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的啦,可就是有点不平衡嘛。
尤子君浑然不觉自个儿夫人已经吃醋了,还自顾自地说道:“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有一个像你一样又美又乖的宝贝女儿,我一定舍不得随便将她嫁出去。所以我若是你父亲,我便绝不会将你嫁进尤家受苦口不过幸好我不是你父亲,而是你丈夫,虽然你吃了苦,可我却拥有了你。”
秦漫抛却吃醋的想法,坐在床上托腮看他无限感慨的表情。她没有多好,只不过是天意如此,也或许……是她更加适合有他的世界吧。
“于是一直很想弥补些什么,想着有一个像你的女儿,我会很疼她很疼她,将你童年所失去的一切都弥补给她。”尤子君很走向往的想着,然后将女儿抱高了些,欣喜地说道:“现在真的如愿以偿了,我一定会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小郡主!谁也不准欺负她,能够匹配得上她的男人,必定是比我更好的男人!“
秦漫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子君,你好像自我感觉很好强?“
“我不好吗?世人都说我很好,我也这么觉得。”尤子君很无辜的看向她,见她笑的乐不可支又点头,才转过头来继续说道:“皇上说若有办法让女儿名正言顺到我们身边,那么就赐封她为小郡主。“
奏漫顿时不笑了,她一直以为他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呢。原来他一直记着,此刻他的声音显得有些落寞,想必是女儿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办法。不过,她也想了很久,确实有些难办。
“还有几日就到一月了,如果再没有办法,女儿只好送人了。”尤子君声音渐小,低头看着沉睡中的女儿心中刺痛不已。不行,他一定得想个办法保护女儿,不然女儿要叫其他男人,爹,了!
秦漫沉默着,她想过,这件事情的确有些棘手。
虽然接生的是本若芳,事情也十分保密,不过常亚前日出去通知尤子君时就已经走漏了风声,怕是外头有传言了。如果侯爷府突然多了个女儿出来,那必定会让人更加确定她的确是怀孕已久,生下了一个女儿的。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女儿送人,当初皇上也是这个意思,她和芋君都同意了。只不过没想到现在……子君会如此在意这个女儿,似乎不肯罢手的样子。她有些头疼,一方面不希望再起风波,一方面也不希望女儿真的离开她和子君。毕竟,那是子君期盼了很久的女儿,也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
两人各自陷入了沉默之中,谁也没再开口说话。后来奶娘将小宝贝抱去休息,尤子君便安静的躺在秦漫身边想心事,秦漫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就没有打扰他。
时间过的飞快,尤子君被恩赐的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然而两人还是没有想出能光明正大将女儿留在侯爷府的办法。毕竟,只要他们多一个女儿出来,就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让女儿没名没份的呆在侯爷府或是假装下人的女儿,他们又办不到,那样还不如直接送去大户人家。
“所以……一定要送给子贤堂弟了?“尤子君抱着女儿不肯松手,磨蹭着不去见那个讨人厌的家伙面前。一
秦漫眨了眨眼睛,她竟会觉得看着他有些可怜今今的,不,她应该是看错了,这不是她的丈夫会露出的表情……但她肯定地点头:“堂弟媳重病缠身,老太太说正好冲冲喜,所以……给他吧。“
她心里也很难过,所以前不敢亲自抱着女儿,免得忍受不了将女儿交给尤子贤的那种不舍。她看得出来,子君心里也是针扎般难受,所以才一问再问,磨蹭了半个多时辰还不肯将女儿交给早已到来的尤子贤抱走。
“不要小妹妹走……鸣哇,不要小妹妹走……”尤立砚被奶娘牵着,也大哭起来。他一直就想要妹妹不要弟弟,现在美梦成真了却要失去这个妹妹,他自然伤心难过不已了。
秦漫使了个眼色,奶娘便将尤立砚哄去里边儿了,没让他再在正堂里煽动大人的眼泪。
尤子贤走过来,朝尤子君怀里的婴儿看了几眼,有些意味深长的笑道:“长得真标致,难怪堂兄这般不舍。不过我可是跟堂嫂说好了,堂兄不会临时变卦吧?”
“我……“尤子君实在是舍不得,他才刚跟女儿相处了一个月,感觉女儿都喜欢上他这个爹了,可是现在却要将女儿送给别人,还是这样幸灾乐祸的堂弟,他说什么心里也没法平静。
尤子贤伸出双手,依旧笑着:“长痛不如短痛,堂兄还是给我抱走吧。我会爱她如自己的女儿一般,也会让她感觉到亲爹一样的温暖。”
尤子君下意识的反驳:“胡说,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你怎么会寄成自己的女儿?尤闵壕与我那之前的母亲也是这般关系,不照样各自为营?”
尤子贤笑容一滞,皇上至今没下旨斩了尤闲壕,不知原因为何。这般拖着,莫非要等秋后再斩?
“我不送人了,女儿将来一定会恨我。”尤子君突然想起尤雅灵对尤夫人的态度,他心里一缩就改变主意了。
他宁愿让尤子贤说他出尔反尔临时变卦,也不愿让可爱的女儿将来恨他这个爹,不要亲生女儿。
尤子贤和秦漫惊愣的看着他抱着女儿往里走去,半晌都回不了神,还是尤兰珍在前头拦住了尤子君。
“子君,我们谁都舍不得这个孩子,可是若留下她,只会带来无尽的麻烦啊。”尤兰珍叹气,开始劝说:i,你想想,多方部署,差点连命都丢了,才使得这个家重新有了生气,失去的人也都回家了。如果因为这个孩子就破坏了这一切,那么之前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呢?”
尤子君讷讷地道:“可是娘…………她…………“他低头看向女儿,却见她已经睁开眼瞧着他,顿时更加坚定了不给的信念。
“如果你想让漫儿再回到以前的骂声中,那么你就留下她,反正是我的别女,她留下对我也没有什么害处。“尤兰珍说着便将儿子往里头雅“,你进去吧,我让子贤回去。”
尤子君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娘,我给。”其实娘说的没错,不得不给一一这个女儿真跟他无缘。他有些沮丧,这可是他第一个女儿啊…………
尤子君一步步的朝尤子贤走去,他自己不舍,让别人看了也痛苦,恨不能帮他走两步。长痛不如短痛,所有人都恨是谁准许他将孩子交给尤子贤的。
在尤子贤即将接手的那一刹那,尤子君突然又缩了回去,赶在所有人出声前,他说道:“子贤堂弟,我们也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了,不如今天就留下来吃饭吧。“
“不必了,多谢堂兄。夫人还在家里等着,我也得早些回去。”尤子贤看穿了他想多留女儿一会儿的心思,忍着笑客气的婉拒道。
“我一定要留你呢?”尤子君瞪眼,寒气迸发。
秦漫突然想起那句一一我留你呢?我拼命留你呢?我拼命拼命拼命的鲁你呢?然后,她有点内伤。虽然她也不舍女儿,但还未到尤子君这种地步口毕竟,也不是生离死别,就在尤家,也不远,想见就可以去见。再说了,以尤子君的身份,就是让送出去的女儿以侄女的身份回来住个十天半月,也没人会说什么的。
“堂兄,我夫人病重,我一定要走。“尤子贤脸色也凝重起来。其实这一次他并非为他自己,也是为了……
尤子君低头在女儿脸上亲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放进尤子贤怀中,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滚!”
一个字,简简单单道出他的愤怒。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莺莺燕燕
秦漫看得出来,尤子君很不开心。他白天依旧忙碌,到了很晚才会回府,看着生活挺规律的,没什么异样,其实……心里压抑透了吧。
她多次试探着说去尤子贤府里看女儿,都被他拒绝。后来她才明白,他要的不是简简单单看女儿一眼,而是名正言顺的以父亲的身份给女儿千般疼宠。这个……有点困难。
女儿取名了,叫尤净绵,名字是她偷偷给尤子贤的,反正都是姓尤,原本就是她和尤子君商量好,但没有正式命名。净是取尤子君的名字,君子兰,的高贵纯净之意,绵是取她自己名字,漫衍,的绵延伸展之意,希望女儿能纯净而不拘于礼教,活出自己的风采。
她没在他面前提,想必他也知道的。她就不信他不关心女儿生活,只不过他不想将不开心的情绪带到她面前,所以不肯在她面前提起女儿。她说再生一个,可尤子君却异常固执,仿佛他的女儿就只有那一个删她的示好不起作用。
女儿送人的伤痛还没过去,尤子君又开始忙碌于外交。邻目来使者了,不知跟皇上说了什么,皇上将使者的一切事宜交给尤子君处理。他猜想,跟他上次签的那份协议有关。
秦漫今日与尤兰珍一同去见女儿了,心中有些高兴,在屋里都还哼着歌儿。对她来说女儿是否在身边不是很重要,她能够有今日,已经觉得是上天大大的恩赐了,所以她不敢再奢求太多。起码女儿安然无恙,她还能见到儿子女儿,她很开心。
也许奏漫想过这样的踏实日子,不再想着什么当家主母的位置,不过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想的时候吧,偏偏不顺你意;不想了吧,自己又送上门来了。,
快二更的时候,尤子君进屋,见秦漫正一边散发一边哼歌儿。他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这么开心?”
秦漫当然开心,但却不能说她是因为见着子女儿才开心的。她提过几次,提一次惹他不高兴一次,所以她现在学乖了,不提。她觉得等过一阵子他适应了,他就会主动提起女儿,要求她陪他去看女儿的。到底,他跟女儿相处了一个月,得给他时间适应。
她很快的将头饰取下,散开发来,转身站起看着他笑道:“我每天都是这么开心,难道你没发现吗?不过一叭“她伸手去摸了摸他微皱的眉,敛起笑容问道:“你似乎不开心?为什么?“
“她来了。“尤子君倒是坦白的很,他正被每得恨不能辞官不做。
秦漫一怔:“男人还是女人?”他突然一句,他,她来了”她怎么知道是谁、男的他还是女的她?难不成……嚏?她隐约有点意识到出什么事了。
尤子君解开扣紧的衣襟,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个女将,原来是加尤国郡主,这次作为使臣之一来到东兴国,皇上命我接待,烦不胜烦。”
尤子君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紧张不已。前面一个尤姑娘就闹得他们夫妻丧失了个孩子,差点劳燕分飞,这次一个敌国郡主……他怕重蹈覆撤,所以这些天他想来想去决定对秦漫坦白,尽管可能需要面临很大的安慰问题。
“*……,是她帆……”,秦漫歪头看他,想从他眼底看出些什么。他在怕她生气吗?相处这每久,她若看不出他心思才算是白与他相爱一场了。她见他不敢正眼看她,心里就明白了大半,很平静地问道:“皇上有什么指示?“
手下败将,本就不足为惧,只不过就怕皇上搞出什么政治联姻出来口她不信尤子君会对那女将有什么想法,就怕他公忠体国的接了皇命,而她这个,长公主,还得为国家牺牲,要做出大度的样子来。她受不了,就算她再能委屈,也绝不委屈爱情!
在她到来之前的她都不计较,只是世事弄人才使得尤子君的妾侍一个个离开他,并非她存心。他若真是宠幸自己的妾侍也就罢了,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若再纳妾……未免有些让她心酸。
尤子君拥住她,若有所思:“皇上什么也没说,但却将接待使臣的职务派给了我,我觉微……”,他微微皱眉:“皇上应该是有所暗示了吧,他知道我们夫妻情深,不会直说的,不过我正在想法子。”
“此事还能想什么法子?当初你与她交手,必定已经让她心生敬佩。如今她追到东兴国来,必定是想与你再续前缘。“秦漫至今不知尤子君被擒一事,便只以为那郡主是败在尤子君手下,所以才寻到东兴国来。…
实情是,当初尤子君能顺利归国,这位郡主起了很大作用。这位郡主是加尤国权力极大的王爷之女,连冲锦陷阵她都能被准许加入,可见加尤具王爷有多么宠爱这个女儿了。而她如今是拿着那份尤子君签署的协议来东兴国的,她的想法是一一将尤子君招回加尤国去。
至于她哪儿来那么大自信,在战败后还敢前来东兴国要挟,自然是因为加尤国已经取得了东西两边二国的支持。他们答应,若东兴国与加尤国再开战,他们便帮助加尤国。如今东兴国国力最盛,所以夹在中间的加尤国若真被东兴国给灭了,东西两边二国也就会被分离,离亡国之日也就不远了。
“没有前缘,如何再续?漫儿你可得信我。“尤子君急忙解释,他可以发誓他与那郡主只见过一次面,他也不知为何那郡主会跑到东兴国来。不过对于那份协议,他是丝毫不惧的。
人都以为他是左撇子,而实际上他左手右手均能写字一一那份协议他是用左手答的,就算加尤国的人拿着协议找上门来他也可以用右手写字,证明笔迹不同。他从未用左撇子留下过什么墨宝,但凡他要写字的时候都避开人用右手,外人却以为他是左撇子,从未怀疑他双手均尔
秦漫失笑:“我也没说不信你,我的意思是她想跟你再续前缘嘛。”
“总之,我对你无二心。”尤子君摸她的脸,轻轻的。
“我知道,不过皇上没有明说,难道就打算这么拖着?“秦漫感觉有些奇怪,虽说皇上年纪轻,但她可不认为皇上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她想了想后,说道:“子君,你不觉得皇上也许另有想法?“
尤子君大笑,果然还是他那个聪明的漫儿,一想就想到正点上了。许久后他才停了笑声,说道:“只要你别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以为我变心,其他事情就只等皇上做决定了。“
秦漫先是讶异,而后桂他:“原来你早猜到皇上会有所动作,却还这般吓我,想看我为你吃醋是不是?”
“不,”尤子君捉住她的手,很认真地说道:“上回是我没有坦白,害你平白乱猜,心中不安,是我的错。这一次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该对你解释清楚,不是我认为我心中无愧就可以的,你该知道这件事情,因为它与你夫君有关。”
秦漫浅笑,这男人的情商可是一点点在增加呢,她自愧不如。
“不过说实话我还是很忐忑的,不知如何该跟你解释这件事情。幸好,你不生气,没像上回突然离我很远,让我莫名其妙遭受惩罚。”尤子君叹气,他还是不懂如何解释呢,好像方才……他没解释便得到她的体谅了。
是很笨,只是说那个郡主来了,都没安慰她几句好的。秦漫在心中想道。不过她不在乎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哪儿能还不知道他的心呢?要是再无端怀疑他,连她自己都想骂自己一顿了。
她赖进他怀里,磨蹭:“我说夫君帆……,我能女扮男装跟在你身边当今侍卫么?”她不是想监视他,她是想看看那个郡主,确认一下那郡主丰多喜欢尤子君。她很善良了吧?连,爱,这个字都没有随便用。
尤子君轻轻掐了她的腰一下,斥道:“堂娄长公主,哪儿能这般做?看来你嘴上说不吃醋,心中还是不舒坦的吧?”
“我……我只是想见见她嘛……“秦漫没说自己闷在家里很慌,可是她又不愿以长公主的身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