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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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媳-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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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漫如临大敌,那个女人不知道跟尤子君有什么仇,一直都想方设法的要让他痛苦,现在逃走又不知会搞出什么名堂出来。她以眼神和语言控诉身边的男人:“我把她交给你了,你没看好她。”

  尤子君赔笑:“当初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凌迟过她了,不过没让她死。后来忙着你的事情,就一直将她关在秦府的地牢里,忘了。”随即他神色一凛,问月成道:“秦府家丁都是吃素的吗?怎么会让一个刘三娘给跑了?”

  月成急忙答道:“回侯爷的话,刘三娘从那家丁口中得知了尤夫人的死讥,突然就发狂了,在牢里哭了好多今日夜,听说眼睛都快瞎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地就安静了,再过了两个多月,她竟从牢里逃脱了。秦书昱查过牢房,确定刘三娘是从牢里往外挖了地道逃跑的,地道出口就在秦府外不远,想必刘三娘也逃不远。”

  “哦?她对尤夫人感情深到这般地步?那么,秦书昱现在还没抓到人?”秦漫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刘三娘也还有真心,为尤夫人的死伤心到这种地步。她相信,若不是有一股神奇的信念在支撑着刘三娘,刘三娘绝不会坚毅到用手挖地道逃跑。

  不办…坚毅到这种地步的敌人,总感觉有些可怕啊…她打了个冷颤,直觉里有些不安,不会又要跟刘三娘对上吧?尤闵壕可还都没有被皇上处置呢,她这才发现自己最近过的太安逸了,连这些想要跟她过不去的敌人都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尤子君皱眉,这刘三娘没有人脉关系,怎么逃得这么干净?不过是在京城中而已,除非她改头换面连他都认不出来,否则要找出她还是很容易的。

  他转头对秦漫说道:“看来,府里必须加强警戒了。另外,我会重新派人去捏查她的下落。所以漫儿你就在屋里呆着,我去将这两件事安排妥当,再回屋歇息。”

  “嗯,你去吧。”秦漫点点头,看着他离去,心底还是很担忧的。虽然以刘三娘如今的身份翻不了什么浪了,但那般疯狂的人做出的事也必定疯狂之极,所以万事还是小心的好。

  尤子君走后,秦漫便与月成好好的聊了聊,对月成目前跟尤维元的见面情况也有些了解。末了她笑道:“原本,我也是在等尤峰自己忍不住了给侯爷信函,如今看来差不多了。等我明日便去请皇上开金口将你许配给尤维元,这样一来你的地位就要比那两个妾身高得多了。对了,她们平日对你态度如何?”

  月成先是嘻笑,后来听这一问,便撇嘴道:“跟从前那些姑娘对夫人的态度如出一辙,不过我跟夫人学的太多了,所以要让她们两个服我,还是很容易的。夫人放心,我不会给夫人丢脸的。

  “这就好。”秦漫笑叹道:“你不受欺负,我也总算对得住你,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你当初牺牲太大了。”幸好当初还有月成可用,不然所有人都不会有今日,而会被大军破城了。

  没来由的想起了皇甫正,她微微一皱眉心一怎么会想起他?她想将其死前的那个眼神赶出脑海,却始终没能成功。她觉得,有些诡异……

  月成连唤了几声也没见她回神,便只得静静的呆立一旁,看着她想心事。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两个男人的爱

  皇甫正的墓被毁了。

  尤子君接到消息的时候,迟疑了片刻,还是赶去东石村了。不管怎么说,将皇甫正葬在东石村是他的意思,如今有人罔顾他的意思,便是与他作对。 再说……,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因为东石村的村民与秦漫有过一些交集,所以尤子君对他们十分客气。他见村民们都围着掏开的墓地坐着,便也走过去坐在那石块上,不严肃也没带笑的问道。

  村长敲着烟灰,惋惜地说道:“应该是昨晚干的,不知是谁,但我敢肯定,不是本村的人干的。”

  他们早就与忠伯侯相谈甚欢,也因为长公主的关系很喜欢这对患难夫妻,所以他们也从来不以平民自居,倒更像是朋友。有时候,长公主也会偷偷来看他们呢,还有谢大牛林小兰他们。材民依旧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但是没有村民不喜欢,衣食无忧就是他们最大的愿望了。外头人喜欢欺负他们,他们也不愿出去。

  “有小孩昨晚见到陌生人从山上进村,据他描述像是个女人。”其中一村民插嘴说道。

  尤子君挑眉:“哪个小孩看见的?出来我有赏,赏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泥人儿,捏的是他自己。那是砚儿要的,不过为了让小孩不害怕的将事情经过说出来,他只有待会儿再补一个给砚儿了。

  很快地,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畏畏缩缩的站了出来,希冀的眼光看弄那小泥人。看样子,他也很崇拜忠伯侯呢。

  “来,过来我这边儿。”尤子君招招手,等那孩子走近后,便竖起小泥人说道:“想要这个吗?想要的话,就将你看见的事情说出来,我把它送给你做纪念,希望你长大以后也能考取功名,做个造福百姓的好官,好吗?“

  小孩的眼睛亮了,当即点头。他仔细的想了想昨晚看见的那一幕,才大声的说了出来:“昨晚三更,我偷偷从床上爬起来到外边看我的小花绪,然后……我看见有一个人从山上滚了下来,好像摔的很重。我有点怕,就退到小花猪后边悄悄的看。那个人从我家门口跑过去,然后就往这边方向来了。“

  “那为什么,你断定那就是个女人呢?“尤子君心中已有大概想法,如果真是个女人,那么算算时间,能到这里毁掉皇甫正之墓的女人一一就只有刘三娘了。她必定是在泄愤,当初若皇甫正听刘三娘的,除掉漫儿,皇甫正也不至于有今天。

  “第二天早上,我在家门口摇到了一个东西,就是这个。“小孩从怀里拿出了那个香啧啧的东西,递到尤子君面前,表情还有些不舍:“娘说了,这个叫,香囊”是女人才会带在身上的东西,很香的。”

  尤子君拿在手中仔细一瞧,彻底笃定了。

  这个香囊是尤夫人之物,当初他敬尤夫人为母亲,所以关于尤夫人的一切他都记得很清楚。这个香囊后来被尤夫人送给了刘三娘,因为刘三娘表现得很喜欢尤夫人所喜欢之物,所以……

  他便将小泥人与香囊一同递过去,说道:“说话不吞吐,双眼有神,若下一番苦功夫,将来必成大器。天子学堂大门,为你敞开。来,这个香囊和这个小泥人,你都拿着吧,它们是你的了。”

  小孩很激动,紧紧的操着香囊和小泥人半晌没离开尤子君面前。尤子君也完全不知道他这一番随意的激励,会对一个小孩的将来产生怎样大的影响,更不提他是这小孩心中的大英雄了。

  尤子君站了起来,对常亚三人吩咐道:“你们带人将这墓地恢复原样,尽快。“他想在完好的墓地前呆一会儿,想必皇甫正也寂寞了吧。他苦笑,若皇上知道必定要大发雷厘的,即使当着他的面不说,也会在心中生气。

  常亚、潘宝、章含宇三人正要动手,却被那些村民给拦住了,说拿了忠伯侯那么多好处,难道这点小事也要忠伯侯派人动手吗?所以他们撅不过,只能看着村民们抄起家伙以极快的速度将损坏的墓地给修复成原样了。

  之后尤子君让众人离开,甚至连常亚三人也都被赶去很远的地方等着他。等墓前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便重新坐了下来,看着墓碑上的,林阿正,三个字发愣。

  林阿正……皇甫正应该很喜欢做林阿正吧?不然,以皇甫正的心高气傲,怎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那般地步?

  “子君,你跟皇甫正打了什么赌

  “子君,我恨他,他竟利用了我的心软,让我差点放过他,自己承受痛苦!“

  当他得知皇甫正临死前所做的一切时,他对这个男人仅剩的一点不满都消除了。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好皇帝,但却绝对是一个懂爱的男人。正因为这个男人之前为漫儿所做的一切,才使得他真正放下了对那些事崭的芥蒂。

  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大度之人,特别是对自己的东西十分吝啬,更不提,被人抢走的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了!他曾愤怒到想要杀光全天下的人,甚至在最痛苦的时候想要就此丢掉一切,只要能救出他的女人。

  可他最终没有,他明白自己的使命,不可以为了漫儿放弃这么多条性命,放弃他十几年来的谋划,放弃他效忠了一辈子的六王和……,

  在漫儿跟皇甫正毒后,他的确用尽了一切办法想要将她抢回来。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对她的爱让他无法失去她,更是因为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他一定要她心甘情愿回到他身边!他不无论自己沦落到连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的地步,更不许自己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

  可那时他没有想过,就算将漫儿抢回身边后,他又能如何让天下人不笑话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想的最多梦的最多的全都是皇甫正如何的去,妥,他的女人。回神后清醒后他总嫉妒的发狂,恨秦漫恨自己恨皇帝恨冷氏姐妹,但恨又有什么用呢…………

  “我伤害了她,无法弥补,但我会尽量去弥补她。不管她是否跟你山盟海誓过,不管她是否一颗心中只有你,我依旧不会放弃我的努力。如果能打动她,我很感激上天仁慈;如果我失败了,我也不怪命运捉弄。是我伤害她在先,让她受尽嘲笑,离开深爱的丈夫和儿子,我绝对不会责怪她想要伤害我。”

  尤子君微微叹气,也许就是从皇甫正临死前最后一次与他见面,所说的种种,让他领悟到也许皇甫正比他更爱漫儿的事实。那时他就开始害怕了,他以为的爱是什么?皇甫正能做到不在乎漫儿与他的一切过往,他为何不能做到不在乎漫儿与皇甫正的那短暂的一月?

  更何况,皇甫正亲口承认中了娘的不举药,没有跟漫儿有过夫妻之实不是吗?显然皇甫正那时便对漫儿动了心思,不然以皇甫正的身份,该有一千种一万种手段对漫儿进行其他报复。如果皇甫正对漫儿不是真情实意的,怎会将一个有丈夫又有儿子的妇人据为己有、即使是不能让她心甘情愿又有名分?

  所以,他觉得自己实在不配说爱她,既然爱她又何必在乎她跟皇甫正的那一段并未成为事实的感情?从那时开始,他试着真正将那段过去放下,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让自己痛苦让自己丑陋的事情。漫儿说过她来自于一个男女平等的世界,男人可以有其他女人,女人也可以有其他男人。她能接受他过去有过许多女人的事实,他觉得很难得了,就像慈云大师说的一一如果漫儿选择容忍那些女人,代表她真的爱他,想跟他在一起。

  正因为逐渐领悟,他才让漫儿按照她自己的意愿嫁给了皇甫正。他知道若不让她跟皇甫正之间的事情有一个了结,她心中是永远不会真正放下的。只是,他差点误会她要以同归于尽来了结,也差点失控,差点气疯。

  因为那些误会与痛苦,他终于懂得皇甫正在爱情方面对漫儿的宽容,自愧不如之下才逐渐反省,才有了他如今痴情的名声。他甚至……感谢皇甫正在之后没有放弃漫儿,否则就算他将漫儿夺回身边,也只会带给她无尽的痛苦,最后逼使她死心离开……

  虽然他从漫儿口中得知了皇甫正临死前那番作为,他也明白了皇甫正的苦心,所以他愿意放弃往日的仇恨,给皇甫正的灵魂一个栖息之地,就算是因为……他们同样爱过一个这样的女人吧。

  只有他才知道,他与皇甫正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赌约。但是皇甫正选择隐瞒漫儿,让漫儿带着对恨意的发泄重新获得新生,他便也就跟皇甫正一样,选择瞒她一辈子,让她继续这样心安理得的幸福快乐下去吧。

  尤子君看着林阿正的墓碑,想起他们同时因为一个女人而心痛挣扎过,不禁失笑。谁能说的清楚,这是得还是失呢?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皇上的旨意

  尤子君从东石村回到府里,立刻便接到了皇上派公公传来的口谕,让他赶往皇宫见驾,有要事相商。他什么也没说,换了身干净衣裳便跟那公公前去皇宫了。

  他早知道,他这儿的风声传的很快。不是皇上的人盯着他,也会有想抓他小辫子的人盯着他匕从众望所归的宰相,变成子新设天子学堂的学政,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即使很多人说学政是个重要的官位,也有很多人认为其实皇上就是变相的在打压他,所以想乘风而上,将他从功臣变成阶下囚。

  他先是厚葬了皇甫正,那时皇上便没有责怪他,反称赞他做得好,让天下人知道他们是仁头之师。现在皇甫正的墓被破坏,他这个忠伯侯却前去探望修复,便有些大题小做了。皇上心中有所不满,那是肯定的。

  皇上会以为,他对如今的局势不满,在怀念过去皇甫正做皇帝时的日子。皇上再好,再顾及旧情,也毕竟成了皇上,想的事情与平常人不同,他知道,也明白。

  尤子君到御书房的时候,见皇甫锦面前堆了一叠奏章,有些已经被皇甫锦给撕烂了。他心一惊,急忙跪了下来:“臣叫见皇上,不知皇上因何大怒,撕毁奏章?“

  皇甫锦愤怒的拍案道:“这些官员太过放肆,竟然集体弹幼忠伯侯!联万不能容忍他们诬陷忠伯侯,挑拨联与忠伯侯之间舟关系!联要下令,凡是弹劾了忠伯侯的官员,全都罚俸一年,官降两级!”

  “皇上息怒,臣有话说。”尤子君硬着头皮问道:“皇上,不知这些奏章是否都是弹劾臣去东石村为皇甫正修墓一事?“看来,皇上明知他去了,也信他去了,却在他面前演这么一出,是既不愿与他翻脸,却又为了他确有其事而大动肝火呢!

  皇甫锦转过身来,神情中仍有余怒:“不错,不过联绝不相信,忠伯侯会不顾身份前去修墓,就算是为了之前的诺言,派下边官员前去就行了。”

  “臣万死。”尤子君请罪:“臣的确去过东石村了,因为刘三娘脱逃,东石村的材民来禀告说发现了一个女人前去破坏皇甫正的墓地。

  臣一想,很有可能是那刘三娘,所以为了确认刘三娘是否去过东石村,臣未作他想的去了。皇上为臣的疏忽而震怒伤身,请皇上降罪。”

  皇甫锦怒气稍缓,但心情很烦。他故意撕毁了这些奏章,原以为忠伯侯一进御书房便会i试他,谁知道却是先请罪……他不知自己心中是何感受,总之不舒坦,感觉忠伯侯已经将他当作外人了,不再雅心置腹了。

  “那么忠伯侯可查清楚了?“皇甫锦想起那个刘三娘了,就是之前害得忠伯侯三十岁无一子嗣的罪魁祸首,却不想她逃了,他以为她早就死了。

  尤子君看着那被撕毁的奏章,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决定将皇上的怒气平息之后再谈奏章的事情,否则皇上很可能听不进去。他便答道:“查清楚了,那毁墓之人的确是刘三娘,臣猜想她是因为当初皇甫正没有答应她先杀了长公主,所以才慢恨皇甫正,以此泄愤的。臣想了很久,也没能想出她可能去什么地方。”

  只可惜,尤子君猜错了。

  “联明白了,所以忠伯侯命材民修复皇甫正的墓地,只不过是顺便。而在墓地前坐了一下午,是在思考刘三娘会去的地方。”皇甫锦虽然语带讽刺,但心底已经接受了尤子君这个解释。只不过他生气的是,尤子君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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