月,原本她担心那药快到期的,现在看来也不用担心了。

  “秦漫……”,身后传来微弱的叫唤声,她知道那大夫已经完成了任务,便赶紧换上担心的神情,转身朝炕上的人走去。

  “我在这儿呢,你怎么样了?“秦漫握住皇甫正伸出的手,问道。

  皇甫正脸色果真很苍白,大概从做皇帝以来就再也没试过受伤的苦了吧?要知道皇帝一受伤,可得有多少人掉脑袋啊。他见秦漫脸颊还挂着泪,便努力的笑了笑:“没事了,躺一段时间就好了,你别担心。”

  秦漫又伸出另一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而后她一脸忧愁地责备道:“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做呢?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差点吓死,要是那块石头撞的不是腿,而是你的头,那可枷……”,

  皇甫正忍着腿上传来的痛意,安慰道:“我这不是没事了吗?既然你舍弃了一切跟我走,我怎么能眼看着你受伤呢?不过,秦漫……”,

  “嗯?“秦漫不解地看着他。

  “你……你之前在山坡下对我说的话……是真的吗?“皇甫正苍白的脸上,竟隐隐染了一层暗红。

  当时他护着她滚下山坡,腿骨折断,他几乎痛晕过去,紧紧闭着眼睛不愿接受这个事实。而秦漫就一直抱着他哭,他还记得她当时所说的话:“皇甫正,你不要见……,你说过要我永远陪在你身边的,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先走呢?你醒来好不好?你要是醒过来,我不怪你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要做皇帝了,我们去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过完下半辈子,好不好……”,

  秦漫自然记得,那是因为她根本就看出他没有昏迷,所以才故意说的。

  “我……”秦漫不自然的低下头,又想抽回自己的手。

  皇甫正见状也不问了,他紧紧蹙眉,低声道:“好痛……”

  “痛?你很痛吗?”秦漫像慌了手脚一样,急忙在他身上摸着检查着“,哪里痛?你哪里不舒服?我叫大夫再来看知……,“手不经意地碰到了他的右腿,顿时见他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紧紧的咬着牙关。

  “不要乱碰!”皇甫正差点没痛晕过去,好半晌才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小……”,秦漫垂下眼脸,心中在冷笑:皇甫正,距离上一次这么痛,是你几岁之时?相比你对我造成的痛,这又算得了什么?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快就杀了你的……

  皇甫正看她又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只得忍了痛说道:“也不是很痛,你别自责了。

  我想睡一下,你也躺上来休息一会儿吧。”

  此时的皇甫正,早已被连日以来的追兵追杀得丧失了东山再起的勇气,而身边又有美人相伴,温言软语,他的意志更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摧残。再加上断腿之痛,他的内心呈现出了最脆弱的状态,唯有秦漫是他的精神支柱了。

  秦漫拭了拭泪,哽咽着说道:“你睡吧,我就握着你的手坐着。你的腿那么痛,我怕不小心碰着你。那样的话,你还不如杀了我……“

  皇甫正想了想,便微微点了点头:“好吧,不过你不要大累了。,他也很想让她不要守着他,去休息。可他心中这么想,嘴上却没有说,因为他竟有些害怕,害怕她离他太远。他如入…………只剩她了……

  秦漫看着他逐渐睡去,而眉头却未曾松开一分,心里明白他是因为疼痛而无法完全入眠。

  她唇角微微勾起,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嘴中竟哼起摇篮曲来。皇甫正,依赖我*……,你也只有我可以依赖了……

  皇甫正睡到半夜,竟迷迷糊糊发起高烧来,并且一直在胡言乱语:“秦漫是我的……联是皇帝……秦漫,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都没了,只有你了……“

  皇甫正在北边的势力尽数被歼灭,并且连通往北边的要道也都被封锁住了。当暗卫们询问他的意见,想知道他要改道去何处时,他竟六神无主,有英雄末路之感。到了现在,他身边保护他的暗卫也都死了,就剩他和秦漫两人,他心中的惶恐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

  可他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还有一些身处高位之人的男子气概,所以他绝不会将这种惶恐在一个女人面前表现出来。也许如果没有秦漫,他可以从容一死,但如今有了秦漫,他却突然觉得就算没了权势在手,起码也不至于孑然一身,还没有到要死的关头。所以,秦漫理所当然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柱,而这也正是秦漫所需要的。

  秦漫趴在床头睡着了,突然被他惊醒,听清他的话语后,笑了:“是啊,你只有我了,放心吧,我不会轻易离开你的。”接着她松开了他的手,转身去找大夫了。幸好皇甫正随身带的银两一直托她保管着,没有弄丢,不然连大夫也没办法请了。

  大夫随后进屋,又给皇甫正论断了一下,吩咐了秦漫一些重要的退烧步骤,而后开了退烧药,秦漫便给了银子拜托那对夫妇去熬药了。皇甫正在秦漫的帮助下喝下药后,睡的似手踏实了很多。秦漫便离开了房间,去找那对夫妇。

  这对夫妇的确是普通老百姓,男的四十出头,叫谢大牛,女的三十出头叫林小兰,结婚已经二十年了。只不过说完这些之后,他们因为秦漫的沉默而觉得有点惶恐,感觉面前这今年纪轻轻的女人似乎并不好骗。

  “没有孩子么?”秦漫突然问道。

  谢大牛连忙答道:“有的,有的。我家大山十岁了,没钱养活只好给大户人家做杂工去了。不过我们明天就去将他赎回来,呵呵,耳咐……”,

  那林小兰就狠狠的踩了谢大牛一脚,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谢大牛搞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秦漫抿唇一笑:“银子从哪儿来的?”

  谢大牛一下子被她笑的脸都红了,挠着头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也才明白了自己妻子为什么要踩他瞪他。

  林小兰却一下子追着谢大牛打了起来,一边打还一边骂:“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脸红过,你一见人家漂亮姑娘就动歪心思了是吧?我可告诉你,你再敢瞧她一眼我就卷了银子走人!”

  秦漫汗颜,真是各个世界有特例啊。起码在尤家,她还没见着一个敢威胁自家丈夫说要卷钱跑路的女人。她心知这林小兰是吃醋了,便站起来劝道:“谢大姓,只不过是一副皮相而已,谢大哥他在乎的还是与谢大嫂之间二十年的感情,辫大嫂实在不必为此事迁怒于他。如果夫妻感情都以皮相来衡量,那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岂非男人遇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就要变心?谢大哥要真是那样的人,谢大嫂又拦得住多少回呢?“

  林小兰停了下来,转身打量了秦漫几眼后,咕农道:“我家这口子是不会动歪心思的,我只是……“

  秦漫摆了摆手:“对于你们夫妻来说,我们只不过走过客,你无须将我们与你们扯在一块儿。我现在只想知道,是否有人出钱让你们去救我们?”

  两人见瞒不住这女人,只得一五一十的说了那天的经过。而他们所说的也与秦漫所猜相同,的确是追杀皇甫正的那帮人出钱让他们救人的。

  秦漫谢过了他们,什么也没说的回屋照顾皇甫正去了。

  看来,尤子君是一定知道她在此处的了。算了,皇甫正现在这副模样,她也不可能拖着他到处跑。再说,应该也跑不出尤子君的视线之外。

  就……,先这样吧……,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柔情蜜意

  过了一月,等皇甫正身体好些,秦漫便花钱请村里的人做了个担架,将他抬往新房子里去。她打算就在这个材子里安家了,反正她也不可能回到亲人身边了,而她的性子更不可能自杀,所以剩下的时间就慢慢折磨皇甫正吧。

  月前她便已经拜托材里的人给建了一所小房子,三间卧室一间正厅的那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是两间卧室,剩下那一间她真没想过要给谁住,但就是下意识地要多出一间来。

  皇甫正问她为什么两人不住一间房,秦漫笑的如山花般烂漫,眨眼问他:“你明媒正娶我了么?”

  皇甫正哑口无言,也知道这里毕竟民风淳扑,如果想在这里安家,就不能像以往那样随心所欲。不过他们随身携带的银两已经因为他的腿伤花的差不多了,现在又为了在村子里安家给了大伙儿不少好处,确实没有闲钱办一场风光的婚礼了。

  他唯一感到满意的,就是新皇帝还有那个已经成为忠伯候的男人,没有再派人来刺杀他。也许,是因为秦漫的关系吧,他现在看见她都觉得心里很满足,也很温暖。她真是个值得相处一辈子的女人,温柔似水,善解人意。而且,无论什么时候看见她的笑,都会沉溺其中,不会再想其他的事情。

  秦漫很懂得以退为进,忙进忙出伺候皇甫正的时候,顺便说了句:“阿正,就扯点红布做两件儿衣裳,跟材长说一声,把我们的事儿给办了吧。当初我嫁给他的时候,也没有八抬大轿,还是从侧门入的呢。现在,总算可以从正门而入,比那时强多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睛都带着笑,像是第一回嫁人一样浑身都散发出柔和的光。

  或许,还有一点点羞意。说完之后她就假装在桌上用力的擦,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回答。

  “漫漫,他委屈了你,我不能委屈你。”皇甫正看着自己正在怀复的腿,自信的笑:“你放心吧,等我腿好了,自然就可以养家籽。了。到时候,你会是这种里最幸福的女人。”

  秦漫特意咕嚷了句:“我也不是为了钱才跟你的。“

  皇甫正微怔,好半晌才第一次说起那仿佛在前世发生的事儿:“漫漫,当初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想想,那些权势的争斗毫无意义,还是有个真心待自己的人,最好。”

  秦漫擦着桌子的手顿住了,微愣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带笑,一脸情意。她咽了咽口水,回以一笑:“都过去了,我不怪你了。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她回过头,继续擦桌子:“真的,挺好的。”

  “漫漫,我现在一无所有,有可能连性命都不保,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皇甫正因她今日提到了两人成亲的事情,不由得也敞开了心廉,想将两人之间的事情一次说个清楚。

  这些日子以来,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有时甚至衣不解带,好多个夜晚只能趴在他的床头打钝口按她的说法,她是怕他突然疼醒,找不着她会着急。他们的一日三餐也都是她在做着,她还笑说这是她第一次洗手作羹汤,谁也没有吃过她做的饭。

  他有幸成了第一个吃她做的饭菜的人,很惊讶的发现并不难吃。而她还一脸不好意思,怕他觉得难吃。他并不怀疑那是她第一次做饭给人吃,因为她以前的身份注定了她与厨房无缘。毫不吝啬地,他夸奖了她,视线也更加离不开她的身影。

  但是他仍旧畏惧着提前尘往事,他曾那样伤害过她,他甚至到今日还记得她那晚流的眼泪,还有她不停央求他的模样。他害怕,她心底依旧记着。她待他越好,他越觉得愧疚,很想跟她说声,对不起,。今日他终于说了出来,也可以探探她心底的想法了。

  秦漫坐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手,好半晌后才抬头看着皇甫正道:“一个女人,能奢求些什么呢?当初我有夫有子,没想过会有今日,过得也很快乐。不过天意如此,你让我和尤子君分开了,又强占了我的身子,我还能作何选择呢?“

  叹了口气,她继续道:“那时的确很恨你,因为你的关系,我不可能再回到尤子君的身边了,更没有资格做观儿他娘。如果这个椅子里的人知道我就是忠伯候的第四任夫人奏漫,你想想他们会用什么眼光看我?你让我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儿子失去了原本所拥有的一切,我当然应该恨你。”

  皇甫正静静的看着她,听她说,眼里什么波澜也没有,不知心中在想此什么。

  “可就在你下令让我一个人呆在静宁院,让刘三娘管着我的时候,我心里是难过的。我想,也许从那时开始,我就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你了。”秦漫惨然笑了笑,低下头去:“那时很恨自己,觉得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可以习惯跟一个将自己害得这么惨的男人在一起呢?月成欺负我的时候,我也没有挣扎,那时心里万念俱灰的想:反正皇上也不管我了,还是死了吧。”

  皇甫正目光闪烁,拳头饺地握紧。那一天,若月成真有害死她的心,她岂非已经死了?他的心一阵阵抽紧,仿佛能亲眼看着她死去的模样。

  “可惜我没死,只是大病了一场口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握住我的手,叫我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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