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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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媳-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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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艳冰是尤闵壕做主,让尤子贤娶为正室的。在尤子贤得知自己身世之前,虽说感情不至于如胶似漆,但也没发生什么大的摩擦。不过苏艳冰性子有些毒,自从她嫁给尤子贤做正室夫人后,便不允许尤子贤和其他妾侍同房。即使没有明说,但她做的事情却都让尤子贤明白。尤子贤一介书生,再者因为尤闵壕的关系,他便不愿与她发生摩擦,一直顺其而行之。

  直到尤子贤身世大白,对尤闵壕恨之入骨的时候,苏艳冰自然也就失宠了。尤子贤不再顾忌苏艳冰,与其他妾侍同房,导致苏艳冰趁尤子贤不在府里的时候便欺负其他妾侍。那些妾侍们因为苏艳冰头上有族长尤闵壕撑腰,半点怨言也不敢出。导致最后一一一个妾侍被苏艳冰活活整死了。

  自此,尤子贤和苏艳冰的矛盾正式升级,再者尤子贤后来一直忙于对竹尤闵壕,又因为秦漫的事情而多方奔波,使得夫妻感情更加恶化。但是苏艳冰是个极为敏感的女人,她很快就发现了自己丈夫与往日有所不同。

  尤子贤往日虽然跟尤子君不合,但绝对不会言语上去激怒尤子君,而是暗地做手脚。到了后来,她发现尤子贤很听一个女人的话,那就是——当时的少夫人秦漫。不过那时候她只是怀疑,并没有确认。直到皇帝易主,忠伯侯夫妻分开之后,她才在尤子贤醉酒之时,听见他吐了真言。

  他亲口承认,他喜欢秦漫,为秦漫所遭受的罪感到心痛如饺。

  那一日,她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可是杀了他,她又能怎么样呢?她以为他总会喜欢上她的,所以就整死了他最喜欢的那个妾侍。谁知逊……,这一次他喜欢的竟然是那个女灿……,

  她没办法再像整死那个妾侍一样去整秦漫,因为秦漫的身后有尤子君。她势单力薄自然不是秦漫的对手,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一日比一日更加沉默。直到她病了,他竟然利用她的病入膏盲去将忠伯侯夫妻唯一的女儿给抢了过来!!!

  每次她看着他抱着净绵呢喃,她的心就犹如千万只虫蚁在咬,痛的她喘不过气来。她想要一个女儿,但绝对不是秦漫的女儿!净绵跟秦漫太像了,她几次都差点掐死净绵,但却最终下不了手……

  “喝药吧。”尤子贤将吹凉的苏端到床前,递到苏艳冰的面前。

  苏艳冰自回忆中走出来,看着自己的丈夫依旧温柔的眉眼,她一股怒气生出,伸手狠狠的打掉了药碗,怒道:“喝什么喝?!反正是治不好的!我就快死了,你满意了吧?“

  尤子贤怔仲,而后叹气。总是这样,为何她就不能像秦漫那般温柔一些?那个女人,即使生气,也气的那般温柔,叫人情不自禁想宠她。

  很多话,他不想说出口,夫人身体这样,他也不能说。在得知她患了绝症之后,他不想跟她冷战,想让她走之前也能感受到他与她像堂兄堂嫂那般恩爱。只是……她不该慢恨净绵,净绵是无辜的。

  “我知道夫人在介意什么,不过喜欢并不代表什么,我的夫人还是只有苏艳冰一个。男人三妻四妾的,总有最喜欢的那一个,我实在不知夫人在介意些什么。”他叹道,然后默默的蹲下,拾地上碎片。苏艳冰一怔,男人三妻四妾的,总会有喜欢的、比较喜欢的人最喜欢的,那她、她在介意些什么?胃中的疼痛愈烈,她想杀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介意些什么,可自从那个女人进入尤家之后,她就越来越无法忍受了!她想跟那个女人一样,得到丈夫的专宠,让丈夫眼里只有自己,没有其他的妾侍!

  “为什么?堂兄可以对堂嫂那般专情,你为什么不能对我专情?我有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不能让我像她那样幸福?!!”她声嘶力竭的质问。要死了,她也根本不在乎什么夫妻纲常了。就算现在他以族长的身份将她治罪,她也不怕!

  尤子贤若有所思的抬头看着她,问道:“你真想知道?”

  苏艳冰用瓷枕抵弃胃部缓解疼痛,看着他想得到答案。

  “如果堂嫂跟你一样的性子,别说我不会对她另眼相看,就是堂兄——也绝对不会对她专情。”尤子贤淡笑:“男人的心很大,也很小,能够控住男人的是聪明的女人。她该软的时候就软,该硬的时候也一点不含糊。她有她的骄傲与原则,也有她的矜持与退让,她不会以任何激烈的手段伤到男人的自尊心,还能在适当时候挺身而出比男人更加坚强。”

  苏艳冰被绝望插住了身心,嘶哑着声音道:“她在你心里……就有这么好?”

  “不知你看了秦书昱所写的《巾帼英雄》没有,虽然大部分事实被隐瞒了,但秦书昱是用心在写。倘若他不是对堂嫂佩服之至,他也写不出那样感人肺腑的书来。不是她在我心里有多好,而是她确实有这么好,我不得不喜欢她。但与你所想的相反,我从来没有龌龊的念头,因为她跟堂兄是不可折散的一对。“尤子贤不忍说,却又不得不说。他知道夫人心中一直耿耿于怀,也许让她明白反而更好一一她时间不多了。

  “那我呢?我争取你的注意,争取你能多宠我一些,难道错了吗?”苏艳冰突然感觉也不是那么疼了,好像身体都轻飘飘的,正在解脱之中。

  “夫人太争了,让我无法不逃。

  我对夫人要求的不多,若夫人能少争一些,温柔一点,也许我跟夫人不至于蹉跎那么多岁月。”尤子贤苦笑,又有些帐然:“或者……我真正喜欢的不是她,是她与堂兄的那份感情吧。患难与共,甜蜜同享,多么令人羡慕的感情。”

  是这样吗?原来是这样……苏艳冰逐渐合上眼,将那抹一直记在心上的身影藏进心里。如果有来世的话,她不争了,她会温柔一些,他是否会爱上她呢?

  “夫心…”尤子君声音哽咽,他跪了下来,握住苏艳冰骨瘦如柴的手,伏在床沿久久没有起身。也许……他该早告诉她这些,她会听的……

  几日后,尤家又传出了新消息:尤家族长尤子贤的夫人因病去世,尤芋贤伤心过度,不愿再与其夫人留下的女儿尤净绵见面。尤家老太君无奈,只得将两个月大的尤净绵过继给忠伯侯,让自己的另外一个别、子照顾尤净绵。

  尤子君和秦漫欣喜若狂了好几日,等冷静下来后两人才察觉到这是尤子贤一开始就准备好了的计策。

  尤子贤先让净绵假装成苏艳冰的女儿,然后苏艳冰因为生下女儿后身体虚弱患病去世,他再以伤心过度为由将净绵又还给尤子君与秦漫。这样一来,就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净绵是尤子君与秦漫所生的了。只是尤子贤没有料到,他原本想成全尤子君和秦漫,却闹到最后让他舍不得净绵,几次眼眶红红,正好被当作了他伤心过度的证据。

  后来,尤子君和秦漫同时上门拜谢尤子贤,并在苏艳冰的灵前拜谢。尤子贤无动于衷,嫌恶的赶两人走,两人也不介意。

  秦漫早就看出苏艳冰得的应该是胃癌,不过这个世界没有癌症一说,大夫一检查就是不治之症。所以她一开始便懂得苏艳冰活不久,并不担心苏艳冰对净绵不好,但她却没有看出尤子贤会安排这么一出,让她着实感激。

  至于失而复得的小净绵,自然是受到了其父忠伯侯的热烈欢迎,最后演变为砚儿吃醋,吃的却不是他爹不爱他的醋,而是他爹太霸占妹妹了,他也要跟妹妹玩的嘛。

  秦漫开心不已,合家欢乐是她乐见的,只不过似乎还有两个隐忧啊…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母亲的异常

  自从尤子君默准了皇甫锦借老他的母亲后,尤兰珍便被秘密接进了后宫中住着。

  太后的寝宫没有所谓的太后,谁也不知婆她住在那座宫殿之中,也没有人知道她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不过皇甫锦似手很大度,准许尤兰珍五天回府一次,这些事情自然也是秘密进行的。皇甫锦有一挑真正的死忠之士,负责这次秘密行动,连尤子君也不知这次行动的内容是什么。

  今日便是尤兰珍回府之日,她前次回来精神还算好,这一次却显得有些疲惫不堪,神情间皆有像色。

  秦漫真正觉得有些心疼,她早已将尤兰珍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来看待了。她看着此种情形便不由得劝道:“娘,皇上那边的任务若是重了些,娘直言说了就是。虽然国家大事重要,但娘的身体也一样重要啊。娘如实跟皇上说,皇上会谅解的。”

  尤子君也说道:“漫儿说的是,皇上待我们还是极好的,娘不必委屈自己。“他从来不问娘在为皇上配什么药,他知道皇上没有说,娘也没有主动提起,说明此事是机密,他就最好是不问,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尤兰珍微微叹气,这件事情真是一言难尽,她也不能说。她勉强笑道:“皇上也没逼我,是我自己要赶着进度的。我是想尽快完成,好早点回家过我殆弄孙的快乐日子。你们不必担心,我知道自己的身子。”

  秦漫转头看了尤子君一会儿,见他眼中也是同样迷惑,心中便隐隐觉得娘有事瞒着他们。她重新面朝尤兰珍劝道:“娘,我和夫君都不是外人,娘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说给我们听就是。也许……我们还能帮娘拿个主意。”

  既然皇上是要娘配制上回那种毒药,将两军对阵时的伤亡率减低到最小,那么应该不是很为难才对。为什么娘,…好像很忧心很为难的样子?她在心中暗暗想道:莫非是此次配药有什么变化?而且娘好像一直没有告诉他们,配制的药究竟是什么,连子君要提供原先的药材,也被娘给拒绝了。虽然说皇宫里药材什么都有,但为了避免他人知道,还是应该从外头引进药材的吧?

  “难言之隐?”尤兰珍尽力维持平日的微笑,掩饰道:“没有,我怎么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只不过是配药罢了,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十天半月就成了,我就可以回府与我的小孙子小孙女玩了。”

  尤子君和秦漫是越看越不对劲,不过尤子君待再问个清楚,却被秦漫以眼色制止了。他心领袖会,知道就算这样逼问,娘也不会说出什么来。

  两人便不再谈论配药一事,而是说了些其他的乐事,后来知道尤兰珍今晚就住在府里,又见她疲惫不堪的模样,于是早早安排了下人伺候她洗漱,让她去休息了。

  尤子君和秦漫回了房,相顾半晌无言,都是不知从何说起,这事实在没有个头绪。

  后来还是秦漫打破了沉默:“子君,我倒是不怀疑皇上会对娘不利,这种事皇上现在还做不出来,所以娘忧心仲仲的不是为这个。我怀疑,皇上此次的行动有些与我们想象的不一样,也许……我们该打听打听?”

  尤子君一皱眉,为什么漫儿每次都会如惊弓之鸟一般怀疑皇上会对付他们呢?而也刚开始也跟她一样,始终将,君臣有别,这个道理放在任何事情之前,但后来他隐约觉得皇上并不喜欢他太疏远的态度,所以他觉得皇上虽然是皇上,但对他也还是有感情的,他不愿意随随便便去怀疑皇上。

  “我没有怀疑皇上要对付我们的意思,我只是觉籽…”秦漫见他似有不悦,便解释道:“觉得皇上这次这般机密行事,似乎不像是行军打仗的前兆。我甚至怀凝…怀疑娘已经知道了皇上的意向,不赞成却也不敢多嘴,更不敢告诉我们,所以才会这般异常。”

  尤子君舒展了眉头,沉吟片刻后说道:“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即使如此,我们能做什么呢?皇上既然没有让我们参与此事,就说明皇上不想我们参与,娘也应该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告诉我们。毕竟我们若知道,娘就是泄密之罪,娘是不会做这种事让皇上震怒的。如果我们强迫娘说,是将娘推向惹怒皇上的路上,这岂非是不孝?”

  秦漫微愣,转念一想也的确是如此。她继而叹气,看来这件事情是不能去问娘的了,否则娘万一忍不住说了出来,皇上知道后必然震怒。不讨,她总觉得事情不大大对劲啊,就好像不将此事弄清楚,会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她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便说道:“子君,你先歇会儿,我想去看看娘。

  ”她又补充道:“你放心,我绝不会问娘关于皇上行动的问题,我只是想宽慰娘几句,让她不要那么忧心及操劳。”

  尤子君见她这般保证,便还是相信她不会莽撞行事的,他点头道:“去吧,不要太晚,我去看看净绵,然后在凉亭里等你。”

  秦漫微笑着答应,两人便一同出去,到了分岔口才各自往目的地走去了。

  虽然秦漫保证了不问尤兰珍关于皇上行动的问题,但她却另有想法。她不问关键的,却可以套套话帆……,她得吃一颗定心丸,到底子君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虽然子君相信皇甫锦,可她看过太多功臣死无莽身之地的例子,她不信皇帝。

  有时候,并非一个皇帝的本意,但为了某些利益及原则,皇帝还是不得不杀掉他不想杀的人。说她多疑也好,小人也好,她就是不想这种噩梦出现在她的丈夫身上。

  秦漫一边走着,一边四处看着,她总觉得尤兰珍这样回来,身边是一定有人监视的。但她却并未发现异常,心想若不是她多心,便是监视的人隐藏的太好。

  秦漫到达尤兰珍院子里的时候,烛火并没有熄灭,说明主人并没有睡下。她便踏着不轻不重的脚步,走向了尤兰珍的房间。

  尤兰珍正兀自出神,并未注意到自己院里有人来了。那些下人都被她赶出院子去了,她怕说梦话会说出什么,让人听见了。这时只剩她一人了,她才放心了一些,感觉不会因为自己的关系,将皇上的事情给弄砸了。

  她走了一会儿,又坐了一会儿,之后又在屋里徘细起来。药神父亲临死前教她要以仁为本,因为这是行医之人的必须要素。父亲之所以没有成为文帝的帮手,被文帝追杀了那么多年,害得母亲也惨死,正是因为父亲不愿妥协。可是枷……,

  轻声叹息,可是她做不到咐……,眼看多么可爱的小孙子小孙女刚刚见识到这个世界的颜色,还有孝顺的儿子媳妇在她左右,她能不顾么?但良心不安又使得她不能坦然处之,她将完成任务的日子一拖再拖,却始终不敢告诉任何人。

  秦漫站在门丘看了许久,确定尤兰珍是真有心事,她便走进去唤道:“娘,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呢?”

  尤兰珍猛一转身,见是秦漫,她惊慌的神色才缓了下来,镇定的笑道:“有些睡不着,漫儿怎么也还没休息?“

  “我忆及娘之前的神态,有些担心。”秦漫拉着尤兰珍坐下,亲热的说道:“现在就我和娘两人,我想向娘问几个问题,希望娘能回答我。”

  尤兰珍一听要问她问题,顿时坐不住了。她讪讪地道:“漫儿聪明绝顶,怎么还会有问题想要冉我呢?只怕我回答不出,要教漫儿失望的。”

  “无妨,娘能答便答,我不会勉强娘的。”秦漫宽慰道,便开始问了:“东兴国与加尤国弄战后,侯爷府会遇到什么危险吗?“

  这个问题,她认为并不难。皇上要跟加尤国开战,这是尤子君知道的,所以她这样问并不算套了话,只不过是想确认皇上的行动跟侯爷府上下有没有关联罢了。

  尤兰珍迟疑了一下,感觉这个问题并没有涉及到她要保密的事情,便答道:“以两国的兵力来说,有危险的应该是加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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