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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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媳-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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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正式的主事者。

  尤子贤的事情也还没有结束,以如今的局面来说,尤闵壕丢失前朝金牌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丢了反而倒好。所以能治住尤闵壕的唯一办法,就是依靠尤子君抚住尤氏钱庄的脖子制造混乱了。

  只可惜,秦漫的事情一日不告以段落,他们的事情也一日无法得到尤子君的支持口尤子君忙自己都够了,哪里有时间去主持他们的公道?所以他们也只能等,等秦漫重新回到尤家之后,他们的事情才能有一个完美的结果。

  桌上只有尤兰珍和秦漫两个女人,自然与他们男人无话,但听着几个男人的谈话却再时觉得有几分怪异。她们时不时的交换一个眼神,但都是表达着听不懂的意思。

  但逐渐地,她们听懂了,似乎是跟,正名,一事有关。

  “文者,谣者也。”尤子君看着秦书昱,淡淡的笑:“至于这谣对夫人是好是坏,那就得看造谣者如何煽动人心。“他并非看不出秦书昱对秦漫的意图,但他之所以不揭穿,是因为秦书昱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从秦书昱帮助秦漫去寻找他,而在找到他之后尽心解围来看,此人品性不错,也难怪当初太傅大力将此人举荐给他了。

  秦书昱颇有几分为难的道:“侯爷之意,书昱懂。只不过皇上和侯爷的名声……书昱实在不敢保证。“

  “你可以放心,皇上会与你同步,这件事情本来就得多方着手,所以几项策略必须同时进行。“尤子君笑了,这秦书昱有点意思,却还担心起他的名声来了。不过若非为了皇上的名声,他也不至于差点连命都丧在敌国了。幸好如今平安无事,他也能得到皇上的首肯,实施他的正名大计了。

  秦书豆这次倒真是十分讶异,没想到忠伯候连皇上都能说动,毕竟此事多少对皇上有所影响,能够得到皇上的首肯实在是不易之极。他动容地道:“侯爷一番苦心,书昱就是万死也要办成。如今书豆才算是明白了,为何夫人会对侯爷情有独钟,生死不离口侯爷对夫人的情意,实在是教世人望尘莫及。“

  尤子君和秦漫均是不由自主的朝对方望去,结果见到对方也恰好望过来,便相视一笑。之前两人便已经说好,除了危及他性命的事情,不管尤子君做什么,秦漫都不得干涉。

  “那么,剩下的武事,就得由子贤堂弟去多多费心了。”尤子君之所以将两人叫来,便是因为两人都处于一个十分微妙的位置。这点,他事后自会对秦漫稍作解释。所以现在文事由秦书昱定了,武事就得由尤子贤去完成。

  “堂兄在信函中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都铭记于心。只不逊……,“尤子贤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突地抬头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说道:“堂兄已经脱离尤家,这条计策感觉没多大用处吧?堂兄对我的称呼,也似乎有点问题呢……”,

  明显的讽刺,却不带一丝恶意。

  尤兰珍、秦漫甚至于秦书昱,都忍不住笑了,只不过还算给面子的没有笑出声来。

  尤子君略微有些尴尬地说道:“当时……是父亲逼得太紧,夫人又不肯与我同心协力,也还没有这条让人精神振奋的计策,所以我……不过总算还是皇上赐封的,忠伯候,名号管用,族长无论如何也不肯开除我族籍。因此,我现在还是堂堂正正的尤家人,只不过外面以讹传讹,将我传得多么伟大,为了美人脱离家族了。“

  秦漫歉意的看着他,心想当初她的行为的确给他造成了莫大的痛苦。追其根本,还是因为她的不信任吧口倘若她能够百分百信任他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与她之间的感情,那么她也就不会万念俱灰的想折磨害她如此痛苦的皇甫正,甚至于有了跟皇甫正同归于尽的可怕念头。

  事到如今她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默默的任由他去安排,相信他能创造奇迹一一虽然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她也不知道他的计策究竟是怎样,又为何要这么做,牵涉这么多人甚至皇上。只是,她不愿再以任何理由怀疑他了,她得学会信任他,就像他信任她一样。

  “好吧,既然堂兄肯解释当初的不负责任行为,那么我这个堂弟也没什么好推托的了。堂兄你放心,虽然我一直看你不太顺眼,但到了现在我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十分为你的英雄气概所折服。”尤子贤这时才真正的笑着说道:“为子芜家未来,为了堂兄堂嫂和好如初,我会竭尽全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一桌人再次为尤子贤有些夸张的豪言壮语而笑,这一次都笑出声来了。秦书昱更是和尤子贤干了一杯,饮酒完后又说起了尤家最近的趣事儿。

  尤子君依旧有些尴尬,他从来没想过要做英雄,现在却一再的被冠以此词,实在有些心中有愧。他之所以会成今天这样,追根究底都是因为六王爷。如果没有六王爷的教导,他也不会成为今天的忠伯候。而他没有什么很大的野心,他只不过是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罢了。所以,他算不得什么英雄。

  当然如果这番话说给外人听,必定会当成一番谦恭之词,所以他也并不打算解释。他想,能够懂他的也许只有娘和漫儿吧。

  不过,这就够了。

  很快便二更天了,有些微醉的秦书昱和尤子贤在尤子君的安排下,分别被章伞宇和潘宝送回各自府里去了。其他人也各司其职,回院的回院,收拾的收拾。

  尤子君和秦漫便乐得清静,握着对方的手慢慢踱步回侯爷府里的静宁院。

  今晚星光闪耀,月牙儿也露出了笑脸,静谧的夜里一片祥和之气。虽然白日不容易的有了冬阳照耀,但寒风依旧很冷,刮得脸庞有些生疼。

  “天冷了,你怀着孩子要注意防寒,看见你冷我有些憎恶这冬天。”尤子君半关心半开玩笑地说着,继而想到一件重要事情,便还是笑了:“不过等明年你生孩子的时候,却是不冷不热的初夏,所以我又有些喜欢这个冬天了。”

  秦漫被他揽着肩,感觉又温暖了许多,她便都嚷道:“只要皇上不再派你去打仗,再冷我也不怕,因为你就是我的阳光啊。“

  在她冷的时候,他给她温暖;在她痛的时候,他给她力量;在她绝望的时候,他给她希望;在她幸福的时候,他给她陪伴。所以,他不是她的阳光,又是什么呢?

  尤子君没说话,心里却想着:她才是他的阳光。如果没有她,他的生命枯燥无味,竟不曾知道男女之间还有这么多微妙的情感,让人痛苦让人幸福。可只要坚持,最终得到的就是幸福。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院里,而常敏却比他们先一步去了院里,将一切都打点好了。

  “我之前已经沐浴过了,我帮你洗完便睡吧。“尤子君之前才自己给自己上完药,此刻当然不能碰水,但他只有这样才能瞒过她。若不是徒步走了一个多月,他的伤口也不至于崩裂,搞成现在这样。看来,他明日得找个理由不在她面前脱衣才行。

  秦漫不疑有他,便哆哆嗦嗦的在冷空气中褪去衣物,进了浴桶中被热水浸泡住后才不觉得寒冷了。唉,冬天泡热水澡还是很有必要的,感觉心都暖了。

  不一会儿,两人便相继上了床。

  秦漫伸手想从他衣襟里钻进去,却被他给拦住了。她讶异的看着他,问道:“子君,你不会不让我碰你吧?“如果是之前,她还觉得受伤,不过现在一一她知道他是不可能嫌弃她的,所以她要抗议。

  尤子君思索了一会儿,拿起她的手吻了吻,笑道:“今日刚碰见你,我实在不知自制力还剩几分。如果不小心伤到你,那我会自责到死的。漫儿,你别玩火好不好?“几乎带点恳求意味的,他说的半真半假。

  “虽然我对你的自制力还是比较信任的啦,不过既然你都不敢保证,那为了宝宝我还是不碰你了。”秦漫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便收回手,乖乖的在他身侧躺了下来,打算休息。

  其实她倒没想那么多,她只是想亲近他一些而已。不过想想他的话也对,男人是禁不起撩拨的,而且她跟着马车跑了一天也怕对宝宝有影响,也是怕他失控伤到宝宝。

  尤子君松了口气,抱着她却很久才入睡。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三管齐下的正名

  第二日,尤子君正装前去朝见皇帝,打算开始与皇上去定日期,实施正名大计。因为他回京的消息只有侯爷府的人才知道,而侯爷府目前是没有任何人会透露风声的,所以他进入皇宫之后,所到之处无不引起震惊。有胆儿小的,甚至以为大白天见着了鬼。

  皇甫锦自然早已得到消息了,在震惊与欣喜之间,他命人将忠伯候传到御书房见驾。而他,突然觉得前几日的眼泪都白流了,心中甚是不平。

  尤子君虽说平日里只对秦漫一人才笑脸以对,但为人臣子的他自然知道不可让皇上先开口询问他的道理,他便一进御书房就跪下了:“罪臣叫见皇上万岁万岁……”

  皇甫锦早想起身去扶他,但还是等到他喊道第二声,万半,的时候,才打断他的话说道:“忠伯候不必多礼,联得知忠伯候安然回京的消息,实在是喜不自胜。”

  尤子君站起身来,坦诚道:“有劳皇上挂念,臣此次被敌军掳获,实在汗颜。“他还是感觉欣慰的,最起码这个被自己一手扶上去的小皇帝还是真心挂念自己的。只不过这种亲近也会随着皇上的帝王心逐渐减少,他明白,也会自觉。

  “什么?忠伯候被敌军掳获?!!”皇甫锦大惊,饺地站起身来,音量也自动提高了好几倍。紧接着他才觉得失态,左右看了下方才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将御书房其他人都屏退了,只留他与忠伯候两人。否则,主帅被擒,这个消息走漏,他堂娄天子颜面何存?

  当然,如果不是具面对皇甫锦一人,尤子君也不会说出此事。此事不仅关乎他的颜面,最主要的还是有伤国家尊严。但他也不得不告诉皇上,因为他还有下情禀报。

  皇甫锦又坐了回去,神态已经平和了:“忠伯候能安然归来,联甚欣慰,至于其他事情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尤子君心中了然,皇上十分在意这件事情,不过任何一个君主也都不希望落下敌国威风,他能理解口他便继续禀告道:“皇上容禀:当时臣带领先锋设下埋伏引敌军进入埋伏圈中,已然料定他们会采取火攻,因为臣所设埋伏之地野草遍地,那时又恰逢秋李,天干物燥。不过,臣没料到他们会派一女子打头阵,臣欲擒贼先擒王,却因为见那女子相貌有些像……”

  皇甫锦见忠伯候停顿了一小会儿,且脸上有愧色,便猜出那女子有几分与他皇姐相像。他心中顿悟,定是因为这样,忠伯候才因为迟疑而落入了敌手一一与敌人交手时的一丝一毫迟疑,都会枉送性命。

  “不过,臣落入她手中后便知道自己迟疑错了,她的那股蛮劲心……,“尤子君摇头:“不可能是臣所想的人。虽然为时已晚,但她对于臣会放过她也感到惊讶,所以她没有当场杀了臣,而是将臣带回了敌营之中。“

  皇甫锦叹息道:“这应该是个巧合,倘若不是巧合,他们应该派无数个皇姐来扰乱忠伯候的心神,那么这场战也不可能这样完胜了。”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那时,敌军应该已经大败了吧?她又为何放忠伯候归来?难道是枷……”,

  尤子君立刻猜到皇上所想,矢口否认:“不,臣从入了敌营之后便再没与她见过面,也不知她是什么身份。臣一直都被关在囚车之中,就连受刑也是在囚车内。他们是怕臣逃跑,或者是怕有人劫囚。他们并不知道,其实我军将士都以为臣死了。那女将在将臣带走之时,将臣身上的衣物及信物全都嫁接在另一具尸体之上。至于那女将是否告诉了敌军主帅和皇帝,臣不得而知。”

  皇甫锦暗想:此事忠伯候完全不必告知他的,但如今看来除了忠伯候之外,便只有他知道了。忠伯候聪明无比,绝不会做对自己无益之事,所以……这其中应该还有其他什么关乎朝廷的内情。但他选择不动声色,因为他知道忠伯候既然开了。,也必定会引出下文。如果他紧紧追问,反而显得他不关心忠伯候生死了。

  不管怎么样,忠伯候也是率领大军赢了漂亮一战的主帅,这与忠伯候是否被擒无关。而且国家离不开忠伯候,他也离不开,更加不想离开。从小到大他便敬忠伯候如严父如恩师一般,这种感情他不想舍弃,只要一一忠伯候无异心。不过他想,就凭皇姐的那番话和他对忠伯候的了解,忠伯候也不可能是个有异心之人。

  “其实臣这次想告诉皇上的,是臣为何会安然归来的原因。“尤子君斟酌再三,才在皇上的沉默下开了。:“敌国君主想让臣保证皇上不会下令反扑,臣在严刑拷打之下,因不知皇上心意故而不肯答应。后来……臣因为挂念家妻,所以答应了他们的退让一一签了一份愿意为两国交好而努力的协议。

  敌国君主有了这份协议在手,便放了臣回归故里。”

  皇甫锦闻言笑道:“看来他们也是十分清楚忠伯候在我朝的地位、在天下臣民心中的形象呢。否则,他们不敢以为一份协议便能让联不派兵去反扑他们。“

  有时候皇帝不满了,直接说出来倒好,就怕是对亲近之人不满所以便像谈笑一般道出这种不满,反而更让人心中不安。

  “微臣惶恐。”尤子君解释道:“皇上容禀:他们之所以会放臣归国,是因为臣撒谎骗他们说一一臣留了书信给亲信,若臣不返回营中,他们便会举兵进犯。当时敌军已经溃败,若我军乘胜追击,必能让他们百年内无法休养到战争之前的国情。臣的谍言,才是他们放臣归家的根本原因。”

  有一句话说:越描越黑。

  仅仅是因为尤子君的地位也就罢了,毕竟他刚建功立业,所以他的地位越高,说明皇上越爱才惜才,是位明君。但他这一解释,反而陷入了一种更大的僵局中一一原来他的地位不仅是皇上真正是否任用被苯荐人才入朝做官,还是由皇甫锦自己感觉,所以尤子君的权利看似大,实则没有。世人皆以为决定权在尤子君手中,而实际上却并非如此。所以说,皇甫锦既没有将尤子君架空,也没有打压尤子君,算是人尽其才吧。

  “臣明白了,臣愿为皇上分忧。”尤子君松了口气,其实这样对谁都好。而他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或许也为观儿的将来铺上一层路。他突然脑中念头一闪——难道漫儿也是因为想为观儿入这天子学堂,才给皇上提了这个建议的?

  当然,秦漫还没有那么远的见地,她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原本只是想让尤立砚在未来有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互相照应,谁知却因为皇甫锦萌生的办天子学堂的想法而让,几个朋友,变成了,一堆朋友,。

  皇甫锦心事一了,便走下台阶,将尤子君请去了一旁坐下,像以往在,家,中一样。只不过他们的位置变了——以前是他在下,尤子君在上;现在是他在上,尤子君在下。

  “联本还该称一声,亚父“只不过皇姐要认祖归宗,联便不能再这般称呼忠伯候了。“皇甫锦笑了笑,也为这对患难夫妻感到高兴。虽然他仍旧有些无法接受皇姐下嫁亡国君的事情,但既然忠伯候自己就不介意,他便也不得不接受了。

  尤子君也笑:“皇上贵为万民之首,本就该有天子的威严。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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